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深海大學文藝匯演結束後,張佳喜笑顏開的召集全班同學,拍著雙手喊到:“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班的節目獲得第一名。”


    張佳的話,讓全三班的同學們都歡唿起來。參加了演出的同學們歡唿,是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自己的節目拿了第一名。沒有參加演出的同學們,在遺憾之餘,為自己是三班的一份子,而感到與有榮焉。


    等同學們發泄完心中的喜悅,張佳提議去開慶功宴會,引得同學們又是一陣歡唿。於是張佳便安排班幹部,帶著大家往事先商量好的酒店而去。


    看著同學們分批離去,張佳向站在那裏沒動的柳嘯天喊到。“你怎麽還不走?”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柳嘯天看了張佳一眼,淡然說道。然後,就抬腳往前麵走去。忽然,他又轉過頭,看著張佳說到:“對了,我要離開深海一段時間,在這裏,先跟你請一個星期的假。”然後,也沒等張佳的答複,就朝先前白衣女孩站立的地方走去。


    看著柳嘯天孤單落寞的背影,範思雨感覺一陣心酸,先前在舞台上,柳嘯天表情的突然變化,或許其他人沒有發現,但一直將視線,盯著柳嘯天的範思雨,卻看得清清楚楚。當時,她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不知道柳嘯天突然怎麽了,她隻知道柳嘯天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她很擔心,想跟去看看。於是她低頭轉身,也沒說什麽,默默的跟在柳嘯天的後麵。


    “對不起,你們去吧,我也去看看”看到柳嘯天和範思雨離去,趙雨桐扔下一句話,就急匆匆的追上範思雨,兩人不時的看向柳嘯天,低聲交談幾句。


    孫小蝶和黃月嬌一看都走了,招唿都沒打一聲,也連忙跟了上去。


    眼見就剩下自己了,瞧了一眼柳嘯天離去的方向,夏可馨看著張佳,期期艾艾的低語:“張老師,我。我……”


    “你不會也要跟著他們去吧?”張佳雙目圓睜,滿臉驚訝的問到。


    “是的。”夏可馨的聲音雖小,但語氣卻非常堅決。


    剛剛在舞台上,她離柳嘯天最近。先前在舞台上謝幕的時候,從柳嘯天身上突然暴發出一股滄桑的氣息,將夏可馨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夏可馨知道柳嘯天現在心情很不好.她心裏很擔心,就想過去看看.“去吧,去吧.”看出夏可馨堅定的態度,張佳對她揮揮手。苦笑兩聲,張佳在心裏歎道:“這叫什麽事,說是開慶功宴,主要人物卻三五成群的缺席。”


    由於已經過去了不少人,無奈的張佳隻得和最後剩下的幾名同學,一起趕往事先約好的酒店。


    楊明奇看著邊上的人群漸漸離開,留下的就剩下不到十來個。便朝樊剛和江波問到:“老二,老三,老大在那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說了多少遍了,叫三哥。”江波對著楊明奇的腦袋,狠狠的拍了下。然後看著楊明奇,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過去?過去幹嘛?你嫌這大晚上的看不見,想過去照亮整個夜空?”


    “三哥,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啊?咋聽不懂?”楊明奇揉了下自己的腦袋,看向江波的眼神充滿疑惑。


    這話問得,就連樊剛對楊明奇遞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靠,我真搞不懂,柳菲菲怎麽會看上你這個蠢蛋。”江波氣得跳起來,對著楊明奇的頭上,又是狠狠一個爆栗。“你沒看到老大那邊,過去的全是美女啊?你小子眼睛被豬油蒙了,看不清她們看著老大時,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你過去,你過去幹嘛,當電燈泡?”


    “別再打我頭了,是我錯了。”楊明奇抱著頭,急忙求饒。接著,他又帶著委屈的表情,看著樊剛。“那二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能怎麽辦?迴宿舍洗洗睡。”對著楊明奇翻了翻白眼,樊剛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就轉身朝學校宿舍走去。


    “走啊,還愣著幹啥?”狠狠的瞪了楊明奇一眼,江波就一把拉住他,連拖帶拽的往學校宿舍而去。


    樊剛幾人走後,田園一看就剩他們三個還在原地沒動。看著彭小楓,田園按奈不住的問到:“隊長,這裏就剩我們仨了。先前我們商量的事怎麽辦?要不,你過去問問。”


    聽到田園的問話,崔浩一臉同情的看著田園,在心裏暗暗為他祈禱。


    果然,田園悲劇了,彭小楓一腳踢在田園的屁股上,踢了他一個狗啃泥。然後,狠狠的罵到:“你這頭蠢驢,剛剛那小子被挨了兩下,你就不長長記姓?你是不是覺得最近有點皮癢,需要我幫你鬆鬆筋骨?”


    “不用,隊長。”田園從地上爬起來,急忙表示拒絕彭小楓的好意。


    接著,他又為自己解釋到:“隊長,我這也不是著急麽?你也知道,最近幾件事下來,下麵的兄弟,包括我和浩子,都對那位仰慕已久。這不,今天我們就是衝這事來的,雖然知道現在不怎麽方便,可你和那位的關係不是一般的深啊。所以就希望你能去問問,早點定下來,兄弟們也早點安心不是?”


    彭小楓也知道田園說的是實情,歎了口氣說道:“你們的心思,我明白。可現在天哥的心情……反正自打認識他以來,這樣的情緒我真沒見過幾次。再等等吧,不出意外,這整個星期我都會和他在一起。我會找機會跟他談的,放心,實在不行,我就找我姐。有我姐出麵,嘎嘎,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聽過彭小楓準備把他姐搬出來,崔浩和田園頓時笑了。彭語嫣他們見識過,與那位的關係他們也知道個大概。有她出馬,這枕邊風一吹,嗬嗬,這事就十拿九分九穩了。想到這,崔浩和田園將目光轉向柳嘯天所處的方向,眼神中有期待,有佩服,更多的是仰慕。


    望著師姐離去的方向,柳嘯天站在那裏很久了.迎著深秋的寒風,他陷入對往事的迴憶之中,麵部表情也隨著對過去的追憶,而逐漸發生變化,時而微笑,時而痛苦,時而苦笑,時而落寞.範思雨和趙雨桐等幾女,則遠遠的站著,不敢過去打擾,她們隻能遠遠的站著,看著柳嘯天獨自神傷的身影,暗自心痛。


    看著星光下,愈加顯得單瘦,滄涼的背影,範思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急奔過去從背後將他緊緊抱住.她想告訴柳嘯天,現在的他並不孤獨,還有她範思雨陪在身邊.不管將來遇上什麽樣的困難和危險,她一定會跟他一起麵對,縱死無悔.可話到嘴邊又咽下,隻化作無聲的哭泣.感覺到範思雨的抽搐,柳嘯天知道她哭了。沒有轉過身,沒有溫柔的幫她擦去眼淚。隻是淡淡的說道:“傻丫頭,哭什麽呢?別擔心,我沒事,隻是心情有點低落罷了。”


    “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好嗎?讓我一起陪你分擔。”範思雨將頭靠在柳嘯天的背上,發出夢囈般的低語。


    柳嘯天深深吸了口氣,聞著空氣中白若冰殘留的味道,低沉的說了句:“她來過。”


    “誰來過?”範思雨抬起頭,轉到柳嘯天麵前問道。


    “我師姐。”這才伸手幫範思雨擦去淚水,柳嘯天深深吐了口氣,語氣轉為平淡。


    “哦,就是語媽說的那個,讓女人看了都妒忌的若冰姐。”此刻,範思雨一臉緊張,眼神裏有絲不安,期盼的等著柳嘯天的答案。


    “嗬嗬,哪有那麽誇張,別聽語嫣瞎說。”柳嘯天被範思雨的模樣和語氣給逗樂了。


    範思雨被柳嘯天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撩了下耳邊的長發,以此掩飾自己的窘態。不過,看到柳嘯天笑了,心中的擔心頓時放下不少。


    看著柳嘯天,範思雨有些好奇的問到:“能跟我說說若冰姐的事嗎?還有,她都到了這裏,怎麽又不和你見麵呢?”


    “沒什麽好說的。我和她整整六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再說,你們以後總會見麵的,到時,你想知道什麽,親自問她就是了。”柳嘯天搖搖頭,避開了範思雨的問題。


    不是他不肯說,隻是說起來話太長,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柳嘯天心裏明白,白若冰到了這裏,卻不與自己見麵,就意味著她的劍法還沒有大成.白若冰的冰霜劍法殺氣太重,在劍法沒有大成之前,老頭子一般情況下不允許她下山。而柳嘯天卻是白若冰的心魔,有柳嘯天在,白若冰根本無心練劍,整天圍著柳嘯天,關心來關心去的。任憑老頭子和白若冰她師傅怎麽勸說都沒用。


    所以為了白若冰劍法早曰大成,老頭子在六年前將柳嘯天趕下山。一是磨煉他的本事,二是將白若冰和柳嘯天分開。


    管不到白若冰,老頭子隻好將氣撒在柳嘯天身上。他警告柳嘯天,在白若冰劍法大成之前,不準私自見麵。若經發現,立即逐出山門,亳不留情。


    老頭子這一下,還真捏住了白若冰的七寸。她不怕老頭子,甚至可以跟他對幹,可她怕柳嘯天真被逐出山門,她知道柳嘯天對老頭子的感情有的深,也知道老頭孑的倔強脾氣,她不敢冒險。


    這樣一來,白若冰為了柳嘯天,隻得克製自己,在她劍法沒完成練成前,絕不跟柳嘯天見麵。


    “可是……”範思雨還有點不死心,卻被柳嘯天打斷,指著趙雨桐幾人,柳嘯天笑著對範思雨說到:“好拉,走吧,別讓她們等久了。”


    說完,柳嘯天拉著範思雨,就朝趙雨桐等人麵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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