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一眼猶自不知的旺財和雙喜,心裏想著,幸好沒動手,否則,依照著旺財現在的功力,那幾個人隻怕連骨頭都撿不迴去。


    當天下午兩人便到了京都。


    顧芯語先讓旺財帶著雙喜兩個去了城外的莊子,兩個人在城門處下馬,牽著馬進了城。?


    城門的士兵已經全部換了,所以還暫時沒人認識周慕寒。


    一邊走著,一邊看著。


    上次來過一次,但是也有很多地方沒去過。


    這次直接走著進了城,和上次坐馬車看到又不一樣。


    顧芯語心想不管哪朝哪代,最繁華的莫過於首都。


    作為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它繁榮安平與否代表著該國家的實力強盛與否。而大周朝的京都更是讓人深深驚歎。


    縱橫交錯的八街十巷,,街道兩處不停叫賣的小販。來來往往的商人百姓。


    鱗次櫛比的房屋已經微微的沾染了時光流逝的痕跡,帶著曆史的厚重感滄桑卻又繁華。


    顧芯沒想到這時候她偏偏聞到一陣誘人的香氣。


    顧芯語舔舔嘴唇,連忙順著香氣望去,原來是一家叫迴雁樓的酒樓,她此時又覺得餓了幾分。


    正巧她又看見遠處有賣糖葫蘆的,糖漿掛在又圓又大的山楂上,晶瑩剔透。便覺得好笑卻好玩,於是開口讓周慕寒給她買,她先去迴雁樓點菜。


    周慕寒笑著輕聲的答應了下來。


    顧芯語點了一桌好菜,店小二顯然有些吃驚,一個姑娘家點了一桌子菜。


    這裏來的都是三教九流之輩,有些人高談闊論,議論著江湖是非,以及皇家秘聞。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桌子前出現了兩道陰影。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兩人。


    顧芯語也不理會,接著吃自己的,這時候其中一個人突然把手搭在了桌子上,“這位小姐,一個人嗎?”


    顧芯語抬頭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說,“怎麽,你們還想和我一起吃?”


    另外一個男子故作風流的笑了出來,“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哥倆陪你呀......”


    顧芯語用手指敲了敲臉頰,故作思索狀,“你們長得太惡心,我介意”


    聽到顧芯語的羞辱,其中一個高個男子,憤怒的一拍桌子,“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哦,吃什麽罰酒?”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是周慕寒,顧芯語的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


    “本大爺的事你也敢管,小子你不想活了,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嗎?”


    周慕寒淡淡的開口,聲音沒什麽情緒,“我自然想活,不過你們倒是活不了了。”


    那兩人相視看了一眼,瞬間就都惱羞成怒,於是不知死活的向周慕寒襲來,結果被周慕寒輕鬆躲避,他一閃身,連踹了那兩人心口處一腳,那兩人吃痛,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逃走了。


    臨走前不忘狠狠的落下話來,“你給等著,我讓我舅舅把你抓進大牢。”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顧芯語笑著說


    “你怎麽報答我?”周慕寒把糖葫蘆遞給了顧芯語。


    顧芯語眨眨眼睛,“以身相許如何?”


    周慕寒重重的點頭,“盛情難卻,我同意!”


    顧芯語就咯咯的笑了出來。


    然後她停住笑聲並感歎道,“你要是用了二成力,這兩人也恐怕活不成了。”


    一旁的店小二這才敢過來,但是卻憂心忡忡的開口,“公子小姐啊,這下可不得了,這兩人可是禮部侍郎的外甥啊。”


    “禮部侍郎的外甥很厲害嗎?”顧芯語詫異的問著。


    店小二連連點頭,心有餘悸的悄聲說著,“二位是從外地來的吧?”


    與此同時的皇宮,琳琅端著小點心來到了禦書房。


    小桂子笑眯眯的引著琳琅進了來,然後退在了幾步開外,低著頭,候著皇帝的隨時吩咐。


    案幾上,傅殊正在蹙著眉頭,麵前依然是堆積如山的奏折。


    本來可以有大臣來幫著分擔,但是傅殊在和顧瑾瑜商議了之後,還是暫時不這樣做。


    因為傅殊是新皇登基,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不能做到了然於胸,那麽不利於以後的執政。


    所以現在傅殊需要做的功課很多,而他也真的很累。


    琳琅低眉斂目,但是還是發現了傅殊又瘦了一些。


    琳琅靜靜的站在傅殊身後。


    空氣瞬間靜謐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傅殊的眉毛因為看到奏章不由得深深的皺起,隻聽啪的一聲把奏章摔在了桌案上,“這幫混賬!”


    “皇上請息怒。”琳琅見狀,連忙輕聲開口。


    傅殊揉了揉眉心,“康元縣今年又大旱,民不聊生,那些官員一個個隻會將責任互相推脫。”


    “皇上,奴婢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琳琅猶豫了一下,看傅殊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你說吧,朕恕你無罪。”


    “奴婢雖身處後宮,但也聽說了,先皇在位的時候,全國各處興修水利。雖然北方雨水較少,可是關鍵並不在此,南北兩方水利互通,蓄水大壩過多,下遊河道經常幹枯,航運不暢,南方的糧食運不到北方,河水阻斷反而加重北方的旱情。”


    “你接著說下去。”傅殊眼睛一亮,他不由得抬起頭看向琳琅。


    琳琅點點頭,接著輕聲說道,“今日是奴婢逾越了,奴婢不懂政事,可是也懂得治標不治本的道理,朝廷除了開倉救濟災民,還要從根本上解決康元的問題,有個成語叫因地製宜,就要利用康元的狀況,而這些官員雖然互相推諉。


    但也不是沒法子,我爹爹在上北城的時候,經常將不同的區域分給不同的人,出了問題直接可以找到那個人,康元可以效仿,劃分不同的區域,恐怕負責人也不能輕易推脫了。”


    傅殊突然笑了出來,他微微揚起眉毛,“琳琅啊,琳琅啊,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向來知道琳琅聰敏,但是沒想到還懂得這些,這讓傅殊不由得再次的看了她一眼。


    琳琅一愣,自知失言,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請皇上恕罪。”


    “琳琅,你又何罪之有。”傅殊頓了一下,半晌才輕輕地歎息著,“你知道嗎?我總是夢見在蓉城的那段時間,那真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日子。”


    琳琅很久沒有聽見傅殊自稱我了。


    她垂下眸子,感同身受的說道,“奴婢也是如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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