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意外的身影,突然從空而至。


    其目標很明確,直指張礪他們上手方的年輕修士。


    而看著對方行將要受到傷害。


    作為已經同上一艘船的夥計呢,張礪和厲飛雨不由雙雙叫了起來:“小心。”


    砰!


    話音一落。


    年輕的修士已然中掌,其身形有若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然後,張礪看到了突然的身影真麵目。


    哪怕是過來人張礪。


    此時此刻亦不禁有一些懵。


    墨大夫!


    他差點脫口而出。


    而這個時候,對方則轉身看向了他。


    那神情裏不無一絲得意。


    最重要的,是嘴角的一絲冷酷。


    “小兔崽子,你倒是好大膽呀!”


    麵對其帶銳利目光的冷聲。


    張礪。


    “難道真的要亡了嗎?”


    張礪不由看向邊上那被墨居仁拍飛的年輕修士。


    艸,後者居然倒那不動彈了!


    “所謂的修士,就這麽不堪一擊嗎?”


    邊上的厲飛雨說出了張礪的心聲。


    但其實,張礪仔細想想,又覺得不盡其然。


    有一說一,他是知道修仙者更多時候,施展的都是法術。


    抑或者操控法器符寶等等。


    真近身交戰肉搏,那是習武人該幹的事情。


    像韓立跟他人對戰,大多數都是祭手上所擁有的法寶。


    一般,他們都會在自身先種下各種防禦性法術。


    也因此,不是年輕修士真無能,隻是其和自己都料想不到,這個節骨眼,墨居仁會出現並偷襲。


    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像遊戲裏的法師被戰士近身。


    “現在你有什麽話說嗎?”


    墨居仁居高臨下的看著心裏兀自凝思的張礪,氣魄逼人道。


    此時的他,不像在山穀裏,隻是一個老大夫而已。


    當其身上的氣勢一經展現後,那梟雄的本色簡直是。


    張礪為之聯想到風雲裏的雄霸。


    不過,墨居仁明顯身形更高更瘦,與此同時,臉型瘦削的他,更酷。


    “我這是在想些什麽啊?”


    “都生死關頭了。”


    張礪自己都覺得無語。


    也說不上是為什麽,或許是因為經曆了天龍世界的關係。


    在心魔出現並靠自己努力從內裏走出來。


    此時的他,整個人說不出的平靜。


    然後,他想到什麽,不由看向旁邊的厲飛雨。


    年小的對方不似後期跟韓立混到一起時,是七玄門裏的“厲師兄”。


    對方顯然料想不到事情會一波三折。


    那略有些慌張但又強形鎮定的模樣讓張礪感覺到很好笑。


    緊接著,張礪心中有了主意。


    他看向前方倨傲的墨居仁:“墨老。”


    對方嗯了一聲,“怎麽?”


    “你一定很奇怪那所謂的秦葉嶺吧?”


    “哦?”


    “還有,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會知道相關的一切?”


    墨居仁眯起了眼睛:“然後呢?”


    “把他放了吧。”張礪指向旁邊的厲飛雨。


    對方聽了,先是一呆。


    後反應過來:“不用。”


    然後,其穩了穩心神,一臉認真道:“就算放了我……”


    張礪直接打斷道:“你並不知道內裏的事宜,同時,你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


    說話間,他頓了頓,真心笑道:“能活著,其實比什麽都好,就不要逞強了。”


    厲飛雨沒有應聲。


    而旁邊的墨居仁則不由讚賞:“張鐵,你小小年紀就能如此能耐,倒是我看走眼了。”


    “張哥。”厲飛雨還想出聲。


    張礪看向了厲飛雨。


    對方似乎是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


    莫名的,張礪想到了前一個世界的“莊聚賢”。


    相較於對方,厲飛雨年紀更小,卻心力明顯要更強。


    假以時日,厲飛雨確實是能冒頭。


    不過。


    腦海裏適時浮現出韓立那稚嫩的模樣。


    以及其異常有主見的神態。


    普普通通,卻似古仔的平平無奇。


    張礪真的很想看看,自己半路奪取了其最大的依仗掌天瓶。


    對方又會怎麽在修真世界冒出頭來。


    完全是單純的直覺,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對韓立是有很大影響,但並不足以判其死刑!


    “好了。”


    墨居仁似乎沒耐心了,直接收斂了氣魄。


    張礪看得出來,其想在相應的事情上做個了斷。


    “走吧。”張礪也不想再廢話和多想,乃是朝厲飛雨認真道。


    後者猶豫了一下,明白這種情況下,他和張礪都沒有選擇。


    “謝謝了。”厲飛雨真心道,模樣顯得很冷酷。


    而後,其身形一起,就消逝在現場。


    當內裏隻剩下張礪和墨居仁後,對方冷冷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我能知道相關一切,其實真要說呢,是餘子童告訴我的。”


    張礪一臉平靜道,突然的話語讓墨大夫臉色不由為之一變。


    “沒有,不要聽他胡說。”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卻是餘子童。


    墨居仁冷哼:“是不是亂說,我自有分寸。”


    伴隨著他語氣變強,餘子童也不敢亂吠了。


    墨居仁注意力再一次落到張礪身上:“繼續說下去!”


    “韓立是偽靈根,能修煉長春功,而我天生是三靈根,比之天賦還要更好。”


    “可因為長春功是木係功法,剛好沒有木係的我是修煉不了。”


    “但其實,韓立是他為你準備,而我則是他的後手。”


    “他告訴我,如果我練不了無名口訣,也即是所謂的長春功。”


    “以你的個性是鐵定不會放過我的,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但隻要我跟他合作,他至少可以保證我的家人。”


    “而他之所以跟我說相應的事情,是因為他現在寄居在你的身體裏。”


    “他需要一個合適的幫手。”


    張礪邊說邊想。


    實話,也是他閱力算足夠啊,不然的話,還真沒辦法把相關的事宜全部串聯在一起。


    而現在,墨居仁在聽了他的講述後,臉不說全黑,但真的不太好看。


    與此同時,一股令他為之心底發毛的氣息更是無形衍生出來。


    “我沒有,墨老,你不要聽信他的胡言。”


    餘子童再一次叫了起來,相對於張礪的有理有據,對方完全落了下乘。


    張礪也隻能說,難怪墨居仁從來沒把餘子童放在眼裏,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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