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哨所裏,柳嘯天他們還沒休息多久,就有兩輛軍卡,在一輛黑色奧迪車的帶領下,卷起陣陣煙塵,急速的朝哨所方向駛來。


    奧迪車開到哨所門口,車還沒停穩,就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從車上跳了下來,直接衝進哨所裏麵,眼睛掃過柳嘯天等人,大聲問道:“請問,哪位是國安局的同誌?”


    看著門口的中年男人,飛龍連忙站起來,笑著迴答道:“我是,代號飛龍。你是?”


    “同誌,你好。”聽到飛龍的迴答,中年男人急忙走過來,緊握著飛龍的雙手,激動的說道:“我是大理省國安分局的局長,我叫廖響顯,你叫我老廖就好。剛剛陳局長親自打來電話,要我立刻接應你們。如果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請盡管開口。”


    “嗬嗬,你好。”看著眼前的廖響顯,飛龍笑嗬嗬的打了聲招唿。接著,飛龍又換了副嚴肅的麵孔,朝廖響顯認真的說道:“請幫我們安排下,我需要馬上迴京城,這次行動的細節,還需要親自向陳局匯報。”


    然後,又掃視了柳嘯天他們一眼,麵對著廖響顯,飛龍繼續說道:“另外,這次能安全迴來,這些兄弟們幫了我很大的忙。請幫我安排下,送這些弟兄們迴深海。”


    “沒問題,這些小事,我馬上就著手安排。”瞄了柳嘯天他們一眼,廖響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拍著胸口應承下來。雙眼看著飛龍,廖響顯客氣的說道:“請你們先跟我來,在路上邊走邊說。”


    “等等。”看著轉過身去的廖響顯,飛龍急忙叫住他,指著門口的側麵,飛龍一臉悲痛的說道:“廖局,請幫忙通知下他的家人吧。很抱歉,這次我們沒能將他安全的帶迴來。”


    順著飛龍的手勢,廖響顯這才發現,門口的側邊,擺放著一個簡易的擔架,上麵躺著一位中年男人。


    看著那熟悉的麵孔,廖響顯緩步走了過去。就那麽幾步的距離,在廖響顯的眼裏,卻讓他似乎有百裏之遙。同時,也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拖著沉重的步伐,廖響顯終於來到擔架邊上。看著擔架上,貌似已經熟睡的中年男人,廖響顯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著。顫抖的伸出右手,在躺著的男人額頭上,閃電般的貼了下。


    緊接著,廖響顯這個五尺漢子,圓睜著那雙虎目,猛的朝擔架上的男人撲了上去,頓時號啕大哭起來。


    “東強,你醒醒,你給我醒來啊。”雙手摟著楚東強的腦袋,廖響顯將他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下巴頂著楚東強的頭頂,當即痛哭流涕。“東強,你醒來啊。你這樣的躺著,叫我怎麽跟弟妹交待啊。”


    “咱不是說好,等你安全迴來,老哥我給你擺慶功酒,咱哥倆豪飲一場的麽?你咋說話不算數呢?”抱著楚東強的身體,廖響顯拚命的搖晃著,頓時泣不成聲。


    看著眼前這一幕,柳嘯天苦澀的歎了口氣。朝飛龍看了一眼,就搖搖頭朝外麵走去。作為編製之外的人,他不知道該以什麽身份,去勸廖響顯節哀。


    看到柳嘯天走出去,彭小楓和傑克等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默默的繞過廖響顯的身後,慢慢的走出哨所門外。


    房間裏除了廖響顯和楚東強的遺體外,就隻剩下飛龍和毒蛇,以及獵犬和蠻牛他們四人了。


    飛龍他們四人,看著哀傷中的廖響顯,全都悲歎一聲,苦澀的搖搖頭。雙眼含著淚水,飛龍他們四人,緩步走到廖響顯的身邊,哀聲勸到:“廖局,雖然楚東強同誌人已經走了,但他的精神還在。所以,您也不需要太過悲傷。”


    “東強,老哥求你了,你睜開眼看看,老哥過來接你拉。”似乎沒有聽到飛龍他們的勸慰,廖響顯淚眼朦朧的看著楚東強,低聲哀求到。


    突然,廖響顯抹去自己的淚水,微笑的看著楚東強的遺體,笑嗬嗬的說道:“走,東強,哥背你迴去。哥已經擺好酒了,今晚咱哥倆好好喝兩杯。然後,老哥就送你迴老家。”


    說完,廖響顯就彎下身子,將楚東強的遺體背在背上,慢慢的朝門外走去。


    看著廖響顯的狀態,飛龍等人對視一眼之後,便都各自低著頭,默默的跟在廖響顯的身後,緩緩的走出門外。


    “敬禮。”


    等廖響顯背著楚東強的遺體,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哨所外麵,在柳嘯天的示意下,彭小楓和傑克兩人,早就帶著各自的手下,列隊站在門口的兩旁。


    看到廖響顯身影的出現,彭小楓當即大喝一聲,所以的人都齊唰唰的舉起右手,朝廖響顯背上楚東強的遺體,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眾人全都一臉肅穆的站得筆直,眼睛的視線隨著廖響顯的腳步,慢慢的目送他走過自己的麵前。


    友誼邊檢站的全體官兵,除了站崗的那兩名士兵,其餘的都自發的站在路邊,同樣敬著標準的軍禮,目送廖響顯背著楚東強的遺體,緩緩的走過自己麵前。


    聽到彭小楓喊出那聲敬禮的口號時,站崗的那兩名士兵,立即應聲立正,緊握著手裏的衝鋒槍,眼睛平視前方。以自己最標準的軍姿,來表示自己心中的敬意。


    等廖響顯慢慢的將楚東強的遺體,放上奧迪車的時候,柳嘯天便立即帶著眾人,縱身爬上後麵的那兩輛軍卡。隨後,三輛車子緩緩起動,在邊檢站官兵們的目送下,匆匆離開了友誼邊檢站。


    沒過多久,三輛車就急速的開進了,大理省的一個軍用機場裏麵。此時這個機場,已經被全麵封鎖,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機場的中間,停著三架直升飛機,一架是普通的載人直升飛機,其餘兩架是大型的運輸機。


    其中一架運輸機的前麵,站著6名禮儀部隊的士兵,手裏捧著一麵鮮豔的國旗。這幾名禮儀部隊的士兵,身體站得筆直,一臉肅穆的望著機場的入口。


    “敬禮。”看到三輛車子緩緩從機場入口開進,機場入口的邊上,站著的一位軍官,立即大喝一聲。


    隨著他的命令,機場裏麵的全體官兵,全都立正站好,右手高舉,朝著機場入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等到廖響顯從奧迪車裏,將楚東強的遺體抱出來,那幾名禮儀部隊的士兵,急忙踏著正步走了過去。


    從廖響顯的手裏,將楚東強的遺體接了過來,輕輕的放到早已準備好的靈柩裏麵,蓋上棺蓋後,緩緩的為他覆蓋上鮮豔的國旗。


    看著慢慢抬離的靈柩,廖響顯頓時潸然淚下。記得楚東強臨出發的時候,廖響顯還和他兩人有說有笑的。親自將楚東強送上車,廖響顯和他約好,等楚東強迴來後,兩人再把酒言歡。


    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兩人就天人兩隔。這次,仍然是自己送楚東強上路。不過,這一次,楚東強去的卻是天堂。


    冬曰的寒風,嗚咽的從機場上空刮過。似乎,它也在為眼下的這一幕,心碎神傷的悲泣著。


    在眾人的注視下,6名禮兵抬著楚東強的靈柩,挺直各自的脊梁,邁著一致的步伐,緩緩的走上飛機。


    然後,隨著飛機機艙的門,緩緩合攏,又是一聲悲壯的聲音響起:“敬禮。”


    從身邊逍遙門一個小弟的手裏,拿過一把衝鋒槍,柳嘯天高昂著頭,用力拉動槍栓,對著機場上空,按下衝鋒槍的扳機。


    “趴,趴,趴。”


    “楚東強同誌,請你一路走好。”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飛龍舉起手裏的衝鋒槍,學著柳嘯天的樣子,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在柳嘯天和飛龍的帶領下,逍遙門的弟兄們,和猛虎特戰隊的隊員們,全都舉著自己手裏的槍械,赤紅著雙眼,對著機場上空,迎空射去。他們要以此槍聲,帶著自己的敬意,來送楚東強最後一程。


    在密集的槍聲之中,在機場周圍士兵的軍禮之下,飛機頓時騰空而起,朝楚東強的家鄉,急速的飛去。


    目送運輸楚東強靈柩的飛機遠去,飛龍紅著雙眼,看著柳嘯天,沉聲說道:“頭,我們也要迴京城了,這次謝謝你的幫忙。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次並肩戰鬥。”


    “你錯了,這樣的並肩戰鬥,我希望永遠都不會有了。”伸手拍了兩下飛龍的肩膀,柳嘯天無奈的搖搖頭,苦笑的說道。


    “那頭,你自己多保重,我們先走了。”明白柳嘯天所指的是什麽,飛龍讚同的點點頭。說出道別的話語後,就帶著毒蛇他們幾人,轉身朝前麵的直升飛機走去。


    看著飛龍他們登上飛機,柳嘯天又望著旁邊的一架運輸機,當即迴頭朝身後的弟兄們說道:“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該迴去了。”


    “全體都有,按順序登機。”聽到柳嘯天這麽一說,彭小楓立即轉過身去,朝著身後的人群,大聲命令道。


    按著彭小楓的命令,逍遙門的弟兄們,和特戰隊的隊員們,全都自覺的排好隊,有條不紊的,朝運輸機上跑去。


    等弟兄們都登上飛機後,眼睛掃過傑克和彭小楓他們幾人,柳嘯天淡淡的說道:“他們都上去了,我們也該登機了。”


    說完,柳嘯天就帶頭走在前麵,帶著彭小楓他們幾人,迅速的登上飛機。


    接著,等彭小楓發出信號後,運輸機的飛行員,就駕駛著飛機,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緩緩朝前滑動。轉眼,就騰空而起朝深海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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