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9章 是個自由人，一場反套路
天朗氣清，頤薰樓中，一處茶室雅間中。
江千越與狄萬疇相對而坐，彼此似乎都沒有打算打破這份沉靜。
過了許久，隨著房門緩緩打開，一道倩影手托茶具走了進來。
進來女子，正是燕清淑。
燕清淑嫻熟的烹茶，很快就是茶香縈繞整個房間。
“嗯，好茶！”
江千越聞著嫋嫋茶香，不由得讚歎一句。
“此茶乃是狄公子所賜，清淑也是首次見到如此香氣濃鬱的茶呢。”
燕清淑在一旁，默默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狄萬疇突然笑了起來：“江兄，傳聞你向來風流，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狄兄，誤會了。”
江千越一擺手，聽出了對方的意思。
“是麽？”
“不是麽？”
“是與不是，隻有江兄心知肚明。”狄萬疇餘光掃了一眼燕清淑，“此次狄某仗義相助，不妨就將這位佳人讓於狄某，如何？”
此言一出，一旁擺弄茶具的燕清淑猛地一怔，隨後目光不由得看向江千越。
因為此前兩人有過約定，隻要江千越為燕家洗清冤屈，她燕清淑就自願一生為奴為婢。
如今龐傑與一幹人等都已經獲罪，並且也順勢洗刷了燕家盜竊的汙名，所以也等同於完成了約定。
狄萬疇有如此要求，是燕清淑沒有想到的，也是江千越沒有預料到的。
不過江千越也猜出對方意圖，於是平靜道：“清淑是個自由人，不是你口中的貨物，狄兄，你之言辭，傷人了。”
狄萬疇打趣一笑：“哦？狄某還沒說什麽呢，你就開始維護起了此人，還說你不夠風流？”
“風流，不代表下流，好色，也不代表貪色。”江千越接過茶壺，親自為狄萬疇斟茶，“狄兄，你說對嗎？”
“呃哈哈哈，真是拿你沒辦法，誰讓你是江解元呢？”狄萬疇爽朗一笑，隨後歎了口氣，“江兄如此自律，倒是出乎狄某的意料。”
“其實有句話，狄兄說錯了。”
此言一出，狄萬疇突然一愣：“哦？錯在何處？”
“此次狄兄是仗義相助，但江某也相助了狄兄。”江千越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狄萬疇。
狄萬疇沒有錯愕，而是搖了搖頭：“看來呂三思這家夥，把一切都告知了你。”
“狄兄應該相信我與呂三思的人品，他隻會說該說的，我也隻會知道該知道的那部分。”
江千越舉起茶盞，向對方敬了一杯。
揚州第一首富狄家，江千越與之並沒有交集，但是這其中多了一個呂三思，那事情就變得有趣了。
關於呂三思，也就是張宇，是如何與這個狄家大少有交情的，江千越如他所說的那樣，並沒有去向張宇刨根問底。
也正是因為這個引線，使得狄萬疇星夜趕到了這裏，也共同參與江千越做了一個局。
鑒古齋的《江山社稷圖》丟失，卻憑空多出了一幅《丹瓊煙霞圖》，這一切都源於江千越的那次登門。
以《江山社稷圖》為誘因，探知龐家珍藏古玩字畫的位置，然後再讓靜遠暗中來了個偷梁換柱。
無論是《江山社稷圖》，亦或是《丹瓊煙霞圖》，其實都是江千越在短時間內繪製而成。
準確的來說，《丹瓊煙霞圖》是他專門偽造繪製，而且與當初在壽宴上的詩句完美應景。
如此一來，就有了江千越登門贖畫，以及後來的《丹瓊煙霞圖》曝光，緊接著狄萬疇開始登場上訴。
因為想要為燕家洗清冤屈，就必須將當年一案翻過，那就必須要有狄家之人在場。
江千越所做這一切，就是要《丹瓊煙霞圖》為引子，不僅是要勾出當年龐傑製造的騙局，更要對龐傑進行一場反套路。
當年龐傑以《丹瓊煙霞圖》為誘餌，使得燕鴻瑾大破其財，更是最後造成了一場慘劇。
如今他就要有這一幅畫，把龐傑扣上一個兩頭騙的帽子。
“坦白說，狄某是沒有想到三叔……不過正如你所言，此次幫了狄某一個大忙，否則將來狄家將來宗親族長，狄某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狄萬疇說的相當坦誠，江千越沒有細問，他也知道一個家族做大以後，裏麵的利益關係也會盤根錯節。
即便是宗族親屬，也會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分裂。
尤其是那種宗親合力打基業的家族，等到坐享利益的時候，就會更加的產生內部矛盾。
顯然，狄萬疇口中的三叔，應該就是狄家之中不可忽視的一支。
如今這件事情牽扯到這位三叔，那勢必會受到極大影響，這對於狄萬疇而言是個莫大機會。
見江千越一臉色隨意，狄萬疇好奇起來：“江兄，你是如何說服來駿凱認罪的？”
來駿凱出麵指證龐傑，是這個案子中最為關鍵的一環。
來駿凱如果不出麵，那這件事情根本就翻不過來，而龐傑就完全可以當堂矢口否認。
“其實很簡單，江某隻是告知了來駿凱一些真相，並且我也答應了他，待此事終了後，盡快讓他擺脫牢獄之災。”
“真相？”
“誒，狄兄，有些事情還是點到為止的好。”江千越急忙打斷，“我不問，你也同樣。”
“江兄啊，看來狄某真是不虛此行。”狄萬疇笑意更濃，“實不相瞞，原本狄某對此行還心有不悅，但如今狄某慶幸來了，否則就錯過了一次機會。”
狄萬疇的口中的機會究竟是什麽，彼此也都是心照不宣了。
“關於來駿凱一事，那就有勞狄兄了。”
“放心好了，這來駿凱畢竟隻是個幫兇，而且盜竊之罪又不致死，如今又有主動投案立功之舉，後續處理並不難。”
兩人交談甚歡，隨後狄萬疇突然停了下來。
江千越明白對方之意，於是就讓燕清淑退出了房間。
“狄兄，有什麽話，可以暢所欲言了。”
狄萬疇看著江千越：“江兄，你這一招玩得實在妙，隻是狄某想問一句，當年我狄家出手與烏早光那幅《丹瓊煙霞圖》，究竟是真還是偽？”
“真與偽，重要麽？”
“江兄，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從鑒古齋搜出的那幅，狄某雖不是鑒賞名家，也能看出紙墨有些問題。”
江千越眉頭一挑：“既然都已經結束了，狄兄何必執著？如今這個結果就是龐傑當年私藏了真跡，然後以贗品誆騙了燕鴻瑾，後續狄家也被蒙在鼓裏……如今真相大白，豈不是大快人心？”
聽完這些，狄萬疇拍了拍桌上的卷筒：“是啊，大快人心，那這幅畫是不是該交給江兄了？”
“物歸原主，理所當然。”
“哈哈哈，你啊你！”狄萬疇指著江千越，又是一陣大笑，“所以狄某才說你這一招甚妙，因為無論這幅畫真偽與否，最後的歸宿都是你！”
狄萬疇一語雙關，而從表麵上來說，這幅畫確實是江千越的，因為合乎《丹瓊煙霞圖》的流轉軌跡。
按照這幅畫的原有軌跡，就是從狄家流傳到烏早光手中，再由烏早光當成壽禮轉到齊宏坤手中，最後自然會到了江千越手中。
笑完之後，狄萬疇神秘一笑道：“江兄，你就不問你一下，那燕鴻瑾為何對此圖心心念念？”
“畫聖遺作，傳世佳品，對於愛畫之人而言，自然是心心念念。”
“那也未必如此。”狄萬疇語氣突然認真起來，“或許是狄某多慮了，但關於這幅畫，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傳說。”
“傳說？”
江千越聞聽此言，頓時眉頭一皺。
“不錯，這個傳說與前朝有關。”狄萬疇輕輕敲擊桌麵，“有人說是前朝遺寶的藏寶圖，也有人說是前朝兵甲武庫的路觀圖。”
“又……”
“嗯？”
江千越一時口誤，於是急忙輕咳一聲：“又是一些白日做著發財夢的人杜撰傳說，若是真是如此，你狄家又豈會輕易得到此圖？後續又豈會任由流落他人之手？”
唿！
江千越暗自舒了口氣，心說自己差點說又是藏寶圖了。
狄萬疇沒有察覺異樣，隨後搖頭道：“傳說，終究隻是傳說，我狄家得到此物多年，並沒有發覺什麽秘密。至於你說狄家豈會輕易得到，那你可能不了解狄家的曆史，但狄某要說的是，這個傳聞，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江某看了對方一眼，悠悠問：“哦？那為何要告知江某？”
“你說呢？”
狄萬疇不答反問，反而露出一絲笑意。
“狄兄，你想多了。”
“那……就當是你我茶餘之後的閑聊好了。”
離開頤薰樓，江千越迴到客棧，此時房內已有一人在等候。
“江公子。”
“杜捕頭，請坐！”
房內等候之人，正是本縣的捕頭杜灃。
江千越直接步入正題：“關於拜托你的事情，不知可有眉目？”
話音剛落，杜灃頓時認真起來：“卑職已經撒下人手打聽，但依舊沒有消息，應該是已經離開了本縣境內。”
“如此說來，那我也該準備離開了。”
江千越有些失望，畢竟仍舊是沒有孫音離的消息。
當他從燕清淑那裏得知孫音離途徑此地後，他就直接聯係到了本縣的捕頭杜灃。
讓杜灃利用職務之便，代為尋找孫音離的蹤跡。
關於能與杜灃搭上關係，這一切都源於杜灃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玄武閣的暗探。
正因如此，彼此之間有了一層微妙關係。
江千越雖然不是玄武閣的人，但是由於特殊原因，偶爾也能行駛一些關係方便自己。
天朗氣清，頤薰樓中，一處茶室雅間中。
江千越與狄萬疇相對而坐，彼此似乎都沒有打算打破這份沉靜。
過了許久，隨著房門緩緩打開，一道倩影手托茶具走了進來。
進來女子，正是燕清淑。
燕清淑嫻熟的烹茶，很快就是茶香縈繞整個房間。
“嗯，好茶！”
江千越聞著嫋嫋茶香，不由得讚歎一句。
“此茶乃是狄公子所賜，清淑也是首次見到如此香氣濃鬱的茶呢。”
燕清淑在一旁，默默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狄萬疇突然笑了起來：“江兄，傳聞你向來風流，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狄兄，誤會了。”
江千越一擺手，聽出了對方的意思。
“是麽？”
“不是麽？”
“是與不是，隻有江兄心知肚明。”狄萬疇餘光掃了一眼燕清淑，“此次狄某仗義相助，不妨就將這位佳人讓於狄某，如何？”
此言一出，一旁擺弄茶具的燕清淑猛地一怔，隨後目光不由得看向江千越。
因為此前兩人有過約定，隻要江千越為燕家洗清冤屈，她燕清淑就自願一生為奴為婢。
如今龐傑與一幹人等都已經獲罪，並且也順勢洗刷了燕家盜竊的汙名，所以也等同於完成了約定。
狄萬疇有如此要求，是燕清淑沒有想到的，也是江千越沒有預料到的。
不過江千越也猜出對方意圖，於是平靜道：“清淑是個自由人，不是你口中的貨物，狄兄，你之言辭，傷人了。”
狄萬疇打趣一笑：“哦？狄某還沒說什麽呢，你就開始維護起了此人，還說你不夠風流？”
“風流，不代表下流，好色，也不代表貪色。”江千越接過茶壺，親自為狄萬疇斟茶，“狄兄，你說對嗎？”
“呃哈哈哈，真是拿你沒辦法，誰讓你是江解元呢？”狄萬疇爽朗一笑，隨後歎了口氣，“江兄如此自律，倒是出乎狄某的意料。”
“其實有句話，狄兄說錯了。”
此言一出，狄萬疇突然一愣：“哦？錯在何處？”
“此次狄兄是仗義相助，但江某也相助了狄兄。”江千越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狄萬疇。
狄萬疇沒有錯愕，而是搖了搖頭：“看來呂三思這家夥，把一切都告知了你。”
“狄兄應該相信我與呂三思的人品，他隻會說該說的，我也隻會知道該知道的那部分。”
江千越舉起茶盞，向對方敬了一杯。
揚州第一首富狄家，江千越與之並沒有交集，但是這其中多了一個呂三思，那事情就變得有趣了。
關於呂三思，也就是張宇，是如何與這個狄家大少有交情的，江千越如他所說的那樣，並沒有去向張宇刨根問底。
也正是因為這個引線，使得狄萬疇星夜趕到了這裏，也共同參與江千越做了一個局。
鑒古齋的《江山社稷圖》丟失，卻憑空多出了一幅《丹瓊煙霞圖》，這一切都源於江千越的那次登門。
以《江山社稷圖》為誘因，探知龐家珍藏古玩字畫的位置，然後再讓靜遠暗中來了個偷梁換柱。
無論是《江山社稷圖》，亦或是《丹瓊煙霞圖》，其實都是江千越在短時間內繪製而成。
準確的來說，《丹瓊煙霞圖》是他專門偽造繪製，而且與當初在壽宴上的詩句完美應景。
如此一來，就有了江千越登門贖畫，以及後來的《丹瓊煙霞圖》曝光，緊接著狄萬疇開始登場上訴。
因為想要為燕家洗清冤屈，就必須將當年一案翻過，那就必須要有狄家之人在場。
江千越所做這一切，就是要《丹瓊煙霞圖》為引子，不僅是要勾出當年龐傑製造的騙局，更要對龐傑進行一場反套路。
當年龐傑以《丹瓊煙霞圖》為誘餌，使得燕鴻瑾大破其財，更是最後造成了一場慘劇。
如今他就要有這一幅畫，把龐傑扣上一個兩頭騙的帽子。
“坦白說，狄某是沒有想到三叔……不過正如你所言，此次幫了狄某一個大忙，否則將來狄家將來宗親族長，狄某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狄萬疇說的相當坦誠，江千越沒有細問，他也知道一個家族做大以後，裏麵的利益關係也會盤根錯節。
即便是宗族親屬，也會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分裂。
尤其是那種宗親合力打基業的家族，等到坐享利益的時候，就會更加的產生內部矛盾。
顯然，狄萬疇口中的三叔，應該就是狄家之中不可忽視的一支。
如今這件事情牽扯到這位三叔，那勢必會受到極大影響，這對於狄萬疇而言是個莫大機會。
見江千越一臉色隨意，狄萬疇好奇起來：“江兄，你是如何說服來駿凱認罪的？”
來駿凱出麵指證龐傑，是這個案子中最為關鍵的一環。
來駿凱如果不出麵，那這件事情根本就翻不過來，而龐傑就完全可以當堂矢口否認。
“其實很簡單，江某隻是告知了來駿凱一些真相，並且我也答應了他，待此事終了後，盡快讓他擺脫牢獄之災。”
“真相？”
“誒，狄兄，有些事情還是點到為止的好。”江千越急忙打斷，“我不問，你也同樣。”
“江兄啊，看來狄某真是不虛此行。”狄萬疇笑意更濃，“實不相瞞，原本狄某對此行還心有不悅，但如今狄某慶幸來了，否則就錯過了一次機會。”
狄萬疇的口中的機會究竟是什麽，彼此也都是心照不宣了。
“關於來駿凱一事，那就有勞狄兄了。”
“放心好了，這來駿凱畢竟隻是個幫兇，而且盜竊之罪又不致死，如今又有主動投案立功之舉，後續處理並不難。”
兩人交談甚歡，隨後狄萬疇突然停了下來。
江千越明白對方之意，於是就讓燕清淑退出了房間。
“狄兄，有什麽話，可以暢所欲言了。”
狄萬疇看著江千越：“江兄，你這一招玩得實在妙，隻是狄某想問一句，當年我狄家出手與烏早光那幅《丹瓊煙霞圖》，究竟是真還是偽？”
“真與偽，重要麽？”
“江兄，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從鑒古齋搜出的那幅，狄某雖不是鑒賞名家，也能看出紙墨有些問題。”
江千越眉頭一挑：“既然都已經結束了，狄兄何必執著？如今這個結果就是龐傑當年私藏了真跡，然後以贗品誆騙了燕鴻瑾，後續狄家也被蒙在鼓裏……如今真相大白，豈不是大快人心？”
聽完這些，狄萬疇拍了拍桌上的卷筒：“是啊，大快人心，那這幅畫是不是該交給江兄了？”
“物歸原主，理所當然。”
“哈哈哈，你啊你！”狄萬疇指著江千越，又是一陣大笑，“所以狄某才說你這一招甚妙，因為無論這幅畫真偽與否，最後的歸宿都是你！”
狄萬疇一語雙關，而從表麵上來說，這幅畫確實是江千越的，因為合乎《丹瓊煙霞圖》的流轉軌跡。
按照這幅畫的原有軌跡，就是從狄家流傳到烏早光手中，再由烏早光當成壽禮轉到齊宏坤手中，最後自然會到了江千越手中。
笑完之後，狄萬疇神秘一笑道：“江兄，你就不問你一下，那燕鴻瑾為何對此圖心心念念？”
“畫聖遺作，傳世佳品，對於愛畫之人而言，自然是心心念念。”
“那也未必如此。”狄萬疇語氣突然認真起來，“或許是狄某多慮了，但關於這幅畫，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傳說。”
“傳說？”
江千越聞聽此言，頓時眉頭一皺。
“不錯，這個傳說與前朝有關。”狄萬疇輕輕敲擊桌麵，“有人說是前朝遺寶的藏寶圖，也有人說是前朝兵甲武庫的路觀圖。”
“又……”
“嗯？”
江千越一時口誤，於是急忙輕咳一聲：“又是一些白日做著發財夢的人杜撰傳說，若是真是如此，你狄家又豈會輕易得到此圖？後續又豈會任由流落他人之手？”
唿！
江千越暗自舒了口氣，心說自己差點說又是藏寶圖了。
狄萬疇沒有察覺異樣，隨後搖頭道：“傳說，終究隻是傳說，我狄家得到此物多年，並沒有發覺什麽秘密。至於你說狄家豈會輕易得到，那你可能不了解狄家的曆史，但狄某要說的是，這個傳聞，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江某看了對方一眼，悠悠問：“哦？那為何要告知江某？”
“你說呢？”
狄萬疇不答反問，反而露出一絲笑意。
“狄兄，你想多了。”
“那……就當是你我茶餘之後的閑聊好了。”
離開頤薰樓，江千越迴到客棧，此時房內已有一人在等候。
“江公子。”
“杜捕頭，請坐！”
房內等候之人，正是本縣的捕頭杜灃。
江千越直接步入正題：“關於拜托你的事情，不知可有眉目？”
話音剛落，杜灃頓時認真起來：“卑職已經撒下人手打聽，但依舊沒有消息，應該是已經離開了本縣境內。”
“如此說來，那我也該準備離開了。”
江千越有些失望，畢竟仍舊是沒有孫音離的消息。
當他從燕清淑那裏得知孫音離途徑此地後，他就直接聯係到了本縣的捕頭杜灃。
讓杜灃利用職務之便，代為尋找孫音離的蹤跡。
關於能與杜灃搭上關係，這一切都源於杜灃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玄武閣的暗探。
正因如此，彼此之間有了一層微妙關係。
江千越雖然不是玄武閣的人，但是由於特殊原因，偶爾也能行駛一些關係方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