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應該是躲不過的,你覺得呢?”


    說完秦珂就再一次用抹布塞進了鄭鴻的嘴裏,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3、2.......


    1


    被綁住的鄭鴻像困獸一樣麵目赤紅,用力的將嘴裏的抹布甩了出去。


    鄭鴻:“不要!”


    秦珂轉過了身:“你似乎還有什麽話要和我講。”


    鄭鴻:“不要去找我女兒,不要傷害她,我和你合作,我告訴你那些人是誰。”


    秦珂:“好啊。”


    秦珂的爽快答應,倒是讓鄭鴻有些猶豫,她是不是在騙他,在知道了那些信息之後還是會去報複他的女兒?


    鄭鴻:“你是不是在騙我。”


    聽到他說的話,秦珂又從地板上撿起了那塊抹布:“我說過,你現在沒有資格來跟我談條件。”


    鄭鴻:“好,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要去傷害我女兒,我真的求你了!”


    秦珂:“隻要你說的是真的,你的女兒就沒事,但是如果你有一句騙了我,我敢保證你的女兒不會有好下場的。”


    鄭鴻:“好好好,我知道。”


    秦珂:“殺死廖元甚的人是誰?現在在哪?為什麽要殺他?”


    鄭鴻:“殺掉他的人是淩曹。”


    秦珂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是誰?有他的照片嗎?”


    鄭鴻:“他就是個地痞流氓,也欠了王老板一堆的錢,幫他殺人還錢。沒有照片,我怎麽會有他照片。”


    秦珂:“王老板?”


    鄭鴻:“對,王老板是星圖ktv的老板,勢力很大,身邊有很多的保鏢。”


    秦珂:“為什麽要殺廖元甚?”


    鄭鴻:“因為廖元甚被你看見了,王老板覺得你一定跟警方說了,為了安全起見幹脆就把他一起殺掉好了。”


    秦珂:“這位王老板倒是殺起人來跟殺豬一樣,那他為什麽要殺掉胡心兒和周明?你在這裏麵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綁架她們的人是你,為什麽?”


    鄭鴻沉默了一下。


    秦珂:“說!”


    這間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周圍都是腐朽的味道。


    鄭鴻看著陽光透過縫隙鑽進來的光影,那上麵有很多的灰塵。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鄭鴻的妻子在孩子剛上初中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在他們那個年代,他和妻子是罕見的自由戀愛結婚。


    妻子很漂亮,但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從那以後身體就落下了病根,一直不太好。心兒和她的母親一樣,小的時候身體也不太好,直到後麵長大了才慢慢變好了。


    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幸福,雖然沒有什麽錢,一家人擠在一間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出租屋裏麵,夏天又悶又熱,吃飯的時候隻能架在馬路邊緣的小桌子上吃,但是他們很快樂。


    心兒很可愛很漂亮,也十分的懂事,從小學起,她就是班級裏麵最漂亮成績最好的孩子 。


    到了初中的時候,心兒的母親去世,對心兒影響挺大的,但是就算她已經很難過了還是在安慰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從那個時候起,鄭鴻就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心兒,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所以他努力學習技術,換了一個職業,新的工作錢比以前多了不少,但是也比之前忙了很多,就沒有那麽關注心兒的生活,但是那個時候她也已經長大了。


    她考上了南城藝術學校,心兒跳舞很有天賦,她說她的夢想是以後當一個舞蹈演員,當時他也很高興,還擺了桌請同事好友來一起慶祝。


    如果那個時候他知道心兒會遇見那個人渣,他死都不會同意她去上那個學校的。


    心兒很開朗,喜歡交朋友,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她每次迴家都十分的開心,還神神秘秘的說自己認識了一個特別好的男生,哪哪都超級好的,說之後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就要帶迴來讓他看一下。


    當時鄭鴻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麵決定自己的女兒長大了,一方麵又有些失落,不想她這麽快的長大。


    但是他的思想改變不了什麽,心兒和那個男生發展迅速,在和他的通話中時不時就會提到那個男生,但是後來她漸漸的不提了,在家裏的笑容也少了,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從來不說,每次隻是說自己有點累了,想要休息。


    直到那一天.......


    那是天氣很好的一天,半空中的太陽就像是要把人給烤化了一樣,前腳鄭鴻還坐在辦公室裏聽同事吐槽天氣這麽熱要把人給熱死了,後腳他就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說心兒跳河了。


    他到醫院看到心兒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明明外麵的太陽還是那麽的大,他卻覺得整個人像泡在了冰水裏一樣,從頭凍到了腳。


    醫院的醫生說,心兒雖然命保住了,但是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在那一刻鄭鴻整個人都傻了,心兒懷孕了?她還是個大學生怎麽會懷孕?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誰的?她是不是被欺負了所以才想不開要自殺 的?


    鄭鴻滿腦子的疑惑沒有人可以來迴答他,唯一能解答的那個人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就是一張紙一樣。


    好不容易鄭心醒來了,但是無論鄭鴻問什麽她都不迴答。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他們就迴家了,但是心兒卻怎麽也不願意再去上學了,鄭鴻沒辦法隻好幫她辦理了退學手續。


    而從那時候起,鄭心就一直呆在家裏,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活潑的女孩子了,身體雖然經過這兩年的修養慢慢變好了,但是精神卻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她十分的敏感,不敢出門,不敢接觸任何人,並且經常出現幻覺,有時候會自己爬到高樓上去要想要自殺,鄭鴻不得不把她關在家裏。


    鄭鴻帶她去看過醫生,醫生說這是心理疾病,必須要對症下藥,鄭鴻想鄭心這麽抵觸學校,肯定是在學校裏受到了什麽委屈,就跑去學校想要問清楚。


    說不定是她一直掛在嘴邊的男孩子害的,孩子應該就是他的!鄭鴻想著就去找到了周明。


    他去的時候周明正和另外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在學校裏麵閑逛,看到他隻好不但沒有愧疚,在聽完他的來意甚至出言諷刺。


    “別亂扣帽子啊,什麽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可能是我的啊,我才不戴這綠帽子呢。”


    鄭鴻拽著周明的衣領就是要打他:“什麽不是你的,你不是和心兒在談對象嗎?你知不知道心兒現在因為你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周明用力的拽開鄭鴻的手:“有沒有搞錯啊,我就是睡了她幾次,你就說孩子是我的,她和那麽多男人睡過你怎麽不說是他們的?”


    鄭鴻聽到了這話,直接一拳頭給周明打倒在地:“不準你這樣侮辱我女兒!”


    站在周明旁邊的女孩趕緊扶起了他,怒氣衝衝的看著鄭鴻說道:“誰侮辱她了,是事實還不能讓人說嗎?你女兒就是在外麵亂搞,還是插足別人的小三,□□都貼到學校裏麵來了,你還以為是多冰清玉潔的小姑娘嗎?”


    “她還被好幾個男人□□過了,她肚子裏麵的說不定就是他們的,你要是有本事你倒是去找那些人啊,不過我看你也找不到,她和那麽多的男人睡過。”


    鄭鴻:“你閉嘴,你亂講!我女兒不可能做那些事情!”


    “亂講?”女孩諷刺的笑了:“我有沒有亂講你隨便問一個學生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學校誰不知道鄭心是個□□滿天飛的□□啊。”


    “你不信是嗎?你等下去我們學校公告欄下麵看看,說不定還留著她的□□小廣告呢?沒有的話,你在那裏隨便攔一個學生,問問他之前上麵貼了什麽小廣告,他都能告訴你。”


    “女大學生虛榮成性,裸貸買奢侈品.......”


    鄭鴻:“你閉嘴!心兒從來不買奢侈品,她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


    紅裙子女孩:“不買奢侈品?那是你們家買不起,自從她巴上我家周明之後,身上的哪個東西不是奢侈品?虛榮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誰知道她又想買什麽東西沒錢了才去裸貸的。”


    “這些窮學生就是犯賤,為了幾塊錢就能把衣服脫了,真惡心。”


    周明:“行了,胡心兒你差不多夠了。”


    周明攔下了紅裙子女孩。


    胡心兒剛才還對著鄭鴻嘲諷,周明這句話一出,她的炮火直接轉向周明了。


    胡心兒:“周明你什麽意思?我說她兩句你還心疼了是嗎?怎麽你是對她還有感情嗎我說幾句都不可以?”


    周明:“我沒有。”


    胡心兒:“你最好是沒有,別他媽跟撿垃圾一樣,這樣的□□你還心疼啊,你我跟你說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真實的,就她平常裝的一副純潔的樣子,背地裏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玩過了,就這樣的破鞋你也要,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


    周明:“我不是都跟她分手了嗎?你還說這麽多幹什麽?”


    “分手?你還好意思和我提你們分手的事情,那時要不是我在那裏,我看你被她哭幾句就心軟了吧,怕是還想原諒她,跟她一起哦。”


    “我跟你說,你找的這些女朋友就沒有一個能上的了台麵,阿姨跟我說了,她就認我這麽一個兒媳婦,其他的誰她都不承認。你就好好跟我在一起,這樣我們兩家的生意也可以強強聯合。”


    周明聽的實在是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


    說著他們兩個就要走了,鄭鴻趕緊把人攔住。


    鄭鴻:“你們不能走,我女兒自殺了肯定跟你們有關係,給我說清楚。”


    胡心兒:“不是,大叔你碰瓷也要有個限度,鄭心自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她自己不自愛,在外麵亂搞被人捅到學校裏麵來也是我們的錯?”


    “有這個時間在這裏指責我們這兩個無辜的同學,不如迴家去好好的教養一下自己放蕩的女兒吧。”


    胡心兒說道:“告訴你哪裏可以知道鄭心的光榮事跡,你上我們學校的貼吧裏去看看,哪裏討論她的帖子多了去了,雖然她現在不在我們學校了,但還是我們學校的紅人呢,厲害的很。”


    鄭鴻按照胡心兒說的找到了學校的貼吧,看到了上麵的東西。


    有人在學校裏散步關於鄭心的謠言。


    有人把她的□□貼到了公告欄裏。


    那麽多人的在羞辱她。


    她的室友把她鎖在了門外。


    不認識的同學都在角落竊竊私語嘲諷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甚至還有人不斷的打電話問她一晚多少錢。


    原來他的女兒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鄭鴻淚流滿麵,而他那個時候在哪裏啊!


    盡管貼吧上說的天花亂墜,但是鄭鴻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那樣的人,更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他一定是有原因才會去貸款的。


    於是鄭鴻找了好多人,終於一個好心的同學告訴了他鄭心去貸款的真相。


    第32章 綁架疑雲14


    那是一個短發的女同學, 他們約在學校外麵的一家咖啡店見麵,她戴著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在這件事出來之前, 鄭心在學校的人緣其實很不錯,她有很多的朋友, 但是自從她被扣上了[□□]的帽子之後就沒有什麽人再和她來往了。


    女性朋友害怕和她呆在一起, 別人以為自己也是那樣的人。


    男性朋友繼續和她呆在一起會被別人議論,甚至有些男性朋友一反之前的紳士模樣,會在深夜給鄭心發一些下流的騷擾信息。


    其實不是沒有人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 但是大家都這麽認為, 自己站出來質疑的話, 會落入不妙的境地吧。


    所以幹脆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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