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夫人疼你,最多禁你足,我可就慘了。


    歐陽靜濤心中苦澀,頓感頭暈目眩,這下迴去難以交代了。


    心下後悔,自己當初幹嘛為了討好大小姐,明明知道她就是要出來玩,還答應帶她出來曆練,還在夫人麵前拍胸脯打包票,寸步不離大小姐的身邊。


    這也不能怪他。


    他這一路盡職盡責,不離流蘇晚晴左右。


    就連留宿都住在與流蘇晚晴相鄰的房間,一直用神識關注著小主人。


    今日見小主人一直處於修煉狀態,並未發現什麽異常,按照平常也是要打坐修煉一天,他這才放心出去與張士誠談生意。


    如今想來是小主人用替身騙過了他的神識,跑進了怪誕山脈。


    心中暗罵自己愚蠢,疏忽大意,差點釀成大禍,要是小主人有了一點閃失,那他這個做家仆的也不用活了。


    至於流蘇晚晴來怪誕山脈做什麽,她不說,他也不敢問。


    男女有別,流蘇晚晴還不會飛。


    所以歐陽靜濤也與流蘇晚晴一起步行。


    兩人走的不快,主要是流蘇晚晴好奇心重,遇到什麽新奇的動植物都要駐足看一會,問來問去的,等迴到清樂坊市,天色已經深黑了。


    路上,流蘇晚晴心情美好,從來都沒有這麽開心過。


    今天一番遭遇沒有讓她後怕,反而感覺很刺激了。


    冒險基因被激活了。


    清樂坊市,張家鋪子。


    “主子,天色已經黑透了。”老掌櫃端來一杯靈茶放在張士誠麵前。


    張士誠臉色疲憊,從下午就一直守在店鋪,至今不願意離去。


    他在等歐陽靜濤,他不信歐陽前輩會一去不迴。


    他打定主意,歐陽前輩不來,他不走。


    “你先休息吧。”


    老掌櫃歎了一口氣,站在一邊,默然不動。


    不多久。


    歐陽靜濤進了店鋪,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紅衣少女。


    張士誠一掃疲憊連忙起身


    他本以為張士誠已經走了,迴客棧的路上,正好路過張家鋪子,見裏麵還亮著燈,就進來了。


    他心中感動張士誠等他這麽久,同時也有些愧疚自己不辭而別讓張士誠等這麽久。


    在生意上給張家做出了些讓利。


    兩人很快就談妥了生意。


    就在歐陽靜濤要走的時候。


    卻見流蘇晚晴忽然跑到了張士誠麵前,說道:“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可認識一位頭發花白善用火彈術的一位老年人?”


    流蘇晚晴有位金丹期修為的爹,見過無數位築基期修士,他們對她都是客客氣氣。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造就了平時說話有些傲氣,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剛剛談好生意,張士誠心情大好,見歐陽前輩為了去找這少女,不顧坊市規矩直接施展禦空術離開,心中知曉這位少女來曆非凡。


    自然不敢責怪少女。


    他怕不經意間得罪了少女,小心謹慎地說:“在下在這清樂坊市多年,見過的像你說的這類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下族中就有一位族叔,他也正好頭發花白,火彈術已經苦練了二十多年。”


    “可以叫他出來讓我看看嗎?”


    我族叔九十多歲的高齡,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想見就能見的嗎?


    也太不把我張家放在眼裏了吧?


    張士誠心中有些不高興,但礙於一旁的歐陽靜濤,表麵還是十分客氣地說:“很不巧,他今日剛進了怪誕山脈,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就他一位嗎?”


    “不是他一人,還有十位族人陪同。”


    張士誠請族叔去殺肥羊,這屬於家族隱秘,不能外泄的,但見歐陽靜濤在旁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不敢敷衍麵前的少女,怕開罪了少女,到時候少女在歐陽靜濤耳邊說些委屈話,剛談的生意就沒了。


    “其中有人魔嗎?”


    “有,我堂弟前些年修煉功法走火入魔,雖然入了魔,傷了神智,但還能分清族人。”


    對得上了,原來他們是張家的人。


    怪誕山脈本就陰暗一片,但是她又驚恐,並未辨別出林雲珠的性別。


    “張叔叔,如果他們迴來,請通知我,我們住在福臨客棧。”


    流蘇晚晴的語氣忽然變得親和了許多,張士誠愣了半晌,連連點頭應是。


    歐陽靜濤也為之一愣,他是深知流蘇晚晴的性格,雖然對外人,但自家人還是溫柔細致的。


    看來是把這位張士誠給當自家人了。


    他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張士誠。


    歐陽靜濤帶著流蘇晚晴走後。


    老掌櫃說道:“這位小姑娘之前在肥羊那裏買過皮卷。”


    張士誠心中煥然大悟道:“難道是族叔恰巧從肥羊手中救了這位少女?這位少女在歐陽前輩心中的地位不低,咱這是交好了一位築基期修士啊!”


    張士誠興奮的身軀顫抖。


    他們這種小家族能和一位築基期修士交好,簡直是攀了高枝。


    他們要是知道如今歐陽靜濤在幫一位金丹期大能做事,他們恐怕能興奮地飛上天。


    張家出動了十一位修士。


    其中九位練氣五層。


    一位實力堪比練氣後期的人魔。


    帶隊的則是張士誠口中的族叔。


    名叫張顯一。


    如今練氣七層的修為,隻差一步就到練氣八層。


    此時,張顯一手持皮卷,望著眼前的山丘,說道:“按照記載,肥羊的洞府就在這座山裏。”


    他將皮卷捏碎,已經找到了目的地,皮卷也就失去了價值。


    一拍儲物袋,手中出現數張火彈符籙。


    一抬手,全部擲向了洞府大門。


    符籙似乎遇到了無形的屏障,在半空中轟然巨響,接連爆炸。


    張顯一雙目閃爍著靈光,看清了一道透明屏障,閃爍著微弱靈光,方才被攻擊的地方,有一道道漣漪,正是陣法在自動修複,幾張火彈符籙,就能對陣法產生破壞力,看來這陣法品階不高,輕蔑一笑:“原來開啟了防禦陣法,怪不得看不見此處洞府。”


    “大家給我一起上,破陣!”


    一聲令下,跟在他身旁的修士全部行動了起來。


    全部都使用消耗靈力較低的火彈符籙。


    每人都同時丟出三張。


    他們修為才練氣五層,驅動的靈氣受限,他們一次性也最多隻能丟三張。


    張顯一比他們要強,一次性可以丟出去五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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