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人”常年累月行走十裏八鄉,從未見過麵前如此貌美女子。


    麵前的妙齡女子一襲粉紅色羅裙細紗,楊柳細腰,烏黑的秀發披肩,如黑色的瀑布傾泄。膚色如凝雪,鵝蛋似的臉型上嵌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鼻翼挺拔,隨著唿吸和微笑微微顫抖。櫻桃似的小口微張,似稀可以看到整齊,潔白的牙齒。


    “張善人”“你!……你是!……”“張善人”有一些失態和語無論次。


    “子!……也!……多!……”子也多輕啟朱口,拖著長長的尾音,說出了三個字。


    “張善人”聽聲音的確是剛才消失的子也多的聲音,他不敢相信麵前的妙齡女子是子也多。但是,聲音告訴他,麵前站的就是子也多。


    “張善人”:“子也多!……天呐!你這是怎麽長的!怎麽會長的出凡脫俗,如同仙女一般。”


    “咯咯!……就是囉!我說過了呀!我雖沒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但是,卻絕對如出水芙蓉!怎麽樣?這下有相信了吧!你的那一點紙錢是不是沒有白花呢?”子也多走進屋內。身後的門輕輕地關合上了。


    “張善人”手足無措,連忙說:“值得!……那一點紙錢花的值得!天亮我還去買更多的紙錢。你快請坐!”


    “咯咯!……我說到做到,隻有你給我錢,我肯定會讓你看一下我的真麵目的。”子也多說。


    “張善人”臉一下子紅了,他想起來剛才自己還說自己腦袋笨,不該相信鬼的想法來。


    “咦!……你的臉紅什麽呐?”子也多故做驚奇地問道。


    “張善人”:“我!……你剛才消失了,我還認為你不辭而別,言而無信呢!”


    “咯咯!……我從未想過不辭而別,我要是不辭而別了,誰給我錢呐?我剛才收到錢後,迴去存了起來,待存夠了,我就可以辦一些自己想辦的事情了。”子也多說。


    “張善人”:“你想辦什麽事情呢?想要多少錢,我一下子全部給你!”


    “不!……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白的要你的錢。我要用我的勞動賺你的錢一點一點的存。鬼也要有骨氣的!嗬嗬!……”子也多說。


    “張善人”:“哦!……那我也不勉強白送給你的。以後呐!……你就幫我辦事吧!我自然會給你錢的。”


    “求之不得!不過!我把錢存夠了就不給你辦事了!我也不能永遠當你的奴隸吧!”子也多說。


    “張善人”:“這!……也好!誰還不想尋一個好的前程呢!”“張善人”嘴上這樣說,心裏想:“要是子也多這一輩都在他身邊那該多好呀!看來這紙錢每次還不能給的太多,給的越多,它存的就越快,那樣的話,它離開的時間就越短。”“張善人”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讓我覺查不到的壞笑。


    “你笑什麽呢?怎麽笑起來有一點怪怪的!”子也多瞟了一眼“張善人”。


    “張善人”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對了!子也多!你看外麵下著雪,這天那麽冷。你穿著裙紗,難道你就不感覺到冷嗎?”


    “不冷!我們那個朝代的人都是這樣穿的,習慣成自然。”子也多說。


    “張善人”:“我感覺到你還是冷!要不我燒點火給你烤,暖暖身子!”


    “沒有那個必要吧!你是主人,我是奴隸。怎麽可能讓你給我燒火烤呢?你看這夜深人靜,你也該休息了。明天,還指不定你要到哪給別人看病呢!我去給你整整床鋪,讓你安靜入眠。”子也多說完就走到了“張善人”的床邊。


    “張善人”連忙幾步走到床邊抓住了被子。“子也多!……這整床鋪,日常起居上的小事就算了!哪能凡事都勞煩你呢?”“張善人”的被子估計三個月都有有洗過,他不想讓子也多聞到床的臭味。可是,為時一晚,子也多已經掀開了“張善人”床上的被子。


    子也多連忙用手捂住了鼻子。“娘啊!……這是什麽味道!能把我這鬼熏跑!”


    “張善人”臉色通紅。“我就說不要你動,你一定要動!這可不怪我喲!我不想把你給熏跑了!”


    “咯咯!……真沒有想到,你平時道貌岸然,有那麽有錢!這睡的床鋪比豬窩還臭!”子也多說。


    “張善人”經子也多這麽一說,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子也多!……我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就是不拘小節。而且裏裏裏外外就是我一個人,能管得了那麽多小事嘛!”


    “咯咯!……別說得冠冕堂皇了。就你這樣的床鋪,哪個大姑娘還敢給你上床喲?這也難怪你至今還是孑然一身,獨守空房呢!”子也多嘟嘟嘴說。


    “張善人”:“那你還不放下被子,不要不要整這床鋪了,有我自己來做就行了!”


    “唉!……還是有我來吧!誰讓我攤上你這樣骯髒的主人呢!……不過!我不嫌髒地給你整床鋪,你是要給錢的喲!”子也多歎了一口氣說。


    “張善人”:“好說!……好說!不過,現在不能給你錢。你知道就那一點兒紙錢已經燒給你了。明天!……明天補給你行不?”


    “明天給也可以!不過!多點一點喲!因為是賒帳的!”子也多點了點頭。


    “張善人”:“多一點兒也應該!現錢有現錢的價,賒帳有賒賬的價,這也說得過去!”


    “咯咯!……還是主人你深明大義!隻要有錢,我還有什麽事不能幹的呢?”子也多說完,開始給“張善人”整起床鋪來。


    子也多整起床鋪來非常熟練,不到一會功夫,整整齊齊的床鋪就擺在了“張善人”的麵前。


    “張善人”笑了,他想:“這子也多做家務真是一把好手啊!家要是有如此嬌妻,那該是多好呢!”


    “張善人”自打他記事起,從未睡過如此整齊的床鋪。


    “主人!……你笑什麽?不準笑!是不是嫌我沒把你的床鋪整好呀?”子也多臉色微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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