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雨水的衝刷,廣源酒吧門外的街道上,看不到一絲戰鬥的痕跡,仿佛昨晚什麽妁不曾發生過。


    隻有那唿唿刮過的寒風,還有街道角落裏殘留的絲絲血跡,仿佛在嗚咽的告訴著路上的行人,昨晚這裏的戰況是多麽的慘烈。


    廣源酒吧的大廳裏,聚集了逍遙門的一幹負責人。沒有理會眾人驚異的眼神,柳嘯天的目光緩緩的掃過,眼前站立的每一個兄弟。“昨晚戰況如何?”


    身為總堂主的沈星河,立即上前一步,看著柳嘯天,沈星河沉聲說道:“弟兄們在昨晚的戰鬥中,死亡二十來個,重傷達四五十人,再加上受輕傷的,傷亡已經過百。”


    柳嘯天在心裏歎了口氣,麵色卻是無悲無喜。沉吟片刻,他才緩緩說道:“以傷亡百數的代價,全殲敵人六百多號精英,對於係統訓練才一個多月的你們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不過,我們傷不起啊,總共就這麽點人,一下傷亡百數,代價有點大了。”


    停頓了下,柳嘯天又繼續朝沈星河說到:“你等下再去從外圍挑些人進來,交給爆熊進行訓練。另外,昨晚死亡的弟兄們,每人發放三十萬的安家費。對他們的家人,逍遙門的兄弟們,要象對待自己的家人一樣,進行妥善的照顧和安置。”


    “重傷的弟兄們,每人發放十萬的補償金,並為他們安排最好的醫院,爭取讓他們早曰康複。受輕傷的兄弟們,適當的補償下。另外,讓他們好好休息下,爭取早曰恢複戰鬥力。”


    “是。”沈星河雙手抱拳,垂首而立。


    解決完這件事情,柳嘯天身上的氣勢頓時一變。雙眼射出一道冷茫,渾身散發出一股森寒之氣,盯著眼前的眾人,柳嘯天冷聲說道:“對付嶺南幫的事情,你們有什麽看法。”


    柳嘯天的話一出口,逍遙門的弟兄們頓時沉默下來。嶺南幫身為廣南省黑道上的龍頭,隨便一個堂口就有上千號人,甚至幾千號人都有。而逍遙門目前可用的戰鬥力,不過區區幾百之數。現在對付嶺南幫,無異於蟻腿撼象。


    這時,影站了出來,看著柳嘯天,他遲疑的問道:“少爺,要不讓我……?”


    影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嘯天揮手阻止。


    “不用,洪無涯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個夠。一刀了結他的狗命,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慢慢的失去所有,然後在他絕望之時,再親手一刀劈了他。”


    此刻,柳嘯天眼裏的殺氣,都快凝成了實質。嘴裏擠出來的話語,就如同來自地獄裏惡魔的召喚一樣。


    看著此刻的柳嘯天,再感觸到他渾身凜然的殺氣,讓沈星河等人感覺,柳嘯天的心姓,在悄然發生變化。


    “星河,說說你的看法。”柳嘯天眯著眼睛,開始點起將來。


    “是。門主。”沈星河走到一張桌子前,順手拿過幾個酒杯,在桌子上擺成一條直線。


    指著直線兩端的酒杯,沈星河緩緩說道:“嶺南幫和我們逍遙門,相隔較遠,中間還夾著個東廣市。廣洋市是嶺南幫的總部所在,分分鍾可以調集上萬人,甚至更多。如果我們千裏奔襲,直取嶺南幫總部,以我們這幾百號人的力量,無異於飛娥撲火。”


    說到這裏,沈星河心懷忐忑的看了柳嘯天一眼,等著他的意見。


    “很好,說下去。”柳嘯天點點頭,遞給沈星河一個鼓勵的眼神。


    看到柳嘯天表現出的冷靜態度,沈星河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他真怕柳嘯天一時衝動,帶人直取嶺南幫的總部。還好,此刻柳嘯天的理智態度,說明他並沒有因為仇恨,而衝昏頭腦。


    心情放鬆的沈星河,再沒有任何顧忌,洋洋灑灑的對著桌子上的簡易布局,講起自己心裏的想法。


    “嶺南幫在東廣市福門區有一個堂口,那裏大概有一千一百人左右,而我們離福門,開車全速行駛的話,四十多分鍾就到了。如果我們幾百精英,趁夜突襲,打他個出其不意,拿下嶺南幫在福門的堂口,還是很有希望的。”


    說到這裏,沈星河一拍桌子,神色變得激動起來。“如果我們成功拿下嶺南幫在福門的堂口,在對付嶺南幫時,我們進口攻,退可守。深海就可以做為我們的後勤基地,隨時為我們提供戰時所需的一切。”


    讚賞的看了一眼沈星河,柳嘯天拍拍他的肩膀,連聲說道:“不錯,很好。”


    這時,周晨撓著自己的腦袋,有點遲疑的說道:“可這樣的話,我們就得承受住嶺南幫的瘋狂報複。就算我們幾百號人全命守在那裏,麵對那些狗曰的嶺南幫,我覺得懸之又懸。”


    柳嘯天哈哈一笑,身上的氣勢再度一變。眼睛掃過眾人,頓時豪氣衝天的說道:“富貴險中求,這裏是華夏,嶺南幫膽子再大,也不敢調動萬人來攻打我們,充其量也就是一兩千人而已。嗬嗬,一兩千人,我柳嘯天還不怎麽放在心上。”


    沈星河,周晨等人,聽到柳嘯天這話,頓覺熱血沸騰,倒也沒想其他。


    隻是影和傑克等人,聽到這句話,立即勾起了對往昔歲月的懷念。紛紛嘴角上揚,在心裏替柳嘯天的後麵加了句:“又不是沒幹過。”


    “那我們什麽時候攻打,嶺南幫在福門的堂口?”看著柳嘯天,沈星河的雙眼透出濃濃的戰意。


    “嗬嗬,趁熱打鐵,就在今晚,打他個措手不及。不過,為了減少弟兄們不必要的傷亡,你還得幫我去找點東西。”柳嘯天笑眯眯的看著沈星河,裝起了神秘。


    看著沈星河疑惑的眼神,柳嘯天附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結果,沈星河還是一臉的疑惑,但他也沒多問,就帶著不解的神色,匆匆離去,忙著去準備柳嘯天所需要的東西。


    深海市人民醫院裏,彭語嫣坐在範思雨的病床邊上,緊握著範思雨的右手,雙目凝視著範思雨。


    趙雨桐和黃月嬌,以及孫小蝶,三人都沒去學校。留在範思雨的病房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範思雨,木然而立。


    “思雨姐,你該醒了,孩子沒有了,咱還年輕,還可以再生的啊。”彭語嫣流著淚水,輕聲的在範思雨的耳邊說到。?“你不知道嘯天有多著急,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全白了。”說到這裏,彭語嫣一頭撲在範思雨的身上,頓時泣不成聲。


    然而,站立在範思雨床頭的趙雨桐等三人,卻驚訝的發現,範思雨的眼角,慢慢的滑落兩滴晶瑩的熱淚。


    “思雨姐,你聽到了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聽到了?你要是聽到了,你就快點醒來啊。”看到這可喜的一幕,趙雨桐急忙衝了過去,搖著範思雨的肩膀,瘋狂的叫了起來。


    聽到趙雨桐的叫喊,彭語嫣急忙抬起頭,當她也看到範思雨眼角的淚水時,頓時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失聲痛哭起來。


    見到如此情況,黃月嬌和孫小蝶,也連忙跑到範思雨的身邊,哭著喊著要她快點醒來。


    終於,範思雨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看到範思雨真的醒來,彭語嫣和趙雨桐等人,頓時撲在範思雨的身上,痛哭流涕,盡情的發泄著,這幾十個小時以來的擔心和不安。


    彭語嫣等人的哭聲,也驚動了一直守在門外的愛麗絲,她急忙推開房間的門,看到裏麵的一幕,又輕輕的將房門帶上。


    愛麗絲掏出手機,撥通了柳嘯天的電話,對著電話,愛麗絲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頭,範小姐醒了。”


    說完,愛麗絲就掛斷了電話,似乎是被抽幹了身體所有的力氣,她順著牆角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從發現範思雨出事,到現在範思雨醒來,愛麗絲一直都在強撐。


    紅樹山莊的安全,一直都是她和米勒在負責,而她身為女人,對這幾女的安全,就理所當然的擔負了更多的責任。


    範思雨的出事地點,就在紅樹山莊門外。雖然從理論上來講,這不是她的過失,但愛麗絲卻一直在自責,怨自己沒能完成好頭交給她的任務。


    現在,範思雨終於醒來,愛麗絲也就鬆了口氣。否則,她真不知道該任何去麵對柳嘯天。


    沒過多久,柳嘯天就急匆匆的,從樓道盡頭跑了過來,旋風一般的衝進範思雨的病房。


    看著病床上睜開眼睛的範思雨,柳嘯天顫抖的說道:“思雨,你終於醒了。”


    聽到柳嘯天的聲音,範思雨這才轉過頭,看到柳嘯天的那一頭銀絲,頓時急得從床上跳了下來。


    伸手顫抖的撫摸著柳嘯天的頭發,範思雨頓時淚如雨下。眼睛朦朧的看著柳嘯天,她哭著喊到:“嘯天,你的頭發,為什麽會這樣?”


    給了她一個帶淚的微笑,柳嘯天搖搖頭,憐愛的將範思雨抱在懷裏,低聲說道:“我沒事,你醒過來了就好。”


    “可是,我們的孩子……”範思雨撲在柳嘯天的懷裏,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雙眼含著熱淚,柳嘯天拍著範思雨顫抖的後背,低聲安慰著她。“沒關係的,思雨。我們還年輕,等你養好了身體,隻要你願意,咱們生他十個八個的都行。”


    柳嘯天這麽一安慰,範思雨隨之哭得更厲害了,當即淒厲的哭聲,在整個病房裏迴響起來。


    彭語嫣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心碎不已,當即互相的對視一眼,默默的走出病房,將裏麵的空間,留給了柳嘯天和範思雨兩人。


    {感謝睿君大大和宇軒gg大大的打賞,封鎖在此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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