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陌輕輕拍著夏梨的手臂,安慰道:“沒事,就算他畫出來,你也可以讓公孫代教。”


    夏梨看了眼躲在亭子裏,默默畫符的公孫泉,歎息道:“那樣的話,我會需要教兩遍。”


    方九陌也看了過去:…………


    原來覺得挺聰明的人啊,怎麽就突然降智了呢?這很不科學。


    夏梨默默翻白眼,有什麽不科學的,人太好忽悠了,他隨便露一手,就會被推崇。


    日子過得太舒坦,典型的隻長年紀不長腦子,二憨本憨。


    公孫泉一腦門汗珠,這個……沒法反駁,看著又被清零的流水紋,可以想象陳了然會有多崩潰。


    “你覺得我會給你們一樣的木牌嗎?”夏梨翻了個白眼,說道,“那樣我直接拒絕就是,不會折騰人取樂。


    你自己到湖底去畫,要靜心,就沒見過你這麽笨的樹,太丟樹的臉了。”


    公孫泉默默沉入湖底,梨姐這兩天心情有點暴躁,估計是被陳了然鬧騰的,自己最好老實點,免得跟著一起被打發到沙漠去。


    公孫樹再皮實,到了沙漠,也隻有跪的份,自己不是胡楊!


    夏梨靠在方九陌的懷裏,閉著眼睛休憩,泡腳。


    總算安靜下來,別的人都去了公孫泉的小樓那裏,防止陳了然畫不好賴別人。沒人想看到他拽著自己哭。


    方九陌安靜地看著夏梨,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翹起,腮上的肉少了一些,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地粉色。


    小巧的鼻頭,有些圓潤,像水滴一樣,很可愛。嫣紅的唇瓣,微微嘟著……


    抬起頭看向遠處的蘆葦,阿梨很累,需要休息。


    沈家夠光棍,將沈東籬推出來頂缸,沈淵至少十年,迴不了帝都,不過人不傻,花五倍的高價也要請人保護自己。


    不過顧謙能抓到沈淵的把柄,很不簡單,也就是說上一世顧七七被放棄,是他的選擇。


    那古諶呢?他做什麽去了,怎麽會任由自己的徒弟落到那種境地?


    “迴到帝都半年就過世了。”夏梨睜看眼睛,淡淡地說道。一睜開眼睛,淡淡的眼神讓所有的可愛退去。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有顧謙的手筆。二十年前他為什麽離開帝都,你知道嗎?”


    方九陌輕聲說道:“知道,治病救不了命,是一個二流家族的人,死去後,家屬很不理智。


    老頭他們有插手,不過古諶卻心灰意冷,黯然離開。”


    夏梨眉頭微皺,就怕那種不理智的,不論是人還是鳥,“了然說他是古大素的後人,想被算計有點難。


    七七快要迴去了,到時讓了然跟著迴去一趟,和他好好聊聊。”


    方九陌看到夏梨開始踢水玩,笑道:“我們去小書房看書,或者去看電視劇。”


    阿梨看著淡漠,嫌別人煩,卻總是會照顧認識的人……生物。


    夏梨眸光微閃,迴到臥室,看劇這個選擇不錯,這兩天演的理想之城,挺好看的。


    段三說很像真實的職場,可以好好看看,為以後上班做準備。


    方九陌直接翻白眼,段三那個大嘴巴,“阿梨,沒人敢這麽欺負你,更不敢讓你背鍋。”


    夏梨拿起葡萄來吃,不理會方九陌,按他的說法,自己就應該應聘到別家去工作,看看真實的職場。


    方九陌坐在一旁默默切西瓜,就算阿梨想去別家工作,大不了收購就是。


    看到劇裏那些人說女主是蘇妲己,靠著不正常手段上位,皺著眉頭說道:“為什麽男主和那個女的約會就沒人說?”


    方九陌將切好的西瓜,裝在船型白瓷盤裏,放到夏梨麵前,說道:“這是目前為止還沒有辦法解決的偏見。


    女人在事業上的成功,總是會被解讀成靠家世,或者美色。段仲薇剛開始都被人說,何況別人。”


    夏梨看向方九陌,淡淡地說道:“那按你的說法,女人想要成功當上高管,很難。”


    “確實不容易。”方九陌叉起一塊西瓜喂夏梨,“我手下的公司裏女高管也很少。”


    並不是性別歧視,隻是女人結婚後,大部分會選擇將精力放在家庭上,少數選擇繼續努力工作。


    “這也是為什麽你看到那麽多離婚的,而結婚的越來越少。”


    “顧七月結婚很早。”夏梨吃完口裏的西瓜,反駁道。


    方九陌低聲笑道:“我們這幾家能有多少男的,所謂的豪門,也沒多少。顧家隻是不如我們,相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屬於頂級豪門。


    顧七月這麽早結婚,是特例,我都算早婚的。”


    夏梨:…………


    騙樹也沒有這麽騙的,你一個快三十的人要和自己算早婚,嗬嗬。


    剛想完,就聽到陳了然站在院子裏“發癲”,興奮地大喊道:“師父,我畫成了!”


    夏梨眨了眨眼睛,一步邁到陳了然麵前,拿過木牌來看,確實是一重流水紋。


    淡淡地笑道:“難怪你煉丹總是炸爐,以後改符道。若是大成,可移山填海。”


    方九陌站在窗口,笑道:“我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我們在湖邊吃烤魚,慶祝一下。”


    公孫泉小麻雀翠鳥是第一批趕到的,隨後是小鬆鼠和張鬆濤,宋時予李柏最慢。


    公孫泉拿著木牌反複打量,疑惑地問道:“姐,這代表了然的畫符天賦,比我高嗎?”


    張鬆濤小麻雀翠鳥小鬆鼠一起看向夏梨。


    “他的木牌隻是五十年的桃木。”夏梨淡淡地笑道,“在別人那,也許是不錯,已經可以出師,在我這隻是入門。


    你手裏的木牌是三千年的桃木,按你的實力,三天能畫出來,天賦尚可。”


    陳了然立馬收住臉上嘚瑟的笑容,躬身一禮,說道:“弟子定會努力,不丟師門的臉。”


    張鬆濤也躬身站在一旁,師父實力太強悍,徒弟須努力。


    “沒事,做不好就去找樓蘭古國。”夏梨淡淡地說道。樓蘭的美女很好看,有點好奇。


    悠然朝湖邊走去,“蝸牛,走,抓魚去。”


    公孫泉忙跟在夏梨身後半步遠的位置,小聲說道:“姐,我現在比蝸牛厲害一點點,能換個名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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