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是前所未有的緊急,根本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


    癩皮狗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指立馬就壓了下去。


    軍刀是何等的鋒利,就算不是揮砍,隻是輕輕的壓下去,人的手指也根本承受不住。


    那一根尾指已經沒了,在桌麵上不斷的蠕動著,好像一條蚯蚓。


    然後軍刀放在了第二根無名指上麵:“說,你們把艾莉綁到什麽地方去了?”


    無視桌麵上正在快速噴湧,彌漫的鮮血,我冷冰冰的問道。


    十指連心啊。


    那種劇烈的痛苦,就算是癩皮狗也承受不住,身子在劇烈的扭動著,大聲的嚎叫,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啊!”


    話還沒說完,第二刀已經下來了。


    軍刀放在了中指上麵。


    “說……”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麽模樣,我隻知道絕對比魔鬼都要更加的可怕。


    那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就算是在動手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感覺自己的心跳有絲毫的變化,這個家夥隻要不說,我就一刀下去,隻要還在撐著,我就一刀下去,我相信,這個家夥終究是要扛不住的。


    不管這個家夥有多麽講義氣。


    轉眼之間就少了兩根手指。


    那種強烈的疼痛,幾乎讓癩皮狗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完全麻木掉了。


    麵目淒厲,猙獰,扭曲在一塊,死死的咬在一起的牙齒,幾乎都出血了。


    “說,艾莉在哪兒?”我大聲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卒子而已,什麽都不知道啊。”癩皮狗大聲的慘叫著,聲音淒厲,但是那個態度,明顯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囂張了。


    當然,這一個答案並無法讓我滿意。


    手指又一次壓下去。


    第三根!


    “說!”


    我不相信這個家夥能一直堅持下去,總有慫掉的時候。


    果然,癩皮狗慫了。


    在這麽下去的話,自己的右手就要變成光禿禿的了。


    “我隻是聽說,他們會在劉忠寶家裏正在負責的一個工地裏麵,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你放過我吧。”癩皮狗大聲的哀求著。


    終於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鬆開了癩皮狗。


    這個愚蠢的家夥,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你要硬就硬到底,這樣我什麽都得不到。


    你要慫的話,從一開始就要慫。


    結果開頭硬,現在慫,平白丟掉了幾根手指頭,何苦呢這是?


    癩皮狗還以為我放過他了,左手顫抖著抓起了自己的手指,估計是想要去醫院。


    但是剛剛站起來,我就抓起旁邊的一瓶啤酒,用力的砸在癩皮狗的腦袋上,嘩啦啦,酒水瞬間散落下來。


    癩皮狗的身子也暈倒在地上。


    我可不想在我走了之後,讓這個家夥立馬去報警,或者是通知劉忠寶更換位置。


    就算是要被警察抓,最起碼也要等到我救出了艾莉之後。


    從癩皮狗倒在地上的身子跨過去,我離開了這個包廂。


    就在我離開之後不久,兩個妹子從外麵走了進來,看了裏麵一片狼藉,並沒有多少的驚訝或者是害怕,反倒是微微搖頭。


    “小飛哥是挺能打的,不過這做事兒也太不仔細了吧?”


    “要不是鳳凰姐交代要善後的話,我才不想做這種事情啊。”


    一個女孩兒戴著手套從懷裏麵拿出來了一把刀,沾了一些血,塞到了癩皮狗的手裏。


    另外一個女孩兒,則是拿出來了一些半透明的藥丸和粉末,一些散落在地上,一些塞到了癩皮狗的嘴巴裏麵,還用啤酒給灌了下去。


    做好了這一切,其中一個女孩兒拿起來了手機:“喂,110嗎?我們是鼎盛ktv,有人在我們這邊嗑藥自殘……”


    我卻是沒管那麽多,在離開了之後,我就立馬打了電話給鳳凰,在我之前離開的時候,鳳凰給我留下了她的電話號碼。


    劉忠寶家裏正在負責的建築,我不知道在哪兒,但是鳳凰應該知道。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鳳凰那邊的消息立馬迴了過來。


    在六環外麵,那邊正在開發,劉忠寶的老爸,接下了其中一個工程。


    不過貌似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正處於停工狀態。


    既然知道了地方那就好辦了,給了的士司機一百塊錢,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那個地方。


    大約過去了幾分鍾的時間,遙遠的地方已經看到了一個幾乎已經快要竣工的高樓。


    除了外牆的粉刷很門窗的安裝還沒有完成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已經搞定。


    聽黑鳳凰說,是因為劉忠寶老爹的資金鏈斷掉了,無法支付工人的工資,已經欠薪很多,沒辦法才停下來的。


    看來劉忠寶老爹那邊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基本上已經快要破產了,可是劉忠寶那個家夥居然還這麽囂張。


    可是就在快到的時候,車子卻是被迫停了下來。


    前方的道路擁堵在一起,車子都排起了長龍。


    “可惡,這是怎麽迴事兒?”我不由得罵道,今天還真是倒黴,不管到哪兒都能碰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聽說前麵有幾輛車撞在了一塊兒,現在正在鬧呢。”司機師傅說道:“等到交警過來之前,估計是通不了了,繞路走的話,至少得二十分鍾。”


    “算了,就到這兒吧。”看了一眼前麵,已經沒多遠了,就算是我自己走過去也要不了二十分鍾。


    下了出租車,我快速衝著那邊跑過去。


    就在前麵一個路口的地方,看到三輛車撞在一塊兒。


    其中一輛是非常豪華的跑車,至於另外兩輛則是麵包車。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倒黴的是麵包車才對,可是現在,跑車那邊的人已經完全被壓製住了。


    宗少保?居然是那個家夥,前一段時間剛被胖哥他們給收拾了一頓的那個倒黴蛋。


    這個家夥的運氣還真是不好,這一次同樣的倒黴,對麵麵包車裏麵的明顯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群混子,手裏麵拿著鋼管棍子之類的東西。


    宗少保還有兩個保鏢已經被打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就連自己的跑車也被砸碎。


    幾個人都是渾身鮮血,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打人的那幾個家夥……稍微看了一眼,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其中有幾個人還比較麵熟,好像之前在哪兒見到過。


    對了,好像是黑五的手下,那天晚上我去報複的時候曾經遇到過。


    不過現在,這些人的胳膊上都多出來了一些毒蛇一樣的紋身,這些人都已經投靠了毒蛇,全都是毒蛇的人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毒蛇的人,還真是麻煩。


    在這個時候我不想惹事兒,因此準備悄無聲息的過去,在我心裏麵救出艾莉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越是不想惹麻煩,那麻煩就越是會找上門。


    其中一個家夥正在四周大聲的嚷嚷著,讓圍觀的人都滾遠一點,別在這裏瞎看。


    結果一個不小心就看到了我。


    “臥槽,那不是許飛嗎?”結果那個家夥頓時怪叫起來。


    許飛!


    這一個名字相當的具有吸引力,唰的一下,正在毆打那些保鏢和宗少保的人一聽到這個聲音,腦袋全部扭到了這邊。


    一時間,一二十雙眼睛頓時盯上了我。


    我能看的出來,一些人的眼神當中有著濃烈的恨意還有恐懼。


    一看到我,這些人的腦子裏麵就不由自主的迴想起來曾經那一個血腥的夜晚。


    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一直都縈繞在這些人的心頭。


    但是旋即,內心深處那種瘋狂的,想要報複的衝動就湧現出來。


    許飛?沒錯,許飛是牛逼。


    那一個晚上,自己變成了道上所有人恥笑的笑柄。


    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就算是內心深處也承受了嚴重的打擊。


    從那之後,不管走到什麽地方都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慫逼,這麽多人居然幹不過對方一個人,簡直就是廢物。


    道上的人都在看不起自己。


    那些人不管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也不管許飛並不是一個人一次性麵對那麽多人。


    他們隻是記住了一挑九十八。


    這一個事情,已經變成了人生當中最大的汙點。


    他們雖然害怕,但是也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不是慫逼,自己是一個厲害的家夥。


    而現在,再次看到我之後,心裏麵的那種衝動再也控製不住,一個個抓著手裏麵棍子,鋼管,不由自主的衝著我這邊包圍過來。


    宗少保雖然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但是看起來自己是得救了,而且還是被一個自己嫉恨的家夥給救了。


    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少爺,我們趕緊走吧。”一個保鏢勸說道。


    確實趁著這個時間離開這裏的確是最佳的選擇,但是……宗少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事兒,這個時候不想走,宗少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看到一個什麽樣的畫麵。


    “先等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宗少保說道。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這邊。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人已經完全擋住了我麵前的去路。


    看來,這一次是避免不了了,可惡,明明我還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根本不想跟這些人糾纏的。


    “許飛,你還記得我嗎?”一個男人抓著手中的鋼管指著我問道。


    “你誰啊?”我有些無奈的問道。


    “嘿,那天晚上,你在我的腿上捅了一刀,我到現在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個家夥厲聲說道。


    “是嗎?那你最好跑遠一點,不然的話,今天捅到的可能就不是你的大腿,而是你的心髒。”我冷冷的說道。


    “媽的,你別囂張,上一次老子隻是喝醉了,今天我要把之前的恥辱全部還迴來,我要打死你。”那個家夥尖叫著,因為心中混合著憤怒和恐懼的原因,聲音都變得格外尖銳。


    “那天晚上九十八個人都打不死我,隻是你們嗎?”我並沒有害怕,隻是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盯著這些人。


    “你別得意,那天晚上兄弟們隻是被你抓了單而已,今天可一樣了。”


    那個家夥在大聲的嚎叫著,但是手掌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明顯正在害怕。


    那一個晚上,血腥的夜晚。


    誰也無法忘記,隻要是經曆過那一個晚上的人,都能深切的體驗到那是一種何等的恐怖。


    這個家夥,就好像一頭瘋狗一樣,手中的刀子不斷的帶起一陣陣的血花,自始至終這個家夥的臉色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那種恐懼感,已經深深的埋藏在了內心深處。


    甚至超過了自身的憤怒和恐懼。


    “聽說你們投靠了毒蛇?怎麽著,以為找到了一個新的靠山就牛逼了?可是在我眼裏麵,毒蛇和你們一樣,隻是一群垃圾集中在一起而已,垃圾,不管集中多少還是垃圾。”我的聲音一片冰冷。


    “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了啊。”另外一個人站了出來,手臂上紅黑相間的毒蛇紋身看起來相當的猙獰。


    “你又是誰?”


    “毒蛇,赤練蛇。”男人男人用一種扭曲的語氣說道:“毒蛇的老三,銀環蛇的哥哥。”


    “上一次我那個笨蛋弟弟可是承蒙關照了,到現在看到筷子還害怕呢。”赤練蛇在笑著。


    但是那種聲音卻是陰冷的可怕。


    “你也想要送死嗎?”盯著赤練蛇,我並沒有害怕。


    眼睛掃過去,總共有二十一個人,還真是一群難纏的家夥,而且,幾乎每一個人手中都有家夥。


    這麽一群人,數量上差不多,但是戰鬥力的確是比那天喝醉酒的那些人要強不少。


    “不不不,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我可不想死。”赤練蛇搖晃著腦袋說道:“不過雖然我不想自己死,但是想要你死呢。”


    “有本事,你來試試看!”我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了:“我沒有多少時間跟你們墨跡,要送死的就趕快,我趕時間。”


    如此囂張。


    赤練蛇的臉色都有些掛不住了。


    “既然你想要送死,那就成全你,給我上,弄死他。”赤練蛇大聲的喝道。


    一群人揮舞著手中的東西,衝著我就衝了過來。


    之前跟我說話的那個家夥,衝在了最前麵。


    揮舞著手中的鋼管,衝著我的腦袋上就砸下來。


    啪!


    還沒有碰到我腦門的時候,鋼管突然間停了下來,被我一隻手給抓住。


    旋即用力一拽,鋼管直接落入我的手中,一個旋轉,直接砸在這家夥的腦袋上。


    砰!


    我的力氣,根本不是這家夥能比的,腦袋頓時被砸開了一條縫,旋即身子瞬間撲了過去,手中的軍刀從袖口當中滑落,直接捅在了這人的胸口。


    就在那家夥倒下去的瞬間,一個惡魔的聲音傳來。


    “我說過的吧,這一次會捅到你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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