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


    安北木迎麵飛來個“板磚”。


    她鬆開懷裏的東西,下意識抬手接住。


    “裏麵有拍好的現場照片。”秦淮澤點了點自己手裏的東西,便淡淡道:“還有和安夫人的合作,我都轉發過去了。”


    電話號碼用的另外個身份證。


    小心駛得萬年船。


    秦淮澤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裏麵去,狡兔還三窟呢。


    他想知道,安北木看完那些消息又能有什麽計劃。


    安北木沉著臉。


    她借著秦淮澤說的密碼點開微信,十幾張散落一地的器械和廢棄工廠環境的圖。


    很顯然。


    那群家夥原本是想綁架安懷君幹點什麽的,就是不知道最終的目的是什麽。


    “線索就斷在這裏?”安北木的目光停留在第三張圖。


    北麵的牆上有個沒人關心的塗鴉。


    那個標誌不大,頂多一個啤酒蓋子大小,要不是無意間發現,連她都不會注意到。


    但就是這個標誌,安北木看完後,心裏算是徹底放心了。


    這是安懷君以前畫著來逗她玩的東西,意指展翅的蝴蝶,不再被人所約束以及束縛。


    哥哥是安全的。


    安北木暫且收攏了點心神。


    “安大少爺可不是一般人。”秦淮澤單手撐住下巴。


    他轉過頭不再看旁邊的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落在車外麵:“有人也在查,不過我的人動作要快點。”


    所以當幾波勢力趕過去後,幾乎隻能收到份零散的“禮物”。


    “多謝。”安北木頭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下秦淮澤。


    她一貫恩怨分明,隻是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始終都沒了解過眼前人。


    “喂......”


    秦淮澤迴過頭。


    “你為什麽想要弄死秦家人啊?”安北木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但當她看見秦淮澤沒有煙火氣息的時候,又難免有點困惑。


    自古爭權鬥狠的有。


    可像秦淮澤這種想趕盡殺絕的卻很少,畢竟秦家再有錢,也不是皇位。


    九龍奪嫡。


    古人圖的是權,是錢,是天下盡享。


    但別人不清楚,安北木清楚。


    秦家是有錢也有權,可在這京都四九城中卻不算一手遮天,說一不二。


    “你有錢,手中的權勢也不小,秦家的水,你又何必進去淌?”安北木板著手指頭。


    她把手機放入裝有身份證明的口袋裏,越細數越覺得秦淮澤腦子不清醒。


    “乖仔,誰說我對肥肉不感興趣的?”秦淮澤雖然想起老宅子裏的人就直犯惡心。


    但他也不是個好人,哪有送入嘴的東西不張口咬的。


    更何況,有些時候,想要擊潰某些人,就得先搶走他們最在乎的,再狠狠丟入垃圾桶中碾碎。


    瘋子。


    安北木不用多想,立馬就從那句話中品出了秦淮澤的惡趣味。


    不為貪欲,純粹的隻是想“戲弄”人。


    她兩隻琥珀色的貓眼中,頓時浮出抹嫌棄:“你是不是有病啊?”


    怪不得招人懼怕。


    “是啊,我有病。”秦淮澤沒有否認。


    他殷紅的唇角微勾,像個地獄惡鬼般彎腰俯身到安北木耳邊喃語:“乖仔怕了嗎?我不僅有病,還病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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