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道力來源...”


    心裏有些驚喜,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提示。經曆過之前那個蒸籠的事情,方渝立刻猜測到應該又遇到了蘊藏有“味之道”法則的東西了。


    他看著眼前的三件東西,猜測到底哪一個是不明道力來源。


    那封信肯定不是,難道是那副木簡?


    方渝試探的拿起那個木簡,超乎尋常的重量讓方渝確定這是真品。


    打開木簡,方渝在腦海裏操控味箸所化的平板將木簡上的奇怪字符掃描了下來。


    有上次的經驗作為參考,方渝很快就從那些雜亂無章、稀奇古怪的字符裏麵找出了隱藏的地圖,以及一套與上次那副木簡完全不同的導引術。


    終於得償所願讓方渝很高興,但無論他怎麽擺弄那副木簡,身體裏的道力也沒有多餘的變化。


    方渝終於將目光投到那把小剪刀上。


    這把小剪刀和普通的剪刀外形有些不一樣,是一把銀質的袖珍圓頭剪,剪刀的把手處還有很多細密的縷空花紋,製作的極其精美。


    也沒有多想,方渝自然的拿起那把圓頭剪,“哢嚓哢嚓”的動了動,緊接著他的動作一下凝住了。


    他身體裏的道念蜂擁而出湧入了手中的圓頭剪,接著深藏著味箸靈性和味聖道念的平板突然放射出強烈的光芒,無數畫麵閃過將方渝的意識蓋下。


    ....


    “公子,徐公子、陳公子、陶公子他們都已經來了,您該出去了。”


    一位翩翩佳公子原本正扶額小憩,被身邊的嬌媚聲音驚醒,他放下手中拿的雜記,對叫醒自己的嬌憨小婢灑然一笑:


    “本想看一會書,不想秋高氣爽,竟然睡了過去。幸好你叫醒了我。”


    公子站了起來一伸手,嬌憨小婢立刻上前伺候他更衣。


    束上長發,公子換上了一襲月白道衣就匆匆出得門去。


    嬌媚小婢跟在身後,看到公子寬袍大袖、豐姿綽約,行走間環珮玉聲璆然,翩翩若仙,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癡了。


    公子一路出得庭院,走到臨湖處,看到之前吩咐下人在湖畔擺開的一片桌椅周圍站著三位儒生的身影。


    “哎呀,說曹操,曹操就到。”一位長相俊秀的儒生笑道:


    “剛才周望兄還在說你這主人不懂待客之道,躲著不見我們,你就來了。”


    另一位年紀稍長的儒生笑到:


    “仲醇,明明是你不耐,卻又來編排我。”


    第三位相貌高古、神情恬然的儒生也笑著說:


    “宗子,你可來了,再不來他們可就要喧賓奪主。直接開宴了。”


    公子和這三人十分熟識,一起寒暄了兩句,這時下人已經備好果子和茶水,公子就請大家入席。


    四人麵湖而坐,每人麵前均擺著三盤果子,一盤是鮮采的帶支新橘、一盤是風栗子,一盤是風菱角。


    四人談天說地,吃著果子,品著茶,談笑風生。


    最初說話的那個俊秀儒生呷了一口茶,一臉陶然的說:


    “宗子親自監製的‘蘭雪茶’現在可是江南第一名茶,市麵上眾人趨之若鶩,千金難尋,聽說如今‘鬆蘿’也不得不更名‘蘭雪’不然就賣不出去了。”


    神情高古的那位儒生也說道:


    “仲醇說的不錯,不過市麵上‘蘭雪’那裏能和宗子親自監製的‘蘭雪茶’相比,你看這茶湯如山窗初曙,透紙黎光,隱約間又有木梨香氣。喝了他的,其餘的可就都成枯葉了。”


    公子微微一笑:


    “文清兄過譽了。其實我這茶也沒什麽特別,不過是將‘日鑄雪芽’按‘鬆蘿’的製法改換了一番。不過我府裏煎茶別有一功,卻與他人不同。”


    相貌俊秀的儒生好奇道:


    “哦,宗子有何秘訣?”


    公子淡淡一笑:


    “說穿了並不稀奇,這茶烹點時有一個不同,是先衝出濃茶水少許,投下茉莉花浸泡,待放涼之後,再澆入滾水調淡而成。”


    年長的那位儒生撫掌笑道:


    “不愧是七竅玲瓏的宗子,這法子也就你能想到了。”


    四人說話間,下人已經將一盤盤“金甲大將軍”奉了上來。


    “其它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吾等一年一度的‘蟹會’現在盡可開始了。”


    公子大袖一揮,灑脫的拿起了一個大蟹,眾人也不客氣,紛紛大笑著也開始了品蟹。


    每一位賓客麵前都擺著小方桌、腰圓錘、長柄斧、長柄叉、圓頭剪、鑷子、釺子、小匙八件工具。正是食用大閘蟹的神兵利器。


    公子熟練的拿起銀質的圓頭剪逐一剪下大閘蟹的二隻大螯和八隻蟹腳,將腰圓錘對著蟹殼四周輕輕敲打一圈,再以長柄斧劈開背殼和肚臍,之後拿釺、鑷、叉、錘,或剔或夾或叉或敲,取出金黃油亮的蟹黃,剔出雪白鮮嫩的蟹肉。


    公子用小湯匙舀了些蘸料,倒進蟹殼,而後輕輕一抿,膏黃滿口,鮮美難言,令人忍不住開懷大啖。


    就見眾人將一件件工具輪番使用,一個個功能交替發揮間,一隻大蟹就已經吃個幹淨,整個過程就好像是在彈奏一首抑揚頓挫的食曲。


    為了避免腥冷,這活蟹要一鍋一鍋的煮,隨煮隨吃。


    在第一盤蟹吃完,下人立刻就奉上一壺溫熱的燒酒來。


    這是因為蟹子雖然甘美異常、遠勝他物,但是生性寒涼,一般人本不可多吃,否則容易傷身。


    但公子是江南出了名的老饕,等到這蟹肥時節又怎肯淺嚐即止。所以他就備下了特製的燒酒,用於驅寒活血。


    那個長相俊秀的儒生雖然年齡最小,但頗為貪杯,一看上了酒,就立刻嚷嚷著趕緊滿上。待到下人將酒斟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先喝了一杯,美酒入喉,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叫了聲:“好酒”


    相貌高古的那個儒生忍不住調笑道:


    “仲醇,莫要喝多了迴去打翻葡萄架哦。”


    那俊秀儒生素有懼內之名,被相貌高古那儒生說的臉上泛紅,好在大家都以為是酒水所致,未曾發現。


    不過他心中有鬼,趕緊將話題轉開:


    “宗子,你這酒入口甘冽清甜,有秋梨之美,非尋常可比,可是你的新釀?”


    公子一說到飲食茶酒就興致勃勃,立刻為那俊秀儒生解釋道:


    “仲醇果然是酒國將軍,一下道出了這酒的秘方。我這酒叫‘玉壺冰’,乃用是以二斤冰糖、二十隻雪梨配三十斤陳年梨花釀酒,將冰糖與秋梨浸泡在酒中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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