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飄霙。喜歡就上


    絢麗如畫的六出飄霙, 今日的人間仙境,仍在上演癲狂的日常。。。哦不, 今天的日常已經被迫提前結束了,介於某位萬年宅男的突兀打擾之下。


    相貌英俊,但眉宇之間卻顯帶三分狂傲、兩份癲狂的儒雅男子極端地不爽地看著眼前這個紫衣狐狸眼的神棍,他南風不競被譽為苦境不是狂人可不隻是說著好聽的,雖然表現得如斯癡態但不代表他智商不夠, 對方那滿心滿眼的算計和看好戲的神色白癡都能夠看得出來的好伐, 就算是好友如此光明正大地擺在臉上就真的大丈夫咩!?


    他是叫南風·專情·不竟而不是叫做南風·無智商·不竟啊!


    所以。。。


    “汝將伊的事情告知了其他人!?”


    言語漸冷漸淡,南風不競不用看對方的神情便已然心中有數,好歹相交百年, 對於楓岫主人他又怎會沒有一定的認知, 從前他對其他事情毫無興趣所以無所謂什麽算計,但是現在他有了此生此世想要守護的珍寶, 所以。。。


    “吾不答應!”


    斬釘截鐵,語氣冷硬中,帶著毫無妥協的不容置疑。


    “這嘛。。。”楓岫主人略一沉吟, 他不是沒有料到眼前人的反應,前世便是如此執著癡態的男子會為斯人與世界為敵他也不是沒有見到過,但此一時彼一時,石像中人的身份比之鑲命女更牽動苦境各大勢力,他也擔心南風不競會遇到更加難以麵對的困境和危險,既然如此,這個壞人姻緣好事的苦麵人, 還是讓他楓岫當然不讓吧,哈!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讓他再來勸說一番吧。楓岫微微一笑,道,“好友,汝還不知道,奈落之夜·宵的家人已經找尋他很久了,汝難道真如此絕情無義竟連伊的家人都不願讓伊一見麽?”


    “哈。。。”南風不競冷笑數聲,他語氣中已然滿帶殺意,“楓岫!汝之行為已然觸及吾之底線,就算是宵的家人朋友又如何,吾說過,他是吾的,他是屬於吾的!誰也無法將他帶離吾的身邊,無論是誰,吾都不許!”


    “。。。就算如此能夠幫助伊解除石化之症呢?”楓岫羽扇遮麵,細長的眼尾似笑非笑問道,“如此,汝也不願?”


    “。。。。。。”


    花叢綻放,清香撲鼻,綠草茵茵,清風徐徐。如此盛景之中,一人麵對一座石像而立,竟似相視無言。南風不競伸手撫上石像那冰冷的麵容,心情有一瞬的糾葛紛亂,這樣的選擇真是讓人痛苦,有可能,他真想就這樣和石化的伊自此兩個人在六出飄霙過一輩子,沒有其他人的打擾,隻他們二人。但,他又怎麽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心愛之人永遠忍受這樣石化的痛苦。


    “。。。哈,真是,這可是汝先來招惹我的,為什麽都是我在為你費心,而你絲毫無感。吾將一生的青春盡投汝身,得來的卻總是傷心。”


    癲狂的言語寄托著強烈的情感,殷勤的希望再一次化為無底深淵般的絕望,癡情的男子目光不離石像,又愛又恨,又歎又悲,萬般情緒,思緒紛紛擾擾如淩亂飛絮般迅速淌過心頭,轉而又是堅定的情感,愛意更甚直入心神,南風不競悵然,緩緩伸出雙手,就似要這般將石像擁入懷中。


    然而就在這時——


    淒冷低沉的古蕭之音嗚咽婉轉,紛亂的飛雪驟然降臨,伴隨著奏響的無盡哀傷與憾恨之樂一並降臨在了這個四季溫暖入春花爛漫美麗的六出飄霙。


    “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清朗冷然的絕情詩號,帶來的是同樣冰雪冷酷的無情之人,狂風驟襲,冰雪如刀,卻比不得來人那雙更加冷酷冰然的淩冽眼眸。


    “朋友,還請汝珍惜生命,遠離石像!”


    驀地,一道冷光破空直入,墜地化出一道輕逸的人影,一身暗色大麾白絨兜帽下遮掩著來人之容貌,堪堪露出白皙的下顎,唯有一頭白發流瀉而出,隨著冰雪狂風肆意武動。


    “嗯,汝是何人,誰允許汝進入六出飄霙!汝,該死!”南風不競麵露狂然之氣,一步踏出,氣勁四射,激起滿地滿地紛紛然的白雪與落花。


    “哈,觸碰他之人,才真的,該死啊!”低沉的聲音掩飾不住被先前之景象刺激到的怒然,背負身後的黑色長劍一聲嗆然,映和著主人憤怒的心情爆發出了一股酷烈冰寒之氣。


    “哎呀呀,汝們難不成想在此動手,麥忘了石像之嬌弱啊。”一旁的楓岫主人早在來人之時就已然依依然來到了石像的一側,他輕搖著手中的羽扇,很是悠哉遊哉地觀望兩人對峙,在二人氣勢攀上高峰之際才不緊不慢地道出一聲,不似拉架,更像是坐等好戲開場的模樣。


    “好友啊,吾不是說過,無關汝的意願,宵的家人總會有找到他的一天啊。汝看,這不就來了麽。”


    不過楓岫主人這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就在他想要多享受一下坑好友的舒爽心情,又一道詩號自天際而至,很快便來到了六出飄霙。


    “笑談天關風與月,雙掌分峰立千秋,朱皇再臨指天下,武癡風華歎東流。”


    “好友,千萬慢來,等等吾啊!”


    紅衣朱發逍遙扇,這個讀作逃家寫作追妻學名喚作二哥夫的奇怪生物一來,冷煞的畫風瞬間就有了變化,朱聞蒼日雖然逃家成狂且貌似智商有時候總是處於欠費狀態比如遇到伏嬰師啊伏嬰師啊還有伏嬰師啊什麽的時候,但總的來說憑借他多年苦境大地趴趴走的經驗,有些時候還是挺能靠得住的。


    朱聞蒼日目光流轉間便已初步認識了此間事態,隻見他折扇一伸,擋在了雪發冷冽的劍者身前,笑容瀟灑不失莊重,舉止間更是姿態翩然彬彬有禮,“請問,此地便是六出飄霙了?”


    他看向這六出飄霙境內的兩人一石像,言笑晏晏道,“若吾無有猜錯,汝便是此地之主,不世狂人南風不競。而這位高深莫測的絕代高人,想必就是將宵的消息告知我等的寒光一舍之主,楓岫主人。”


    “在下朱聞蒼日,此乃吾之好友荒城之主蕭中劍,奈落之夜·宵的二哥,此番吾等尋找宵的蹤跡不得,還要多謝楓岫主人的幫助,如有需要,吾等必不會推辭。”


    他狀態誠懇十足地衝楓岫主人感激地躬身道謝,一副不把其拉下水誓不罷休的感動涕零模樣。成功使得楓岫·狐狸眼·主人收獲了南風不競狂怒的冷眼一枚。


    “哼!就算汝等是宵的親友又如何!這裏是六出飄霙了,吾不歡迎你們!踏入此地,就是死!”南風不競傲嬌狂人的形象此時展現的是淋漓盡致,上來便是要相殺,就算是大舅子又如何,打擾他二人世界的人就該死!


    “哎呀,好一隻狂犬。”彬彬有禮的魔界之王嘴毒起來與他的軍師大人比較也不逞多讓,折扇一收,他輕笑道,“如此美景,打打殺殺真是煞風景。”


    “朱聞蒼日,退開!”


    蕭中劍沒有想到這個導致宵失蹤的罪魁禍首也會跟來此地,但是對於這個自見麵起就一直糾纏不休打也打不走的奇怪生物他也是無可奈何的沒了轍,長期相處早已經養成無視其任何喋喋不休的話語,蕭中劍邁步走出,伴隨著風雪,看著眼前囂狂的南風不競,目中冷鋒凜冽,一想到宵寶化作石像後還不知被其怎樣對待過,心裏火氣更甚,武息更為壓抑,已是到了不得不釋放相殺的地步。“南風不競!”


    長袖一揮,袖口寬大的白色絨羽帶起優美的波浪弧線,二哥周身突然爆發出冰寒刺骨的磅礴氣息,那氣息比雪更酷烈,比風更淩然,帶著沉重、陰霾的氣息,“吾名蕭中劍,奈落之夜宵的二哥,吾不知他為何會變得如此,但想來與你有關,所以。。。


    相殺吧!吾會帶他離開,而汝,永遠留在汝的六出飄霙吧。”


    南風不競看著這闖入的二人眼神本就極為不善,如今聽得蕭中劍的話語,哪裏還有除殺意之外的神情,如果讓這二人帶走宵,那他就不是那個不世驕(傲)狂(嬌)南風不競!


    “死!”


    無盡的心頭怒火,化作狠戾的殺招,《兵甲武經》之中的【神之卷】的威能再現寰宇,氣勁圓融深邃,充滿精神上的壓迫感和威脅性,衝擊力非然地向著蕭中劍率先襲去。


    嗆啷一聲,是劍的清鳴,還是蒼天的怒吼。


    一道淩冽的劍光衝天而起,撕裂蒼穹,天之劍勢再現世間,一出世便是極招以對。


    劍與掌的接觸,冰雪紛揚,花葉亂起,大地在抖動間分裂,肉眼不及分辨的刹那,二人已然對戰數招,一冷一狂,劍影飄忽,掌影紛飛,擦肩而過的瞬間,山峰崩裂,溝壑萬千,原本美麗出塵的六出飄霙早已不見曾經景致,猩紅的冰雪,淩亂的碎石,帶起兩道不世身姿的轟然對決。


    “哈,再來!”南風不競從未遇到過如此不世根基的絕世劍者,他看也不看手上的手臂,神情狂熱地後退一步,單手舉天,納動天地方圓的元氣之力。


    “神毀之象!”


    【神之卷】殺招在手,狂烈掌勁向著白發的冰雪劍者直接橫掃碾壓。


    “天之劍勢·天赦罪!”


    清冷的喝聲響徹四方,蕭中劍天之劍勢極招祭出,天地同悲,帶著無上匹敵的天道之意,兵甲武經對天之劍勢,二者之間的威壓橫掃四麵八方,兩股絕世之力的相撞使得氣勁澎湃如潮,如同崔拉苦朽一般毀滅著一切,刹那間甚至逼得一旁圍觀的朱聞蒼日和楓岫主人退至石像處,也隻有這裏,算是整個六出飄霙還唯一完好的地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又到了編輯催更的日子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遠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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