“曼珠沙華妖,千年難以一出,蘊含天地之靈氣,其骨可塑靈根,血可醫生靈,心可救亡魂。是這世上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聖藥。”


    白羽沫這般詳盡的解釋道,一手挽著安瀾清,一手把玩著那鼎聚惡鼎,狀似大發慈悲的施舍,根本不屑於瞧他一眼。


    隻是神蕪幽卻發現了她正目光幽幽的盯著那手中的黑疙瘩,慢條斯理的動作別有一番韻味,嘴角微微勾起,那模樣,明顯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正饒有興趣的觀賞著自己的戰利品。


    神蕪幽心中無奈的白了她一眼,也不知她究竟發現了什麽,竟然直接把自己給曝光了。


    這下好了,對方那貪婪的眼睛都快發了綠光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翁海峰,神蕪幽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而犀利,特別是在他的顫抖的指間慢慢靠近自己,企圖撫摸自己額間的妖印之時,神蕪幽覺得自己忍不住了。


    待她眯起了眼睛正要出手之時,忽地隻見眼前銀光一閃——


    “咻!”


    “啊——!!!”


    隻聽見一聲殺豬般的哀嚎,翁海峰那伸過來的手指倏地被一道快到模糊的光影斬斷,霎時鮮血直流。


    “你們想做什麽!”


    與翁海峰一同前來的四人瞬間坐不住了,當即揚起手中的彎刀,目光兇狠,氣勢洶洶的瞪著他們。


    神蕪幽不理會他們的吵鬧,隻是意外於身旁人的動靜。


    她眉心一跳,饒有興趣的看著身旁男人緩緩收劍入鞘的模樣,簡直迷死個人~


    “公子?!你剛才,是在幫我嗎?”神蕪幽瞬間變成了小迷妹,亮起了星星眼,一臉驚喜的看著麵無表情的淩望清。


    ‘罪魁禍首’淩望清垂眸睨了她一眼,很是高冷的從鼻子裏發出一道酷酷的:“嗯。”


    “啊!!!公子你太帥了!!!”


    神蕪幽得到迴應之後,直接上手一胳膊抱住他的手臂,揚起一抹激動喜悅的笑臉,活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淩望清瞥了一眼被她抱著的胳膊,什麽都沒說,又移開了目光,望著一臉憤恨的翁海峰,聲音冷的不夾雜一絲感情:


    “她,我的。”


    簡短的三個字,就足以說明他的立場。


    他的人,誰也不能碰,否則,死!


    神蕪幽被這三個字狠狠的砸暈了腦殼,真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一副狀況外的呆滯模樣...


    啊...啊???


    誰?


    我的?誰?


    她?


    她是誰?


    她?我?


    他說我是他的?!


    這這這這種話居然出自淩望清之口?!


    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神蕪幽愣愣的眨眨眼睛,再三確認了他獨有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之氣後,才終於緩了緩神。


    哦,沒被奪舍,是他。


    可前麵的進度不還是她佯裝害怕而抱著他手臂嗎?他當時也啥情況都沒有啊?怎麽就忽然...


    嗯???


    進度條是誰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拉長了一大截?


    神蕪幽忽地感到心髒一陣亂撞,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閃爍著雙眸,濃密的羽睫撲閃撲閃的彰顯了她此刻的慌張。


    不過,她是誰?神蕪幽啊!哪能就被三個字打倒!


    不,不行!


    這是個機會!連老天都幫她,她可不能不珍惜!


    被激起鬥誌的神蕪幽當即揚起小臉,雙眸瀲灩又帶了抹欲拒還迎的羞澀,像是醉了一般癡迷的望著他冷峻的麵容。


    麵上一陣害羞,撒嬌般搖晃著他的胳膊,低頭掩飾那臉上飛來的一抹紅霞,聲音嬌怯軟糯,羞答答的跟換了個芯兒一樣:


    “公...公子......”


    被這三個字震驚的人可不隻她一個。


    白羽沫他們同樣被雷的不清,一個個的皆轉眸瞪大了眼睛,活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咳、咳!”


    最後還是安瀾清最先反應過來,麵帶歉意的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捂著手指的翁海峰,溫聲道:


    “對不住,我這朋友脾氣不好,這花妖是他的妖寵,平日裏看得緊,若是平白被誰碰了,他可是不樂意的,就是對我們,也是如此。”


    他這句話說的可有水準。


    一來,先道歉,接骨生肌的高階藥品他也給了,歉也道了,給足了你的麵子,裏外裏你翁海峰也沒真的傷到哪,再鬧就是你的不對了。


    二來,說明了這事是你翁海峰不厚道,平白碰人家的妖寵,是個人都能跟你幹起來,你活該;


    三來,淩望清脾氣不好,對誰都是如此,所以也不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他是故意的;


    四來,透露出了他對這妖寵的珍惜程度,沒個足以相配的好處,是不會輕易送給你的。


    “沒、沒事...我懂的。”翁海峰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


    沒辦法,打也打不過,隻能靠智取了。


    為今之計,就隻能咽下這個虧,來日等他問鼎中原之時,必要將這沒眼識的東西碎屍萬段!


    安瀾清自然是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情願,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後,又開始與他周旋起來。


    神蕪幽一邊抱著淩望清的手臂,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


    不得不說,安瀾清真是有一套的!


    先是以武力鎮壓,叫對方明白實力差距,能夠‘心平氣和’的聽他說話;然後在拋出誘餌,引誘出人性的弱點——貪婪。


    安瀾清勾起了翁海峰的不甘與貪婪,卻又緊接著給了他當頭一棒。當人的情緒在高漲與低落兩種極端的臨界點中反複橫跳之時,他的大腦就已經無法再清晰的分辨思考了。


    於是乎,他就會慢慢的覺得,安瀾清說的越來越有道理,他應該信服,應該聽取。


    漸漸的,他的思維就開始慢慢的習慣性依賴他,然後逐漸發展為對他唯命是從。


    再後來,他就會認為他生來的意義就是侍奉這個神邸一般的人物。


    畢竟,當自己的一切都是別人賜予的時候,他心裏就會潛移默化的將給予他一切的人當成自己的造物主,理所應當的為他付出一切。


    通俗點說,這叫xi腦。


    用現代的話說,這叫p-u-a。


    神蕪幽低斂的長睫微微一顫,眸底掩下一抹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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