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延說到“沈嘉定的秘密時”不由得的頓了住了,一直平靜如水的臉上也起了波瀾,好像想起了什麽厭惡、惡心的事情。


    一旁的小個子伍崆“哼”了一聲,接口說道:


    “那天我們去見沈嘉定有兩個目的,一是質問他失竊文獻的事情,二是想順便尋找些線索,所以三哥他隨身帶了尋靈...呃,一種探測用的裝備。


    那些失竊的古籍上我們為了防止意外情況曾今做過一些處理,接觸過的人會沾染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帶上那種探測裝備就可以直接看到那些特殊的痕跡。


    我們一見到沈嘉定的時候,就啟動了那件裝備,想看看沈嘉定身上有沒有沾染過那些東西,沒想到他的身上竟然有剛施行過‘食靈術’的痕跡。”


    “‘食靈術’這名字聽起來挺不錯的,那是做什麽的?”方渝好奇的問道。


    “那是一種十分殘忍的邪術。”鍾主裁給方渝解釋道:“這種邪術在烹飪協會組建之前就已經被絕對禁止了。”


    “這邪術是做什麽的,為什麽要被禁止。”方渝繼續追問道。


    “‘食靈術’的用途可多了,說了你也不懂。它之所以被稱作邪術原因很多,最直接的理由就是有違人倫。‘食靈術’的材料必須是施術者自己的親身骨血,他要吃了自己的孩子才能算是完成這個邪術!”小個子伍崆冷笑的迴答。


    “啊!”方渝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殘忍的邪術。接著他想起沈嘉定在席上曾說過人肉的味道...


    “嘔”方渝不由得有些想吐。


    小個子伍崆“嘿嘿”的笑了起來:


    “沒吃過人肉吧,老子有段時間特別喜歡吃,有機會你一定要嚐嚐,那滋味呀...咂咂”


    伍崆砸吧著嘴,露出一副迴味無窮的樣子,讓方渝越發惡心了。


    大個子唿延無奈的白了小個子一眼,然後對方渝說:


    “你別聽他胡說,他不喜歡吃肉的。”


    小個子伍崆不服的對大個子唿延反駁道:


    “怎麽胡說了,去年我難道不是吃了一周的人肉。”


    “哼,那是小八為了給你療傷燉的胎盤。我記得一開始她騙你說是牛肉,你還誇這牛肉挺嫩。結果傷好以後知道那是胎盤,就惡心的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大個子唿延麵無表情的說道。


    小個子伍崆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三哥,你怎麽老是拆我的台。”


    唿延依舊麵無表情的迴答:


    “我隻是實話實說。”


    “你...你信不信我也把你的黑曆史抖出來。”


    唿延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不再開口說話。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趕緊把事情說完吧,唿延你來說。”


    易無牙發話了,小個子伍崆也不敢再說什麽,隻是不爽的將臉扭過一邊。


    “是,局長”唿延答道。


    方渝覺得唿延好像鬆了一口氣。


    “施展“食靈術”的人會在一段時間裏散發出一種強烈的...信號,這種信號恰好和我們要搜尋得那種痕跡有些相近,結果被我接收到了


    那天我帶著的那個...那個特殊的探測裝備靈敏度一開始就被調到了最大,沒想到竟然遭遇到了那麽強烈的信號,對我的精神產生了巨大的衝擊。當時我依稀間感受到了...”


    唿延嚴肅平靜的臉上又出現了剛才一樣厭惡惡心的表情,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當時我感受到了沈嘉定施術的過程,我忍不住痛斥了沈嘉定,他一發現自己施行邪術的事情敗露就對我們痛下殺手,接下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感受沈嘉定施術的過程”,天哪!方渝心想這簡直太可怕了。雖然知道唿延是易無牙的手下,但這一刻方渝也忍不住對他產生了一些同情。


    “這個‘食靈術’太邪惡了,發明這種邪術的人一定是個超級變態的家夥。”方渝痛斥道。


    這句話說完後,方渝發現除了易無牙,現場的幾人都在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


    方渝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開花啊,他們幹嘛這麽看自己。


    易無牙又咳嗽了一聲,略帶尷尬的說:


    “‘食靈法’是我初祖雍巫公首創的。”


    “啊!”方渝驚訝地指著易無牙忍不住冒出一句:“原來你的祖宗還是個也變態!。”


    “方渝,不得無理”鍾主裁主動出聲訓斥道:


    “雍巫公是我們烹飪協會承認的庖廚祖師之一,是食療法的開創者,位列廚神之位。先賢的功過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評說的。”


    方渝有心反駁,看鍾主裁衝自己擠擠眼,知道他是為自己好,肯定又是不能說的原因,也就忍住不再開口。


    易無牙衝鍾主裁擺擺手:“沒事,我有時候也覺得初祖這事沒幹好。”


    他坦率地對方渝說:


    “初祖雍巫公當時侍奉一位傑出的君主,他創立‘食靈法’的初衷是想借此治療那位君主的疾病。沒想到無意中創立了一門可以借助膳食操控他人感官的邪術。所以雍巫公也被人稱作‘暗黑廚神’。”


    方渝想了想,突然問道:“‘食靈法’不是說要施術者自己...那個啥嗎,你的初祖難道是將自己的孩子獻給了那位君王?”


    易無牙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所以後來雍巫公發現‘食靈法’要想沒有副作用,就必須是受術者自己親自施術。”


    方渝心想還有“後來”,這個易無牙的祖先果然是個變態,突然他心中一動,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麽。


    “唿延已經把這事的‘來龍’說完了,接下來的‘去脈’我來說吧。”


    易無牙剛想繼續往下說,方渝突然打斷他的話,問道:


    “等一等,你剛才說‘食靈法’要想沒有副作用必須‘受術者自己親自施術’。這指的是坐前麵的準備工作,還是必須自己對...自己的孩子下手?那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呢?”


    易無牙沒想到方渝剛才對“食靈法”一臉厭惡,現在突然問起了施術的細節來,愣了一下,接著眯著眼睛不說話了。


    鍾主裁趕緊勸說方渝道:


    “方渝,這種邪術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難道你還想學不成?你連‘食靈法’真正的作用都不知道,學了也沒用啊,對吧。”


    方渝聽出鍾主裁話中的維護之意,立刻領會到自己的問題可能犯了忌諱,他搖搖頭說道:


    “我不是對‘食靈法’感興趣,隻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覺得有些疑問...”


    方渝突然轉頭問唿延和伍崆:


    “外麵都說那個別墅住著沈嘉定的外室,她給沈嘉定懷了一個孩子,那天你們見沒見到那個女人?”


    行者喵:試著將過渡情節偏向靈異風,不知道會不會又嚇跑一波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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