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在最開始誰都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平日最寡言少語的三長老成為準宗主!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現在就算沒有證據,幾乎所有的人也都認定了是大長老和二長老派人去殺金釗鶴,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田小三確實是金釗鶴救迴來,而且對金釗鶴忠心耿耿,更何況田小三可是拿自己的命去控訴大長老和二長老,這還能有假?


    曹成、方達明白前因後果之後也大唿冤枉,他們就是在水仙鎮住上一晚,根本沒去殺害金釗鶴!


    然而麵對他們的辯解,周圍的師兄師弟也隻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們別著急啊,也沒人說你們是兇手,這不是沒有證據嗎?就別辯解了!”


    所有的解釋都是如此的無力蒼白,大長老和二長老氣得都添了不少白頭發。


    這要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原因跟宗主之位失之交臂也就罷了,可偏偏不是他們做下的!當真是憋屈得很!


    另外一頭,萬劍鋒為了彌補眾人在壽宴期間沒有好好享受,被天機宗的事情不斷打斷,便招唿著讓眾人多留一天,正巧壽誕的第二天就是花舟會,大家可以好好熱鬧熱鬧。


    花舟會是他們景州的一大盛事!


    這一天會有無數花船開在景江之上,爭奇鬥豔!


    花舟上會用各種各樣美麗的鮮花裝點,船頭船尾還有樂隊歌舞。


    這個花舟的“花”既指的是美麗的花卉,還有人比花嬌的姑娘們!


    遊人可以在兩岸上欣賞,也可以乘坐觀景船跟著花舟欣賞。


    白天就隻能欣賞,到了晚上就可以上到花舟上和姑娘們縱情歌舞。


    隻不過這上到花舟上的門檻花費可就不少,到裏麵之後那酒水菜肴也都比外頭的酒樓要貴得多,一般人可承受不起上花船的消費,最多就是在景觀船上看,大多數人都是在岸上看。


    周邊的商家也循著這個商機,會在岸邊上支攤,擺放桌椅,在每塊區域上立上一個牌子,表示這是自家的地方,也會用繩子一塊塊隔開,繩子上掛著精巧的小花籃,穿插著精致漂亮的花燈。


    秦淨原本是真不打算去,就想早點迴去驚鴻門,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陸柯了。高雲清他們倒是可以留下來多觀摩兩日。


    但萬劍鋒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就緒,別人也都沒有異議,就她自己提出要走也不合適,便也隻能答應下來。


    秦淨用靈犀傳訊給陸柯,告知自己這邊有事耽擱了,可能要推遲一兩天迴去。


    跟秦淨住在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院子的陸柯收到靈犀傳訊,一直冷硬的臉線條都變得十分柔和。


    莫一楠端著手臂戳了一下邊上的風月,眼睛眨巴兩下,小聲道:“看見沒有?肯定是宗主夫人的傳訊!”


    風月白眼:“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什麽夫人?人家是個男人!”


    “男人怎麽了?那以後跟咱們宗主在一起不就是夫人嗎?不是夫人難不成叫姑爺?”


    風月:……


    陸柯:“你們以為我的聽力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兩人立即老實低頭。


    陸柯倒也沒真的生氣,實際上語氣還有幾分難得的輕鬆:“我這還沒追上人,你們叫得倒是勤快。”


    莫一楠立刻笑道:“這追上不也是早晚的事?就算是個男人也扛不住宗主您的魅力!”


    風月在邊上冷笑:“那這麽說你也沒抗住宗主的魅力?”


    莫一楠大驚失色:“你可別亂說啊!我對宗主的中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絕對沒有半點不敬之心!”


    風月:“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秦淨喜歡上宗主就是對宗主有不敬之心了?”


    莫一楠:“……姑奶奶!我是又哪裏得罪你了?”


    風月:“怎麽會,你不是一直奉行對姑娘要和顏悅色?你把我當男人,我可是大方的緊,一直把你當姑娘,對你還不夠溫柔嗎?”


    莫一楠咬牙:池鷺那狗崽子!


    次日清早,天還沒亮,秦淨去後山修煉,一不注意手上受了點傷,也不嚴重,就是流了點血,想著就不管了,結果迴來路上就碰到了常醫師。


    常醫師這兩天氣兒不順,主要還是因為金釗鶴在身體還沒恢複的情況下就離開了。


    作為一個醫者,他才不在乎金釗鶴是什麽身份,反正是他手底下的病人傷患他就要盡自己的全力照看到,治療好。


    結果人沒告訴他一聲就跑了,可把常醫師給氣了個夠嗆。


    這兩日整個鼎劍宗的弟子都在躲著常醫師走,生怕撞上。


    秦淨自然也被傅征警告過,老遠看到常醫師轉頭就要躲開,但還是天不隨人願,常醫師眼睛太尖了,比秦淨可能到他還先看到秦淨。


    “秦掌門!”


    秦淨絕望了閉了閉眼,轉過身來時臉上表情已經恢複平靜。


    “常醫師。”


    常醫師看了一眼秦淨還在滴血的左手,皺眉道:“你這怎麽迴事?受傷了也不說處理一下!”


    秦淨禮貌地點點頭又麵無表情地說道:“正準備去找常醫師。”


    常醫師挑起一邊眉毛:“那是我藥廬的方向嗎?”


    秦淨麵不改色氣不喘:“我不知道常醫師藥廬的位置,正打算邊走邊問。”


    “你可拉倒吧!”常醫師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個比一個諱疾忌醫!說你們也不聽!這天天風裏來雨裏去的,受多大的傷也不當迴事,隻要命保住胳膊腿兒還齊全就沒事!你們這樣是不行的!別以為自己年輕修為高就咋咋地,以後上了歲數都是賬!我跟你說……”


    常醫師一邊拉著秦淨往迴走一邊叨叨著。


    秦淨總算明白為什麽傅征說隻要受了一點傷被常醫師逮住就得好長時間脫不了身了!這療傷的時間可能還抵不上常醫師叨叨時間的十分之一。


    等常醫師終於說完了一段,秦淨問道:“還未請教常醫師名諱。”


    常醫師狐疑:“你問這幹啥?跟別人都叫我常醫師不就完了?”


    秦淨:我能說是我想掌握話語主動權免得你一直絮叨我耳朵都疼了嗎?


    “也沒什麽特殊的意思,隻是想知道為我療傷的這位心地善良的聖手名諱,我也能記在心裏。如常醫師這般負責又熱心的醫師不多見。”


    常醫師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呦還是秦掌門會說話,其他那幫兔崽子給他們治他們還嫌我多事呢!可沒有秦掌門知禮!我姓常名久仁,天長地久、醫者仁心,常久仁!”


    常久仁……常救人,這名字跟他的身份倒是相稱!


    “常醫師好名字!”


    “過獎過獎!前麵就是我的藥廬。哎我有點東西忘記拿了,你先在藥廬等我,我很快就迴去”


    “是什麽東西?可要我幫常醫師去拿?”


    “不用不用,就是你住的那片後頭有我一小片藥園子,我種了點靈植,平時用來煉藥,也有的直接就能用,你手上這傷剛好就有一種靈植特別好用,搗碎了之後和上一點別的我配置好的藥,立刻就能見效。”


    “那就有勞常醫師了。”


    常久仁擺擺手,“不有勞不有勞,你就在藥廬等我就好。很快的!”


    “好。”


    藥廬就在眼前,秦淨沒走幾步就到了。


    藥廬的門開著,但常久仁還沒迴來,秦淨也沒擅自進去,就在門口等著。


    那邊常久仁拔了靈植迴來,經過陸柯門口,剛好陸柯出來要去秦淨那邊。


    常久仁瞧見了便說了一句:“秦掌門不在,你要找他等會吧!”


    陸柯收起正要敲門的手:“他去哪了?”


    “他受了傷,正在我的藥廬。不過……”


    常久仁話還沒說完陸柯就風一樣地出去了,片刻後迴來,著急地說道:“你的藥廬在哪?”


    常久仁:“……陸宗主請隨我來。”


    陸柯催促道:“麻煩快些。他傷勢如何?可有及時處理?傷在何處?”


    常久仁:“陸宗主不必擔心,隻是手上有些小傷,並不嚴重,秦掌門本來都不欲包紮,還是我勸著秦掌門弄一些,好歹處理過後恢複得快些,也不至於不舒服。”


    陸柯微微放心:“多謝常醫師。”


    常久仁瞧著陸柯緊張的樣子絕無作偽,心道原來傳言是真的。


    關於之前陸宗主和秦掌門之間的關係他也聽了一耳朵,說是在陸宗主落魄時,秦掌門有恩於他,秦掌門自己都忘記了,但陸宗主卻記到了現在,所以在方方麵麵都十分照顧秦掌門,當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一時還被傳為美談,都說這陸宗主冷淡歸冷淡,平日的行事手法也確實有些過於很厲,但到底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陸柯跟常久仁一起走,快到藥廬時還隔著一道迴廊,瞧見秦淨站在藥廬門口,陸柯便直接飛奔而至。


    秦淨看見“陸爭”還以為是巧合,正準備打聲招唿,就直接被陸柯拿起了受傷的手查看情況。


    “怎麽會受傷的?痛不痛?常醫師麻煩快點過來看看。”


    常久仁已經麻木了。


    這一路過來盡管他已經極盡可能地解釋秦淨的傷情並不嚴重,稱為傷情都有點過了,但這位陸宗主還是不放心,依舊各種詢問。


    這讓常久仁第一次覺得自己當時真不應該多嘴讓秦淨包紮一下傷口,陸宗主真是給他上了極為生動的一課!


    秦淨自己都是懵的,下意識立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我沒事,多謝陸宗主關心。”


    常久仁快步走過來,他怕自己要是腳步不倒騰得快點,陸宗主會直接提著他的領子把他給提留過來。


    “藥我拿來了,我們進去處理一下傷口。”


    “好。”


    兩人進去,後麵陸柯也跟著進去。


    秦淨冷淡地問:“陸宗主也受傷了?”


    陸柯搖頭:“沒有,我就是看看你。”


    “我這點傷口不要緊,”秦淨對著陸柯展示了一下自己手掌的傷口,“若不是常醫師讓我過來處理一下我就不管了,說不定這處理完了傷口都該自己長好了。”


    常久仁:現在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


    陸柯皺眉:“傷口看著不嚴重也不要不當迴事,再者處理好了你也舒服些。這是怎麽弄的?”


    “早上去後山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以後早上修煉我跟你一起。”


    秦淨眯眼:“陸宗主說什麽?”


    連常久仁都停下動作看著陸柯。


    陸柯意識到自己失言,忙道:“我的意思是秦掌門不妨在鼎劍宗多留兩日,早上修煉我可以跟秦掌門一起。”


    秦淨:“不了,今天過後我就離開。驚鴻門和獄血宗不是同個方向,很遺憾明日不能同行。”


    常久仁心道:你這語氣可真是一點遺憾的感覺都聽不出來!


    陸柯心中又酸又甜,他的阿淨對“陸柯”就是極盡可能地好,對“陸爭”就是避之唯恐不及。這也更加說明阿淨對他的真心,就算是“獄血宗宗主”也比不上自己在阿淨心中的位置。


    隻是現在看著阿淨對自己冷淡的態度表情,這心裏還真是很不好受!


    “雖然明日不能同行,但今天還能一起欣賞花舟,而且我相信日後我們必然還有相見的機會。”


    秦淨淡笑不語。


    常久仁越發不敢說話了,他總感覺秦淨不是很待見陸爭。


    雖然陸宗主的態度是有點過於熱情,但人家這也是感恩的表現,多少人求著能跟陸宗主搞好關係都還沒機會呢!


    不過這人與人不同,可能這秦掌門的性格就是不太喜歡這樣,看著秦掌門也不是個熱絡的,可以理解。


    陸柯也不想再惹得秦淨反感,秦淨走後他也沒有再追上去。又跟常久仁再三確定秦淨沒事之後才離開。


    花舟會從大清早就開始,早上眾人用過早膳之後就一起出去前往景江欣賞花舟。


    花舟會人山人海,但眾人所到之處還是會自動被讓出道,這是普通人出於對仙師的尊敬。


    景江中已經有許多花舟,一艘艘船上裝飾著許多漂亮的花朵,有的放在甲板上,有的裝點在船身上,船艙外側都滿布鮮花,看不出本來的樣子,船上還係著絲帶掛著花燈,與在船頭船尾跳舞的姑娘們的衣服一起隨風飄擺。婉若來自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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