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田言,他近可以布下一個針對農家的局,借機掌握農家,遠,也許羅網也有機會染指一下那傳說中的“蒼龍七宿”之說。


    號稱能夠掌握天下的力量,對隻效忠於權力的他來說可謂是誘惑至極。


    同樣,已經廢掉的前任驚鯢成了如今這位驚鯢先生身上近乎唯一的弱點。


    就像現在還在羅網卷宗上記載著的玄翦,和他的魏仟仟一樣。


    所以他借此做了一個局。


    一個對田言,前任驚鯢,田猛三個人都是死局的局。


    他可以靠著前任驚鯢這位“母親”來控製“驚鯢”這柄越來越鋒利的劍,同時利用田猛控製前任驚鯢,又用驚鯢這個存在掣肘田猛,最後,等到田猛穩固了田家在農家的地位,把他殺了,扶羅網的人上位。


    以烈山堂,蚩尤堂等四堂為跳板,等到除掉俠魁田光以後,找個機會就能趁機徹底掌控農家。


    等到現任驚鯢在這張利益的大網上陷的越來越深,深到她已經迴不了頭的時候,就不在需要他的控製,她會自覺的做他們想做的事情,替他們達到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


    忽地,在客棧的房間內,飛霜醒來。


    好像做了一個夢。


    掩日早已消失不見。


    她頓了頓,開始收拾房間。


    正午。


    小聖賢莊內。


    上完了一上午課的田言迴到了她的宿舍,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恍如隔世一般。


    那是從一個小人物到一個相對大一點的人物的跨越的不真實感,因為一切來的太快又太出乎所料。


    她知道萬章在想什麽。


    但這並不妨礙她接受著新身份給她帶來的些許好處。


    那就是輩分被拔高之後,身份地位的提高。


    即便真正帶來的實惠微乎其微,可最起碼麵子上過得去了不是。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田言一邊起身,一邊運轉察言觀色,發現了門外的來客。


    又是飛霜。


    察覺到是飛霜,她又一次躺下了。


    田言慵懶的一揮衣袖,滂湃的內力操控著門自己打開。


    如今對她來說,用內力做這些事太簡單不過。


    她隻是懶得不想下床而已。


    自己人麵前,沒必要繼續維持那些禮儀。


    而門外的飛霜隻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無形之力拂過,門便自動打開。


    “進來吧。”田言慵懶的聲音自門內傳來。


    雖說又一次上課的感覺挺讓她懷念的,但是上了一上午,還真的有點兒小枯燥。


    “是。”飛霜恭敬的應道,她端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她前腳剛一進門,便見麵前的“驚鯢”大人再一次一揮衣袖,滂湃的內力將門平穩的關上。


    看著麵前這一位麵容英俊,溫潤如玉的的“公子”,飛霜的心底莫名的一顫。


    此刻田言一身儒服,頭戴綸巾,麵容俊美,慵懶的躺在床上,顯得別樣的吸引他人的目光。


    在麵對驚鯢時,她的手段遠遠沒有掩日那般可怕恐怖,但是往往舉手投足之間,帶來的壓迫感還要超過掩日大人一籌。


    是否該將掩日大人詢問她有關驚鯢大人情報的消息告訴驚鯢大人?


    應該。


    飛霜做出了決定。


    她一直是一個很“聰明”又很有“勇氣”的殺手。


    這種聰明不是平日裏偷奸耍滑的小聰明,而是在做決定自己命運的選擇時,她往往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她的勇氣自然也不是不怕死的勇氣,恰恰相反,她怕死得很,而是在做選擇時,她敢壓上自己所剩不多的一切去賭,而且比一般人都敢去賭。


    這一點和原著中的司徒萬裏很像。


    她不知道這能幫她走多遠,同樣的經驗能否用在現在和未來。


    但她知道那麽多和她同期的殺手,甚至是級別比她高的殺字級的殺手都死了。


    甚至就連趙高大人的心腹地連都被燕丹的劍氣重創,雖然在驚鯢大人的幫助下撿迴了一條命,可經絡為燕丹那樣的絕頂高手所傷,已經終生在難以得到寸進。


    而且因為經絡受損嚴重的問題,他的氣血和內力都會枯竭的很快,到時候,在羅網,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甚至就連天字一等的“斷水”大人都死了。


    可她還活著。


    她很清楚,她能活著不是因為她幸運,更不是因為她實力強悍,而僅僅是因為驚鯢大人不希望她死。


    在掩日和驚鯢之間做選擇,該選擇誰?


    當然,也不是不可能左右逢源,但是那需要一個比驚鯢和掩日都要更硬的後台。


    很顯然她沒有,甚至她唯一的價值就是她是羅網中驚鯢大人最信任的人。


    在羅網之中,想要生存,往往不能選擇看起來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因為你的舉動你的上司們看的一清二楚。


    左右逢源,她還不夠資格。


    她不知道掩日大人手裏到底攥住了驚鯢大人什麽把柄,讓與他平級的驚鯢大人對他如此恭敬,但她知道,這種情況也許會很久,但不會一直下去。


    因為說到底,劍才是決定兇器地位和價值的唯一界限,而驚鯢大人已經比掩日大人強大了。


    “你來幹什麽?”田言一邊問道,開啟察言觀色,一邊不著邊際的觀察著飛霜的心跳,一邊觀察者臥室四周,小心隔牆有耳。


    她並沒有發現任何人,以她的實力,如今的小聖賢莊內沒有誰能躲得過她的視線,哪怕她不用神紋。


    而觀察心跳,則是獨屬於察言觀色的能力,可以借心跳聲探查對方是否在說謊。


    她發現飛霜的心跳猛地跳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又平複了。


    “魏公子,不知可否方便說話?”飛霜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暗示了田言一下,隨即道。


    “講。”田言迴答道。


    “公子,掩日來找過我,曾經兩次向卑職打探您的消息,您看……”飛霜開口欲言又止道。


    “你都告訴了他些什麽?”田言開口問飛霜道,同時,她利用察言觀色觀察者其心髒跳動的頻率,以判斷其所言真假。


    在做這個過程中,她都是閉著眼睛,把發金光的眸子藏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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