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迷迷糊糊的聽到了白衣跟陳良說話,兩人似乎在談論蘇容語,也似乎在談論別的事情,她努力的想要睜大眼睛,但卻終究抵不住藥力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豬打了一個噴嚏,鬱悶的從陳良懷裏抬頭看著被白衣摟住的蘇晚,默默的畫個圈圈詛咒她。


    “白衣,這件事兒,你感覺我應該插手嗎?”陳良也有些猶豫,他承認,自己是對蘇容語有好感,但卻還沒有到要娶她的地步,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輩子禍害的姑娘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了,隻不過雙方都是你情我願而已,也沒什麽糾紛,他也不算那麽的混賬。


    “蘇容語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隻要你能幫她這一次,她隻會記你的恩情,而不是纏著你,她不一樣。”


    白衣垂眸看著懷裏的蘇晚,唇角微微揚起,她也不一樣。


    “嘖。”陳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兒,“小丫頭可才十四歲,你別太禽獸啊。”然後他就猛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白衣,你好像,也才十八吧?”


    “恩。”


    白衣點了點頭,將蘇晚抱得緊了點,“你幫不幫?”


    “幫幫幫,我要是不幫,你還不得砍了我啊。”陳良連聲應道,“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陳良,若是你去晚了,蘇容語死了,你會如何?”


    白衣輕飄飄的聲音傳入了陳良的耳中。


    陳良一怔,然後彎唇一笑,“死了便……”他臉上的笑容猛然滯住,揚起馬鞭重重的抽在了馬兒的身上。


    蘇容語若是死了……我便屠了他們尹家!


    青年臉上狠辣畢現,白衣的一句話。好像讓他明白了很多的東西,但他卻又不是那麽的肯定,罷了,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去想這些麻煩的事兒。


    小豬被風嗆了一下,連忙順著陳良的衣領鑽進了他的胸口。


    蘇晚在下午就醒了,腦袋迷迷糊糊的。“白衣。陳良呢?”


    “已經趕過去了。”


    “我,我也要去。”蘇晚強撐著說道,“我擔心姐姐。”


    “真的要過去?”


    “恩。”蘇晚點頭。迎上他的目光,堅定的目光突然軟化了下來,她扁了扁嘴,“白衣。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


    白衣哭笑不得。“我知道有一條小路,不過不能騎馬,而且也有些危險,怕嗎?”


    “跟著白衣。去哪兒我都不怕。”


    蘇晚甜甜的笑了,沒有小蘇掌櫃的大方英氣,沒有了麵對敵人的冷冽。有的隻是屬於女孩子的可愛跟麵對愛人時的依賴。


    白衣握緊了她的手,心髒咚咚咚的跳動了起來。“去地獄呢?”鬼使神差的,他問出了這句話。


    “你可會護著我?”蘇晚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盡管隔著冰冷的麵具,但蘇晚還是覺得她的白衣,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


    “會。”白衣笑了,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淺嚐輒止,但卻讓蘇晚羞紅了臉頰。


    “要走了,不親眼看到容語平安,你也不放心吧。”白衣起身,順勢將她拽了起來。


    蘇晚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雙腿一軟,無力的靠在了白衣的懷裏,“小豬的這是什麽藥?”


    她氣惱的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在慢慢變好,她幾乎都要懷疑是小豬故意整她了。


    “挺好的,小豬很有本事。”


    白衣抱著她飛身而起,輕飄飄的落在了馬背上,一抖韁繩,馬兒就拔蹄狂奔了起來。


    蘇晚靠在了他的懷裏,冷風拂麵,不覺得冷,反而十分的清爽,慢慢的她就又睡著了,等耳邊傳來了白衣的聲音這才清醒了過來。


    “恩?”


    她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著天上掛著的月亮,“都這麽晚了啊。”


    “恩,地方到了。”


    白衣抱著她從馬背上下來,“怕嗎?”


    蘇晚朝前望去,山崖深不見底,隻能依稀看到崖壁上的樹木,她忍不住往白衣的懷裏鑽了鑽,“怕,要跳下去嗎?”


    “恩,我帶你跳。”


    白衣抬手將她淩亂的發絲撫好,“萬一死了,你會怪我嗎?”


    “我會拉著你一起死的。”


    蘇晚咧嘴笑了,“我唯一記掛的就是娘親跟姐姐,如今,即便沒有我,她們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即便死也值了。”


    她抬手摟住了白衣的脖子,“隻不過在死之前,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人,然後讓我看看你的臉。”


    “好。不過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白衣的話音還為完全落下,蘇晚就感覺腳下一空。


    風聲在耳邊唿嘯著,快速的下降讓她全身的血液都飆升到了臉上。


    說不怕是假的,所以白衣也能感覺出她瞬間變得僵硬的身體,心中覺得好笑,但手臂卻收的更緊了,生怕有個什麽意外,會傷到自己懷裏的人。


    黑夜之中,一抹白影如同一隻大鵬一般上下騰挪,那高高的懸崖在世人的眼中就如同死神的鐮刀,但在他的腳下卻像是一條崎嶇的路,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威脅。


    身體上起伏著,慢慢的河水流動的聲音傳入了耳中,蘇晚遲疑的從他懷裏抬起了頭,濃重的黑色毫無征兆的撞進了她的視線之中,“白衣,咱們,真,真的從那上麵,跳,跳下來的?”


    山崖看著怎麽也有將近百米高,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是從那上麵下來的。


    “恩,我輕功很好的。”


    白衣的氣息有些不穩,“山崖不是垂直,有借力點。”


    他解釋了一句,然後就不說話了。


    蘇晚了然,不過對白衣還是十分敬佩,同時也暗自猜測,他的武藝究竟好到了什麽地步。


    一路上白衣隻趁著兩人吃東西的時候調息,日夜兼程,終於在最後一日,抵達了寧城的城門口。


    “白衣,抱歉。”


    蘇晚看著他疲憊的模樣,心中有著濃濃的歉疚。


    “沒事,這隻是小兒科,我曾經有一次七天七夜沒有合過眼。”白衣摸了摸她的頭,“不是擔心你姐姐麽?我們過去吧。”


    “好。”


    蘇晚用力的點頭,如今已經是晌午了,連她都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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