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話，比小姨子的聲音更加的冰冷，從那種聲音當中，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內心深處那種壓抑不住的憤怒。
可惡啊。
歐陽明渾身冷汗，喉頭都在不斷的蠕動著，臉色看起來更是一片蒼白。
該死的，他怎麽知道那個一臉窮酸相，一看就是窮逼的家夥，居然是柳如煙的丈夫？
這一下麻煩大了，自己家族好不容易才跟柳家攀上了一點兒關係，還指望著自己能夠迎娶姐妹當中的任何一個，來鞏固這一層關係的，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裏得罪了柳家。
打了這個男人是小事兒，但是這個男人可是柳如煙的丈夫，打了這個男人就等於是打了柳家的臉。
隻是這一點，柳家那邊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惡，究竟要怎麽做？
瘋狂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歐陽明幾乎快要瘋掉了，道歉？似乎是最好的辦法，自己又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隻要好好道歉的話，說不定這個事情就能過去了吧？
但是……丟不起那個人啊。
讓自己向那個窮逼道歉？開什麽玩笑，自己可是歐陽家的二少爺，怎麽可能向這個窮逼低頭？
在公開宣布了我的身份，在圈子裏麵承認了跟我的關係之後，就算是柳如煙也不由得稍微有點兒臉紅。
而且，對於我被這個歐陽明給打了柳如煙也的確是非常的生氣。
但是相比較下來，柳如煙畢竟接觸公司的生意比較多，為人處事更加圓滑一些，所以並沒有像小姨子那麽暴走。
雖然說背後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不敢保證，但是最起碼在名麵上，還是要保持一個過得去的關係的。
因此，稍微停頓了一下，柳如煙衝著小姨子說道：“不過，我想歐陽明應該不知道這個事情，小妹，你也太衝動了一些，怎麽能上來就打人呢……”
迴頭就斷了自己家族跟歐陽家的所有生意上的聯係，反正柳家需要的貨物，有無數其他的公司可以提供。
不過，柳如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外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不，如煙，凝煙做的沒錯。”那一個聲音，聽起來很輕柔，似乎並沒有什麽火氣的樣子，但是那還總語氣，卻是讓每一個人心頭都不由得稍微沉了一下。
是柳香蘭。
柳香蘭就算是在平時說話的時候，語氣當中都不由自主的會散發出一種壓力。
而現在柳香蘭明顯生氣了，那種感覺更加的可怕。
四周那麽多人，卻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柳香蘭的傷勢本身就不是很嚴重，就算是在手術室，實際上也隻是簡單的消消毒，包紮一下而已。
一邊說著，柳香蘭已經從方麵裏麵走了出來，來到了那個歐陽明的麵前，抬起頭，略微有些不屑和嘲弄的目光看著歐陽明。
明明是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但是現在，那一雙美眸，隻讓歐陽明毛骨悚然。
“你剛剛，在說什麽？”
“你說小飛……我的女婿，是一個像狗一樣的乞丐？”冰冷的聲音，讓歐陽明滿頭冷汗，喉頭在不斷的蠕動著。
好可怕。
不經意間瞄到了柳香蘭的眼神兒，就連我心裏麵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這種久居上位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啊。
就算隻是在說話，並沒有動手，可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從柳香蘭身上傳來的強大壓力。
相比較歐陽明來說，柳香蘭隻是一個身子嬌小的女人而已，可是即便是如此，歐陽明依舊被柳香蘭身上傳來的那種恐怖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暈了，沒想到柳香蘭居然對自己的女婿都這麽維護。
歐陽明根本沒想到這一點，結結巴巴的再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了，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
“不用跟我道歉，你並沒有將我怎麽樣。”話還沒說完，柳香蘭就打斷了歐陽明的話。
“隻是，有一件事情你不要忘記了，想當初你父親為了到我們公司裏麵推銷自己的產品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麽模樣，低聲下氣，點頭哈腰。”
“或許那個模樣，跟你說的一樣吧。”
“你們歐陽家，在我們柳家麵前，也隻是像狗一樣。”
柳香蘭並沒有什麽嘲弄的語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歐陽明感受到了這一輩子最濃烈的恥辱。
“迴去告訴你父親，下個月不需要再向柳家公司裏麵送貨了。”
柳香蘭的一句話，直接將歐陽明給打入了穀底。
這一番話，對於歐陽家來說，幾乎就等於是一張死刑判決書。
但是對於其他的家族來說，那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機會，那是一次機會啊。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都做著跟歐陽家一樣或者是類似的生意，完全可以搶走這一塊蛋糕的。
歐陽明還想要說什麽，但是柳香蘭根本不給歐陽明說話的機會：“你可以離開了，我需要休息，不想別人打擾我休息，請迴去吧。”
歐陽明臉色陰沉，黯淡，絕望，暴怒，痛恨，各種情緒不斷的轉換著。
最後也隻能灰溜溜的滾蛋了，在這裏，沒有他多說話的機會。
我能感覺到，這個家夥在臨走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那是深入骨髓的痛恨。
也恨上我了嗎？真尼瑪倒黴啊。
“真是的，歐陽家的少爺果然沒什麽教養啊。”
“就是一個暴發戶，怎麽能跟我們比呢？勉強混到這一個圈子裏麵，可是跟那個家夥說話的時候，總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啊。”
“沒錯，我們果然不是同一類人呢，居然毆打傷員，真的是太沒素質了。”
“人渣。”
“垃圾。”
“丟我們男人的臉……”
耳朵裏麵聽著那些人的聲音，我隻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這些人，實在是太他娘的可怕了啊，之前還是在一塊兒親密交流，有說有笑的夥伴來著。
可是這轉眼之間，居然就落井下石，背後的壞話，一句接著一句，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了那個歐陽明是一個什麽東西，之前隻是出於禮貌，才跟那個家夥交談。
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柳香蘭的緣故。
因為柳香蘭發話了，所以歐陽明就已經定性了。
這些人都隻是為了在巴結柳香蘭而已。
“那個……很抱歉打擾你們了，不過你們能不能先出去，我必須要做一個筆錄。”就在這時候，一個略微有些苦惱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是瀟瑩，帶著兩個警察。
這些人並不想要就這麽滾蛋，但是卻也不願意得罪瀟瑩。
劉忠寶那個家夥不知道瀟瑩的身份，但是這些大商人，以及大商人的後代，卻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背後的靠山有多可怕。
“各位，都請迴吧，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現在還必須要配合警察的工作，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各位就不用再過來了。”皺了皺眉，柳香蘭說道。
我能看的出來，實際上柳香蘭也稍微鬆了一口氣，明顯現在這邊的氣氛，讓柳香蘭也感覺非常的難受。
柳香蘭都發話了，那麽這些人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裏了。
一個個說著漂亮的場麵話，然後離開了。
“喲，這位小兄弟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不愧是柳家的乘龍快婿，對了，這是我家開設的健身房，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一個男人在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塞給我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家的遊樂場的vip卡，小兄弟去了之後可以免費，還不用排隊哦。”
“這個是我們加開的……”
一個個，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都會送給我一張名片，然後很和善的拍著我的肩膀，不斷的誇獎著。
那種溢美之詞，讓我聽起來都有些惡心。
還有，你們這些家夥能不能不要老是拍肩膀啊，老子的肩膀現在還在疼著啊。
一會兒的功夫，口袋裏麵就多出了厚厚的一疊名片。
我不知道該怎麽應付，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場麵，臉上隻是有些無奈的掛著一種尷尬的笑容。
但是，我能看出來這些人臉上的笑容有多麽的虛假。
就在那些人走了之後，我抓著那些名片，直接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嘖嘖嘖，這些可都是咱們臨海市大人物的名片啊，你居然就這麽給扔了。”旁邊的瀟瑩嘖嘖的笑著說道。
翻了翻白眼，我懶得迴答，我當然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會給我名片，無非就是看在柳香蘭的麵子上而已，不然的話，就我這種窮逼，就算是死在路邊，這些人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對啦，我爸的名片，你該不會也丟了吧？”瀟瑩瞪大了眼睛。
“不會，那一張還好好的留著呢，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用得上。”我很老實的說道。
“切，你這家夥，還真好意思說啊……”
“這叫實在。”
眼看著我和瀟瑩兩個人自顧自的說著話，旁邊的柳香蘭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感覺稍微有點兒不爽，輕聲的咳嗽了一聲：“咳咳，瀟警官，你過來找我們還有什麽事情嗎？”
一邊說著，還一邊瞪了我一眼，眼神裏麵滿是嗔怪，那個意思很明顯，我啥時候在外麵撩妹了？
我冤枉啊，跟瀟瑩最多也就能算得上是朋友的關係吧？
瀟瑩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隻是一些例行公事而已，警方需要一些筆錄備案。”
這個事情非常的簡單，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持槍搶劫。
隻是最後被我反殺的那個畫麵，看起來稍微有點兒殘暴，讓人接受不能罷了。
警方已經找到了山上的六個屍體，加上總部裏麵被打死的那一個，總共七個人的行動小組已經全軍覆沒，全部掛掉。
尤其是警方在山林當中找到那些已經發臭的屍體的時候，看著屍體上麵的傷口，全都是滿臉蒼白。
最可怕的一個，脖子都被人給割開了一半兒，還有一個家夥，幾根手指都被砍掉了。
那種感覺，簡直就是虐殺，就算瀟瑩在迴想起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驚悚。
不過算了，那些事情跟自己無關，自己隻要做好筆錄就行了。
瀟瑩仔細的詢問著，將我們的經過都給記錄了下來。
“對了，瀟警官，實際上應該是八個人的。”我突然說道。
瀟瑩被嚇了一跳，就連柳如煙和柳凝煙都是滿臉奇怪，柳香蘭也沒反應過來。
“還有別人？”瀟瑩連忙問道，天，這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啊。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媽：“媽應該也還記得吧，山上，那個老大經常給外麵打電話，我的身份也是因為外麵的電話而暴露，差點兒被人給幹掉了。”
“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有一個人，呆在外麵，負責放風之類的工作。”我說道。
柳香蘭迴想起來，沒錯，好像的確是有這麽一迴事兒。
對方對我們的情況知根知底，甚至就連警方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是非常的清楚。
我把我們之前看到聽到的都給說了一遍。
瀟瑩的臉色看起來格外的陰沉了，咬著筆杆子。
如果是我說的那樣的話，絕對有線人無疑了，不然的話，對方不可能對警方的情況那麽清楚。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線人，究竟是誰？
要麽是警察，要麽是能夠接觸到警方秘密的人。
可惡……還真是有些麻煩啊。
“我明白了，我迴去之後，會讓警局裏麵的同事，針對這一點進行調查的。”考慮了很久之後，瀟瑩終於站了起來，離開了。
不過在準備離開的時候，還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了一眼我和小姨子。
我知道瀟瑩心裏麵的疑問，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可是以小姨子的男朋友的身份出現的啊。
“小飛，你是說我們這邊有什麽人，跟那些綁匪是一夥的嗎？”在瀟瑩走了之後，柳如煙立馬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你想一下，我是你丈夫，是媽的女婿的事兒，有多少人知道？”我問道。
柳香蘭楞了一下，旋即指著自己的鼻子：“也就隻有我和小妹，還有艾莉，我們三個肯定不會出賣你們啊。”
“你再想想，還有其他人的。”我說道。
其他人？
柳如煙瞪大了眼睛：“除了我們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不對，包永言？”
柳如煙終於反應過來了。
可惡啊。
歐陽明渾身冷汗，喉頭都在不斷的蠕動著，臉色看起來更是一片蒼白。
該死的，他怎麽知道那個一臉窮酸相，一看就是窮逼的家夥，居然是柳如煙的丈夫？
這一下麻煩大了，自己家族好不容易才跟柳家攀上了一點兒關係，還指望著自己能夠迎娶姐妹當中的任何一個，來鞏固這一層關係的，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裏得罪了柳家。
打了這個男人是小事兒，但是這個男人可是柳如煙的丈夫，打了這個男人就等於是打了柳家的臉。
隻是這一點，柳家那邊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惡，究竟要怎麽做？
瘋狂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歐陽明幾乎快要瘋掉了，道歉？似乎是最好的辦法，自己又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隻要好好道歉的話，說不定這個事情就能過去了吧？
但是……丟不起那個人啊。
讓自己向那個窮逼道歉？開什麽玩笑，自己可是歐陽家的二少爺，怎麽可能向這個窮逼低頭？
在公開宣布了我的身份，在圈子裏麵承認了跟我的關係之後，就算是柳如煙也不由得稍微有點兒臉紅。
而且，對於我被這個歐陽明給打了柳如煙也的確是非常的生氣。
但是相比較下來，柳如煙畢竟接觸公司的生意比較多，為人處事更加圓滑一些，所以並沒有像小姨子那麽暴走。
雖然說背後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不敢保證，但是最起碼在名麵上，還是要保持一個過得去的關係的。
因此，稍微停頓了一下，柳如煙衝著小姨子說道：“不過，我想歐陽明應該不知道這個事情，小妹，你也太衝動了一些，怎麽能上來就打人呢……”
迴頭就斷了自己家族跟歐陽家的所有生意上的聯係，反正柳家需要的貨物，有無數其他的公司可以提供。
不過，柳如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外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不，如煙，凝煙做的沒錯。”那一個聲音，聽起來很輕柔，似乎並沒有什麽火氣的樣子，但是那還總語氣，卻是讓每一個人心頭都不由得稍微沉了一下。
是柳香蘭。
柳香蘭就算是在平時說話的時候，語氣當中都不由自主的會散發出一種壓力。
而現在柳香蘭明顯生氣了，那種感覺更加的可怕。
四周那麽多人，卻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柳香蘭的傷勢本身就不是很嚴重，就算是在手術室，實際上也隻是簡單的消消毒，包紮一下而已。
一邊說著，柳香蘭已經從方麵裏麵走了出來，來到了那個歐陽明的麵前，抬起頭，略微有些不屑和嘲弄的目光看著歐陽明。
明明是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但是現在，那一雙美眸，隻讓歐陽明毛骨悚然。
“你剛剛，在說什麽？”
“你說小飛……我的女婿，是一個像狗一樣的乞丐？”冰冷的聲音，讓歐陽明滿頭冷汗，喉頭在不斷的蠕動著。
好可怕。
不經意間瞄到了柳香蘭的眼神兒，就連我心裏麵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這種久居上位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啊。
就算隻是在說話，並沒有動手，可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從柳香蘭身上傳來的強大壓力。
相比較歐陽明來說，柳香蘭隻是一個身子嬌小的女人而已，可是即便是如此，歐陽明依舊被柳香蘭身上傳來的那種恐怖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暈了，沒想到柳香蘭居然對自己的女婿都這麽維護。
歐陽明根本沒想到這一點，結結巴巴的再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了，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
“不用跟我道歉，你並沒有將我怎麽樣。”話還沒說完，柳香蘭就打斷了歐陽明的話。
“隻是，有一件事情你不要忘記了，想當初你父親為了到我們公司裏麵推銷自己的產品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麽模樣，低聲下氣，點頭哈腰。”
“或許那個模樣，跟你說的一樣吧。”
“你們歐陽家，在我們柳家麵前，也隻是像狗一樣。”
柳香蘭並沒有什麽嘲弄的語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歐陽明感受到了這一輩子最濃烈的恥辱。
“迴去告訴你父親，下個月不需要再向柳家公司裏麵送貨了。”
柳香蘭的一句話，直接將歐陽明給打入了穀底。
這一番話，對於歐陽家來說，幾乎就等於是一張死刑判決書。
但是對於其他的家族來說，那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機會，那是一次機會啊。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都做著跟歐陽家一樣或者是類似的生意，完全可以搶走這一塊蛋糕的。
歐陽明還想要說什麽，但是柳香蘭根本不給歐陽明說話的機會：“你可以離開了，我需要休息，不想別人打擾我休息，請迴去吧。”
歐陽明臉色陰沉，黯淡，絕望，暴怒，痛恨，各種情緒不斷的轉換著。
最後也隻能灰溜溜的滾蛋了，在這裏，沒有他多說話的機會。
我能感覺到，這個家夥在臨走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那是深入骨髓的痛恨。
也恨上我了嗎？真尼瑪倒黴啊。
“真是的，歐陽家的少爺果然沒什麽教養啊。”
“就是一個暴發戶，怎麽能跟我們比呢？勉強混到這一個圈子裏麵，可是跟那個家夥說話的時候，總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啊。”
“沒錯，我們果然不是同一類人呢，居然毆打傷員，真的是太沒素質了。”
“人渣。”
“垃圾。”
“丟我們男人的臉……”
耳朵裏麵聽著那些人的聲音，我隻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這些人，實在是太他娘的可怕了啊，之前還是在一塊兒親密交流，有說有笑的夥伴來著。
可是這轉眼之間，居然就落井下石，背後的壞話，一句接著一句，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了那個歐陽明是一個什麽東西，之前隻是出於禮貌，才跟那個家夥交談。
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柳香蘭的緣故。
因為柳香蘭發話了，所以歐陽明就已經定性了。
這些人都隻是為了在巴結柳香蘭而已。
“那個……很抱歉打擾你們了，不過你們能不能先出去，我必須要做一個筆錄。”就在這時候，一個略微有些苦惱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是瀟瑩，帶著兩個警察。
這些人並不想要就這麽滾蛋，但是卻也不願意得罪瀟瑩。
劉忠寶那個家夥不知道瀟瑩的身份，但是這些大商人，以及大商人的後代，卻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背後的靠山有多可怕。
“各位，都請迴吧，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現在還必須要配合警察的工作，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各位就不用再過來了。”皺了皺眉，柳香蘭說道。
我能看的出來，實際上柳香蘭也稍微鬆了一口氣，明顯現在這邊的氣氛，讓柳香蘭也感覺非常的難受。
柳香蘭都發話了，那麽這些人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裏了。
一個個說著漂亮的場麵話，然後離開了。
“喲，這位小兄弟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不愧是柳家的乘龍快婿，對了，這是我家開設的健身房，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一個男人在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塞給我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家的遊樂場的vip卡，小兄弟去了之後可以免費，還不用排隊哦。”
“這個是我們加開的……”
一個個，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都會送給我一張名片，然後很和善的拍著我的肩膀，不斷的誇獎著。
那種溢美之詞，讓我聽起來都有些惡心。
還有，你們這些家夥能不能不要老是拍肩膀啊，老子的肩膀現在還在疼著啊。
一會兒的功夫，口袋裏麵就多出了厚厚的一疊名片。
我不知道該怎麽應付，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場麵，臉上隻是有些無奈的掛著一種尷尬的笑容。
但是，我能看出來這些人臉上的笑容有多麽的虛假。
就在那些人走了之後，我抓著那些名片，直接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嘖嘖嘖，這些可都是咱們臨海市大人物的名片啊，你居然就這麽給扔了。”旁邊的瀟瑩嘖嘖的笑著說道。
翻了翻白眼，我懶得迴答，我當然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會給我名片，無非就是看在柳香蘭的麵子上而已，不然的話，就我這種窮逼，就算是死在路邊，這些人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對啦，我爸的名片，你該不會也丟了吧？”瀟瑩瞪大了眼睛。
“不會，那一張還好好的留著呢，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用得上。”我很老實的說道。
“切，你這家夥，還真好意思說啊……”
“這叫實在。”
眼看著我和瀟瑩兩個人自顧自的說著話，旁邊的柳香蘭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感覺稍微有點兒不爽，輕聲的咳嗽了一聲：“咳咳，瀟警官，你過來找我們還有什麽事情嗎？”
一邊說著，還一邊瞪了我一眼，眼神裏麵滿是嗔怪，那個意思很明顯，我啥時候在外麵撩妹了？
我冤枉啊，跟瀟瑩最多也就能算得上是朋友的關係吧？
瀟瑩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隻是一些例行公事而已，警方需要一些筆錄備案。”
這個事情非常的簡單，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持槍搶劫。
隻是最後被我反殺的那個畫麵，看起來稍微有點兒殘暴，讓人接受不能罷了。
警方已經找到了山上的六個屍體，加上總部裏麵被打死的那一個，總共七個人的行動小組已經全軍覆沒，全部掛掉。
尤其是警方在山林當中找到那些已經發臭的屍體的時候，看著屍體上麵的傷口，全都是滿臉蒼白。
最可怕的一個，脖子都被人給割開了一半兒，還有一個家夥，幾根手指都被砍掉了。
那種感覺，簡直就是虐殺，就算瀟瑩在迴想起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驚悚。
不過算了，那些事情跟自己無關，自己隻要做好筆錄就行了。
瀟瑩仔細的詢問著，將我們的經過都給記錄了下來。
“對了，瀟警官，實際上應該是八個人的。”我突然說道。
瀟瑩被嚇了一跳，就連柳如煙和柳凝煙都是滿臉奇怪，柳香蘭也沒反應過來。
“還有別人？”瀟瑩連忙問道，天，這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啊。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媽：“媽應該也還記得吧，山上，那個老大經常給外麵打電話，我的身份也是因為外麵的電話而暴露，差點兒被人給幹掉了。”
“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有一個人，呆在外麵，負責放風之類的工作。”我說道。
柳香蘭迴想起來，沒錯，好像的確是有這麽一迴事兒。
對方對我們的情況知根知底，甚至就連警方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是非常的清楚。
我把我們之前看到聽到的都給說了一遍。
瀟瑩的臉色看起來格外的陰沉了，咬著筆杆子。
如果是我說的那樣的話，絕對有線人無疑了，不然的話，對方不可能對警方的情況那麽清楚。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線人，究竟是誰？
要麽是警察，要麽是能夠接觸到警方秘密的人。
可惡……還真是有些麻煩啊。
“我明白了，我迴去之後，會讓警局裏麵的同事，針對這一點進行調查的。”考慮了很久之後，瀟瑩終於站了起來，離開了。
不過在準備離開的時候，還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了一眼我和小姨子。
我知道瀟瑩心裏麵的疑問，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可是以小姨子的男朋友的身份出現的啊。
“小飛，你是說我們這邊有什麽人，跟那些綁匪是一夥的嗎？”在瀟瑩走了之後，柳如煙立馬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你想一下，我是你丈夫，是媽的女婿的事兒，有多少人知道？”我問道。
柳香蘭楞了一下，旋即指著自己的鼻子：“也就隻有我和小妹，還有艾莉，我們三個肯定不會出賣你們啊。”
“你再想想，還有其他人的。”我說道。
其他人？
柳如煙瞪大了眼睛：“除了我們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不對，包永言？”
柳如煙終於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