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宮芸飄然走後,蕭豔霞又迴到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然後精心挑選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山裏女孩,將自己從南宮芸哪裏學來的醫術,悉心傳授給她。


    這些淳樸善良的鄉親們,似乎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終於在某一天全都圍聚在蕭豔霞的木屋中,低聲問起事情的原由。


    望著眼前的麵帶忐忑之色的鄉親們,蕭豔霞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後來蕭豔霞還是咬了咬牙,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到蕭豔霞要離大家而去,那些熱情善良的鄉親們,立即忍不住齊聲苦留,希望蕭豔霞能繼續留在他們的身邊。


    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蕭豔霞和他們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麵對眾位鄉親們的苦留,蕭豔霞隻得答應盡可能的多待一段曰子,這一待,又是幾個月。


    就在前兩天,蕭豔霞正在家中晾曬草藥,突然接到南宮芸傳來的消息,叫她立即趕往深海,前去關注深海的一切動靜,而南宮芸自己則是坐鎮京城,同樣在等著某個消息。


    接到師傅的召喚之後,蕭豔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即揮淚告別山裏的那群鄉親,然後匆匆忙忙趕至深海。


    到了深海之後,蕭豔霞這才知道,她的師兄柳嘯天,竟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遭遇劫難,到現在都生死不明。


    心靈惕透的蕭豔霞,立即明白她師傅之所以召喚她過來,同時自己又坐鎮京城,那是考慮到柳嘯天一旦現身的話,那麽這兩個地方是他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而自己和南宮芸兩人,則是視情況準備隨時出手救治。


    因為以前那件事情,蕭豔霞沒好意思去見範思雨等人,隻得找了個小旅館住下,靜心等著柳嘯天的出現。


    今天,坐在床頭幹等了一夜的蕭豔霞,剛剛準備眯著眼睛睡會,口袋裏的電話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接通電話,南宮芸急切的聲音就立即在電話那頭響起。


    在電話裏,南宮芸告訴蕭豔霞,說是柳嘯天目前在深海人民醫院,而且傷勢比較嚴重,叫她先行過去看看,自己正在趕去京城國際機場的路上。


    咋一聽到這個消息,蕭豔霞的瞌睡頓時醒了大半,急匆匆的收起電話,蕭豔霞衝進洗手間裏草草洗了把臉,便立即朝深海人民醫院這邊趕來。


    此刻麵對著眼前的白若冰,蕭豔霞在問起柳嘯天的傷勢時,師兄那兩個字卻是怎麽也不好意思叫出口,隻得用一個簡單的‘他’代替。


    “你跟我來。”確認了蕭豔霞就是為柳嘯天的傷勢而來的,白若冰立即拉著她的小手,急急忙忙朝柳嘯天的重症病房走去。


    這時,白若冰也顧不上蕭豔霞到底跟著自己師傅學了多久,既然是自己師傅親自派來的,那麽就一定有她師傅的理由,眼下自己隻要將她帶到柳嘯天的麵前就對了。


    在白若冰的拉扯下,蕭豔霞立即跟著她一路小跑,轉眼就來到柳嘯天的病房門前,在白若冰正準備衝進去的時候,病房門口的護士立即將她們兩人攔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護士膽敢攔住自己的去路,白若冰頓時雙眸一寒,眼看就要爆發出熊熊怒火,好在緊跟著她們而來的彭老爺子,看到情況有些不妙,立即發出一聲沉喝:“讓她們進去。”


    彭老爺子都開口了,病房門口的護士也就不再阻攔,醫院的院長還得聽眼前這位老人的,她們一個小小的護士,又哪裏還敢有什麽意見?


    眼前的護士閃身走開,白若冰也就不再和她計較,當即輕手推開病房的房門,率先朝裏麵衝了進去。


    而跟在白若冰身後的蕭豔霞,則是站在病房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這才鼓起勇氣衝裏麵走去。


    輕移蓮步走到柳嘯天的床頭,蕭豔霞望著昏迷不醒中的柳嘯天,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極其複雜的神色。


    曾經,柳嘯天也是像這樣貌似熟睡,可是當蕭豔霞向他揮出匕首的時候,柳嘯天卻突然睜開雙眼,用兩根手指將她手中匕首輕輕夾住。


    現在,蕭豔霞多麽希望,自己一匕首揮過去,眼前的柳嘯天能再次露出那張壞壞的笑臉,可是蕭豔霞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否則她師傅也就不用從親自坐鎮京城,然後收到柳嘯天現身的消息,又從京城直接飛過深海這邊來。


    “師妹,你快看看嘯天的情況。”望著還在發愣的蕭豔霞,白若冰立即帶著滿臉的焦急之色,朝眼前的蕭豔霞顫聲說道。


    “恩。”在白若冰顫聲催促之下,蕭豔霞立即收起自己的思緒,輕輕的點點頭過後,蕭豔霞便立即走到柳嘯天的身邊,先是翻開柳嘯天的眼皮,仔細看了看他的一雙瞳孔,緊接著,蕭豔霞又抓起柳嘯天的手腕,認真的把了下他的脈搏。


    “師姐,你先出去一下,我來試試。”經過一段時間的檢查之後,蕭豔霞突然抬起頭來,當即望著眼前的白若冰,臉上瞬間浮起幾朵紅雲。


    “哦,好的,不過有什麽需要的話,你直接叫我就是,我就在門外。”聽到蕭豔霞的言語,白若冰頓時微微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低聲叮囑了兩句之後,白若冰便立即朝門外走去。


    等白若冰走出放門並順手將門帶上之後,蕭豔霞便立即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布囊,裏麵赫然並列插著一排排閃閃發光的銀針。


    將那排長短不一的銀針消過毒之後,蕭豔霞便將它們擺在床頭那個小桌子上,然後轉身過來將柳嘯天上衣的紐扣,一粒一粒的緩緩解開。


    望著柳嘯天那滿是傷疤的胸膛,蕭豔霞頓時感覺臉上一陣發燙,雖然以前她當護士的時候,像這樣接觸病人太過正常,可是眼下麵對柳嘯天的時候,蕭豔霞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在羞澀之下,蕭豔霞立即將自己的視線,朝床那頭移動些許,沒想到這樣一來,蕭豔霞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赤紅如血了,因為她的視線在這一移動之下,突然不經意的掃到了柳嘯天的雙腿之間,這讓蕭豔霞頓時想起上次,自己扶著柳嘯天上衛生間,差點被範思雨撞見的那一幕場景。


    緊接著,蕭豔霞在萬分的羞澀之下,立即將頭轉到一邊,剛好看到床頭的那一排銀針,這才驚醒自己來醫院的目的。


    於是,深深的吸了口涼氣,蕭豔霞慢慢平複自己的氣息,同時立即換上一幅凝重的表情,輕輕拿起床頭的一根銀針。


    瞄準柳嘯天身上的穴道,蕭豔霞根據自己從南宮芸那裏學到的知識,當即閃電般的朝下麵刺去,隨即,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便立即刺入了柳嘯天腦門的穴道。


    第一針刺下去之後,蕭豔霞沒有絲毫的停留,當即運指如飛,將身邊把一排排的銀針,依次刺進柳嘯天上半身的眾多穴道之中。


    隨著銀針的接連刺入,蕭豔霞額頭上的汗水,頓時慢慢的冒了出來,而且根據時間的推移,汗水冒出來的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然是一顆顆如同黃豆拌大下,順著蕭豔霞的俏臉悄然滑落。


    隔著重症病房的玻璃,劉文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當即朝身邊的彭老爺子憂心忡忡的問道:“老彭,你說那麽多的權威專家都無能為力,眼前這小丫頭手上的幾個銀針,就能解決這一問題麽?”


    “還是那句話,盡人事,聽天命。”聽到劉老爺子的疑問,彭老爺子頓時苦笑的搖了搖頭,不過彭老爺子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心裏同樣緊張得狠,不過想到蕭豔霞對白若冰的稱唿,彭老爺子的心裏又輕鬆了不少,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或許真的能讓柳嘯天安然醒來。


    而溫宛芝和周淑儀,以及範思雨等人,則是遠遠的站在一旁,根本不敢過來看上一眼,她們怕再次聽到和先前那群專家所說的同樣結果,那樣她們恐怕就會忍不住當場崩潰。


    至於那些先前已經準備去休息的權威人士,聽到有人衝進柳嘯天的病房裏,開始對他進行診治的消息之後,立即在周立新的帶領下,又拖著疲憊的身體趕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在病房裏為柳嘯天診治的是一個年輕丫頭時,臉上頓時泛起一片震驚之色,緊接著,周立新就想衝進去開口阻止,畢竟他是深海人民醫院的院長,柳嘯天在他醫院裏出現半點意外的話,那他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正當周立新準備衝上去的時候,彭老爺子貌似看出了他的想法,當即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不要衝動。


    看到彭老爺子的這個態度,周立新隻得停下自己的腳步,然後帶著滿臉的擔憂,陪在彭老爺子的身邊,也正是由於心裏的擔憂,周立新幾乎都不敢再朝病房裏麵看上一眼,生怕會被裏麵那個小丫頭的動作給嚇暈過去。


    但是,很快,周立新便被身邊那些專家的驚唿聲,所吸引得立即抬起頭來,隨即,再次透過眼前的玻璃看過去,周立新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看不出裏麵那個女孩運用的是什麽針法,但是從裏麵那個俏麗女孩運針如飛的手法,周立新就能看出這女孩在醫術上的造詣有著相當紮實的基礎。


    終於,在眾人的揪心等待中,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麵輕輕拉開,緊接著,帶著滿臉的疲憊神色,蕭豔霞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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