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肆從城牆上翻身下來,軒轅晨在城樓下接應她,兩人一碰麵,便立即折返於羅格的祭司隊伍,宮門上的神秘人怒發衝冠,對墨璟肆的憎恨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眼見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神秘人突然仰天狂笑,他指著墨璟肆,大聲道:


    “墨璟肆!往日沒能取了你的性命是我大意,如今又是你毀了我的計劃,今日若是我還將你放走,我甘願自刎於此!”


    聽見那人狂傲地喊出墨璟肆的名字,墨璟肆和軒轅晨同時一愣,墨璟肆的雙眼微微眯起來,這神秘人竟然與自己相識,而且仇恨如此深,但墨璟肆卻一時想不起此人的身份,她冷哼一聲,麵露嘲諷地笑道:


    “既然第一次取不了我的性命,那麽第二次也不可能,倒是你我有仇,看你今日又能否逃得掉?”


    盡管胸口因為神秘人剛才那一掌還隱隱作痛,但墨璟肆絲毫沒有將其放在臉上,她看起來絲毫也沒有受到影響,讓戴麵具的神秘人恨的咬牙切齒。國王凱威因為剛才的突發事件已經嚇得魂不守舍,現在光明神殿的祭司大舉進攻皇宮,更是讓他方寸大亂。


    他隻一個勁叫身邊的侍衛衝上去擋住光明神殿的進攻,同時拚命嚷嚷著護駕護駕,窩囊至此,讓神秘人眼中都露出了嫌惡的神情。皇宮的士兵在光明神殿祭司的打壓下完全無法反抗,被凱威偷偷放出皇宮,打算圍剿祭司的兩千禁軍尚未形成合抱之勢,就被祭司們打得措手不及。


    軍隊瞬間變成一盤散沙,士兵們丟盔棄甲,抱頭鼠竄,國王凱威被他的親衛保護著迴了宮殿,但皇宮的門很快就有被攻破之勢。神秘人怒嘯一聲,突然從宮門上一躍而下,他周身氣勢暴漲,皇字之境巔峰修為展露無遺。


    墨璟肆和軒轅晨同時暗叫不好,祭司們的攻擊雖然淩厲,但這段時間的接觸,墨璟肆和軒轅晨都看出了一點,光明神殿的祭司雖然厲害,但他們的攻擊都需要一段準備時間,不若東域的修行之士,攻擊隨意念而動,重在肢體打擊,而西域的魔法攻擊麵積廣,殺傷人數眾多,相對的,他們的攻擊有一段準備時間,一旦被打斷,輕則經脈逆行,反噬自身,重則性命不保。


    神秘人跳下城樓的同時出手,淩厲的掌風掃過與他距離最近的幾名神殿祭司,兩相接觸下,神殿祭司一個個口吐鮮血,倒地不起。羅格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急急下令,讓神殿祭司們後撤,然而此時已經晚了,神秘人入了祭司隊伍,便好似入了羊群的狼,一瞬間大肆屠戮,而近身搏鬥格外差的祭司們,隻能是砧板上的魚肉。


    墨璟肆和軒轅晨猛地撲出去,兩人配合,讓神秘人的腳步稍微減緩,墨璟肆和軒轅晨的修為與那神秘人相比自是相距甚遠,但這二人越級戰鬥慣了,雖然麵對皇級巔峰的強者還是十分吃力,但也不像神殿祭司那般,讓神秘人打得無法還手。


    神秘人麵具下的雙眼泛著陰冷的寒光,他不曾想幾年不見,墨璟肆的實力竟然已經達到如此地步,麵對他皇級巔峰的修為,眼中絲毫不露怯意。而墨璟肆身邊的女子,他不明了其身份,但她竟與墨璟肆不相伯仲,與墨璟肆合力,竟然讓自己一時間無法破解。


    有了墨璟肆和軒轅晨的牽製,羅格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命令手下的祭司繼續攻城,而自己站出來,支援墨璟肆和軒轅晨兩人。他知道那神秘人的修為是墨璟肆和軒轅晨無論如何趕不上的,哪怕墨璟肆兩人的戰鬥力非常,被神秘人擊敗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羅格自身也是皇字之境巔峰的修為,故而他一加入戰局,整個場麵就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墨璟肆和軒轅晨皆是勾著嘴角,羅格的本領是空間控製,這與刑天之陣的的空間穿梭能力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他的能力比起刑天之陣自是差了不止一籌。


    有羅格出手,神秘人再是如何狂妄,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被墨璟肆一掌劈在肩頭,而軒轅晨的攻擊也落在他的後背,兩招隨不足以將神秘人重創,但也給了他不小打擊,由此,神秘人在墨璟肆和軒轅晨的合攻之下縷縷受挫,最後終於敗下陣來。


    他露出頹勢,心知獲勝無望,心裏生了逃跑的念頭,哪料他心裏念頭尚未成型,便被羅格一招重創,連連後退數十步,直到後背狠狠地撞擊在皇宮的宮門上。將隱隱將破的宮門徹底撞開,墨璟肆和軒轅晨欺身而上,將他徹底製服。


    羅格將神秘人擊昏,然後帶著手下的祭司闖入皇宮之中,此刻凱威坐在皇宮議事的大殿之上,麵如死灰,有朝臣心裏有歸降的念頭,被狂怒的凱威一刀斬了脖子。羅格帶人闖入大殿的時候,正好看到眼前一幕,羅格嘴角勾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對凱威道:


    “這便是斯凱帝國的國王對待自己臣子的態度麽?”


    言語之間極盡嘲諷,凱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怒視著羅格,卻不知道自己的憤怒能為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在看到羅格眼中清冷狠厲的目光之後,他終於泄氣,無力地扔掉手中帶血的長刀,頹然地坐在龍椅上。


    “你說吧,你究竟要怎麽樣。”


    大抵也就不過這一朝的江山罷!凱威心如死灰,此次神殿已經打到這裏,若是羅格不想篡權奪位,他無論如何不會信的,哪成想羅格開口,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帶著祭司們前來,不是來篡權的,我隻是來要迴恩師的屍骨,但凱威,我要你知道,從今往後,光明神殿與斯凱帝國皇室再無半點瓜葛,皇室無權幹預光明神殿在斯凱帝國的任何活動,神殿之人可以自由進出皇宮,但皇宮之人,哼,你們不經允許,決不允許踏入光明神殿方圓百裏。”


    “倘若你遵守我所說的這些,我可以保你江山無憂,但若是你想將這皇位讓與我,我也是不介意的。”


    他的笑容沒有絲毫溫度,凱威深深抽了一口冷氣,這個條約對他而言絕對是不公平的,但他卻無法說出反駁的話來,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按照今日的情形,若是羅格想要他座下的王位,也不過是揮手之間的事情,但他沒有。


    凱威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此刻的他,沒有絲毫選擇,從一開始,他就是這場戰爭中的失敗者,他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絕望的閉上眼睛,對羅格許諾道:


    “從今往後,光明神殿與斯凱帝國皇室再無瓜葛,皇室眾人不得擅入神殿領土,我皇室之人,誠摯感謝神殿對皇室的關照和擁護!另外,今日光明神殿因為戰爭所受的一切損失,我皇室願雙倍賠償。”


    羅格滿意地笑了,他提著昏迷中的神秘人,對凱威道:


    “既然如此,我便帶人迴去了,這個人,將由神殿來處理。”


    他說完,帶著墨璟肆和軒轅晨,以及一幹光明神殿祭司,浩浩蕩蕩地迴了光明神殿,這場爭鬥,光明神殿贏得徹底。墨璟肆知道羅格為什麽沒有奪取凱威的皇位,雖然凱威自私,但他畢竟生來就是為了治國,羅格從小長在光明神殿,他會戰鬥,會祈禱,甚至會預言,但他隻能管理手下的祭司,並不懂如何治理國家。


    羅格為光明神殿爭取了最大的自由,這才是他心裏最大的目的,如今他的心願已經實現,大祭司的屍骨也已經找迴,接下來隻要審訊一下這個戴麵具的神秘人,一切便都結束了。墨璟肆和軒轅晨在東域停留的時間,也到了盡頭。


    也許他們還會到西域來,但那可能是在五年之後了。羅格帶著那神秘人下了光明神殿的祭壇,墨璟肆和軒轅晨也都在場,他將神秘人弄醒之後,一把摘了他的麵具,麵具下的容貌落在墨璟肆眼中,她猛地睜大眼睛,而後便唿出這人的姓名:


    “瞿紅裕!”


    原來正是當初墨璟肆在藥穀養傷時,意圖從藥群書手中奪取藥家針術的瞿紅裕,當時他從藥群書手中逃脫,便不知去向,誰成想墨璟肆再一次見到這個人,竟然是在西域!他究竟是如何來到西域的?這不僅是墨璟肆心頭的疑惑,同樣也是羅格想不通事情。


    瞿紅裕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絲毫動彈不得,而墨璟肆和軒轅晨就在自己眼前,他嚐試掙紮了一下,但不知道羅格使了什麽手段,他體內竟然一點靈力都調動不了。墨璟肆一步上前,也沒有問他為什麽要幫助凱威,而是直奔主題,大聲問道:


    “瞿紅裕!你如何來的西域?!”


    被墨璟肆如此聲勢一吼,瞿紅裕絲毫不害怕,他冷笑一聲別開臉去,對墨璟肆所言絲毫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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