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雖然是農婦的裝扮,臉也黝黑。


    可真實情況,張礪仔細打量,會發現其乃耐看型。


    那身上的衣服若是不臃腫,以其一米六七身高,單論身材就不會差。


    而臉呢?


    不能否認,歲月的風霜確實是摧殘了對方,可稍微化下妝之類。


    因該是一個能讓人覺得漂亮的女人。


    若是膚色再變白,凸顯一下氣質。


    張礪停止相關念想,看向旁邊劉父劉彪:“這應該就是我娘了吧?”


    實話,他雖然不認識對方,但或許真是血濃於水的關係。


    被其站那裏看,內心裏赫然湧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是的,她是你娘親。”


    原本在張礪麵前表現很牛逼可拉斯的劉父劉彪,神情變得複雜。


    他和她其實早就見過麵,當時劉彪內心雖然有一些百味陳雜,但至少還能穩得住。


    可現在呢?


    對方看到張礪後,那冷淡的態度起了變化,連帶的,他的心也跟著起了變化。


    “你是興兒。”婦人朝張礪忽然顫聲道,確認中,情緒顯得有一些激動。


    略覺尷尬的張礪猶豫了一下,終還是點點頭:“我是。”


    對方隻覺高興:“真的是你。”


    說話間,其徑直來到張礪身前,拉著他的同時,還在那裏用手“弄”他。


    雖然很不適應與很不喜歡,張礪還是拗口道:“娘。”


    “興兒。”對方喜極而泣地抱住張礪,讓他驟然間有一些喘不過氣。


    不過,張礪想想,感覺還是很好的。


    “年少不知父母恩,半生糊塗半生人!”


    他在現代,還算孝順。


    一定要說呢,就是沒有帶他們去外麵走走,看看。


    沒有及時找女朋友結婚生小孩子,也是很重大的錯誤。


    張礪不想還好,這一下,他亦沒法淡定:“娘,不如你帶我……孩兒迴去看看。”


    劉母本來想起這些年所經曆的不容易,整個人再也控製不住心情。


    突然聽到張礪由衷所說的話,她亦恢複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張礪:“真的嗎?”


    “之前甚至都沒有想過相關的事情,哪怕要和娘見麵也覺得很困難,現在,”


    張礪語氣變得肯定:“我想離開這裏!”


    “好。”劉母說著,直接拉著張礪就往外走。


    兩人意外的行為,反倒讓劉父劉彪有一些措手不及。


    但轉念想想,其亦真心覺得這樣挺好的……


    “這就是娘你一直生活的地方?”


    當張礪和餘巧巧陪同劉母蘇佩迴到其住處,看著麵前破舊的小茅屋,他忍不住出聲道。


    蘇佩恩了一聲:“興兒,為娘當日失去你後,有想過輕生。”


    “後麵想到剛出世不久的你,便堅強地活了下來。”


    “隻可惜,為娘能力有限,找了很久都沒有你的線索,於是就在這裏定居下來。”


    “那時為娘有認真想過,對方隻是擄走你,興許我們母子倆將來還會有相見的一日。”


    其說話之間,有偷摸的在旁邊擦眼淚。


    顯然,這些年對方生活的並不容易。


    講道理,張礪其實不想麵對這樣的蘇佩。


    可讓他為之選擇,與其麵對能耐的劉父劉彪,一切也就沒有那麽難以理解了。


    “娘,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以後孩兒會好好陪伴在您身邊。”


    ……


    又到了夜裏該休息的時候,餘巧巧在跟張礪互道了一聲晚安後,便徑直迴房間了。


    此時的她,已經不在諾大的劉府。


    那一天,她和劉妮妮迴到府中,張礪忽然帶著一不認識的村婦徑直找過來。


    當時她和劉妮妮都覺得情況有一點不太正常,誰想到,張礪直接看著她。


    “巧巧你跟我走。”


    然後,她還沒有出聲,劉妮妮就不解道:“哥,你做什麽啊?”


    “我想帶她跟我娘迴家。”張礪很直接,讓她們二女不由為之麵麵相覷。


    緊接著,便是那村婦在邊上不停相勸。


    可張礪卻並沒有聽對方的話,乃是很霸氣的拉她。


    與此同時,他還少有的對劉妮妮說了重話。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哥,別糾纏。”


    本來想掰開張礪大手的餘巧巧不由為之一愣,之後,她就被他強帶走了。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沒什麽說的。


    關鍵,半路之中,當村婦問起其這麽做的意義,張礪赫然認真迴道:“娘,她是孩兒的女人,我想跟她生孩子。”


    餘巧巧隻覺得有一些懵。


    什麽時候自己成了對方的女人?


    生孩子又是怎麽迴事?


    而直到那時,她才反應過來,張礪喚那村婦為娘的狀況。


    她自然明白內裏出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重大事情,要不然張礪不可能變得那麽霸道。


    事實上,她在想要掙紮開之際,張礪有忽然瞪她。


    之前張礪麵對她,給她的感覺都還好。


    可當其拉下臉,她莫名生起一股敬畏之情,也不敢再亂動了。


    經曆了傳送陣的傳送,她和他們最終來到了一個偏遠小山村的茅屋落前。


    那個村婦對其所說,這是他們的家。


    她一直在邊上安靜地看著與聽著。


    而他們也沒有因為她的存在就顯得介意,該說什麽是什麽。


    這使得她確定了相關事實:他們真是母子關係。


    她大抵能明白張礪為什麽會突然變得脾氣大的原因了。


    所以,接下來她有很乖巧地配合對方。


    結果是他並沒有對她真怎麽樣,就單純是有點兇,其他的一切照舊。


    反而看著他臭臉的模樣,她會覺得很有趣。


    不像前麵,他在她麵前總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模樣。


    盡管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是很厲害,總歸還是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少年離別意非輕,老去相逢亦愴情。草草杯盤共笑語,昏昏燈火話平生。”


    餘巧巧站在窗前,能看到那還在忙活的張礪身影。


    莫名,她就想起他之前送劉妮妮的詩來。


    一開始就是單純覺得這詩好,後麵聽了劉妮妮和文成公主的注解,她才覺得他厲害。


    如今再迴過頭去想相應的東西,餘巧巧赫然意識到,也許張礪早就有所察覺。


    於是乎,其才會很有感觸!


    “少年離別意非輕,老去相逢亦愴情。草草杯盤共笑語,昏昏燈火話平生。”


    餘巧巧忽然很認真在想,張礪所謂的和她一起生孩子,也許不是戲言,而是其真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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