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子!”


    林天聽見叫喊聲,迴過神來,一扭頭看見了一位紅衣少女滿麵歡喜地向自己奔來。


    來人正是流蘇晚晴,她的身邊不見歐陽靜濤,這次跟著的是一位身形佝僂著的老嫗。


    那老嫗目光不善地死死地盯著林天。


    林天被她盯得發毛。


    悄無聲息地發動了望氣術,拿眼一掃,結果看不穿這位老嫗的修為,看來也是一位築基期修士。


    流蘇晚晴經過上一次的險情,居然還會被放出來,換了這位老嫗做護衛,可以看出這位老嫗的實力恐怕要在歐陽靜濤之上。


    流蘇晚晴躍上獸車冷不防的給了林天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老嫗麵色發白咳嗽了一聲。


    流蘇晚晴好似沒有聽到,將林天抱得更緊了,歡笑道:“老爺子,陳爺爺有沒有去找你?”


    林天感到了一股溫暖,好事有好事的壞處,流蘇晚晴抱得太緊,讓他喘氣都有點難受。


    流蘇晚晴注意到了林天臉上的異樣,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倒不覺得有什麽害臊的,畢竟她十八,他八十。


    把林天當成了爺爺。


    林天對此也沒有什麽壞心思,他可沒有半點一朵梨花壓海棠的想法。


    去世多年的錦華年,這段時間裏總是讓他魂牽夢繞。


    “聽陳前輩說你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麽跑出來了?”


    “嘿嘿,何叔叔要召開祈雨大會,請我爹爹過來參禮,我跟著出來玩的。”流蘇晚晴調皮一笑。


    “參加這祈雨大會需要什麽條件嗎?”


    “林老爺子,聽你這意思,你是要參加這祈雨大會?”流蘇晚晴好奇地問。


    “有這個意思。”


    “聽說對於實力是有門檻的,修為必須要達到築基期以上才行。”


    流蘇晚晴見林天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笑道:“沒關係,你如果要參加的話,自然不用受這些規矩的約束。”


    “如今家中資源短缺,聽說倒懸山舉辦祈雨大會,拿出了些獎賞,我想去搏一搏運氣。”林天放下心來,流蘇晚晴老爹是被請來的嘉賓,想來何家對於流蘇晚晴的這麽一個個小小的要求,還是要給她這麽一個麵子的。


    “林老爺子,你還修行過求雨術?”


    “略懂一二。”林天自然不會告訴她關於布雨詔令的事情,訕訕地笑著。


    “不過是練氣六層的修為,還要和一群築基期的修士比賽求雨,就算求得了雨,一泡尿都比你的大。”這一副嘴臉落在了那老嫗眼中,充滿了不自信,那老嫗看林天不順眼,趁機冷嘲熱諷了起來。


    流蘇晚晴不高興道:“徐姥姥!”


    流蘇晚晴替一個外人說話,徐姥姥心裏不悅,但也不敢開罪大小姐。


    徐姥姥冷哼了一聲,幽怨地看了一眼林天。


    奶了她十八年,她都沒有抱過我一下!


    這老嫗可是築基期的修為,林天可不想為了兩句不疼不癢的話語就開罪這麽一位築基期的高手,他假裝沒有聽見徐姥姥的話。


    流蘇晚晴見兩人沒有進一步產生衝突,颯然一笑地問道:“林老爺子,我們待會就前往倒懸山,祈雨大會將會在三天後舉行,這幾天裏,倒懸山會有交流會,有不少家族勢力都會前來,你跟我們一起去倒懸山玩兩天吧。”


    這交流會算是倒懸山斂財的一種手段了。


    這兩天內,隻要是修士都可以去倒懸山參觀遊玩。


    無論修為,不論來曆,即使是散修都可以隨意進入倒懸山。


    且不需要任何門票錢。


    倒懸山產業眾多,人們進去遊玩,看見何家出售的特產總會有人買些倒懸山的特產。


    流蘇晚晴熱氣,滿臉期待,盛情難卻。


    最主要林天也想通過這麽一個機會多結交些人,打開人脈,對以後的商業事業也會有巨大的幫助。


    對於流蘇晚晴的父親這種金丹期的修士,他是萬萬不敢高攀的。


    但以流蘇晚晴的影響力,去結識些練氣家族甚至是築基家族應該還是問題不大的。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主要還是多多結交些練氣家族。


    但現在他還要先將靈魚給處理掉才行。


    林天望了望獸車上的木桶說道:“晚晴,我也想去這倒懸山看一看,但是暫時沒有時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徐姥姥自然不願意跟林天一路,見林天如今沒有空,擔心大小姐會強拉著林天走,立馬見縫插針,說道:“大小姐,夫人還在仙倚樓等我們呢,我們過去遲了,待會恐怕您又要挨罵了。”


    “林老爺子,你辦完事了記得去仙倚樓找我,我娘親這一趟本就打算去拜訪你的,說要好好感謝你救了我一命,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你,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讓一位金丹期修士的夫人親自登門拜訪?


    林天受寵若驚,連忙說道:“不敢讓夫人親自拜訪,還請晚晴姑娘給你娘親帶一句話,說小老兒辦完了急事,親自去仙倚樓見她。”


    流蘇晚晴吐了吐舌頭,和林天分別了。


    不久,前方擁擠的車流被順通的順暢了。


    兩頭奔雲獸邁開了蹄子。


    林家族人走後。


    不少在一旁茶館喝茶的修士都聽見了流蘇晚晴與林天的對話。


    議論紛紛。


    “你們聽見了嗎?仙倚樓啊!”


    “仙倚樓可是豔陽城最為豪華的酒樓了,裏麵是怎麽奇珍異獸都有,那裏可是最低消費就要一千塊靈石的地方啊!”


    “我如今一年想賺個一百塊靈石都難,別人一頓飯就抵我不吃不喝攢上十年。”一位練氣期的修士自嘲一笑。


    “嗬嗬,那紅身著紅衣的小姑娘,氣態不凡,又有築基期修士作為奴仆,恐怕其家中最起碼也有金丹修士坐鎮,區區一千塊靈石對於金丹期的大能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那群修為不過練氣期的修士真是走了狗屎運,區區一個練氣家族,居然攀上了金丹期的大能,金丹期的大能手指縫裏露出一點就夠他們吃一年的了。”


    “唉,瞬間感覺我這十塊靈石一壺的靈茶都不香了。”


    望著林家族人遠去的背影,周邊的修士滿是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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