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重生,鳳凰涅盤,一舞絕世,枯木逢春……”


    “什……什麽!”


    陸意凝幾乎失了聲,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微微顫動,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她雙手放在腿上,指甲仿佛要陷進肉裏。


    身體瞬間麻木,發涼。


    絕世舞姬?


    她躲了那麽久,那麽辛苦,明明一切就要塵埃落定,沒想到竟然一朝迴到起點。


    “怎麽會是這樣呢?我明明琴也沒彈好……”


    鳳坊主隻當她是高興過了頭,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唉,奴家當時也是這麽以為了,誰想到你最後那支舞竟然如此出彩。當時那景象真是讓人畢生難忘。你可知,當時那些被燒毀的花朵,瞬間就重生綻放了……”


    “古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如今一曲玲瓏引枯木逢春,真是不可思議!”她由衷地感歎。


    饒是她比多數人多活了幾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怕是沒有見過的話隻會以為是他人誇大其詞了。


    “就憑這一舞玲瓏,就足以豔壓群芳,成為當之為愧的絕世舞姬!”


    “可是坊主,玲瓏引是你教給我的,能不能使枯木逢春你不是最清楚的人嘛?”陸意凝自己都沒親眼見到什麽勞什子的枯木逢春。


    怕不是這該死的劇情見她偏離了,強行把她掰迴來吧。


    竟然用這種見鬼的狗血情節。


    原作者也真是的,人家原主一個琴技超絕,蕙質蘭心的絕世奇女子,竟然說寫死就寫死,搞得她現在那麽辛苦。


    “誰說不可能呢!玲瓏引是前人傳下來,也不是奴家撰寫的呀!”鳳坊主仿佛就是死死認定了這個事實,誰也動搖不了她的想法。


    玲瓏引是一本珍貴的舞學珍藏,包括風和樂坊的人,幾乎每一個人學的都不太一樣。這倒是與陸意凝接受的教育不一樣,也許是時璟本來想要就是這世上最為獨一無二的吧。


    “可是當時那麽多人,誰又能肯定就是那舞讓百花重開的呢?不會是別的東西嗎,畢竟一支舞而已,兩者本身並無關聯,它真的有如此大的能力嗎?”


    她要是有這種超能力,還會被雷劈死,被困在這小小書中世界?


    “這……”鳳思思無從反駁。這麽一說確實有些道理。“無論是與不是,這對樂坊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陸意凝:“……”


    油鹽不進!


    是了,這群人從來隻管執行自己的任務而已,她說得再多又有什麽用。


    “姑娘就等著大紅大紫吧。”


    陸意凝最終說自己累了,把人送了出去。


    什麽大紅大紫,她才不要。小命的沒有了,要那些虛名做什麽。更何況唱歌跳舞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的,她也不是原來的陸意凝,沒有天賦。


    該死的劇情,就為了讓一個時璟黑化,就要讓她做這麽大的犧牲嗎?


    而且這根本就不合邏輯,時璟要是真的愛陸意凝,又怎麽可能將她推上風口浪尖。


    去他娘的日久生情,她這都已經有絕世舞姬的名號了,連那什麽攝政王的人影都沒見著呢。


    “該死!”她暗罵一句。


    風和樂坊門外走來一位男子,黑袍加身,步履生風,隻見他目視前方,目光不帶一絲溫度。手提著一把劍,麵容帶著冷漠疏離,年紀輕輕,周身的氣質卻不像平常人家的兒郎,仿若戰場上意氣風發,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將軍。


    “你是何人,怎麽隨意闖入樂坊來?”


    許知知也是突然走到了這邊,隻怪來人氣勢太過於明顯,想讓人忽視都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聲音太大,引來了同樂坊的其他女子。


    其實許知知就是故意的,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她可不敢一個人對峙。


    時年不悅地皺了皺眉,眼皮淩厲抬起,“讓開!”


    “你憑什麽讓我讓開,此地乃我風和樂坊女子聚集之地,你一大男子如此貿然闖入,將我等清白至於何地。”許知知朝他揚了揚下巴。


    “一副小白臉的模樣,還如此不知禮數,嘁!”許知知餘光瞥見人來得越來越多,心中的底氣更甚。


    仿佛麵前就真的隻是一個平常少年了。


    “滾開!”低沉的嗓音從時年的口中傳來,拋去冰冷的臉色,這嗓音竟然格外地動聽。


    “知知,這人是誰啊,怎麽這麽囂張!”周圍的人也有些不滿。


    許知知怒從中來,還沒有人敢這麽對她說話呢。


    除了陸意凝。


    “誰知道呀,一個潑皮無賴罷了。”許知知叉起腰,直接擋在了他的麵前。


    殊不知才到人家肩膀的身高,讓她顯得毫無氣勢。


    陸意凝隻是想出來走走,散散心,想想接下來要怎麽辦,沒想到竟然撞見了這一幕。


    這許知知怎麽還是這副樣子!


    不過……她旁邊居然是一個男子!


    男子啊!


    陸意凝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是她第一次在風和樂坊看見男人吧,之前還一直以為穿越到了皇帝的後宮呢!


    “咳咳……你們在幹嘛?”


    “你怎麽到這來了?”許知知眼疾手快,瞬間跑過去拉住陸意凝的手,一把擋在她的麵前,帶著敵意地死死盯著時年的方向,頗有一種老鷹護小雞的姿態。


    陸意凝挑了挑眉,難得看向許知知的目光帶了一抹深究。


    “你幹嘛?”


    發病了?


    轉頭,目光定格在旁邊男子身上。


    “咦~這位哥哥哪裏人呀,來這裏做什麽呀?”


    時年看著那張些許熟悉的臉,難得收起了周身的刺。


    “見過姑娘!”


    “呀,見過這位小公子!”陸意凝扯出一個巨大的笑容。


    隻覺得這小公子長得真是標致。看起來年紀不大,五官卻長得十分精致。


    小時候一定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包子!


    她自行腦補了起來。


    而且看起來就是個乖孩子,不是貪玩調皮搗蛋的那種。


    真是太可愛了!


    長大後就是這麽一位翩翩如玉的小公子,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帥氣的男孩子呢?


    “公子今年多大了呀?”


    “迴姑娘,今年已十九有餘。”


    “十九啊……”


    這確實小了點,她被雷劈死的時候都已經21了。


    不能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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