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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學校的日子過得無比清閑,偶爾給陸風白打電話,那邊不是忙音就是他很忙。


    雖然對這樣的陸風白有些不滿,但是她也明白陸風白已經著手於工作了,忙起來是自然的,她若總是纏著陸風白恐怕也會惹得他不高興,再說他還有一個名已在身的未婚妻徐菲飛,多叨擾是不好的。


    那天下午陽光正好,秋辭從食堂吃完飯迴來,正好看見站在宿舍樓下站著的溫熒,手裏提著東西。


    秋辭朝他走過去揮了揮手,微微一笑:“溫熒同學,等吳小閣呢!”


    溫熒見她,禮貌性的點頭一笑:“恩,吳小閣在生我氣,不願意見我,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將這個東西交給她。”


    其實溫熒覺得她很眼熟,隻是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他一向不與女生廝混,所以認識他的女生不多,所以他覺得麵前這個能夠主動和他打招唿的女生,並且能夠準確的叫出他姓名的人,應該是吳小閣的室友。


    秋辭接過東西點頭:“好說好說。”


    “那麻煩你,我先迴去了。”溫熒把東西交給她之後便轉身離開。


    秋辭提這東西便往宿舍裏走,還沒走到一半,就看見吳小閣氣勢洶洶的跑了下來,二話沒說直接把秋辭手裏的東西拿過來,直接站在那就把裏麵的東西掏了出來。


    “這個是溫熒同學讓我交給你的。”秋辭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我站在上麵都看見了。”她站在走廊上直接把盒子裏的衣服掏了出來,是一條白色的長裙。


    秋辭見狀說道:“這裙子挺好看的。”


    她清楚的看家吳小閣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抱著裙子直接朝外麵跑去,害得秋辭還要幫她撿落在地上的東西。


    吳小閣拚命的朝外麵跑去,他應該還沒有走遠。


    果然在宿舍前的林蔭路上看見了徐步朝前走的溫熒,吳小閣焦急的臉上總算浮現出一抹微笑站在那大聲的喊道:“溫熒。”


    溫熒身子一滯,轉過身看見抱著裙子的吳小閣,又驚又喜。


    “你怎麽來了?”溫熒話音剛落,吳小閣直接撲到溫熒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溫熒不知道她是怎麽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拍著她的後背:“怎麽哭了?”


    溫熒眼睛瞟到周圍人怪異的目光,頓時羞得不行底下了頭。


    “你怎麽把這個裙子買下來了。”吳小閣從他懷裏出來,拿著裙子說道。


    “你不是說你喜歡嗎?”


    “笨蛋,我是喜歡,可是這條裙子這麽貴,你怎麽有錢買的。”吳小閣現在是又高興又生氣,高興是溫熒給她買了自己喜歡的裙子,生氣是,他根本沒有那麽多錢,不知道是用什麽辦法湊到這麽多錢來給她買裙子的。


    溫熒低著頭,略微靦腆一笑:“隻要是你喜歡,我就算是賣血也會給你買的。”


    聽了此話,吳小閣嚇了一跳:“你去賣血了?”


    她的聲音極其大,引得周圍的人投出怪異的目光,溫熒臉紅了紅說道:“我隻是打個比方。”


    “哦,嚇死我了沒賣血就好。”


    吳小閣抱著裙子跟著他一下午,愣是沒問出他從哪弄到這麽多錢買的裙子,她知道溫熒骨子裏是個很傲氣的人,上大學從不問家裏要錢,所以能買得起這條裙子,她實在想不通他用什麽正常途徑才能弄到這麽多錢。


    迴到宿舍後,吳小閣頹廢的坐在凳子上歎了一口氣。


    秋辭問道:“追出去跟他和好了?”


    “恩,和好了,再不和好我不是太賤了嗎,就是不明白他哪有錢給我買的這條裙子。”


    “那你不問他?”


    “他不願意說,問了一個下午了。”


    苗樂啃著蘋果走到吳小閣身邊,看了看裙子說道:“給別人打工了唄。”


    “打工是肯定的,那裏有一份兼職能讓他在三個月的時間裏賺到幾萬塊?”吳小閣把裙子疊好放在床頭。


    苗樂歪著頭看著她:“怎麽不可能,jd公司的藝術總監江宛就能在三個月給他這麽多錢。”


    “什麽?江宛?”吳小閣的聲音尖銳的穿過他們的耳膜:“你是說溫熒去賣身了。”


    如果苗樂喝得是水的話,現在肯定全數噴了出來,她放下蘋果說道:“江宛多有能力你知不知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的溫同學在她身邊工作了好長一段時間,閑下來的時候還去餐廳裏做服務員,應該就是給你買裙子的吧。”


    “是嗎?”吳小閣慌了神,看著床頭擺放整齊的裙子,原來之前她誤會了他,原來他和江宛隻是簡單的員工關係。


    秋辭小心翼翼的移到苗樂身邊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哦,溫熒同學有一個室友和我是老鄉,他隨口提的,我就記下來了。”


    這件事吳小閣雖然是弄了一個大烏龍,不過也讓秋辭看見了陸風白和徐菲飛的訂婚宴,不知道這個烏龍究竟是好還是壞。


    那天下午,秋辭和苗樂一人捧著一個烤紅薯靠在學校外麵的牆上吃著。


    苗樂問她:“好久沒有看見你和你家男人打電話了。”


    “又不是剛認識,哪有那麽多話聊。”


    “那也得聊聊,不然感情淡了怎麽辦?”


    秋辭把吃了一半的紅薯放了下來:“我有跟他說過喵爺最近長胖了不少,他會問我喵爺是誰,我說是你領養的貓,他又會問我,你是誰?我跟他說學校食堂裏的阿姨又換人了做的吃的也沒之前好吃了,他會說那就出去吃吧。”


    她說著苦笑道:“我們生活的圈子不一樣了,也沒有那麽多共同話題了,所以電話少了隻是為了避免讓自己因為這些東西不開心。”


    苗樂聽了點點頭:“你這樣說讓我覺得自己單身是件聽幸福的事情,不過換了阿姨的那家東西真的不太好吃,東西還特別少,不然以後就不吃他們家了。”


    秋辭聽後笑著點頭。


    天漸漸晚了,秋辭剛準備和小夥伴們出去吃東西,就接到了陸風白的電話。


    都多長時間了,才打電話給她。


    陸風白在校門口等著她,秋辭和她的小夥伴們說聲抱歉就跑掉了,他們三人雖然嘴上埋怨她,但也都沒有真的怪她的意思。


    秋辭可謂是馬不停蹄的朝校門口跑去,果不其然陸風白正在那裏。


    春日裏的夕陽十分的柔和的照在身上,樹葉也發了芽,陸風白站在樹下穿著灰色的大衣看著她揮了揮手,那一瞬間好似整個身體都充滿了溫暖。


    不知是不是許久未見,又或是對陸風白的情緒又多了一分,她竟然緊張了起來。


    走過去之時,陸風白看著她笑盈盈的說道:“怎麽,不想見我?”


    “不是。”秋辭搖頭:“好久沒見了有些緊張。”


    “對不起啊,這段時間我被我爸監視起來了,不能來找你。”陸風白把手放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摩挲著。


    秋辭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麽要監視你?”


    “他本就不信任我。”陸風白笑的一臉無所謂。


    如果是秋辭的爸爸這樣做,她想恐怕就算是在爸媽沒有離婚的時候用父親的名義來監視她,她也會很生氣的吧,可是陸風白好像已經不在乎了,他的曾經是不是一直這樣度過的呢?


    他見秋辭用一種十分憐憫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他是鬱悶又無奈的,有什麽好可憐他的,這個傻孩子。


    “走吧,我帶你出去轉轉。”


    “恩。”


    秋辭跟著陸風白的身後,走的很慢,時不時的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發一會呆,再快步跟上。


    以往這種情況下,陸風白定然會拽著她讓她走快點,可是這一次卻是怎麽也沒有發現秋辭一直落在了自己身後,他好像有心事。


    “老師,你看。”秋辭趕忙拽著陸風白指向一處。


    陸風白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前麵的大廈的電視上出現了珠寶廣告,設計這珠寶款式的便是陸風白,他給秋辭看過,秋辭就都記得。


    “真好看。”秋辭毫不做作的讚許道。


    陸風白見狀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道:“你喜歡這個?”


    “你設計的東西我都喜歡。”秋辭像個獻寶的孩子一樣,討著陸風白的開心。


    對啊,秋辭是個敏感的孩子,陸風白的心情好與壞她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他心情不好,在她看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你今天怎麽這麽像宮廷裏的小太監啊!”陸風白看著她無奈的說道。


    “哪裏像?”


    “小嘴這麽甜。”


    秋辭一笑道:“我嘴甜,你聽著開不開心?”


    陸風白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深邃了不少:“開心。”


    秋辭聽了,不由得低著頭笑了起來:“既然開心了,就不要皺著眉頭了。”她說著把手伸到陸風白的眉間輕輕的揉著:“眉頭皺多了會長皺紋的,皺紋長得多了就會變老,老了就會變醜,我喜歡看老師你帥帥的樣子。”


    陸風白聽罷,抬手握住她的手掌放在臉上輕輕的摩擦著,那眼中似乎有多了一層悲傷,濃得化不開:“真的好希望能夠一直這樣,平平靜靜的和你過完這一輩子。”


    “我還有五分之四的時間陪著你呢,如果不是你出現的遲了,我的五分之五的時間裏可能都是你。”


    聽她這樣說,陸風白倒是笑了:“今晚陪陪我吧,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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