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順利,秦淨的心情也好。


    她決定徽州那邊的生意就暫時由餘忠和顧欽一起負責,等過一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都步入正軌之後再將餘忠召迴來。


    日前她已經收到了顧欽送來的飛鴿傳書,經過跟獄血宗的人商議,他們決定在未來三年內在徽州增設店鋪十八家,每年六家的速度著實快了些,但要是店鋪效益好,還有獄血宗的配合,這樣的速度也不是不能實現。


    顧欽的能力秦淨都看在眼裏,在去徽州之前顧欽就已經升到了掌櫃,還新開了兩家店鋪,將自己親自挑選培養的兩個夥計給提了上來,他在去徽州這段時間店鋪裏的生意依舊井井有條,說明他不僅能培養人才,還知人善任。


    若是未來十八家店鋪落成,在徽州這塊就有二十家店鋪,江北的市場就算初步打開,而且又關係到驚鴻門未來的發展,秦淨自然得讓有能力又信得過的人看著。


    就目前來看,顧欽方方麵麵都沒有問題。留餘忠在那邊觀察一段時間,反正初期事情過也比較忙,等穩定了之後再讓餘忠迴來,他們要拓展的地區還不僅僅是錦江徽州一帶,其他地方秦淨也有規劃,還得餘忠去辦。餘忠有了江北這邊的經驗辦事也能更加周到。


    三個月後,餘忠迴來。


    陸柯還調侃餘忠,說他這次迴來可比去的時候要胖了兩三圈。


    餘忠不好意思地笑笑:“徽州那邊確實養人,氣候好,又吃好喝好的,生意也順利,這不知不覺就胖了。是我的錯,我一定注意減肥,盡快提升修為。”


    秦淨:“你又不用參加考核,不用擔心。”


    餘忠:“可就算不用參加考核,我還是雜役弟子的管事,不以身作則不太好吧?”


    秦淨:“你跟他們的情況又不一樣,若你不用替我操持生意,整日在門中修煉我自然也會要求你,但你有你的差事,我們驚鴻門分工明確各司其職,除了管事管人的應盡之責外,其他人就隻管好自己就好,要是有誰敢在背後嚼舌根或者有什麽不滿,你直接報給高雲清。”


    餘忠心裏暖暖的,“多謝掌門。”


    秦淨:“你已經當了這麽長時間的管事,該端的架子就得端起來,太平易近人手下難免就有那不知好歹的覺得你沒有威懾力從而不服管束,對於這樣的人就得下手狠點,一次讓他老實了,你的事情多,沒有多餘功夫浪費在反複管教弟子上。”


    “是。”


    陸柯在邊上給秦淨倒了一杯紅棗蜂蜜茶,加了一小塊冰進去。


    秦淨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茶,浮躁的心終於好了些。


    “你先下去吧,有什麽事情再來稟報。”


    “是。”


    餘忠剛出去,陸柯便跟秦淨說:“阿淨,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跟餘哥說。”


    “去吧。”


    “恩,我一會就迴來,這些文書你不用管,等我迴來處理。”


    說完陸柯就出去了。


    秦淨隨便翻了兩下桌上堆成山的各種信箋文書就癱在椅子上:“啊,好累啊!”


    零一:【摸摸你那不知道還在不在良心!翻了兩下就說累,人家陸柯可是要幫你把這些都批完。】


    秦淨:【要不說我家小柯好呢!要你有何用?】


    零一:【反正不是用來幫你批文書的,你自己也上進點,別什麽事情一沒心情弄就丟給陸柯,耽誤人家修煉。】


    秦淨:【我耽誤了嗎?】


    零一:【……沒有!】


    就是這樣才氣人,明明陸柯每天要花不少時間幫秦淨做這做那,但人家的修煉是一點都沒耽誤,修為照舊突飛猛進。


    自從之前在梵音寺的事情過後,秦淨就跟陸柯談過,兩人達成一致,陸柯不需要隱瞞秦淨修為,秦淨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陸柯不能為了提升修為做有害自身的事情,陸柯也答應了。


    所以在那之後,陸柯就不在秦淨麵前隱藏修為,而秦淨這才知道陸柯竟然已經到元嬰後期,就是如八神宗一類的中級宗門其宗主最厲害的也就是化神後期的修為,大多數都還停留在化神中期,長老多是元嬰期,少數元嬰後期,弟子中修煉到元嬰的幾乎沒有,核心弟子都是金丹期。


    以陸柯現在的修為,就是在超級仙宗中不說橫著走也差不多了,而且他還這麽年輕,未來不可限量,被當做最核心弟子培養都有可能。


    可現在,他卻還是留在驚鴻門這樣一個小門派。


    有點時候秦淨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陸柯。


    不用想也知道陸柯會甘心留在驚鴻門就是為了她。


    零一總是說秦淨太偏移重點,重點應該是按照漫畫的走向陸柯的修為不應該進益這麽大,這時候不該這麽高,他應該還在被各種欺負才對。


    秦淨就十分嚴肅地反駁,自己已經改變了陸柯的命運,從身體到心靈上都保護了陸柯,那說不定陸柯就是有這樣高的天賦,隻要沒有人壓製他,修煉的條件好,他就是能驚為天人!


    這可是陸柯,有什麽不可能的?


    八月份,驚鴻門在景州的三家店鋪順利開業。


    餘忠帶著自己培養的三個掌櫃和六個夥計將店鋪的開業典禮辦得紅紅火火。


    景州是鼎劍宗的地盤兒,本來一開始洽談的時候不是很順利,餘忠沒有顧欽的那種魄力,在談判技巧上也不及顧欽,但好在有獄血宗從中牽線,最後才能順利談成。


    獄血宗跟鼎劍宗關係不錯,兩邊常有合作,偶爾還會組織雙方弟子對練切磋,跟同門弟子切磋多了,什麽招數都比較清楚,時不時地跟外門弟子切磋能更好地提升修為,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積累實戰經驗。


    有獄血宗牽線,開店的事情自然很順利。


    餘忠再次肯定掌門一定認識獄血宗的高層,不然一般的獄血宗弟子也沒有那個本事幹涉別的宗門的事宜。


    鼎劍宗景州監察署的掌舵人叫傅征,還不到三十歲,元嬰中期修為。


    在獄血宗聲名鵲起之前,鼎劍宗是中級宗門中最強的,而且發展勢頭一直很好,照現在的趨勢下去,估計不出三年就能躋身仙宗行列,到時候的鼎劍宗就是鼎劍仙宗!


    鼎劍宗就在景州,之所以門派就在這裏還要設置監察署,主要是為了方便對接其他地區的監察署,相當於總監察署。


    其他地區的監察署每半年就要匯總一次消息送到景州總監察署來,再由監察署進行二次匯總篩選,將最有價值最重要的消息報給宗門。一些不是特別要緊的事情就由總監察署來處置解決。


    所以可以想見這個總監察署的地位何其之高,也難怪會安排一位元嬰真君做掌舵人。放在宗門中那也是長老級別的人物。


    餘忠迴來之後跟秦淨談起傅征的時候讚不絕口。


    “掌門你是沒看到,傅舵主真厲害!不到三十歲的元嬰真君啊!放眼整個修真界這等天賦也不多見吧?鼎劍宗運氣好,這樣的好苗子也就在頂級仙門中才不算埋沒,難得人家對宗門一片忠心!”


    陸柯笑著說:“看來你們合作很愉快。”


    餘忠擺手:“順利是還算順利,傅征辦事能力強,而且極講究效率,跟他一塊做事就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不過愉快就稱不上了,他這人脾氣不好,在他手底下做事絕對壓力不小。”


    從前餘忠也覺得秦淨性子冷不好相處,但現在時間久了,有了親近的感覺,也就越來越沒有壓力,還能像現在這樣跟掌門吐槽吐槽。不過這僅限於陸柯也在場的時候,要是陸柯不在餘忠絕對言簡意賅匯報完情況麻溜就走。


    秦淨適時控製著內心的八卦之魂,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是嗎?但我怎麽聽跟你一起去辦事的弟子說傅征長相十分俊朗?你帶過去的一個掌櫃是女子,還跟傅征表白來著。”


    餘忠:“長得是很英俊沒錯,但他表情總是帶著一股兇勁兒,脾氣又暴躁,真是白搭了那麽一張俊臉。跟我過去的女掌櫃跟他表白,他直接就拒絕了,說話還特別冷硬,把那女掌櫃都給說哭了。”


    秦淨大概明白了,對方應該屬於“振金直男”,鋼鐵直男的升級版!


    “還有,”餘忠又說道,“鼎劍宗說想進一步促進合作,所以會讓傅征親自過來驚鴻門洽談,以表合作的誠意。”


    秦淨:“什麽時候?”


    餘忠:“大概兩天後就該到了。”


    從身份上來說傅征的地位比秦淨要高得多,秦淨見傅征就跟地方下級見總部上級的感覺差不多,比當年見聞遠的時候還得注意著點。


    不過聽餘忠所言,這個傅征是個幹實事的,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但也好,而且這也確實能體現鼎劍宗想要進一步合作的誠意。


    秦淨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就是時來運轉了,跟獄血宗的合作穩步進行中,現在又多了鼎劍宗。生意擴大順分順水,弟子的訓練如火如荼,躋身中等宗門指日可待!


    “好,那到時候就拿出我們驚鴻門的最高待客之道來接待他,餘忠,你跟傅征打過交道,接待的事情你來主要負責。”


    “是,掌門。”


    餘忠剛走,外麵就有弟子進來稟告,說是山門外有個女子,自稱是掌門舊識,要見掌門。


    陸柯瞬間想到的就是白璧。那個跟阿淨關係親厚的女子。但又想著之前白璧說過她來驚鴻門從來不會走正門稟報,也可能不是。


    秦淨自己也挺好奇,就讓弟子將人帶進來。


    一看來人,秦淨意外挑眉:“任姑娘?”


    這女子正是之前從梵音寺救下的九江門弟子任瀟。


    秦淨還記得自己挺賞識這個姑娘,在當時的情境下任瀟沒有像另外一個女子那樣哭天抹淚,反而十分冷靜從容,還能條理清晰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一些線索,甚至還給出不少合理推斷。


    而且在極其匱乏的條件下任瀟能自己修煉到築基期,沒有任何人的幫助,甚至還一直在幫助自己的愛人,說明她修煉天賦不錯,對自己的愛人也有情有義。


    要不是他們驚鴻門跟九江門還是合作關係,秦淨都想明目張膽地把人挖過來。這女子隻要用心培養,未來必定前途無量!


    任瀟對秦淨抱拳行禮:“我想加入驚鴻門,不知道秦掌門還收不收人。”


    秦淨:這要是都不叫時來運轉也就隻能叫心想事成了。


    但她得端住,人設讓她不能表現得太高興。


    “任姑娘不是九江門弟子?為何要加入驚鴻門?”


    任瀟:“想擺脫渣男。”


    秦淨瞬間明了。


    當初聽任瀟大概講述情況的時候她就覺得任瀟單方麵付出較多,也十分遷就愛人。


    相互喜歡的兩人是不應該計較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但那也是建立在彼此雙方心裏都有數,都願意多為對方付出的前提下,要是其中一方心安理得地接受卻不想付出,那早晚出問題。


    難得的是任瀟能夠想通,能及時止損,而不是像很多人一樣明明察覺到應該放手了,卻又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如此隻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詳細的情況秦淨也沒問,那是人家的私事,但公事她得弄清楚。


    “任姑娘已經徹底脫離九江門?”


    任瀟點頭:“我本來就是雜役弟子,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不受限製。”


    “那這件事江掌門可知曉?”


    “自然知曉。”


    “江掌門想必有挽留過任姑娘。”


    秦淨記得之前送任瀟迴去的時候江晴婉說過江桓十分看重任瀟,有心好好栽培。


    任瀟:“是有這麽迴事。江掌門甚至說隻要我留下來他會將傅程趕出門派。但我思量一番,還是決定離開。我並不打算報複他,不是因為原諒,隻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他能不能留在九江門全看他自己的本事,與我無關,我不希望江掌門因為我而對傅程做出任何決定。”


    秦淨:“傅程?你那前未婚夫?”


    任瀟點頭。


    秦淨想著還挺巧,跟鼎劍宗的傅征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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