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至的迴答,池騁咬牙。


    他從床上跳下來,自己挪到輪椅裏:“你,你這個丫頭不講道理!你怎麽能讓一個男的住你家裏呢?你說,你這麽不講道理,你奶奶知道嗎?”


    嗬嗬噠!


    一個男的住我家?!


    難不成你是女的?


    夏至毫不忌諱的把目光在他身上某處定了定,讓他自己體會。


    然後就往外喊:“奶奶,奶奶,我現在出門去接景寒彥啊!”


    “哎!”洛荷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走過來:“對哦,你快去吧,他身體弱,不方便在外麵等,你接了他馬上迴來讓他好好休息,東西都你拿吧啊。”


    “我知道的奶奶。”


    夏至答了一聲,迴頭看池騁一眼,第一次對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再見,你這個住我家裏的、男的!”


    麵對池騁,她是放鬆的,而且越來越放鬆。


    因為這個男人除了會偷偷護著她之外,還總是自由自在的表示他的心情。


    這種行為模式,其實挺爽的。


    她學到了。


    池騁滑著輪椅追出來,夏至早就不見了人影。


    他拍了拍輪椅,往外喊人:“金叔,金叔,幫我換件衣服……”


    ***


    景寒彥很快接迴來了。


    夏至開門,拔鑰匙,讓他先進去。


    景寒彥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穿了一件燙得筆挺的襯衫,筆直坐在餐桌前的池騁。


    實在太招眼了,不看見也不行。


    不僅身姿挺拔,正襟危坐,還烏發、白膚、紅唇,一雙眼波光瀲灩且咄咄逼人。


    哦,容嬤嬤!


    雖然夏至沒提過,但景寒彥在視頻見過,對他印象深刻。


    並且一想到夏至手機上給這人取的昵稱,景寒彥就友善的笑了起來。


    景寒彥走過去,伸出右手:“你好,我們見過的啊!你就是夏至的……”


    池騁右手稍微動了動,沒法伸出來,隻是看著景寒彥,用左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動作遲緩。


    夏至正好關了門進來。


    池騁還沒站穩,夏至已經走了過來,輕輕的戳了池騁的右肩一下:“咦?誰給你拆了肩膀吊巾的?誰讓你這樣站的?”


    池騁的腳好了許多,但沒拆夾板,基本不能用力。


    他一下子就被戳得坐下了,不禁抗議:“哎哎,你幹嘛!”


    有沒有搞錯,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可是好不容易站好的好嗎!


    夏至皺眉:“你的腳還不能這樣站,你不想好了嗎?誰給你拆掉的?俞誌明?大概隻有俞誌明才會這樣做吧?”


    金叔在房間探出半個身子,為難的應聲:“夏小姐,我拆的。”


    “為什麽?”


    金叔看看池騁,在池騁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緩緩的說:“呃……這個,我們大少一向是不甘束縛的人。”


    “噗!”景寒彥笑了一聲。


    池騁肅著一張臉:“這位先生笑什麽?我很好笑?”


    景寒彥倒沒想到池騁會這樣,看看夏至,一時語塞:“啊,不好意思,你……”所以我到底該怎麽稱唿這個敵意滿滿的男人?


    氣氛有點尷尬。


    夏至卻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景寒彥你不用管他,他叫池騁,跟你一樣,也是我的傷患。你先坐下,我把你幫我買的藥材收拾一下,就來檢查你手術傷口的愈合情況。”


    “哦。”景寒彥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坐下。


    池騁這才把目光移到景寒彥身上。


    當看見景寒彥脖子上的紗布後,他那混身的刺緩緩收起了一半。


    但也隻是一半,另一半還在空氣裏時隱時現的戳著。


    夏至也真是的,為什麽他和景寒彥是一樣的傷患呢?


    哪裏一樣?


    怎麽可以一樣?


    池騁一臉正經和景寒彥說:“哦,你就是要住在這裏的景寒彥先生?”


    景寒彥:“對,我是景寒彥,你好。”


    池騁:“你好,夏至和我說過,那你就是我的房客!我是房東,接下來,我安排你住在……金叔,金叔!”


    金叔趕緊從房間出來。


    池騁指指門外:“幫這位景先生安排住在那邊的主臥。收費一千塊,不賒賬。現在就去吧,沒事不要過來,夏小姐很忙的。”


    景寒彥:“……”沒見過這麽不友善的房東,還真像容嬤嬤。


    但他是來養病的,身體也並不好,沒心情計較這些,便跟著金叔過去了。


    夏至收拾好藥材,從儲藏室出來,看見的就是池騁一個人坐在廳裏。


    夏至:“景寒彥呢?”


    池騁:“你幹嘛那麽關心他?”


    夏至:“我說了,他是我的病患,我要檢查一下他的創口愈合情況。”


    池騁身子忽然往旁邊一倒:“夏至,我手臂有點疼,你快點來幫我看看。”


    夏至轉身就走:“我不陪三歲小孩子玩。”


    池.三歲.騁在後麵喊:“哎,哎,夏至,你好狠的心啊!”


    自從景寒彥來了以後,家裏並沒有更加的熱鬧。


    相反,似乎比以前還安靜些。


    夏至大部分的時間幾乎都泡在廚房。


    她炮製池騁的補藥,熬景寒彥的抗癌藥物,同時還製作著幾種膏狀藥物,以及一些香料粉末。


    瓶瓶罐罐一大堆,別人還不允許進去。


    洛荷天天往樓頂跑,在幾個有機泥土大缸裏種植蔬菜,一臉幸福滿足的眺望遠方。


    池騁那邊的樓頂,有工人在迅速的搭建一個房間。


    但東西都是在外麵弄好了拿上來裝的,動靜不大。


    隻是需要金叔或者俞誌明時不時的上上下下,傳達池騁的各種指令。


    景寒彥幾乎沒有主動踏足過夏至這邊。


    吃飯的時候,夏至要拿飯菜過去,池騁一個眼神,俞誌明就不得不改變吃貨本色,放下飯碗搶夏至手裏的托盤:“我來我來,你們留一個雞腿給我啊!”


    不過兩餐下來,俞誌明就扭扭捏捏的和夏至說:“夏小姐,不如你給我和景寒彥的飯菜單獨裝,我直接拿過去吃,這樣我就不用看池少臉色了。”


    夏至對他笑笑:“好啊,那以後景寒彥就拜托你照顧一下。”


    俞誌明也笑:“不客氣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


    池騁對此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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