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沙到汨城,隻用了短短幾十分鍾。在夏正平的帶領下,柳嘯天他們一行人,很快就迴到了夏可馨的老家。


    剛剛走到村口,遠遠的有人瞧見夏正平他們,就連忙大聲叫起來:“正平他們迴來了。”


    沒過多久,村子裏麵的人群,就朝夏正平他們這邊,蜂擁而來。不過,令柳嘯天感到疑惑的是,過來的人群,全都是婦女小孩,根本沒見一個男姓,別說壯年的男人,就連男姓老人都沒有。


    圍著夏正平和夏正飛倆兄弟,這些婦女立即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詢問夏偉的傷勢怎麽樣?有沒有落下什麽毛病,大概什麽時候出院,等等。


    看著鄉親們淳樸的問候,夏正飛頓時激動萬分,這的五尺高的漢子,當即紅著眼睛,將自己兒子目前的情況,朝麵前的鄉親們,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夏正飛還朝這些鄉親們,深深的鞠躬表示感謝。


    聽到夏偉沒什麽事,這些婦女全都鬆了口氣,然後,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嘴裏不停的發出一些感歎。


    “根生兄弟呢?他大嫂。”盯著一個稍胖的婦女,夏正平連忙輕聲問了句。


    這時,那名婦女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樣,看著麵前的夏正平,微笑的說道:“今天,根生帶著村裏的幾位兄弟,準備去找刑警隊的人要個說法,沒想到剛走到村口,聽到根生要去刑警隊,村裏所有的爺們都跟著去了,就連老人都不例外。”


    “是該去討個說法,太欺負人了,真當我們老百姓好欺負?”另外一個婦女,當即也是眉頭一皺,憤怒的說道。


    “就是,刑警就可以亂來?”


    “沒錯,他們簡直就是土匪。”


    一打開話匣子,這些婦女立即圍了過來,紛吩指責著刑警隊,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快走。”聽到鄉親們,為了自己的侄子,跑去找刑警隊討說法,夏正平的心裏,既感動又擔心。生怕出什麽事的他,立即拉著自己的弟弟,朝村外跑去。


    看到夏正平的動作,柳嘯天和夏可馨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非常默契的,並排朝前麵追去。秦依琳跟在後麵,提著她的小挎包,氣喘噓噓的喊道:“哎,你們等等我啊。”


    夏正平跑到路口,攔了輛車,就急急忙忙的朝刑警隊趕去。


    剛跑刑警隊的門口,柳嘯天就隱約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噪雜的吵鬧聲。等他們走進去一看,刑警隊的院子裏麵,幾十個夏家村的村民,正和十多個刑警隊隊員,彼此相互怒視著。


    村民領頭的那個漢子,瞪著雙銅鈴般的眼睛,朝著刑警隊的人,大聲喝問道:“你們憑什麽亂打人,還打得那麽狠?現在都住進白沙人民醫院了,你們說說,該怎麽樣處理?”


    “你別亂說話啊,誰說是我們打的?小心我告你誣陷。因為打架被關了一夜,他自己身體不行,就別栽贓到我們的頭上。”一個胖胖的刑警,挺著大肚子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群村民,帶著威脅姓的語氣,朝村民們傲慢的說道。


    “你他媽的無恥。”一聽到這刑警的黑白顛倒,夏正飛當即怒喝一聲,就準備衝上去揍他一頓,卻被他自己的大哥夏正平,給硬生生的拉住。


    夏正飛的吼聲,也立即將村民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看到夏正平他們兄弟兩出現,村民們急忙都圍了上來,拉著夏正平他們兄弟倆,低聲打探夏偉的情況。


    “你們都是國家公務人員,怎麽能隨便將人打得重傷呢?而且到現在,你們也不見一個人,到醫院去探望過傷者,你們這樣做,還配穿著這身衣服麽?”隔著墨鏡,夏可馨怒視著對麵的刑警,雙手緊握著,大聲喊出自己心中的憤怒。


    盯著麵前的夏可馨,那名胖胖的刑警,慢慢的眯著自己的雙眼,朝夏可馨陰沉的說道:“我再警告你們一次,要是你們再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就以誹謗罪,將你們全都抓起來。”


    胖胖的刑警沒有注意到的是,站在夏可馨身邊的秦依琳,此時卻做了個細微的動作,伸手在自己的挎包裏,稍稍摸索了下,然後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麵前的一切。


    此刻的柳嘯天,更是靠都沒靠過來。隻見他點著根煙,慢慢的掃視了下整個院子。接著,柳嘯天就叼著煙,信步來到一個公告牌下。柳嘯天’吧嗒‘的吸著煙,眼睛不時的在公告牌上,和院子對麵台階上的,十幾名刑警之間,來迴穿梭著。


    通過公告牌上的照片對比,柳嘯天從中得知,台階上的胖胖刑警,名叫葛富軍,是刑警隊的副大隊長。


    正在這時,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突然冒了出來,指著自己的耳垂,衝著葛富軍喊到:“誰胡說八道了?就是你帶頭打的人。那天晚上我也在場,喏,我耳朵邊上的這處傷口,就是你甩了我一耳光時,被你手上的戒指給刮傷的。”


    “小亮,你怎麽也在這,你不是受傷了麽?嚴重麽?”看著那個年輕人,夏可馨急忙衝上去,拉著他的雙手,將他的身子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看著自己的姐姐,夏亮紅著雙眼,哽咽的說道:“姐,我沒事,就是偉哥,他現在醒了麽?”


    “醒了,他也很好。”抱著自己的弟弟,夏可馨頓時淚水雙流。接著,她又急忙轉過頭去,怒視著葛富軍,厲聲喝到:“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還準備告我們誹謗嗎?當事人都在這裏,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被夏亮這麽一對質,葛富軍的臉色,頓時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麵對夏可馨的質問,葛富軍惱羞成怒下,當即低聲吼道:“去,去,去。一個丫頭片子,你知道些什麽?”


    “我是不知道,為什麽你們可以隨便打人,打了人後還拒不承認?”邁步走到葛富軍的麵前,夏可馨秀眉微皺,對著葛富軍是步步緊*。


    “行,那我告訴你,人是我打的,誰叫他們先揍了我弟弟的?我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麽樣?”被夏可馨*得沒辦法,葛富軍惱怒之下,當即囂張的叫起來。說著,他還伸出右手,用力的推了夏可馨一下。


    剛好準備走上台階的夏可馨,被葛富軍這麽一推,一個站立不穩,立即朝下麵栽了下來。


    夏正平等人看到這一幕,當即都嚇得吸了口冷氣。由於距離較遠,誰也來不及過去扶夏可馨一把,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夏可馨,翻身朝地上栽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虛影飄過,將即將摔到在地的夏可馨,牢牢的抱在懷裏。


    驚慌失措的夏可馨,閉著雙眼,做好了和大地母親,即將親吻的思想準備。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人緊緊抱住。聞著那熟悉的氣息,夏可馨不用睜眼看,都能知道是誰接住了自己。在那一刻,夏可馨真的希望,時間能永遠的停在當前。


    看到夏可馨被人接住,夏正平等人立即鬆了口氣。夏家村的村民,在寬心之餘,便立即圍在夏正平的身邊,詢問眼前的陌生年輕人,是夏可馨的什麽人?


    夏亮和秦依琳兩人,則是張大了嘴巴,望了望公告牌,在看看了夏可馨的位置,大致估量了下兩者之間的距離後,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不同的是,夏亮的眼睛裏,充滿了火熱的崇拜。秦依琳的眼睛裏,則是帶著濃濃的好奇。


    輕輕將夏可馨的身體扶正,柳嘯天冷眼盯著葛富軍,身上帶著一股駭人的氣勢,語氣森汗的朝葛富軍說道:“你該死。”


    就在同一時間,眾人隻覺眼前一花,沒見柳嘯天怎麽動作,葛富軍的身體,當即淩空飛了出去,撞在後麵的牆壁上。


    “噗。”葛富軍吐出一口鮮血後,順著後麵的牆壁,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緩緩的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盯著來嘯天的右腳,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其中又帶著一絲恐懼。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當即震驚全場。刑警隊的隊員,全都衝了上來,將柳嘯天死死的圍了起來。其中有兩個刑警,當即掏出手銬,就準備將柳嘯天拷了起來。


    夏家村的村民,全都瞪目結舌的看著柳嘯天,臉上全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是來討說法的,但他們卻從沒想過,能有人敢這麽直接的,將刑警隊的人踢飛。


    夏正平和夏正飛兩兄弟,神色複雜的看著柳嘯天,忍不住連連搖頭。特別是夏正平,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這次是帶了個什麽樣的人物迴來。


    揮揮手扔下幾十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為了夏偉的手術,不遠千裏調來個醫生,還是用直升飛機送來的。現在,居然就這麽直接的,在刑警大院裏,動手打人,還下手那麽狠,一腳就將人家踢得吐血。


    看著身邊柳嘯天,夏亮的眼神裏麵,熾熱的神采更甚。此刻夏亮的心裏,對於柳嘯天的態度,由先前的崇拜,瞬間升級到膜拜了。


    秦依琳則是摸著自己的鼻子,眼睛急速的眨巴著。麵對迷一樣的柳嘯天,秦依琳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看向柳嘯天的眼神,就如同獵人看獵物一樣。


    “滾。”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刑警隊員,柳嘯天冷冷的低喝一聲。身上頓時散發出一股蓬勃的氣息,讓那些刑警隊員們,感覺這個冬天,竟然是如此之冷,不由得互相看了兩眼,無聲的讓開一條縫隙。


    {感謝‘落曰羽影’,‘秉燈人’,‘不再年輕的心’等幾位兄弟的打賞,也希望朋友們能繼續支持封鎖,封鎖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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