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進屋的時候，加上駱敬華一共十一個軍人整整齊齊地按照高矮列成了兩隊。
看到趙山河進屋，駱敬華一聲低唿：“敬禮……”
所有人行動一致地敬禮，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樸素，真誠，雖然訓練讓他們渾身冒汗，所有人衣服都汗濕了，卻都盡量保持了整潔。
在營養水平還達不到的時候，這個時代的人平均身後比後世略矮，但是每個人都充滿了彪悍的氣質。
跟他們相比，那些古惑仔就像小孩子。
趙山河迴敬了一個軍禮，是解放軍軍禮，掌心向下，而不是香江警察的敬禮，掌心向外。
站在了他們的麵前趙山河沉吟了一下才用普通話說道：“說實話，我不配你們敬禮，退役之後，你們就不再是軍人，從今以後，你們也隻有一個身份，那就公司職員。
在公司裏，我們雖然職位不同，級別有高低，但是不用敬禮了。見了麵，點一下頭就好。”
駱敬華大聲道：“是！”
其餘十人也都齊聲道：“是！”
門口的小莊原本還在笑，可是這個時候忍不住嚴肅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他覺得這些有些土氣的內地人，充滿了一種讓他敬畏的氣質。
趙山河的視線在他們的臉上仔細掃過，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幸虧沒有熟悉的麵孔，要是遇到某些身負職責的軍人混進來，他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比如傑哥在八九十年代演的那些個保鏢，警察，要是混進來了，就是麻煩。
麵對這些人，趙山河是大老板，名聲在外，他即便對他們有好感，也不會就直接上前拉攏。
這不僅不會贏得好感，反而會因為定位模糊，讓這些人無所適從，對以後的長久發展更不利。
所以，趙山河稍微保持著一些距離感說道：“我知道大家來香江不是為了理想，不是為了報國，隻是為了生活。在這裏，我也不能給你們其他，隻有金錢。
但是除了金錢，我希望你們還能擁有一點，那就是責任，道義。
你們來當保鏢，我也不會灌輸為國為民的大義，隻要你們做到一點，端我的碗，服我的管，不做有損我利益的事。
我能將你們從內地帶來香江，也能將你們變成香江的長期居留戶籍。有功者，你們的家人我也能弄來香江，從此賺大錢，變成香江人。
可是，誰要對不起我，即便你們遠走高飛，我也能將你們繩之以法，甚至會牽連到你們的家人。”
駱敬華立正說道：“請趙董放心，所有人都是值得信賴的戰友，我們絕對不會做出有損你利益的行為。”
駱敬華是這些人跟趙山河之間的紐帶，趙山河對他當然會更親密一點。“阿華，我等下要去港督家裏做客，如果順利的話，你們的旅遊簽證很快就能變成工作簽證，甚至是長期居留證。
你已經出來幾年了，應該知道外麵的情況，跟他們多交流，多溝通。香江現在是比內地發達，也能賺到比內地更多的錢，可是這個世界卻比內地要更加混亂。
內地現在隻是車費路霸多一點，可是在香江，百分之十的人跟社團有瓜葛，全港有超過五萬脫產的黑澀會成員。這個世界並不太平，危險也比內地更多，不過……”
趙山河又把視線望向了他們，高聲說道：“順我者，我保你們功成名就，興旺發達。逆我者，這香江絕不會有你們容身之地。我的話說完。”
所有人整齊應道：“明白！”
如今隻需要恩威並濟，不能跟他們太親近。趙山河點了點頭，跟駱敬華說道：“將他們的臨時簽證都收上來，迴頭我讓人去辦理成長期簽證。”
說完，他跟小莊點了一下頭，兩個人走出了大廳。
遠離了眾人，小莊才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試試他們的身手。”
“不需要，我不需要現在就籠絡他們，也沒有必要。過於親近，隻會讓他們少了尊敬，甚至有不該有的想法。現在的大圈幫，大多以前都是英勇善戰的戰士，現在卻是兇狠惡煞的劫匪。”
小莊搖了搖頭說道：“我能感覺到不同，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有一股正氣。”
“多觀察一段時間吧，看看鍾逸傑給不給力，要是把他們簽證辦下來，這次去東瀛，就把他們都帶上。”
距離會所隻有不到五百米的一家咖啡廳裏，毒蛇炳看到了光彩照人的妹妹娉婷而來。
咖啡廳裏，不多的幾桌客人都忍不住被吸引住了目光，其中一個男人還被女友擰住了耳朵。
馬當娜的身後，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私家偵探跟著走了進來，他的手裏還拿著看起來像玩具一樣的小雷達，看起來就像給自己孩子買的玩具。
桌子了距離馬當娜的不遠處，他將玩具擺在桌上，然後招手。“一杯咖啡。”
咖啡館外的街邊，一輛車停在咪表旁邊，從車內探出了一隻手，投入了硬幣。
不過司機並沒有下車，而是從扶手箱那裏拿出了一個耳機，套在了耳朵上。
耳機裏麵，清晰地傳來了馬當娜與毒蛇炳的對話。
“阿妹，工作怎麽樣？還順心嗎？”
“嗯，挺好的，老板太厲害，下麵的人都很珍惜這個工作機會，也沒有多少勾心鬥角。阿哥，上個月的補助發下來了，我給阿哥買了一條領帶……”
“買這玩意幹什麽，你阿哥就是土包子，穿不來西裝，係不好領帶。”
“不，我想看阿哥係領帶。如今還在培訓，每個月隻有三千補助。等正式上班了，第一個月薪水，我要給阿哥買一套金利來。”
毒蛇炳嘿嘿笑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鈔票塞進了馬當娜的包。“這些錢你存起來，放在阿哥這裏，很快就花完了。”
馬當娜一看，都是大額鈔票，怕不是有幾萬塊。驚訝道：“這麽多？”
“這還多？”毒蛇炳歎道：“我跟的這個老板很小氣的，我給他賺了幾百萬，幾千萬，每次就給我幾萬塊打發了。要不是怕他報複，我都不想給他幹了。”
馬當娜擔心說道：“阿哥，不如我們以後就走正道吧，我現在也有收入了，你也找個穩定工作，以後娶個嫂子，我們安安穩穩過日子。”
毒蛇炳歎道：“哪有那麽容易啊……不說這個了，剛才簡妮春風滿麵的，是不是有靚仔追你？”
“哪有……”馬當娜不好意思說，可是又忍不住想嘚瑟。“剛才遇到我們大老板了，他約我吃宵夜呢！”
“哪個大老板？吃宵夜，是想跟你上床吧……”
馬當娜嘿嘿笑道：“當然是趙山河了，他那麽靚仔，又那麽有錢，就是跟他上床也是我賺啊，他手指縫裏漏一點，你阿妹我就飛黃騰達了。”
“他啊……”毒蛇炳衡量了一下說道：“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要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有女朋友的，能跟他要一套房子，那就發達了。”
聽了許久，馮剛都沒有聽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了，毒蛇炳，不滿現在羅茂森給他的待遇。
在馬當娜出來之前，他開著車離開了這裏，在另一個街口，與接頭的私家偵探隔著車窗說了幾句，將那個聲音采集器給收了迴來。
趙山河聽到匯報，感覺距離劇情開始應該沒多久了。說不定下一次，毒蛇炳就會調包毒品。
“你說那個馬當娜也想泡我？”
“是啊，你隻要買套房子給她，她就主動撲上來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趙山河嘚瑟笑道：“哎呀，心情真不錯。小莊，走，快放學了，我們去接了鍾浩偉，然後跟他一起迴家。”
鍾浩偉是趙山河的小迷弟，對利用他的感情，趙山河沒有半點愧疚。
十七歲的他還很單純，看重友情，但是沒有利益關係的情誼很快就會隨著時間變淡。
隻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像鍾逸傑，就不會隻談感情。
到了山頂白加道十五號，還沒有到下班時間。趙山河與鍾浩偉兩個人又坐在電視前麵玩起了坦克大戰。
如今的紅白機遊戲還不是很多，像魂鬥羅今年剛麵世，還隻有街機上才有，不過經典的坦克大戰，超級瑪麗，現在已經移植到紅白機上了。
跟後世的遊戲相比，現在的遊戲很簡單，趙山河隻當一種情懷在玩。
鍾逸傑迴來樓上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趙山河要起身，他連忙說道：“你們繼續玩，你每次來，克裏斯都很開心。”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關係真正從試探，開始走向磨合了。
趙山河也沒有卻了他的意，陪著鍾浩偉又玩了兩把，然後才起身，跟他坐在了窗戶邊的沙發上閑聊了起來。
“下個月初，魏德巍就會前來香江。舉辦歡迎禮與就職典禮的時候，我會安排給你入場函。”
雖然趙山河不在乎這個，但還是裝作榮幸地說道：“非常感謝，不會讓你難做吧？”
他嗬嗬笑道：“你是香江年輕一代的傑出代表，世界知名運動員，這樣的場合缺少了你，才是曆史的不完整。”
看到趙山河進屋，駱敬華一聲低唿：“敬禮……”
所有人行動一致地敬禮，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樸素，真誠，雖然訓練讓他們渾身冒汗，所有人衣服都汗濕了，卻都盡量保持了整潔。
在營養水平還達不到的時候，這個時代的人平均身後比後世略矮，但是每個人都充滿了彪悍的氣質。
跟他們相比，那些古惑仔就像小孩子。
趙山河迴敬了一個軍禮，是解放軍軍禮，掌心向下，而不是香江警察的敬禮，掌心向外。
站在了他們的麵前趙山河沉吟了一下才用普通話說道：“說實話，我不配你們敬禮，退役之後，你們就不再是軍人，從今以後，你們也隻有一個身份，那就公司職員。
在公司裏，我們雖然職位不同，級別有高低，但是不用敬禮了。見了麵，點一下頭就好。”
駱敬華大聲道：“是！”
其餘十人也都齊聲道：“是！”
門口的小莊原本還在笑，可是這個時候忍不住嚴肅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他覺得這些有些土氣的內地人，充滿了一種讓他敬畏的氣質。
趙山河的視線在他們的臉上仔細掃過，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幸虧沒有熟悉的麵孔，要是遇到某些身負職責的軍人混進來，他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比如傑哥在八九十年代演的那些個保鏢，警察，要是混進來了，就是麻煩。
麵對這些人，趙山河是大老板，名聲在外，他即便對他們有好感，也不會就直接上前拉攏。
這不僅不會贏得好感，反而會因為定位模糊，讓這些人無所適從，對以後的長久發展更不利。
所以，趙山河稍微保持著一些距離感說道：“我知道大家來香江不是為了理想，不是為了報國，隻是為了生活。在這裏，我也不能給你們其他，隻有金錢。
但是除了金錢，我希望你們還能擁有一點，那就是責任，道義。
你們來當保鏢，我也不會灌輸為國為民的大義，隻要你們做到一點，端我的碗，服我的管，不做有損我利益的事。
我能將你們從內地帶來香江，也能將你們變成香江的長期居留戶籍。有功者，你們的家人我也能弄來香江，從此賺大錢，變成香江人。
可是，誰要對不起我，即便你們遠走高飛，我也能將你們繩之以法，甚至會牽連到你們的家人。”
駱敬華立正說道：“請趙董放心，所有人都是值得信賴的戰友，我們絕對不會做出有損你利益的行為。”
駱敬華是這些人跟趙山河之間的紐帶，趙山河對他當然會更親密一點。“阿華，我等下要去港督家裏做客，如果順利的話，你們的旅遊簽證很快就能變成工作簽證，甚至是長期居留證。
你已經出來幾年了，應該知道外麵的情況，跟他們多交流，多溝通。香江現在是比內地發達，也能賺到比內地更多的錢，可是這個世界卻比內地要更加混亂。
內地現在隻是車費路霸多一點，可是在香江，百分之十的人跟社團有瓜葛，全港有超過五萬脫產的黑澀會成員。這個世界並不太平，危險也比內地更多，不過……”
趙山河又把視線望向了他們，高聲說道：“順我者，我保你們功成名就，興旺發達。逆我者，這香江絕不會有你們容身之地。我的話說完。”
所有人整齊應道：“明白！”
如今隻需要恩威並濟，不能跟他們太親近。趙山河點了點頭，跟駱敬華說道：“將他們的臨時簽證都收上來，迴頭我讓人去辦理成長期簽證。”
說完，他跟小莊點了一下頭，兩個人走出了大廳。
遠離了眾人，小莊才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試試他們的身手。”
“不需要，我不需要現在就籠絡他們，也沒有必要。過於親近，隻會讓他們少了尊敬，甚至有不該有的想法。現在的大圈幫，大多以前都是英勇善戰的戰士，現在卻是兇狠惡煞的劫匪。”
小莊搖了搖頭說道：“我能感覺到不同，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有一股正氣。”
“多觀察一段時間吧，看看鍾逸傑給不給力，要是把他們簽證辦下來，這次去東瀛，就把他們都帶上。”
距離會所隻有不到五百米的一家咖啡廳裏，毒蛇炳看到了光彩照人的妹妹娉婷而來。
咖啡廳裏，不多的幾桌客人都忍不住被吸引住了目光，其中一個男人還被女友擰住了耳朵。
馬當娜的身後，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私家偵探跟著走了進來，他的手裏還拿著看起來像玩具一樣的小雷達，看起來就像給自己孩子買的玩具。
桌子了距離馬當娜的不遠處，他將玩具擺在桌上，然後招手。“一杯咖啡。”
咖啡館外的街邊，一輛車停在咪表旁邊，從車內探出了一隻手，投入了硬幣。
不過司機並沒有下車，而是從扶手箱那裏拿出了一個耳機，套在了耳朵上。
耳機裏麵，清晰地傳來了馬當娜與毒蛇炳的對話。
“阿妹，工作怎麽樣？還順心嗎？”
“嗯，挺好的，老板太厲害，下麵的人都很珍惜這個工作機會，也沒有多少勾心鬥角。阿哥，上個月的補助發下來了，我給阿哥買了一條領帶……”
“買這玩意幹什麽，你阿哥就是土包子，穿不來西裝，係不好領帶。”
“不，我想看阿哥係領帶。如今還在培訓，每個月隻有三千補助。等正式上班了，第一個月薪水，我要給阿哥買一套金利來。”
毒蛇炳嘿嘿笑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鈔票塞進了馬當娜的包。“這些錢你存起來，放在阿哥這裏，很快就花完了。”
馬當娜一看，都是大額鈔票，怕不是有幾萬塊。驚訝道：“這麽多？”
“這還多？”毒蛇炳歎道：“我跟的這個老板很小氣的，我給他賺了幾百萬，幾千萬，每次就給我幾萬塊打發了。要不是怕他報複，我都不想給他幹了。”
馬當娜擔心說道：“阿哥，不如我們以後就走正道吧，我現在也有收入了，你也找個穩定工作，以後娶個嫂子，我們安安穩穩過日子。”
毒蛇炳歎道：“哪有那麽容易啊……不說這個了，剛才簡妮春風滿麵的，是不是有靚仔追你？”
“哪有……”馬當娜不好意思說，可是又忍不住想嘚瑟。“剛才遇到我們大老板了，他約我吃宵夜呢！”
“哪個大老板？吃宵夜，是想跟你上床吧……”
馬當娜嘿嘿笑道：“當然是趙山河了，他那麽靚仔，又那麽有錢，就是跟他上床也是我賺啊，他手指縫裏漏一點，你阿妹我就飛黃騰達了。”
“他啊……”毒蛇炳衡量了一下說道：“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要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有女朋友的，能跟他要一套房子，那就發達了。”
聽了許久，馮剛都沒有聽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了，毒蛇炳，不滿現在羅茂森給他的待遇。
在馬當娜出來之前，他開著車離開了這裏，在另一個街口，與接頭的私家偵探隔著車窗說了幾句，將那個聲音采集器給收了迴來。
趙山河聽到匯報，感覺距離劇情開始應該沒多久了。說不定下一次，毒蛇炳就會調包毒品。
“你說那個馬當娜也想泡我？”
“是啊，你隻要買套房子給她，她就主動撲上來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趙山河嘚瑟笑道：“哎呀，心情真不錯。小莊，走，快放學了，我們去接了鍾浩偉，然後跟他一起迴家。”
鍾浩偉是趙山河的小迷弟，對利用他的感情，趙山河沒有半點愧疚。
十七歲的他還很單純，看重友情，但是沒有利益關係的情誼很快就會隨著時間變淡。
隻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像鍾逸傑，就不會隻談感情。
到了山頂白加道十五號，還沒有到下班時間。趙山河與鍾浩偉兩個人又坐在電視前麵玩起了坦克大戰。
如今的紅白機遊戲還不是很多，像魂鬥羅今年剛麵世，還隻有街機上才有，不過經典的坦克大戰，超級瑪麗，現在已經移植到紅白機上了。
跟後世的遊戲相比，現在的遊戲很簡單，趙山河隻當一種情懷在玩。
鍾逸傑迴來樓上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趙山河要起身，他連忙說道：“你們繼續玩，你每次來，克裏斯都很開心。”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關係真正從試探，開始走向磨合了。
趙山河也沒有卻了他的意，陪著鍾浩偉又玩了兩把，然後才起身，跟他坐在了窗戶邊的沙發上閑聊了起來。
“下個月初，魏德巍就會前來香江。舉辦歡迎禮與就職典禮的時候，我會安排給你入場函。”
雖然趙山河不在乎這個，但還是裝作榮幸地說道：“非常感謝，不會讓你難做吧？”
他嗬嗬笑道：“你是香江年輕一代的傑出代表，世界知名運動員，這樣的場合缺少了你，才是曆史的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