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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要搬進的新地方,是之前秋辭來過的地方,陸風白跟她說,這個房子隻有他知道,所以誰都不會來打擾他們。


    這個房子是他媽媽生前留給他的,所以這個地方是隻屬於陸風白的,不是他爸爸的,不是任何人的。


    秋辭與陸風白的臥室隻有一道牆之隔,秋辭收拾好東西後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怎麽辦,以後上學要起早了。”


    陸風白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嘴角灼著笑意:“那就早些起來。”


    “怎麽覺得你是故意讓我這麽搗騰的。”


    陸風白朝她招了招手,秋辭聽話的坐在他旁邊,他看著秋辭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是害怕有人對你想入非非,不然你一不小心被別人騙走了怎麽辦?”


    看著他無辜又可憐的模樣,秋辭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別過頭四處張望著,有些緊張:“哪裏有別人會喜歡我!”她小聲的嘀咕著。


    陸風白揚了揚嘴角道:“要是真的沒有人喜歡你才好,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秋辭朝他翻了個白眼,十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歎道:“長這麽大,除了韓墨還沒有人跟我告過白,好像真的挺悲哀的。”


    “那我算什麽?”陸風白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秋辭嘻嘻一笑露出瑩白的牙齒,歪著頭看著陸風白,然後露出一副茫然的模樣說道:“你有嗎?怎麽辦我記不起來了。”她說著朝陸風白靠近了幾分抱著他的手臂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老師,你再說一次嘛。”


    嘖嘖……稀奇,秋辭竟然跟他撒嬌了。


    陸風白很受用,挑了挑眉毛,轉了個身子,兩個人麵對麵的側靠在沙發上,四目相對,秋辭的臉再一次紅了起來,剛想要起身,卻被陸風白拽住:“小辭。”


    “恩?”


    “真的要再說一次嗎?”


    “呃……可以不說。”秋辭隻覺得著氣氛怎麽怪怪的,有一種讓人臉紅的氣氛在裏麵,現在的她很像快速逃走。


    陸風白終是沒忍住笑了,將她的攔在自己的胸前,親親在額前落下一吻:“我愛你。”


    秋辭低著頭,紅著臉微笑著,不過卻在下一秒立刻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跳了起來,卻不想撞倒了陸風白的下巴,陸風白吃痛的揉著下巴,有幾分無奈。


    “怎麽了?”陸風白不理解秋辭怎麽就突然間站起來了。


    這種情況,不站起來她又不傻,按照陸風白的性格,接下來不發生什麽,她才不信,之前不就領教過一次。


    秋辭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下巴沒事吧。”


    “我的假下巴差點被你撞歪了,花了好多錢做的呢。”陸風白幽怨的看著秋辭,好似說的是真額一般。


    秋辭看著他笑著:“歪了那就重新做一個,順便開個眼角、隆個鼻、豐個胸、翹個臀什麽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迴爐重造了是嗎?”


    “那樣也挺好,把你整成吳彥祖最好了,不然楊洋也行啊。”


    秋辭說完,陸風白沒聲了,瞬間感覺這間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剛才還洋溢粉紅色的曖昧的氣息,現在一下子變成了冬日裏冰冷的冰塊,寒冷至極。


    “那個,我餓了。”秋辭故意找個話茬,打破這個僵硬的局麵。


    “想吃什麽?”陸風白聲音有些清冷,看來他很在意秋辭剛才說的那句話,真是小家子氣,不就喜歡兩個明星嘛。


    “都可以。”秋辭一臉獻媚的模樣,看著陸風白。


    本來還想僵著臉的陸風白,看到這樣的秋辭,也僵不下去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起身拍了拍她的頭道:“出去吃?”


    “可以可以。”


    也是啊,他腿受傷了還沒好全,怎麽能夠給她做飯呢。


    不過他那麽筆直的走到角落裏放著的輪椅是怎麽迴事?


    隻見陸風白一屁股坐在輪椅上,然後準過頭看向秋辭,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道:“麻煩您了。”


    秋辭在心裏翻了無個白眼,但是現實卻是,她十分乖巧的走到他旁邊,推著他出去了。


    沒辦法啊,她就是這麽的慫啊!


    外麵刮著小風,有點冷,陸風白坐在輪椅上,整個頭縮在圍巾裏,他轉頭看見推著他的秋辭手上沒有帶手套的時候,他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裹住她的手。


    秋辭愣了一下,看著被他用圍巾一道又一道纏上的手,有些想笑,哪裏有那麽冷,她再看向陸風白光禿禿的脖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冷不冷?”


    “我不冷。”陸風白迴答的幹脆。


    “我不信,你鼻子都凍紅了。”


    “臉露在外麵,難免的,冬天鼻子不紅一紅,哪裏叫過過冬天。”


    “你說的在理。”秋辭也沒打算再把圍巾還給他。


    他本是出於好意,如果再還給他不就拂了他的麵子,他本就脾氣傲,要是不領他的情,肯定又會生悶氣,所以秋辭很快速的決定了吃飯的地方。


    他們倆點了兩碗牛肉麵,不過上麵的牛肉確實是少的有點可憐。


    秋辭撥弄著碗裏的牛肉,小聲吐槽道:“這生意人真的越來越會做生意了,就加了幾片牛肉,價格就貴了那麽多,把牛肉去掉和那素拉麵有什麽區別,我實在想不到。”


    很不巧,她的吐槽陸風白一字不差的挺在耳裏。


    秋辭低著頭吃麵,隻見一雙筷子落在自己的麵前,隨後碗中多了幾片牛肉,再然後陸風白碗裏的牛肉一丁點也沒有了。


    “你怎麽都給我了啊!”秋辭看著碗裏的肉,莫名的感動。


    “我不喜歡吃牛肉,你吃吧。”


    “可是我很喜歡吃牛肉啊。”她說著將碗裏的肉還給了他:“你要學著喜歡吃這個,不然以後我想吃牛肉了,你說你不想吃,不給我做了怎麽辦,想想就有點接受不了,你還是從現在開始練習喜歡吃吧。”


    陸風白哭笑不得,幾塊肉讓來讓去,倒是有幾分寒酸。


    不過他現在也確實挺寒酸的,他想著要自食其力,但是發現離開家裏,他可以說是經濟上一無所有。


    手頭裏的那點錢還是他爸當的工資給的零花錢。


    他說:“小辭,以後咱門得節衣縮食了,我還沒有工資。”


    “那你沒工資的這段時間我養你好了,正好我還有生活費,可以堅持到你拿工資的那天。”秋辭笑盈盈的說著。


    單純的秋辭本以為這樣說,陸風白會感動不已,對自己感激涕零,結果當他聽到秋辭這樣說,他鬱悶了一路,迴到家裏,陸風白沒忍住,拽著準備睡覺的秋辭十分嚴肅的說道:“你不準養我。”


    當時秋辭沒反應過來,懵懵的點了點頭:“我不養你。”


    後來她躺在床上之際,她幡然醒悟,陸風白也太較真了吧,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啊。


    可是秋辭不知道,這是陸風白的尊嚴啊。


    第二天陸風白便去上班了,秋辭收拾了東西坐在陸風白的車上,他提前了一會把她送到學校,然後再掉頭去公司上班。


    不過好在秋辭早上有課的日子不多,所以她經常醒過來的時候,陸風白已經不在了,桌上放在便利貼,留下一句:“廚房有飯。”


    放暑假的前兩天,徐煬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她說:“秋辭,今年寒假我可能不迴去了。”


    秋辭不解問道:“怎麽了?為什麽不迴去了?”


    徐煬站在枯樹下,腳尖輕輕的在地上摩挲:“蘇矣年今年實習了,我現在這邊陪著他。”


    是啊,蘇矣年大四實習了,而她還要繼續熬兩年才能走出校園。


    想想陸風白已經出校園四年了呢,仔細算一算她都二十了,陸風白都要奔三了,一種如夢初醒的錯覺讓秋辭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幾歲了。


    “徐煬徐煬。”


    “怎麽了?”


    “我幾歲了?”


    “你二十啊!”


    “我怎麽感覺我才十二啊,一轉眼都這麽大了。”秋辭垂著頭語氣有幾分歎息的感慨著。


    徐煬笑了笑:“想想我們認識也有五年了,那個時候你才15歲,我們都還小,見麵時還是青澀的模樣,陌生的打著招唿,當時誰也沒想到我們有一天會成為這麽好的朋友。”


    “對啊,最怕物是人非,可是還好你們都在。”秋辭突然間感性了起來。


    人,永遠躲不過時光飛逝,也最怕物是人非。


    掛了電話後,徐煬抬起頭正好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在冬日的暖陽中散發著溫暖的光芒,那種柔光,讓她心頭一軟,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及時輕輕一撇,那邊是難以移目。


    蘇矣年朝她伸出手,微微一笑道:“走吧。”


    兩手相握,終究是都接受了對方。


    秋辭起身,走到窗邊往下望去,今年蘇矣年迴去的也遲了,她可能也要晚些迴去,不知道是不是長大了的原因,她竟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媽媽了,明明在之前是那麽難以接受那樣家庭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想迴去了。


    陸風白迴來的時候,看見秋辭站在床邊,他換了一雙鞋,放下手中的東西,朝她走去,輕輕將她擁入懷裏。


    秋辭嚇了一跳:“迴來了。”看到是陸風白之後她,鬆了一口氣。


    “恩,在想什麽?”陸風白柔聲問道。


    “我在想,今年寒假要什麽時候迴家。”


    “想家了?”


    “沒有。”秋辭垂著眸,她不太喜歡被人窺探到內心,即使是陸風白也不行。


    陸風白明了,說道:“會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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