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張有為被黑衣人一腳踹進牢獄之中。


    “大人,你們可不能聽那個老騙子胡說啊!我一定盡心盡力為城主拿迴烈火令!別殺我!”張有為急忙起身,抓著獄門喊道。


    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嘿嘿!小兄弟,你的衷心,城主大人已經知道,明日你們這些人的衷心,城主大人都會收到的!”


    邊說邊笑,揚長而去。


    “我們這些人?”張有為嘀咕了一句,扭頭看了看麵色冷淡的阿九,“就咱們倆人呀!”


    阿九搖了搖頭,指了指昏暗的牢獄牆根。


    張有為扭頭看去,不禁一怔,原本空空蕩蕩的牢獄中,此時躺滿了人。


    不光他所在的牢獄,是所有空著的牢獄都如此一樣。


    一個個錦衣華服,卻都麵色慘白,顯然是受了傷,要不就是中了毒。


    “你是慕容家的?”


    忽然,牆角處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這人滿臉英氣,看起來極為幹練,看來是個大人物。


    雖然受了傷,語氣卻極淡定自若。


    “你誰啊!”


    張有為不答反問道。


    “放肆!”


    “無理!”


    “死!”


    ....


    那女人身旁,七八個修者聞言,怒喝道。


    這幾人剛才還趴在地上,此時已經淩空撲來。


    張有為掃了一眼,不禁心驚,這幾個人竟然都中了血毒,而且最怪異的是,他們都是四境高手。


    怎麽迴事!


    血毒應該拿四境高手沒辦法才對!


    另外,這群是什麽人。


    一個破牢房,這麽多四境高手。


    要知道這種人,若是在鐵劍城那樣的地方,都是鎮守一方的土皇帝了。


    不過,這些人顯然沒有與他交流的意思。


    他也就隻能先出手為敬了。


    阿九挺身而上,一掌拍出。


    八道勁力射出,直接將八個人撞迴牆麵之上。


    哎呀之中,紛紛落在地上。


    隻是一個迴合,就老實了。


    顯然身上的血毒,對他們的壓製極為有效。


    若是沒有血毒,阿九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得手。


    “你居然沒中毒!”那女人微微抬頭,看向阿九。


    隨即又點了點頭,“也對,一個二境修者,確實不值得他們用血毒!”


    阿九剛才在張有為的授意下,隻用了一絲仙力,外人看起來就像是二境初期的實力。


    “二境怎麽了!對付你們這幫人看來還是夠了!”張有為笑嗬嗬道,“對了,你們是什麽人?”


    這些人都被關押了,看來是城主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也不準備和這些人起衝突。


    “小兄弟!我是寧中秀,寧家的族長!這幾位...”那女人說著看了看身旁起到八歪的同族,搖了搖頭,“都是我的胞弟!這位是寧中山,這位是寧...”寧家!


    張有為猛然一驚,這才想起來。


    為了勸降寧中鼎,他已經去了一日的光景。


    此時的三家會盟已經開始了。


    不對啊!


    寧家這麽快就被擒了?


    這時,他才想起來,這已經是被抓的第二日夜裏。


    他在城主府已經呆了一日...


    “族長大人!小人失禮了!”張有為說著,走到其身邊,也不顧及四周人的怒火中燒的眼神,就這麽一屁股坐了下去,笑嘻嘻道,“說起來,小人和您還算是親戚!”


    “嗯?”


    此言一出,倒是讓周圍的人都來了精神。


    “你也姓寧?”寧中秀打量著張有為疑惑道。


    後者搖了搖頭,“我姓張!”


    “小子,你特麽找錯邊了!姓張的都在那邊!”一個被張有為打趴的漢子,指了指對麵一排牢獄。


    隻見裏麵也是一幫穿著錦衣的人,不過他倒是認出了張家父子。


    看來宴席進行的很順利,張家、寧家、慕容家...


    不對,慕容家呢?


    想到這兒,張有為四下掃了一眼,卻沒見慕容家之人。


    不過他現在倒不是不著急問這個,他轉向寧中秀道,“我雖然姓張,但我是寧中鼎大人的關門弟子!”


    寧中秀點了點頭,“阿鼎也在這裏?”說著四下看了看。


    “沒有!”張有為搖了搖頭道,“師傅被城主抓了,好像在索要那個烈火令!”


    寧中秀聞言,吐出一口氣,“果然是為了烈火陣去的!不過,啊鼎是不會給他的!”


    “沒錯!我和師尊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和烈火令共存亡!”張有為說著,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下一刻,他就準備開始套詞兒了。


    畢竟到現在為止,烈火令到底是什麽?那個封印下麵到底是什麽?還是沒搞清楚。


    “小兄弟,你剛才不是說要效忠城主嗎?”其身後一個寧家人扶著牆起身,疑惑道。


    張有為聞言一怔,把這個忘記了。


    電光火石間,忙道,“權宜之計,權宜之計了!”


    說著,忙岔開話題,“族長大人,咱們現在怎麽辦?”


    張有為一副乖順的模樣,又朝著寧中秀身旁蹭了蹭。


    忽然,目光怔住,寧中秀左邊的垂下的袖子空空蕩蕩。


    少一條胳膊!


    寧中秀顯然看出了張有為的疑惑,“老朽年輕的時候,出手救人,丟了條胳膊!”


    “得罪!”


    張有為不喜歡戳別人的痛處,急忙朝著挪了半步,繼續道,“族長大人,聽師尊說,城主實力非凡,而且要用烈火令取出恐怖之物!難道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說著,目光灼灼,似是真的一般。


    寧中秀麵色凝重,“這家夥要開啟三道大陣,最終取出上古神兵,連山錘!”


    連山錘!


    這個張有為倒是聽說過,不過都是在野路子小說裏看到的。


    據說這錘子乃是連山大神的貼身之物,力量非凡,能夠搖山瀚海,顛倒乾坤。


    還真有!


    “據說上古神明,布置了一道絕強的斷絕法陣,守護天權大陸之人!這陣法由九件神兵組成,分布在九個區域!若是破開一處,這陣法便會鬆動,屆時無窮無盡的妖獸將會降臨人間!到時候....”


    寧中秀說到這裏,麵色暗淡下來,“雖然隻是個傳說的,但姬正峰花這麽大力氣要破開這個陣法,不惜滅掉我四家之人,看來這傳說有幾分真!”


    “這麽說,他一日拿不到烈火令,我們就一日是安全的?”張有為反問道。


    寧中秀卻搖了搖頭,“一切陣法都是秩序組成,若是不能摸清楚陣法的秩序,也可以用外力強行破開!”


    說到這裏,她露出自己的右臂。


    隻見如同樹杈一般滿眼的血色條紋遍布,氣息上應該是血毒,但是形態上卻不太一樣。


    “這是...”張有為疑惑道。


    “血河紋!”寧中秀緩緩道,“據說是一門魔族功法,若是一般的血毒,是奈何不了我的,但是這血河紋我卻無法驅散。”


    聽到這裏,張有為這才搞清楚,為什麽寧家和張家竟然扛不住血毒。


    幸好他沒去,看來城主府確實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


    “這和連山錘又有什麽關係?”張有為疑惑道。


    “烈火陣乃是至剛的陣法,而這血河紋組成的血河陣乃是至陰的陣法!二者相衝,便看是誰更強了!”


    “但是城主怎麽知道,他的血河陣一定能夠破開烈火陣?”張有為繼續問道。


    “小夥子,這也就是為什麽,姬正峰要將我四家之人關押!”寧中秀麵露苦色道,“這血河陣的強度完全取決於其中的血屍數量!”


    張有為聞言一驚,“什麽!難道說,姬正峰要將四家之人練成血屍,攻破烈火陣?”


    寧中秀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你隻說對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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