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怎麽能不行?反正又打不過...


    於是神蕪幽悄然離開,給他們足夠的空間尋找什麽夥伴。


    至於自己...


    植妖的身份還是不便暴露了,就這麽一直保持神秘吧。


    她當然想不到,在她離開之後,那四人就已經將她的身份猜的大差不差了——


    “走了?”


    “應該是走了。”


    “哎?還挺好說話的。”


    “不然怎麽辦,眼睜睜看著你把森林燒光?”


    “也是,嘿嘿...看來要麽是個隱居的仙者,要麽就是個生在森林裏的妖怪。”


    “能操控植物生長的仙者...隻有植物係黃階以上的能力才行,而一般這樣的仙者都會被各大家族爭搶厚待,有什麽理由在此隱居?”


    “可如果是妖怪的話,能操控植物的隻有植妖之類的吧?植妖能好好的長這麽大?”


    看這控製植物的能力,應該也是個大妖。


    可植妖價值太大,常年被捕殺煉藥或是被訓服成妖寵,這樣野生的大妖著實罕見!


    “所以...要麽是性情古怪的植物係仙家,要麽是罕見的植妖。”


    “而這兩種無論是哪個,隻要願意跟我們走,那都是極好的!”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淩公子,後麵的事,再說吧。”


    “嗯...”


    “......”


    ......


    神蕪幽美滋滋的迴了小木屋,然而在推門而入的一瞬間傻了眼——


    “人呢?!”


    她詫異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心中慢慢升起一個疑問——


    這也太巧了吧!


    昏睡了兩天都沒醒的人,自己就這麽出去十幾分鍾就已經醒來離開了?


    要不是那四個人的表情如此真摯,她都要覺得這就是個局了。


    沉默半晌,她忽地仰頭衝著屋頂的方向唿喚一聲——


    “花花——!”


    “......”屋頂沒有動靜。


    神蕪幽起了疑,按照慣例,花花一聽到自己的聲音絕對跑下來跳到自己懷中撒嬌的。


    那是自己原來琢磨修煉方法時獲得的技能之一——花開滿地。


    隻是好像是因為自己當時不明白這個技能的用處,略微嫌棄的戳一戳變出的彼岸花,然後它就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喝了點血,就變成個小妖怪了...


    對此,神蕪幽很無奈。


    她自己大花妖生存都困難,結果還一個不小心變出個同樣沒有生存能力的小花妖,可想而知她當時有絕望。


    但誰讓這個小花妖實在是太乖巧了,還難得的一心護著她這個麻麻,她當時一顆心就快軟化了...


    所以就將它養在身邊,好生照顧著。


    按照慣例,此刻它應該正在屋頂曬太陽才是,怎的如今喚它也沒了反應?


    神蕪幽二話不說直接就跳到屋頂,卻看到那小小的一團紅色正乖巧的躺在那裏睡得很沉...


    “花花?”


    她又喚了喚它,可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要不是她們神識相連,感受不到它有任何的不對勁,她還真以為小花妖出了什麽事兒呢...


    害~一個跑了,又睡了一個。


    神蕪幽正懊惱的想要進屋關門思考人生時,卻發現木屋之下,正站著一個風光霽月的翩翩公子。


    她定睛一看,可不是她那玉樹臨風麵若冠玉的俊美小郎君嘛!


    原來沒走啊!


    隻是...他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冷的可怕。


    疏冷淡漠的氣質足以拒人於千裏之外,一雙深邃的眼眸裏除了平靜就是冷漠,宛如茫茫雪山之上亙古不化的冰川,這樣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不禁讓人心生懼意,難以接近。


    可就是這樣一個冷漠到幾乎毫無感情的冰山美人,居然能讓她不自覺的心生親近之感,這另她十分疑惑。


    要知道,她生性多疑,對人總存三分疑慮,三分疏離,活了兩世,哪曾有過那般仿佛牽動心房的溫暖親近之感?


    所以當第一次見到他的那時起,她就隱隱覺得心中流過一股久違的暖流,她不知那是什麽,隻知道接近他時自己會很舒爽。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她向來唾棄,在她看來,世間的一見鍾情皆是見色起意,企圖不良。


    可真當這種奇異的感覺包圍全身時,她竟也隱隱有些期待...


    所以神蕪幽直接抱著昏睡的花花飛身而下,穩穩當當的落在小郎君麵前,看著他那雙沉著冷寂的眸子,驀地嫣然一笑:


    “公子醒了?可還有什麽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是姑娘救了在下?多謝。”


    他麵色冷峻,冷冷清清的說了這麽一句,卻不見有任何的感激之意。


    罷了罷了,好像自己確實也沒怎麽救他,隻是把人抱到了床上,剩下的都是人家自己自愈的。


    說來,確實也沒什麽多大的關係...


    看這小郎君的樣子,估計也是知道如果沒有她,他依舊能完好無恙,所以並未有什麽感激之情,感謝之心。


    而且似乎也知道自己是誰,腦子沒什麽大病,看來她的誘騙計劃還是泡湯了...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神蕪幽複雜惆悵的低歎一聲,難道這就要結束了嗎?


    她那可憐的還未曾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啊...


    可是麵前這個人真的長在她審美之上了,再加上那種奇異的感覺...


    活了來兩輩子,能在有生之年遇到這樣一個符合她心意的人實屬不易啊...


    所以,她能不能稍稍厚著臉皮追求一下嘞?


    於是,她明亮的眸子一閃,倏地上前一步彎著眼睛嬉笑著打趣道——


    “公子如玉,我心歡喜,在下唐突一問,不知公子可有婚配?”


    沒錯!


    就是這樣!


    嬉笑著有打趣的意味,這樣就算被拒絕了,或者對方已經有相好了,自己也不會太尷尬,全當做玩笑一問好了。


    我真是太機智了!


    淩望清的視角裏,隻見那疑似妖族的女子笑得一臉魅惑,雖略顯天真的笑彎了眼睛,但不妨讓他感到一陣生疑。


    不過...畢竟是照顧自己兩天的女子,應當是沒什麽惡意的。


    於是他禮貌的頷首以示謝意,語氣清冷的吐出一句:


    “在下雖未有婚配,但尚無心娶妻,多謝姑娘厚愛。”


    他一向不是個多言之人,這番長度的話語已經是在心中思索多遍了,希望不會傷害到這位好心的姑娘。


    畢竟,被他話語間無意中傷害的姑娘太多了。


    “這樣啊...”


    說不失望是假的,隻是除了失望可惜也沒別的情緒了。


    神蕪幽抬眸認真的看了看對方一眼,卻覺得越看越覺得心生歡喜,心中癢癢,最終還是脫口問了一句:


    “我總該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吧?”


    冷麵男子默了一瞬,而後啟唇道:“在下淩望清。”


    “淩...望...清...”


    她低低重複了一遍,而後燦爛一笑,“是個清絕出塵的好名字,我記得了!”


    “若是哪日有意娶妻了,歡迎來這裏找我~”


    “哦對了,我叫神蕪幽,神仙的神,荒蕪的蕪,幽蘭的幽!”


    她這樣孟浪的一語不禁讓淩望清怔了怔,或許是從未見過這般直率活脫、毫不矜持的女子,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迴答。


    於是,他便不迴答了。


    正打算緘默不語之時,木屋門前掛著的一個火紅花兒樣的風鈴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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