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文明竟然是以犧牲整個文明作為代價，讓所有人都目睹了無序的存在，進而造成了世界如今的末日景象，也借此保護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元氣，不至於快速流失殆盡。
它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甚至不該被生物所看到。
它隻是宇宙無限概率當中，所演化出的一個灰暗角色，一個理論當中的陰暗麵，一個充滿概率的東西。
用更形象化的解釋就是，書籍奇幻故事中存在的東西，理論上宇宙無限大，無窮無盡的概率基礎下，應該會存在書籍中描繪的東西，但誰也沒有見過，卻無法否認它存在與不存在。
當西西裏再次出現在雷洛麵前時，雷洛感受著她體內詭異而強大的法則力量，正要道喜，卻馬上怔住了。
因為此刻的西西裏，實在淒慘得難言。
“發生了什麽？”
雷洛實在忍不住問出了聲，一抹悲切之色。
隻見此刻的西西裏，不僅由曾經的風情萬種美人變成了一位皮膚褶皺老太婆，她的頭發、她的雙眼、她的耳朵，她的鼻子，竟然都已經沒了，褶皺的光禿禿腦袋上，隻剩一張嘴滿是皺紋的巴球，看起來委實猙獰恐怖。
這種改變並非是肉體，而是靈魂上的缺失！
“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我影響了它，因此我也必須要留下一些，作為代價。”
聲音充滿了滄桑，還包含著落寞與無奈。
它是什麽？
西西裏的迴答，讓雷洛充滿了疑問，卻沒有傻傻的再繼續詢問了。
他如今雖然已經站在了學術界之巔，但越是有如此，它就越是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浩渺宇宙還有太多他不了解的東西，十分危險的東西，就如同觀察者之眼一樣的東西，讓人無法抵禦的危險，無法承受的代價。
好奇心的盡頭終將是自我毀滅，這大概就是所有學者將要麵臨的最終歸宿吧？
但西西裏所言的代價，雷洛卻似乎想到了什麽。
不僅僅是她，雷洛自己和安麗雅，何嚐不是付出了鮮為人知的代價？
這似乎和學者的進化方式存在著某種關係。
遵從著守恆的規律，在獲得更強進化的同時，也在以另外一種方式，失去自己的某種質量作為代價。
安麗雅異化通靈法則的代價之一，就是失去生育能力，以及所有實驗室內分身細胞的痛苦與詛咒，至於雙螺旋基因法則的代價，他還不知。
而雷洛自己的代價，則是進化過程中生命精華的血祭，為此背負的罵名與孤獨，以及星體真身內的囚禁，失去自由。
“雷洛。”
突然，西西裏的聲音讓他迴過神，不解的看了過去。
“你竟然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能告訴我，你所看到的那一抹六級山峰的景象嗎？”
西西裏的聲音，竟然出現了一絲殷切期待。
即使是她如今這副慘狀，仍然沒有摧毀她作為一名學者的好奇本能。
“六級？”
雷洛悄然看了一眼粒子界目之杖，幽幽道：“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是一次生與死的蛻變涅槃過程，所謂的無限接近，終究隻是無限接近罷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 宣戰
隨著雷洛在五級生物層次中實力的不斷提升，以及粒子界目之杖中封印的母豆大帝作為對照，他已經對於五級生物的層次，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認識。
那些依靠信仰晉升真神的神邸們不算，它們會根據信仰的純度與數量，決定實力的高地。
對於其他的五級生物而言，根據自身法則之力以及個體天賦性質的不同，大體可以分為五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無疑是最弱的層次。
生物所掌握的法則之力較為普通，且進階時間較短，自身也沒有什麽特殊天賦造化，這樣的存在對於四級生物而言雖然具有極大優勢，但仍然可能會被一些特殊生物所傷及。
譬如一道泉祖分身的力量，差不多就是這個層次了。
第二個層次，則是中等層次。
這個層次的生物，所掌握的法則之力較為特殊，具有亙古不朽的崇高性質，或與法則契合度極高，擁有特殊手段，又或者擁有某種特殊天賦寶物之類，如果自身掌握的法則之力性質較為普通的話，這也將是生物究其一生的進化終點。
學術界初步進階的西西裏與安麗雅，則是這個層次。
第三個層次，屬於高級層次。
能夠進化到此種地步的生物，無一不是具有奇跡驚人的潛力，每一個都擁有朝更高層次進化的能力，都擁有著獨屬於自身的天賦造化或智慧底蘊。
在沒有掌握雙重五級法則之力前，擁有星體真身的雷洛，差不多是這個層次。
第四個層次，是極限層次！
在於母豆大帝之戰前，掌握雙五級法則之力，且擁有星體真身的完整體雷洛，無疑是這個層次。
古歐洛拉人類修羅道，同樣是這個層次。
掌握星源聖山的天星者，也是這個層次。
現如今雷洛雖然星體真身崩潰，隻能夠發揮出巔峰時期七成實力，卻仍沒有掉出這個層次之列。
第五個層次，完美層次，也可以稱作偽六級層次，或母豆大帝層次。
雷洛借助粒子界目之杖，通過對母豆大帝的全麵剖析，他能夠感受得到對方的這種狀態。
它的繼續晉升，僅僅隻是在等一個契機，生與死脫變的契機，便能夠徹底進化為六級生物，但這個契機卻是生與死的鴻溝，隻要沒有跨過去，它始終隻是一個所謂看到門檻的五級生物，始終隻是偽六級的層次而已。
這是一個特殊的層次，也許很多六級生物都沒有經曆的層次，也無需經曆的層次。
隻是因為母豆的進化方式實在太特殊了，就像另一個星體真身一樣，才會在吸收了數不清法則元氣後，達到了這樣一種境界層次，足以碾壓五級生物卻又沒有達到六級生物的實力。
這倒頗有些類似遠古生物對於三級生物與四級生物的比喻。
現如今的學術界，有三位五級學者，外加泉祖與修羅道外援，雷洛以極限層次的五級生物坐鎮，坐擁星源聖山之地利，外加粒子界目之杖的強勢，隻要來犯者沒有真正晉升為六級生物，或者掌握某種學術界根本無法理解的強大武器，亦或者四五個同級層次生物圍攻，他都有足夠的信心應對。
“既然這邊的事已經結束，那我就先迴去了。我會將學術界第三位泰鬥的消息盡快通知下去，一方麵為你爭取相應的權力，另一方麵激勵廣大學者繼續努力。”
在沒有晉升之前，西西裏對此無疑最為看重。
但在真正晉升五級之後，尤其是麵對無序的秘密，她感覺之前的自己實在幼稚可笑。
滄桑與落寞，西西裏輕聲迴應，目送雷洛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西西裏晉級學術泰鬥的消息，雷洛當然不止通知了冰霜邪術客一人。
很快。
整個學術界都知曉了此事。
隻是相較於拘星節上大放異彩的安麗雅，西西裏無疑要低調許多，不過她成名已久，顯然也無需再多普及什麽，幾乎每個人都對其曆史上的學術貢獻知之甚多。
因此學術界短暫的熱議後，很快便被日複一日的備戰生活所覆蓋。
時間一天天過去。
這天。
灰度曲率時空穿梭的飛行器中，例行巡視的力尤突然被一陣急促警報聲驚擾。
隨著飛行器的快速製動，即使是以太古文明的時空技術，仍然無法完全抵消飛行器內最後殘餘的慣性，稍稍混亂了片刻。
小牛們相互推搡咒罵著，眼看著就要衝突起來，力尤邁著王者的步伐，一步步從人群中穿過，所過之處，聲音也徹底安靜下來。
力尤來到了控製室。
“發生了什麽？”
充滿了壓迫力，讓控製室的眾人紛紛起身，連唿吸聲都不由壓低了許多。
“似乎是這個文明針對曲率時空的特殊防禦，通過密集的亞空間碎片，構築了兩層暗礁圍欄，我們雖然能夠強行衝過，但也會被對方發現，徹底暴露自己，所以……”
這名崩壞者，名為爭鋒。
在崩壞者一族中，爭鋒的名號也是極其響亮的，乃是四級崩壞者部落酋長當中相當傑出的一位，但此刻在族長力尤麵洽，卻是如坐針氈，他竭盡所能讓自己更低矮一些，避免冒犯到這位偉大的戰士。
“暴露？”
力尤微微怔了一下。
他撫摸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輕聲喃喃道：“這麽說，終於抵達學術界了嗎。”
爭鋒小心迴應道：“是的，如果磁極者所給予的坐標沒有太大出入的話，我們應該已經抵達這個文明的外圍了，隻是這兩圈曲率防禦措施雖然簡陋，我們的飛行器卻並非最高等配置，根本無法悄無聲息穿過，這樣的話……”
力尤停下了撫摸扳指的動作。
他當然相信，太古文明所擁有的災變毀滅力量。
不僅僅是暴風大陸，現如今的整個星幕世界，太古文明也擁有著最登峰造極時空技術。
而太古文明最常用的災變武器，便是通過時空技術製造裂縫破碎帶。
也就是將某片區域的曲率時空以特殊技術震碎，不但徹底封鎖該區域的曲率時空，更會在表世界形成密密麻麻的時空裂縫，對表世界進行無差別毀滅打擊，裂縫會隨機吞噬掉其所覆蓋的物質，隨著破碎的曲率時空一起歸於虛無。
當然。
破碎的曲率時空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再次慢慢恢複，但對於表世界的文明創傷打擊，卻無疑是不可逆的災難。
但狂怒和毀滅已經看透了他的虛實，這是它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不能死在這裏，死在榮耀的戰場上，那麽等待自己的，必將是兩人的挑戰，為了族長之位的生死角逐，那麽等待自己的最終結局，很可能將是死在病床上。
不！
自己要帶著崩壞者一族賦予的榮耀，走向輝煌的死亡！
想到此，力尤森森道：“根據磁極者所說，這是一個相當強大的文明，進化方式似乎和太古文明十分相似，尊崇所謂的知識，但數量卻更多，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說到這，他停頓了片刻，下達了最終命令。
“傳我命令，所有崩壞者戰士，立刻離開時空飛行器，進入到風眼內，我們將以崩壞者決鬥禮儀，正式向這個文明宣戰！一個月後，正式開始摧毀這個文明的所有統治物種，將它們化作曆史的塵埃。”
冰霜邪術客作為構築第二道曲率暗礁計劃的總指揮，幾乎是目瞪口呆聽完的這個重磅消息。
“崩壞者，到了！”
“它們以正式通牒的方式，向學術界宣戰，將在一個月後殺死所有學者，將學術界淪為曆史的塵埃。”
與此同時。
遠在學術界各地的高等學者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神情。
它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甚至不該被生物所看到。
它隻是宇宙無限概率當中，所演化出的一個灰暗角色，一個理論當中的陰暗麵，一個充滿概率的東西。
用更形象化的解釋就是，書籍奇幻故事中存在的東西，理論上宇宙無限大，無窮無盡的概率基礎下，應該會存在書籍中描繪的東西，但誰也沒有見過，卻無法否認它存在與不存在。
當西西裏再次出現在雷洛麵前時，雷洛感受著她體內詭異而強大的法則力量，正要道喜，卻馬上怔住了。
因為此刻的西西裏，實在淒慘得難言。
“發生了什麽？”
雷洛實在忍不住問出了聲，一抹悲切之色。
隻見此刻的西西裏，不僅由曾經的風情萬種美人變成了一位皮膚褶皺老太婆，她的頭發、她的雙眼、她的耳朵，她的鼻子，竟然都已經沒了，褶皺的光禿禿腦袋上，隻剩一張嘴滿是皺紋的巴球，看起來委實猙獰恐怖。
這種改變並非是肉體，而是靈魂上的缺失！
“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我影響了它，因此我也必須要留下一些，作為代價。”
聲音充滿了滄桑，還包含著落寞與無奈。
它是什麽？
西西裏的迴答，讓雷洛充滿了疑問，卻沒有傻傻的再繼續詢問了。
他如今雖然已經站在了學術界之巔，但越是有如此，它就越是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浩渺宇宙還有太多他不了解的東西，十分危險的東西，就如同觀察者之眼一樣的東西，讓人無法抵禦的危險，無法承受的代價。
好奇心的盡頭終將是自我毀滅，這大概就是所有學者將要麵臨的最終歸宿吧？
但西西裏所言的代價，雷洛卻似乎想到了什麽。
不僅僅是她，雷洛自己和安麗雅，何嚐不是付出了鮮為人知的代價？
這似乎和學者的進化方式存在著某種關係。
遵從著守恆的規律，在獲得更強進化的同時，也在以另外一種方式，失去自己的某種質量作為代價。
安麗雅異化通靈法則的代價之一，就是失去生育能力，以及所有實驗室內分身細胞的痛苦與詛咒，至於雙螺旋基因法則的代價，他還不知。
而雷洛自己的代價，則是進化過程中生命精華的血祭，為此背負的罵名與孤獨，以及星體真身內的囚禁，失去自由。
“雷洛。”
突然，西西裏的聲音讓他迴過神，不解的看了過去。
“你竟然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能告訴我，你所看到的那一抹六級山峰的景象嗎？”
西西裏的聲音，竟然出現了一絲殷切期待。
即使是她如今這副慘狀，仍然沒有摧毀她作為一名學者的好奇本能。
“六級？”
雷洛悄然看了一眼粒子界目之杖，幽幽道：“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是一次生與死的蛻變涅槃過程，所謂的無限接近，終究隻是無限接近罷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 宣戰
隨著雷洛在五級生物層次中實力的不斷提升，以及粒子界目之杖中封印的母豆大帝作為對照，他已經對於五級生物的層次，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認識。
那些依靠信仰晉升真神的神邸們不算，它們會根據信仰的純度與數量，決定實力的高地。
對於其他的五級生物而言，根據自身法則之力以及個體天賦性質的不同，大體可以分為五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無疑是最弱的層次。
生物所掌握的法則之力較為普通，且進階時間較短，自身也沒有什麽特殊天賦造化，這樣的存在對於四級生物而言雖然具有極大優勢，但仍然可能會被一些特殊生物所傷及。
譬如一道泉祖分身的力量，差不多就是這個層次了。
第二個層次，則是中等層次。
這個層次的生物，所掌握的法則之力較為特殊，具有亙古不朽的崇高性質，或與法則契合度極高，擁有特殊手段，又或者擁有某種特殊天賦寶物之類，如果自身掌握的法則之力性質較為普通的話，這也將是生物究其一生的進化終點。
學術界初步進階的西西裏與安麗雅，則是這個層次。
第三個層次，屬於高級層次。
能夠進化到此種地步的生物，無一不是具有奇跡驚人的潛力，每一個都擁有朝更高層次進化的能力，都擁有著獨屬於自身的天賦造化或智慧底蘊。
在沒有掌握雙重五級法則之力前，擁有星體真身的雷洛，差不多是這個層次。
第四個層次，是極限層次！
在於母豆大帝之戰前，掌握雙五級法則之力，且擁有星體真身的完整體雷洛，無疑是這個層次。
古歐洛拉人類修羅道，同樣是這個層次。
掌握星源聖山的天星者，也是這個層次。
現如今雷洛雖然星體真身崩潰，隻能夠發揮出巔峰時期七成實力，卻仍沒有掉出這個層次之列。
第五個層次，完美層次，也可以稱作偽六級層次，或母豆大帝層次。
雷洛借助粒子界目之杖，通過對母豆大帝的全麵剖析，他能夠感受得到對方的這種狀態。
它的繼續晉升，僅僅隻是在等一個契機，生與死脫變的契機，便能夠徹底進化為六級生物，但這個契機卻是生與死的鴻溝，隻要沒有跨過去，它始終隻是一個所謂看到門檻的五級生物，始終隻是偽六級的層次而已。
這是一個特殊的層次，也許很多六級生物都沒有經曆的層次，也無需經曆的層次。
隻是因為母豆的進化方式實在太特殊了，就像另一個星體真身一樣，才會在吸收了數不清法則元氣後，達到了這樣一種境界層次，足以碾壓五級生物卻又沒有達到六級生物的實力。
這倒頗有些類似遠古生物對於三級生物與四級生物的比喻。
現如今的學術界，有三位五級學者，外加泉祖與修羅道外援，雷洛以極限層次的五級生物坐鎮，坐擁星源聖山之地利，外加粒子界目之杖的強勢，隻要來犯者沒有真正晉升為六級生物，或者掌握某種學術界根本無法理解的強大武器，亦或者四五個同級層次生物圍攻，他都有足夠的信心應對。
“既然這邊的事已經結束，那我就先迴去了。我會將學術界第三位泰鬥的消息盡快通知下去，一方麵為你爭取相應的權力，另一方麵激勵廣大學者繼續努力。”
在沒有晉升之前，西西裏對此無疑最為看重。
但在真正晉升五級之後，尤其是麵對無序的秘密，她感覺之前的自己實在幼稚可笑。
滄桑與落寞，西西裏輕聲迴應，目送雷洛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西西裏晉級學術泰鬥的消息，雷洛當然不止通知了冰霜邪術客一人。
很快。
整個學術界都知曉了此事。
隻是相較於拘星節上大放異彩的安麗雅，西西裏無疑要低調許多，不過她成名已久，顯然也無需再多普及什麽，幾乎每個人都對其曆史上的學術貢獻知之甚多。
因此學術界短暫的熱議後，很快便被日複一日的備戰生活所覆蓋。
時間一天天過去。
這天。
灰度曲率時空穿梭的飛行器中，例行巡視的力尤突然被一陣急促警報聲驚擾。
隨著飛行器的快速製動，即使是以太古文明的時空技術，仍然無法完全抵消飛行器內最後殘餘的慣性，稍稍混亂了片刻。
小牛們相互推搡咒罵著，眼看著就要衝突起來，力尤邁著王者的步伐，一步步從人群中穿過，所過之處，聲音也徹底安靜下來。
力尤來到了控製室。
“發生了什麽？”
充滿了壓迫力，讓控製室的眾人紛紛起身，連唿吸聲都不由壓低了許多。
“似乎是這個文明針對曲率時空的特殊防禦，通過密集的亞空間碎片，構築了兩層暗礁圍欄，我們雖然能夠強行衝過，但也會被對方發現，徹底暴露自己，所以……”
這名崩壞者，名為爭鋒。
在崩壞者一族中，爭鋒的名號也是極其響亮的，乃是四級崩壞者部落酋長當中相當傑出的一位，但此刻在族長力尤麵洽，卻是如坐針氈，他竭盡所能讓自己更低矮一些，避免冒犯到這位偉大的戰士。
“暴露？”
力尤微微怔了一下。
他撫摸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輕聲喃喃道：“這麽說，終於抵達學術界了嗎。”
爭鋒小心迴應道：“是的，如果磁極者所給予的坐標沒有太大出入的話，我們應該已經抵達這個文明的外圍了，隻是這兩圈曲率防禦措施雖然簡陋，我們的飛行器卻並非最高等配置，根本無法悄無聲息穿過，這樣的話……”
力尤停下了撫摸扳指的動作。
他當然相信，太古文明所擁有的災變毀滅力量。
不僅僅是暴風大陸，現如今的整個星幕世界，太古文明也擁有著最登峰造極時空技術。
而太古文明最常用的災變武器，便是通過時空技術製造裂縫破碎帶。
也就是將某片區域的曲率時空以特殊技術震碎，不但徹底封鎖該區域的曲率時空，更會在表世界形成密密麻麻的時空裂縫，對表世界進行無差別毀滅打擊，裂縫會隨機吞噬掉其所覆蓋的物質，隨著破碎的曲率時空一起歸於虛無。
當然。
破碎的曲率時空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再次慢慢恢複，但對於表世界的文明創傷打擊，卻無疑是不可逆的災難。
但狂怒和毀滅已經看透了他的虛實，這是它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不能死在這裏，死在榮耀的戰場上，那麽等待自己的，必將是兩人的挑戰，為了族長之位的生死角逐，那麽等待自己的最終結局，很可能將是死在病床上。
不！
自己要帶著崩壞者一族賦予的榮耀，走向輝煌的死亡！
想到此，力尤森森道：“根據磁極者所說，這是一個相當強大的文明，進化方式似乎和太古文明十分相似，尊崇所謂的知識，但數量卻更多，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說到這，他停頓了片刻，下達了最終命令。
“傳我命令，所有崩壞者戰士，立刻離開時空飛行器，進入到風眼內，我們將以崩壞者決鬥禮儀，正式向這個文明宣戰！一個月後，正式開始摧毀這個文明的所有統治物種，將它們化作曆史的塵埃。”
冰霜邪術客作為構築第二道曲率暗礁計劃的總指揮，幾乎是目瞪口呆聽完的這個重磅消息。
“崩壞者，到了！”
“它們以正式通牒的方式，向學術界宣戰，將在一個月後殺死所有學者，將學術界淪為曆史的塵埃。”
與此同時。
遠在學術界各地的高等學者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