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義看李解放的樣子,就知道李解放很痛苦。他連忙說:“解放!你先去睡吧!磨豆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先慢慢地磨著,你睡一會起來後再幫忙吧!”


    李解放痛苦的“嗯”了一聲,準備離開豆腐坊,可是他歪斜著剛走兩步,就“噗嗵”一聲倒在了地上。


    李忠義一看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去拉李解除放。“解放!解放!你怎麽了?快起來!這孩子怕是生病了吧!”


    “爺!……爺爺!……沒事!”李解放有氣無力地說完後試圖著想站起來。但是,他的頭象要爆炸一樣的疼痛。他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李忠義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李解放扶了起來。然後,慢慢地移步把李解放扶到了床邊。李解放扭了扭身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嘴裏喘著粗氣。


    “解放呐!你實話告訴爺爺,你哪裏不舒服呀?你不說,爺爺也不知道啊!爺爺不知道也就沒有辦法幫你。”李忠義著急地說。


    李解放不想也不願意讓年邁的爺爺擔心自己。他搖了搖頭,虛弱地說:“沒事!爺爺!我隻是感到特困,可能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吧!”李解放說完慢慢地躺在了床上。


    “不對呀!困的表現也不致於如此強烈。我摸摸你的頭看是不是在發燒?”李忠義說完把手放在了李解放的額頭上。


    “這孩子!還說沒事!頭燙的象潑了一瓢燒沸騰的熱水一樣。怕是燒得不輕喲!你等等!我去給你熬一點退燒的草藥來。”李忠義說完連忙去給找平時在山上挖的草藥去了。


    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躺在床上的李解放的頭越疼越厲害,他甚至有一些昏迷,開始胡亂地說起話來。


    “下雨了!下暴雨了!……爺爺!快收外麵晾曬的黃豆,要是黃豆被雨淋濕了,磨豆腐就不好了。”


    “咦!怎麽這麽多人站在這裏呢?啊!還有不少人缺胳膊少腿的!”


    “鬼呀!鬼啊!……爺爺!快跑!鬼要吃人呐!”


    ……


    “這孩子!怕是燒糊塗了,怎麽淨說胡說呢?”李忠義雙手捧著熬好的草藥呢喃者走了過來。“解放!來!坐起來!慢慢地把這碗草藥喝下去,喝了就會好一點的。”


    李解放象是沒有聽到李忠義的話一樣,依然微閉著眼睛,搖晃的頭胡言亂語。


    “這孩子!怕是病得不輕呐!”李忠義一邊念叨一邊坐在床邊上,扶起了李解放。在確認草藥不是太熱的情況下,捏開李解放的嘴,把草藥灌到了李解放的肚子裏。


    也許是草藥太苦,也許是李忠義灌得太快。李解放咳嗽了幾聲,就把嘔吐了起來。幾口就把李忠義灌進去的草藥水吐了出來。


    “這孩子!這草藥又算是白喝了!”李忠義把李解放輕輕地放在床上,找來毛巾,擦拭著被李解放吐在床的汙物。


    “家裏有人嗎?還有沒有豆腐賣呀?”屋外有人朝著屋內說話。


    李忠義聽到屋外有人叫喊,連忙走向屋門外。“喲!原來是邱大妹子呀!哎呀!豆腐今天還沒有磨出來呢!解放他生病了,耽誤時間了,能等等嗎?”


    來買豆腐的人是村裏年過六十歲的老太婆邱玉真。她信佛,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燒香拜佛。平時為人和藹可親,與人為善,樂於助人,在村裏是有口皆碑。


    邱玉真聽說沒有豆腐賣,不免有一些失望。但是,她聽說李解放病了,情不自禁以關心地口氣問道:“解放病了?什麽病呀?嚴重不?”


    “唉!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病!隻是頭比較燙手,估計是發燒。現在都燒糊塗了,還胡亂地說一些我聽起來神乎其神的話。”李忠義說。


    邱玉真:“這孩子是不是傷風感冒了?讓我看看!”邱玉真說完就向屋裏走。


    “打!打打!……快打!狼來了!……”李解放依然在胡說亂語。


    邱玉真:“傻孩子!大白天的,哪有狼敢來呀?讓我看看你是怎麽迴事?病得這麽嚴重呢?”邱玉真一邊說一邊走到床邊,用手摸了一下李解放的額頭。


    “天呐!燒得不輕呀!伴隨著發燒,頭也應該很疼。”邱玉真說。


    李忠義:“這可怎麽辦呀?大妹子!我剛才給解放熬了一些草藥水,可他喝下去又全部吐了出來。”


    “他這病是怎麽得上的呢?得病之前他在幹什麽呀?發生了什麽意外事情沒有?”邱玉真問。


    李忠義:“哎呀!別提了!解放他昨天夜裏沒有迴來,雞叫三遍時才迴來。迴來時還挺高興的,說是把豆腐全部賣完了,別人還多給豆腐錢了。可是,他拿出錢來一看,卻是活人給死人燒得紙錢。可是,後來,他又說是他撿的,天黑看不清,依為是錢呢!你說怪不怪?”


    “紙錢?紙錢在哪?快拿來我看看!”邱玉真吃驚地說。


    李忠義連忙把李解放拿迴來的紙錢拿出來遞給邱玉真。


    邱玉真接過紙錢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特意看了一下李解放的臉。突然驚叫道:“啊!……撞鬼了?李解放一定是撞鬼了!李大哥!你看看解放麵色灰暗,印堂發黑,是撞鬼的症兆啊!書上說撞鬼了是會頭痛腦熱的。”


    李忠義:“天呐!解放撞鬼了?那可怎麽辦呐?千萬不能有什麽意外呐!他可是我李家的一棵獨苗!”


    “李大哥!你也不要太急。也不要說我迷信,我隻想按照我的方法試試。你去給我找一點紙錢、燒香用的香、一碗水和三隻筷子。我來看看解放撞到的鬼在哪個方向,並給它們送一點紙錢,讓它們放過解放。”邱玉真說。


    李忠義:“大妹子呀!能行嗎?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喲!”


    “李大哥!試試看吧!鬼並不是想要解放的命。如果想要他的命,他這會還能睡在這嗎?它們可能還不知道人鬼相遇,人就沾上了煞氣會生病。我來念叨念叨,告訴這些鬼並給它們送一些紙錢,應該會沒事的。”邱玉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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