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異常神秘一笑:“你們竟然想去營救陸廣,真當銀河聯盟的監獄是紙糊的?”


    吳勁草卻不由哆嗦了一下道:“你到底是誰?”


    那個男人與陸廣長得實在太像了,幾乎如同是孿生兄弟一樣,隻是服飾不同,那人一身白衣,顯得更加飄逸出塵。


    而且氣質也不同,陸廣給人的印象是理性含蓄的,而這人卻是張揚的,還帶有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那人聽了吳勁草的話道:“我是不忍心陸廣的手下無辜去送死,出於善意來提醒一下。”


    吳勁草悲憤道:“難道我們就看著首長身陷囹圄而無動於衷嗎?”


    那人掃了大家一眼道:“一切是命中注定的,那小子還是太優柔寡斷了,如果被人陷害了,就馬上率隊脫離戰場,就不會自投羅網。”


    安格斯道:“可是如果陸廣大哥這麽做了,會陷於更被動的地步。”


    那人突然大罵道:“迂腐,在陰謀麵前,大義值幾毛錢?書生誤國!”


    安格斯的臉漲得通紅,當初真是他與其餘同學一起勸陸廣要隱忍,結果等來了這個結果。


    吳勁草大叫道:“我就說過這小子的話不能聽,可是首長還偏偏被豬油蒙了心,對我們的話聽不進。”


    原來事先後,陸廣也召開了秘密會議,會議裏當然不會有馬文祥這號人。


    馬廣祥雖然做得隱秘,可是陸廣早對他產生了懷疑,因此把他排除在外了。


    當時兩派爭論的焦點,是否立即突圍而去,從此浪跡天涯,做個快樂的星盜。


    可是星盜畢竟不好聽啊,而且這樣一來,陸廣的心血全功盡棄了。


    他率隊打擊機械生命,還貢獻了自己的發明吸能霓虹梭,就是想在銀河聯盟裏搏一個光明的未來,將來能夠占據話語權,替華裔兄弟們爭取更好的生存環境。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在政治上,陸廣並不是個老練的政客,因此他的思維始終跟不上政客的思路。


    俗話說得好,搞軍事的鬥不過搞政治的,這是句顛撲不破的真理,就如秦檜暗害嶽飛,也是如此。


    如果嶽飛不死,炎黃大陸的曆史進程會如何轉變呢?還會不會出現蒙古帝國,也是個未知數。


    對於星盜,陸廣向來是反感的,那是因為銀煞與青煞的殘暴,留給他太多負麵印象。


    但坐以待斃也不是陸廣的風格,因此他與吳勁草等人合演了一出戲,把重要骨幹全部暗渡陳倉給送走了。


    而亨利等人表麵上與陸廣劃清界限,其實是不引人注目,以免引禍上身。


    果然在這次清洗中,好多人通過這種方式避免了被清洗出局的下場,雖然他們如今也有靠邊站的危險,可是至少還沒有受到牽連。


    聽到男子如此說,亨利反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那你有更好的建議嗎?”


    男子悠悠道:“我的建議就是不要作無謂犧牲,白白搭上其它人,靜觀其變吧,時間會給出答案。”


    說罷神秘男子的影像漸漸消失了,原來他並不在銀河係裏,隻是使用了隔空投影的神通。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動容,男子的本領實在太高了,或許隻有史詩級的人物才能擁有隔空投影的神通。


    雖然如今的吳勁草他們也具備了半神級修為,可是與真正的大人物相比,簡直不可以道裏計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隨便一個天神就能虐殺所有人,霍蜜倫爾星際監獄據說是有主神級人形兵器看守的,因此固若金湯。


    在場的人,有的抱怨雷霆博士身為頂級華裔博士卻助紂為虐,幫助銀河聯盟研發出如此逆天的武器來。


    可是雷霆博士研發的武器,可是為提高銀河聯盟整體軍事實力著想的。


    人形兵器也非私人財產,它在抵禦機械火種生命入侵時也出了大力。


    亨利看著大家道:“要不我們改進一下營救方案,首先去預訂克隆人,派他們上場,試一下霍蜜倫爾監獄的水有多深。”


    安格斯等人也同意這個方案,畢竟陸廣進了監獄,作為他部下若是沒人出頭替來營救他,也未免寒了天下人的心。


    天使星球上議長辦公室裏,喬森潘正在苦惱地揉著眉心。


    小索菲斯抽身而退了,可是他成為眾矢之的。


    如今銀河聯盟的許多正義人士都指責他倒行逆施,實行政治迫害,把一個曾經的銀河英雄陷為階下囚,簡直是本年度最大醜聞。


    就在幾天前,有好多中小媒體紛紛報道,老索菲斯按下按鍵的宇級星際導彈,竟然把陸廣的機甲軍團也要一網打盡。


    此事發酵得越來越厲害了,好多同情陸廣的聲音出現了,說他是遭受了不白之冤。


    作為小索菲斯的心腹,喬森潘自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基於政治正確的理念,他也坐視著事件的發生。


    隻要自己政治正確,就能飛黃橫達。


    這同樣是當年秦檜的執政理念,所以哪怕叫他當替罪羊,他也奉命把嶽飛殺害於獄中。


    而他從此也權勢滔天,盡管下場也很淒慘,可是他畢竟也享受過權利帶來的榮華富貴。


    政治正確,就不可能有公平可言,因為正確的永遠是現在的執政者。


    喬森潘按了一下桌上的鈴,智能管家立即給他端上最新的豹屎咖啡,可是喝在他口中卻比貓屎還難喝。


    他心事重重,按響了行政監政首托尼的通訊:“那人在監獄裏表現如何?”


    托尼長著一張大驢臉,雖然棱角分明,可是給人陰險的感覺。


    從特高科科長升任為政首後,他更加意氣風發了,如今的身材顯得更加挺拔了,走路生風,給人以雷厲風行的印象。


    可是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其實是喬森潘的家犬,叫他咬張三,決不會咬李四的。


    此刻辦公室裏沒有第二人,托尼諂媚一笑道:“議長大人,你放心,如今有斯諾克監獄長調教他,這小子比狗還聽話呢。”


    喬森潘道:“他畢竟是在機甲比賽得過獎的,實力頗為不俗,你們不要大意。”


    托尼低聲道:“請議長大人放心,有斯諾克監獄長在,這小子別想翻天,他二十四小時一舉一動有監視,連拉屎也看得清清楚楚。”


    按照如今的理念,就連畜生也有尊嚴,就算被屠宰,也必須使它們無痛苦地離世。


    因此公民也享受有各種人權,可是犯人是例外。


    而此時喬森潘正觀看著監獄裏傳送來的監視錄像,果然陸廣的洗手間坑位是無遮無擋的,他解手時沒有隱私可言。


    而獄醫裏森的惡趣味更惡心,每天六點,他便要將欽犯們召進辦公室折磨一通。


    作為他幫兇的是一根粗大的玻璃棒,專門捅人那部位的。


    說是為了檢查犯人是否私藏違禁品,可是說白了就是為了教訓犯人。


    每個被捅的犯人發出的鬼哭狼嚎聲,聽在魔鬼醫生耳中,如同仙樂一般。


    那部位可是最嬌嫩的,因此所受的苦難是可想而知的,享受這待遇的自然有陸廣。


    他的雙手還戴著沉重的鐐銬,因此根本無法反抗。


    如今的鐐銬無比先進,不僅限製犯人的自由,而且還多了好多功能:


    比如監視功能,若是犯人有了出軌的動作,它同樣能夠錄下作為鐵證。


    而且最陰毒的是,它還能夠放電,而且還能爆炸,無所不能。


    在陸廣到了霍蜜倫爾監獄也目睹了三十餘人被它殺害了,當然包括他曾經的三名手下。


    他們曾經是熱血青年,可如今竟然蒙受不白之冤,受盡了羞辱與折磨,因此決心以死反抗。


    可是毫無例外,全被鐐銬炸成了碎片。


    裏森擦著玻璃棒上血跡,看著陸廣蹣跚地拎上褲子,心裏沒來由一寒。


    別的囚犯全部鬼哭狼嚎的,可是隻有這個華裔犯人竟然生生忍受住了這種痛苦。


    雖然僅過去了十多天,可是陸廣好像衰老了七十多歲,整個人幹癟下去了,皮膚也變得暗黃,好像害了黃疸肝炎似的。


    斯諾克監獄長當然也在監視著陸廣的一舉一動,其實所有針對陸廣的羞辱指令全是他發布的。


    諾亞暗下決心,他要給這個鴻鈞老祖選定的命運之子,肉體與精神上最大的羞辱與折騰。


    如今第一步計劃已實施,陸廣已經身敗名裂,可是這還不夠,諾亞要在肉體上消滅陸廣。


    但是想實施其實還是有難度的,諾亞知道陸廣的真正實力,不亞於主神級別,這樣絕世高手其實是很難殺死的。


    但是諾亞還不知道陸廣的神木屬性,加諸於陸廣的外傷其實對他根本是隔靴搔癢,很快就會痊愈。


    萬能銬其實也不萬能,它無法鎖住神木屬性的自我愈合,因此陸廣對於那各種折磨並不放在心上。


    戰勝了心理上的自尊關,人就會變得豁達起來,一個犯人是沒有人權的,那何必去自討沒趣。


    其實任人擺布也是一種策略,能夠麻痹暗中的黑手。


    當別人都以為他自暴自棄時,才是他絕地反擊的時候。


    喬森潘看完陸廣的表現,覺得可以放心睡一覺了,雖然到目前為止,他的手下已被逼死了三個,可是陸廣也沒有表現出過激反應。


    胡子拉碴的陸廣如今與過去已判若兩人,他不僅頭發變得雪白,背影也變得佝僂起來。


    在他放風的時候,曾經的老部下們隔著老遠看著他蹣跚走路的樣子,無不悲憤異常。


    而突如其來的一場劫獄就在那天半夜開始了,整個監獄裏一片混亂,監獄大門的鎖竟然被人用黑客技術強行解開。


    然後一大批蒙麵黑衣人突然就持械衝了進來,可是監獄實在太大了,黑衣人找了好久也沒有發現陸廣的身影。


    監獄大門突然被關上了,斯諾克看著入侵者成甕中捉鱉之勢,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


    黑衣人們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塊屏幕,那是施刑室裏施刑的場景,陸廣正被脫得赤條條地接受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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