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死死的盯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絕色女子,她不敢相信的搖搖頭後退了一步,不可能,唐綰明明是死了的,那麽多皇室的人,那麽多宗門的人,甚至唐門的人都在場,都證明那具屍體就是唐綰的,可……這……這是怎麽迴事?


    “哇,是……是唐四姑娘啊?”


    “果然是個美女,跟四殿下是絕配啊!”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啊啊,對,天造地設!”


    一圈的小兵湧上來,都被唐綰的美貌給震撼住了,唐綰淡淡的笑了,隨手分給大家不少的療傷丹藥:“大家在邊關時常容易受傷,這些普通的丹藥是四殿下的一點心意,如今四殿下在營帳內與六殿下探討軍情,便讓我幫忙來派送這些給大家,還請大家不要嫌棄。”


    “哇!丹藥!”


    “是下品丹藥!”


    “四殿下真是好人!”


    “跟著四殿下絕對是我們的福氣!”


    唐綰懶得搭理水芙蓉的震驚,她開始轉身把一瓶瓶的丹藥給左右副將把這些都發給軍營裏的小兵們,看著大家感激的目光,唐綰隻是歎口氣,其實,隻是她空間裏的藥架子不夠放了,所以她在清理多餘的存貨而已……


    如是被人知道她丹藥多的沒地方擺要免費送人,估計大家都要吐血三噸。


    “你怎麽會還活著?”


    水芙蓉忍不住上前,也顧不得遮住自己的犀牛角和蚊香圈了,她死死的盯著唐綰,像是要把她的臉盯出一朵花兒來。


    唐綰微微一笑,伸了伸懶腰,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在場的人聽的一清二楚:“水姑娘覺得我不活著難不成該去死?水姑娘,你真不厚道。“


    “……”


    水芙蓉真的要抓狂了,為什麽?唐綰是屬貓的嗎?為什麽次次都死不掉?那上次找到的屍體到底是誰的,能瞞得過所有人,肯定是有人幫忙,可到底是誰?


    “綰綰。”


    容遇白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了營帳,他看都不看水芙蓉一眼,伸手攬住唐綰,態度親昵,仿佛全世界,他的眼裏隻有她。


    唐綰伸手給他擦了擦額頭的薄汗:“累了吧?能不能歇著了?”


    “恐怕不能,這些日子可是累積了太多的軍務。”容遇白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幫我一同處理軍務。”


    唐綰點點頭,完全也無視了恨得咬牙的水芙蓉。


    跟著出營帳的容天寧在看到唐綰的那一瞬,垂在身邊的手一點點的握緊成全,那張俊臉完完全全的是怒容,可容遇白在,他隻能忍著,強忍著。


    可容天寧忍得住,水芙蓉忍不住,她楚楚可憐的上前,拉住容遇白的袖子哭的梨花帶雨,嬌弱無比:“三師兄,你終於迴來了,唔唔,芙蓉好想你,一直等著你的,你說……”


    “你是誰?”容遇白嫌棄的甩開袖子。


    水芙蓉一怔,委屈的捂住她的犀牛角,可還有兩個搞笑的蚊香圈兒呢,這麽一哭,顯得特別的滑稽。


    “三師兄,我是芙蓉啊,我……我這個樣子都是受奸人所害的,我……”


    “我的軍營裏,誰會害你?”容遇白冷冷的樣子很駭人。


    水芙蓉咽了咽口水,哭的肝腸寸斷:“三師兄,你要幫芙蓉做主,芙蓉……芙蓉再被人陷害還沒人幫忙,真的好委屈的,活不下去了……”


    容遇白有些煩躁,念在以前水芙蓉確實救過自己,不然他早就一腳踹飛了:“活不下去,那就去死。”


    “……”


    “……”


    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後又低低的偷笑,看水芙蓉平時還囂張跋扈以為自己真的是四王妃!現在打臉了吧?啪啪啪!夠響的!


    水芙蓉不甘心的上前,伸手攔住容遇白的去路,唐綰惱怒的瞪了容遇白一眼,容遇白一愣,糟了,他的綰綰生氣了。


    “三師兄,我……啊……”


    話還沒說完,容遇白為了不讓唐綰生自己的氣,抬腿,一腳,嘭的把水芙蓉當場踹飛了,大家張大了嘴巴,看著水芙蓉呈拋物線似的飛出去咚的砸在牆角,然後滑落下來,當場斷了兩條肋骨,痛的昏死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連唐綰都睜大了眼睛,容遇白哼了一聲,摟著唐綰的纖腰:“走了,幫我研墨。”


    “那……那那個……你師妹呢?”唐綰眨了眨眼睛,她很沒無良的覺得被一腳踹飛的水芙蓉這個下場還挺好的。


    “讓她躺在那裏,在軍營裏敢隨意的汙蔑軍人下毒,這是要受到軍規處置的!”


    容遇白看都不再看一眼,帶著唐綰就走,有容遇白的話在前,一眾的軍中將士自然也是不管的,容天寧正在氣頭上,恨不得把唐綰從容遇白的手裏奪過來,可生生的忍住了,他正盤算著到底要怎麽辦,水芙蓉的事他當然也不會管。


    所以,水芙蓉就隻能可悲的趴在那裏。


    *


    “來,坐著。”


    容遇白拉著唐綰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圈著她的腰,把硯台給她。


    唐綰乖乖的磨墨,靠在容遇白的懷裏,就像是靠著一個人形抱枕,容遇白拿過一份羊皮卷細細的看著,唐綰適時的把筆遞過去,容遇白接過然後批示,兩人配合的默契,這不過是第一次,可卻有種熟悉感在彼此流淌,一點都不生疏。


    以最高的效率把一堆的羊皮卷批示完成,容遇白叫了左副將把批示好的羊皮卷拿了出去坐布置,唐綰轉過身,小手輕輕的揉著他的兩邊太陽穴:“累了嗎?”


    “你在就不累。”容遇白閉著眼享受著唐綰力道輕柔的按摩。


    唐綰咧嘴一笑,想起一茬:“之前我混進軍營來的時候,大家都說你跟水芙蓉要成親了,而且還說你都答應,是皇室頒布的旨意,那你……”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容遇白不高興了,一張俊臉刷的就黑了,直接把左右副將都叫了進來,“說!誰謠傳本王要跟水芙蓉成親?”


    左右副將一愣,咚的跪在地上,齊聲迴答:“太子殿下說的,說是……取得了皇帝的旨意,還有……還要紫竹林的首肯。”


    “是嗎?旨意在哪裏?”容遇白眯眼,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左副將連忙急急的開口:“屬下都未曾見到,但是……但是太子殿下當時當著大家的麵兒說的,屬下以為……以為……”


    “不加證實就聽信傳言,出去各領二十軍棍!”


    左右副將臉色一白,挺直了腰板:“是!”


    隨著左右副將離開,容遇白又想去罰別的人,唐綰連忙按住他的手,瞪他一眼:“我還沒說什麽呢,太子說的東西,也不能怪他們了,二十軍棍夠了啦。”


    容遇白一臉的不高興,唐綰又伸手去扯了扯他的俊臉:“好啦,笑一笑嘛。”


    容遇白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來,半晌又問:“話說,水芙蓉頭上那犀牛角和臉上的蚊香圈是怎麽迴事?”


    唐綰一愣,噗嗤的笑了。


    見他這個樣子,容遇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丫頭,不僅是煉丹的好手,煉毒也是一流的,很多宗門的煉丹師都沒有她的感知力強,隻要給她方子她就能配置出來更高級的丹藥或者毒藥,看來水芙蓉這個樣子,也是唐綰之前潛入營帳時候下的手了。


    “你啊。”


    容遇白捏了捏她的鼻頭,寵溺的笑了。


    唐綰靠在他的懷裏,舒舒服服的窩著:“你心疼了?”


    “沒有,我隻是覺得你這麽一弄,她現在長的比以前好看了。”


    容遇白為了討唐綰開心,一點都不介意幫忙踩水芙蓉一腳,要不是念著水芙蓉以前救過自己,容遇白早就動手了。


    噗嗤。


    唐綰笑了,真好,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小白,真好。


    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兒,唐綰不由得開口問:“在冰宮裏,你跟逍遙散仙說的百年試煉是什麽?”


    容遇白也正想跟唐綰說這個事情,見她問起了他便開口:“天玄大陸每隔四年就有一次大陸英雄龍虎榜的比賽,因為每隔四年,黑獄地界的強者都會降臨,一起合力打開玄武之門,而玄武之門是數個紀元之前三界大戰,從神界掉落的超級神器,正好落在天玄大陸的極西之地,每隔四年會出現一次七星連珠的異像。


    黑獄地界的強者就會集合在一起借助力量打開玄武之門,裏麵有無數的寶物,無數的機遇,有人在闖蕩玄武之門的時候一飛衝天,也有人在闖蕩玄武之門的時候直接隕落,萬劫不複,所以,每次玄武之門打開,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唐綰了然的點點頭,容遇白又接著說:“而到了這個時候,黑獄地界的強者會用自己的靈力支撐,以便玄武之門打開足夠三年,這樣進入玄武之門的修士才能有機會去尋找自己的奇遇,三年,對於普通人來說還算是長久的,但是對於修士來說,不夠用。”


    唐綰深深的思索著,確實有些人閉關幾年就是為了晉升一級罷了,時間對於修士來說,是最為不夠用的。


    容遇白意味深長的笑了:“而能夠有資格參加玄武之門的隻有渡劫期以上可以進去,本來黑獄地界的強者是限製下仙階的修士才可以進去,可人家沒想到天玄大陸的修士這麽廢,隻能降低要求,讓渡劫期的修士進入,這樣不至於說他們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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