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你別這麽緊張,阿卡麗很好相處。”


    他伸手搭在娜塔莎的肩膀,語氣輕佻,卻不令人討厭。


    當然,這和他那張英俊的臉不無關係。


    人要是長得帥,說什麽做什麽,都會讓人產生天然的好感。


    看了眼但丁老不正經笑容,娜塔莎緩緩的放鬆了身體。


    她自覺,確實有些反應過度。


    其實來之前就該知道,這裏的人能和小醜攪在一起,多半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想到這裏,娜塔莎突然發現……神盾局現在也和小醜有些不清不楚。


    真是諷刺。


    黑寡婦老特工了,情緒和思維都調整的很快,剛才的敵意和戒備,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她微微一笑:“是joker介紹我來的。”


    “哦,那可是老主顧了。”


    如果是普通人,在娜塔莎說出joker的時候,必然會難以抑製的看一眼蘇格化身的但丁。


    不過阿卡麗雖然年級不大,卻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殺手,這點素質還是有的。


    她目不斜視的應了一句之後,灑脫地說道:“那也不用藏著掖著,左右你也不想買手風琴或者唱片機,直接開始吧。”


    黑寡婦:“好啊!”


    這妖嬈的女人說話時,還不忘遞給但丁一個嫵媚的小眼神,然後才走向櫃台。


    “我也是第一次來,說說看,需要付出什麽,才能從你這裏買到那些好東西……我猜一定不是錢。”


    但丁坐了迴去,翹起二郎腿,輕輕笑著。


    兩個各有千秋的美人對線,看起來可是賞心悅目。


    當然,能打起來會更好……女人打架,可是別具一番風味。


    阿卡麗眨了眨眼:“不要那麽武斷,有時候錢也可以。”


    “錢也可以的話……奇物能批發嗎?“


    “我都說了,不要那麽武斷,我需要先確定些東西,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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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貨店長眉頭微蹙,顯得有些不悅,她拿出一張報名表……或者說客戶單?


    “姓名。”


    黑寡婦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很配合的迴答:“娜塔莎羅曼諾夫。”


    “職業。”


    “現在是神盾局特工。”


    阿卡麗:“提醒你一句,最好說真話,否則後果自負……年齡?”


    娜塔莎張了張嘴。


    屋子裏安靜了一小會兒。


    “這個問題很那迴答嗎?”


    但丁走了過來,胳膊肘撐在櫃台上:“還是說你也記不清了。”


    娜塔莎皺眉:“記不清?也?”


    阿卡麗:“你別理他,他上千歲了,記不清也正常。”


    “對呀,又沒人給我過生日,誰記得這個啊……話說你問這些問題,到底有什麽用。”


    “信息越多越準確,挑選適配的奇物就越方便,否則遇到不認可你,卻又極具侵蝕性的物品……死了都算是好結果。”


    但丁用眼神給阿卡麗點了個讚。


    真相當然不是如此,這麽做的目的,主要是走個流程,顯得專業一點……以後說不定還能套點情報出來。


    先用無關問題麻痹別人,在形成模式以後,再問出真正的問題。這算是常見但有效的小手段,


    娜塔莎捂著額頭。


    她自然看到了兩人的互動,也隻當是熟人之間的小默契。


    無奈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也不用唱雙簧,告訴你們就是了。”


    但丁和阿卡麗微低下頭,很好奇的樣子。


    “……24。”


    阿卡麗:“啊哈,意外的年輕啊!”


    另一個居然有點驚訝:“咦,不是80歲嗎?”


    娜塔莎一頭霧水看著但丁:“wtf?”


    “沒關係,不用在意。”


    這點確實讓蘇格有些意外,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黑寡婦可是個經曆過二戰,冷戰然後一直活到2008年的老女人。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娜塔莎出生在1984年……那她入行的時候,恐怕連十八歲都不到。


    毛子真沒人性啊!


    不過還好,拋開老奶奶這個設定的話,黑寡婦看起來靚麗了不少。


    他自己瞎琢磨的時候,兩個女人已經把他設計好的流程,走的七七八八。


    “按這裏?”


    阿卡麗點頭,然後將按下指印的報名表拿了迴來。


    娜塔莎將食指上的紅泥在唇上點了點,讚許的說道:“質量不錯。”


    “我以為你會覺得很麻煩。”


    女特工微笑著看向但丁:“說實話,如果程序隻是這樣,已經稱得上是輕鬆了。”


    對於奇物的力量,她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


    阿卡麗:“看吧,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沒耐性。”


    女店長審視過表格後,順勢吐槽了一句但丁,接著用一把小刀刺穿了那張紙,用一個極其快速的動作,插在了身後的轉盤中央。


    這個過程讓娜塔莎胸口一悶,感覺有些不舒服。


    似乎她自己也被刺穿了。


    不過黑寡婦的目光,很快就被那個轉盤吸引。


    這東西她一進來就看見了,因為足夠大,而且格子特別細密,表麵上卻什麽都沒寫。


    由不得人不好奇。


    而阿卡麗剛剛鬆開手,轉盤便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自己動了起來。


    那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響在人的靈魂深處。


    好在它隻轉動了幾個格子,就迅速停了下來,這讓娜塔莎鬆了口氣。


    她悚然一驚,這才發現,從轉盤移動開始,她就停止了唿吸。


    果然,這家雜貨店普普通通,平靜祥和的外表下,有著非常強大且危險的力量盤踞。


    但丁的手再次按上了她的肩膀。


    他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別這麽緊張,買個東西而已。”


    娜塔莎點了點頭。這一次,她的謝意真誠了不少。


    阿卡麗像是沒注意到兩人的互動,從轉盤後邊取下一張紙,語氣輕鬆的念了起來。


    “黑夜女王。符合條件是讓三位數的男人為你神魂顛倒……嘖,厲害啊!而且你運氣不錯,對應的奇物店裏剛好有存貨。”


    娜塔莎沒去理會阿卡麗的調侃,也沒取深究對方透露出的信息,她的注意力非常集中,問出了當下最關鍵的問題。


    “我需要付出什麽?”


    “這個其實是隨機的,一般而言都是些很抽象的東西,比如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市長遇刺事件。”


    娜塔莎將手按在了櫃台上,問道:“那次事件……是你們和小醜的交易?”


    “不全是,那次我隻是友情助拳,交易的真正內容,是【對司法的嘲諷】,joker可以用各種方式來完成這個交易,而他選擇了自己最喜歡也最擅長的。”


    阿卡麗的語氣鄭重了些:“我知道,你心裏覺得我不是好人,是該被繩之以法的犯罪分子,但這其實是種誤解,在我們看來,極致的瘋狂和秩序,都會毀滅這個世界。”


    娜塔莎:“那你們想要什麽?”


    “別裝傻,這並不難猜。”阿卡麗遞給娜塔莎一張扣著的小卡片,說道:“還是看看你需要付出什麽吧。”


    娜塔莎猶豫了大概五秒鍾,才將卡片捏在手裏,翻到了正麵。


    【愛情】


    “遊走在欲望邊緣的伊芙琳,顛倒眾生,卻永遠都不會愛上別人。”


    一隻皮手套出現在櫃台上,那東西的指尖延伸出鋒利的五爪,藍色的光芒攝人心魄,隻是看上去,就能感受到它難以想象的鋒利。


    如果用來剖開人的胸腹,一定非常輕鬆。


    “戴上它,就會失去愛情?”


    阿卡麗:“顯而易見。”


    娜塔莎深吸了口氣。


    她並不懷疑。


    售賣奇物的雜貨店,做得到這種詭異的事。


    “如果這就是力量的代價……確實足夠沉重。”


    她拿起奇物:“可比起愛情,我現在更需要力量。”


    但丁鼓了鼓掌,吸引了兩個姑娘的視線,隻聽他讚歎的說道:“這個覺悟很好,任何力量都是有代價的。祝你未來能收獲幸福,女士。”


    “你也一樣,先生。”


    娜塔莎點頭。


    但丁轉而對阿卡麗說道:“我的東西呢,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稍等,我去給你拿。”


    見店長轉身去找東西,娜塔莎饒有興趣的說:“現在想來,我是不是插隊了?”


    “哈哈。”但丁無所謂的說道:“沒關係,女士優先,這點紳士風度我還是有的。”


    砰。


    一個長方形的大木盒子砸在了桌麵上,顯得重量驚人。


    但丁興奮的將其打了開來。


    一把縈繞著邪惡氣息的黑色大劍,展現在三人麵前。


    娜塔莎麵色大變,驚唿道:“亞托克斯?!”


    “怎麽,你認識它?”


    但丁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向劍柄,娜塔莎慌忙說道:“別碰它!”。


    但已經來不及……


    紅衣男子,黑色大劍,看上去渾然一體。


    黑寡婦憤怒的看向阿卡麗,在她看來,對方這是在坑害但丁,也是在坑害紐約。


    “幹嘛這麽大反應?”


    但丁表現的疑惑,但從語氣,身形和狀態,都沒有發生想象中的畸變。


    他依然是他自己。


    娜塔莎鬆了口氣,感覺全身出了一層汗。


    “你沒感受到嗎?這把劍裏封印著一個邪神,還好你足夠堅定……不然已經變成惡魔了。”


    “惡魔……你是說這樣嗎?”


    在黑寡婦震撼的眼神中,但丁似乎長高了一點。皮膚也變為暗沉的黑色,關節的部分長出猙獰的尖刺,一身紅衣被撐得更緊,頭上還長出了王冠似得雙角。


    活生生的一隻惡魔。


    但丁的聲音有了厚重的疊音,說話的口吻卻還是那麽漫不經心:


    “別那麽緊張,隻是惡魔而已。”


    【黑夜傳說:一段惡魔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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