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麵無表情地睜開了眼睛,盯著層層疊疊的白紗床幃,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再度歎息,我扭頭,發現西門劍神已經離開去進行他的日常練劍運動了。


    。。。話說導演,為毛就連諸如早上醒來yd受君一臉蕩漾的躺在攻君懷裏神馬神馬的狗血劇情都省略掉了遠目?爺還想著不能去夜襲依韻那麽早晨多吃些劍神兄的豆腐來彌補的說,為毛爺的睡姿會如此的良好,八爪魚神馬的其實這個真的可以有的呀!


    難得的同窗共寢啊啊。。。結果就成了蓋著被子純聊天什麽的了。。。爺去年買了塊表啊!


    我頂著一撮在頭頂翹起來的呆毛,睡眼鬆醒地發呆了好半晌,這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事已至此,還是先去看一看現在偷襲主角君還來不來得及。


    將衣物穿戴整齊,因為沒有等西門吹雪迴來梳頭發,我就這麽頂著腦袋上翹起來的那根呆毛,身形飄忽地走出了劍神的臥室。


    剛一出門,就隻見一道白色的東西如小牛犢般猛得撞進了我的懷裏。


    嚇,出門就遇到襲擊一定是爺今天開門的方式不對!


    我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後退半步,將懷裏的那個還在拚命戳著我的胸口亂動的東西一隻手拎了起來,於是爺們那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的暗紫色眼眸,就正正對上了一隻黑色的鳥嘴和兩顆bilbil閃爍著黑寶石光澤的豆子眼。。。


    這。。。這不是爺雪梟嗎!?


    爺立馬內牛滿麵。。。抱著這隻失而複得的專業賣萌道具渾身微微顫抖。


    “雪梟。。。汝,終於迴來了。”


    呆板無波的清冷聲音中有著以往沒有的一絲拉歡喜,我顛了顛鑽在我懷中不肯離開的鳥,感覺的手中的分量,內心就是一個激靈。


    有些遲疑地低頭,對著正在愉快地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地不停的地扭動著腦袋的雪梟頓了頓,我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忍不住黑線地說道,“汝。。。又肥了。”


    親親,乃還記得當年那隻肥的飛不起來的雪梟嗎?摔!


    乃還記得曾經的斯巴達地獄模式減肥訓練嗎?


    十年不見,你他喵的體重居然給爺又肥迴來了啊掀桌!


    久別重逢難道不是會為伊消得人憔悴嗎!?你丫的這算的上是哪門子的憔悴啊!主人我為了尋找你翻山越嶺日夜不眠大江南北跑遍了整個江湖結果連根鳥毛都木有找到,你勒,給爺吃得膘肥體壯飛迴來是想要炫耀嗎!?


    我陰森森地盯著手中的萌寵,結果雪梟仍自顧自地在那邊歡快地鳴叫著,然後“咕?”地一聲頂著一張無辜至極的鳥嘴衝著我就是腦袋一歪。。。刹那間天地色變,日月倒轉,爺們立刻被那穿心的一箭刺中胸口。


    我僵冷著臉孔,腦袋上的呆毛一動,捏著雪梟肉肉的身體的手指也在蠢蠢欲動。


    豈可修呀!如此喪心病狂地賣萌行為是犯規的呀呀呀!


    我內心嚶嚶嚶嚶地做情不自禁狀,一把將雪梟扣緊在懷中,好吧,這樣喪失的世界告訴了我們一個殘忍的道理。。。其實有些東西,真的隻需要賣萌就足夠了。


    抱著爺失而複得的雪梟,我走在萬梅山莊的朱紅長廊,因為莊內大部分的建築物被拆的七零八落,所以我找人方便的很多,在僅剩下的幾個完好的客房旁一溜達,爺就順利地找到了主角君。


    推開房門,我背著光一身紫衣就這麽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因為地理位置不大好,這間客房內顯得有些昏暗,清晨的曦光透過木窗打在地麵,黑暗的床上躺著一個看不清晰的男人,清淺的唿吸在靜謐的室內顯得越發明晰,我走過來一看,原來主角君竟是還未醒過來。


    十多年未見的模糊記憶又再度清晰起來,我看著躺在那裏雙眼緊閉的男人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曾經俊秀堅毅的麵容如今帶出了一絲絲難以掩飾的邪肆之氣,黑中帶紅的發如張狂鬼僪的蛇,眉心的一縷紅痕更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殺機盎然。


    嘖嘖,精分的不賴嘛。現在終於是有了那麽一絲拉的狂霸酷帥拽的反派氣質了啊。


    我垂下腦袋距離極近地湊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這隻主角好半天,然後捏著下巴感慨起來。


    所以說主角養成這種坑死爹不償命的事,也真是不容易做的啊。


    我感覺到夜刀的蠢蠢欲動,考慮著是就這麽新仇舊恨一刀捅去捏還是放下夜刀變成聖母,想了想爺覺得對於主角君爺該是有些優待,一刀讓他去西什麽的還是太簡單了,爺應該用更加溫柔更加善良地讓他毫無痛苦地去死一死啊。


    。。。幹脆掐死他好了。


    我的手動了動,然後追隨了意誌就這麽朝著主角君那露出來的修長脖頸而去。


    近了,更近了!


    我想象著依韻兄一覺醒來發現自個出現在了複活點上的愉悅情景,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翹了那麽零點零一分的弧度。


    叫你丫的當初外出不歸!叫你丫的四處留情!叫你丫的讓勞資被圍爐!叫你丫的十年不出!叫你丫的忘了勞資!


    果然,還是給爺麻利的迴爐重造去吧!


    就在我眼中即將迸發出如願以償的激動光芒時,下方原本一動不動的主角君突然有了動靜。隻見那張常年不見陽光而顯得異樣病態蒼白的消瘦臉龐上,黑色的羽瞼開始了微微的抖動,仿佛察覺到了這無盡的殺機,下一刻,依韻猛然睜開了他那帶著猩紅之色的眼睛。


    四目相接。


    有根呆毛在空氣中突然一抖動。


    此時我的頭正微微低下來,麵對著床上躺著的主角君,黑色的長發散落在他的枕邊,而就在依韻睜開眼睛的刹那,原本直逼對方脖頸的那隻修長白皙的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雅的弧線後便徑直落在了依韻的腦袋上,爺們保持著麵無表情的姿態地蛋定自若地拍了拍。


    “依韻,你醒了?”


    依韻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我,暗紅色的瞳孔中毫無焦距。


    “你是。。。誰!?”


    我鎮定自若地收迴手來,表情蛋定地繼續抱緊雪梟,狹長的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爺們居高臨下神情陰鬱地看著如今的這隻魚唇的主角。


    果然。。。還是好想把雪梟糊他一臉啊啊啊!


    依韻捂著額頭坐了起來,眸中一片空茫,“。。。紫色的衣服。。。你。。。是誰呢?”


    “吾是奈落之夜宵。”


    “奈落之夜宵。。。”依韻仿佛是在囈語般地念著這個名字,“。。。多少年前,我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到底是多少年前呢?真的不記得了,但是我曾經知道過,在很多年以前。。。宵嗎?”


    我看著深陷*文藝風中無可自拔的主角君,覺得目前還是不要理會這隻深井冰的好了,既然木有把握時機將他悄無聲息地幹掉,那麽還是無視掉這位正犯病的爺吧,讓他自個在那邊悲春傷秋對月內牛去吧。爺們還有久別重逢雪梟君要深入交流就不伺候了!


    隻是可惜了當年刷過的好感度了。曾經刷到那麽高的好感度啊啊,估計如今也被精分後主角給格式化掉了吧。


    “汝要好好休息,吾先離開了。”


    遺憾地如此想著,我又再度伸出爪子拍了拍依韻的腦袋,以紀念爺那過去曾刷過的主角君,然後抱著雪梟打算離開。


    不過爺才剛剛轉身,落下來的爪子就猛得被抓住拽了迴去。我垂下眼瞼,掩在長發下的蒼白麵容陰測測地迴瞥,就見主角君死死地抓住了爺的手,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說出來的危險目光盯著人看。


    “依韻,你怎麽了?”我迴頭呆呆地問道。


    “嗬嗬嗬嗬。。。”依韻發出的冷漠的笑聲,他翻身而起,落在我的身邊,湊過來用極近的距離看著我,聲音輕緩而柔滑地說道,“你。。。是誰呢?”


    臥槽這熊主角究竟是個什麽狀況!?


    我麵無表情地冷眼道,“吾是奈落之夜宵!”


    “哦。。。那麽宵,又是誰呢?”依韻抬起頭來,神色陰冷俊顏扭曲,竟是一副狂亂的瘋癲之態,他一隻手掩住那囂狂上翹的唇角,一手捏著爺的小手發出骨骼咯吱的聲響,“好熟悉的名字啊,為什麽會這麽熟悉呢?我會忘記了。。。我居然會忘記?曾經我記得你,好深的顏色啊,變成紅色的宵。。。我是否說過很喜歡呢?”


    我皺了皺眉,隻感覺手被他捏的快要折斷了,這個時候的依韻渾身散發出一股恐怖的猩紅色的瘋狂殺意,而那無盡的殺戮氣機所籠罩著的,正他妹夫的就是爺們我啊!


    “怎麽辦。。。破綻,就是破綻。。。”依韻眼神一片茫然,他此時陷入一種自我瘋狂的迷離中,猩紅殺氣瞬間暴增,這般濃鬱的血腥之氣彌漫在房間內,竟是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幽幽腥甜味道。


    “有破綻。。。會死的。。。會死的。。。你會毀了我的。。。宵。。。不能留下破綻。。。忘我殺境不允許有破綻。。。”


    聽著耳邊主角君深井冰的碎碎念,感受著周圍壓迫到了極限的瘋狂殺意,我背負在背後的手中夜刀緩緩出現。


    這貨是徹底壞掉了啊。。。


    所以說現在這就是要相殺了吧絕逼是要來相殺了吧!


    雖然聽不懂深井冰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這一看就是殺人滅口的節奏啊!


    麵對著醒過來後貌似病的越發嚴重的精分主角,此時,爺隻想深情地問候一聲。。。


    西門劍神。。。真的不是因為你昨天下手太重才將眼前這隻壞掉的主角打得更加腦殘了嗎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爺好像光顧著無節操賣腐了,於是下麵重新迴歸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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