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衝突嗎,不一定要這麽兇猛的吧!”


    南語依顫抖的語氣足以看出她是真的害怕了,但她還是緩慢放開霜雪的衣袖,讓自己保持穩定,然後站起來。


    卿瀾仔細的盯著南語依腳下的步子,迴答道:“可我看你畫的那副畫,你貌似也想象不出來什麽吧,全憑那些所謂的大師的神作,靠著臨摹出來的,到了關鍵時刻能有半分用處……”


    卿瀾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從山坡上射來一支羽箭,那箭飛快無比,直衝著卿南語依來。


    他微微皺眉,迅速飛身到空中將那羽箭擊落。


    霜雪也連忙站起來,將南語依護在身側,劃槳的付楨也立馬進入戒備狀態。


    小船上統共就帶了四個人,隻有南語依一個是不會武功的,要是這時候來什麽刺客,恐怕真難對付了。


    “小心!”


    卿瀾轉過頭,一把將南語依推開,手裏丟出一支毛筆,將第二支羽箭擊落,朝著付楨說道:“快往迴劃,你家夫人我看著呢。”


    霜雪用著手腕上的絲鏈將河上被卿瀾打落的羽箭帶了上來,看了看羽箭的製造,拿給南語依:“公主,是……將軍?!”


    那羽箭上明明白白的刻著慕君遲的印章,叫人不相信都難,可怎麽可能會是他。


    “你說什麽?”


    南語依連忙接過羽箭,摸著羽箭尾上印上去的章,確實是慕君遲的。


    可奇怪的是躲在山坡處的人隻射了兩箭,之後就沒有動靜了,卿瀾猜測應該是走了。


    “你家將軍的箭?奇了,這箭可是對準了你的,要是你家將軍吃醋,也應該射我啊,總不至於會對你下手。”


    卿瀾說話悠閑的很,好像就沒經曆過剛才那件事一樣。


    但是他的話卻確實讓南語依有所懷疑,一來她根本不相信慕君遲會殺她,他們做到相敬如賓就夠了,二來,他昨日就迴了軍營,軍營駐紮在南靖城外,消息沒有那麽靈通。


    所以,會是誰呢,敢冒充慕君遲的名,來對她下手。


    “霜歌呢,最近幾天都沒怎麽出現,去哪了?”


    南語依對霜雪問了一句,哪怕是她懶,但記性是不差的,最近這段時間見到霜歌的次數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要是換作平常,她可是天天往她眼前湊的人。


    霜雪迴想了番,迴道:“她最近都挺正常的,辦完自己的事就迴房繡繡花什麽的,沒去哪啊。”


    南語依又問道:“那她會武功嗎?”


    且說霜雪是她救下來的,所以會武功,那麽霜歌可是在宮裏長大的,按理是不可能會武功的。


    霜雪答:“看她的手並不像是會武功的,做點粗活就冒水泡了。”


    卿瀾在一旁聽著,大概猜到南語依在懷疑自己身邊的另一個侍女,於是反問了霜雪一句:“那要是她易容一下呢?”


    “公子是說一枝花?”


    她被公主救走之後對外頭的事情也都不怎麽知道了,一枝花還是禦風告訴她的。


    “原來你也知道啊,不過一枝花好像有主子了,之前見到的時候還是個街邊乞討的老爺爺呢,現在聽聞都已經貌比潘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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