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不一會兒,陳浩南就像逃兵一樣拔腿就跑。“我去幫忙搬東西了……”


    趙山河也想跑,可是看到阮梅可憐的眼神,就又舍不得走了。


    她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因為有心髒病,她根本沒有考慮過戀愛。


    趙山河雖然高大,可是她知道關於趙山河的一切,也知道他才十六歲,根本沒有其他心思。


    她一直追問趙山河的學習方法,想要總結一番,傳授給學生們。


    趙山河靠的是前世的天賦,前世的積累,哪裏有什麽好的方法傳授。


    可是她卻毫不氣餒,一點一滴地問起,還用筆記本記下來。


    我是貪你身子啊,你卻隻貪我才華!


    “文學類采用觸類旁通的方法,擴大閱讀量,增長見識,那麽,數學方麵呢,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小結巴和方敏也走了進來,方敏聽的津津有味,小結巴這個學渣卻聞風即逃,還拉著方敏一起離開。


    彩婆婆也走了進來,看到阮梅跟趙山河在討論學習,臉上露出了姨母笑。


    可是很快,她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好男人都有主了啊!


    “文學是博采眾長,那麽數學就是專一精深,首先要歸納出數學類的解題方法,將這些解題方法歸納起來,然後向更高層次研究。


    小學的數學很簡單的啦,主要就是加減乘除,你這個教育工作者都沒有整理出合適的手段和方法,來問我?”


    “那麽在閱讀上麵,你有什麽好的經驗嗎?博采眾長,如何尋找到那個長?”


    “阮老師,我今天是來玩的,不是來研究學術的啊!”


    阮梅哀求。“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都是中小學生的偶像了,難得遇到你,總要取取經。”


    趙山河一下子邪惡了,取經啊……


    思維發散開來,他忍不住說道:“我對閱讀的熟記,主要依托發散思維。比如閱讀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我就有很深的記憶點。”


    “什麽記憶點?仔細說來聽聽。”


    趙山河看了一眼彩婆婆,她正忙著從冰箱裏尋找食物,顯然是準備中午的午飯,並沒有關注他們。


    他輕聲念道:“每次讀到……‘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複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的時候,我想的不是良田美舍,而是……”


    他的眼睛向她的那處看了一眼,然後嘿嘿笑了起來。


    她還有些懵,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褲,問道:“什麽啊?”


    “你想想,這跟男女之事豈不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她楞了一下,又跟著念了一遍文章“……芳草鮮美,落英繽紛。……初極狹,才通人。”


    突然之間,她醒悟了過來,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迅速飛紅,然後羞愧難當,舉起了手中的筆記本,向趙山河砸來。“你好壞啊你……”


    趙山河也不跑,擋著腦袋嘿嘿笑道:“是你非要我說的。”


    “那你也不能曲解文章!”


    彩婆婆迴頭說道:“怎麽了?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打起來了!阿梅,你大一些,要讓著阿河。”


    “他欺負人!”


    “我隻看到你打他。”


    阮梅氣急敗壞,狠狠瞪了一眼趙山河,趙山河卻忍不住偷笑。“你多大了?”


    “反正比你大!”


    彩婆婆收拾了一些菜,準備去做飯。“十九咯,大姑娘了。”


    趙山河笑道:“女大三,抱金磚。”


    彩婆婆走向廚房,忍不住迴頭笑道:“可惜你有了細細粒,要不然,我看也合適。”


    小桌對麵,阮梅氣鼓鼓地瞪著趙山河。“道歉。”


    “把你學校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就道歉。”


    “不給。”


    “那我就不道歉。”


    “無賴。”


    “我就對你無賴了……”


    阮梅的眼睛紅了起來,豆大的淚珠開始凝聚,趙山河一下子就心軟了,連忙說道:“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嘛!對不起……”


    她依舊怒目而視。“沒想到你這麽壞!”


    趙山河忍不住伸出手去,用大拇指輕輕幫她擦去淚珠。


    她愣了住,渾身不能動彈,感受到了趙山河的手摸在自己臉上,心跳如雷。


    趙山河收迴了手,大拇指上有一滴淚珠,他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巴,品了品。“澀的。”


    在他的對麵,阮梅突然皺眉,眼睛翻白,身子就歪倒了下去。


    趙山河大驚,連忙一把將她拉住。“你怎麽了?”


    “藥……”


    剛吐出了一個字,她就昏了過去。


    彩婆婆聽到了動靜,連忙跑了過來。“你掐住她的人中,我來找藥。”


    趙山河繞過了桌子,從身後將她抱在懷裏,她的頭近乎完全失去意識,翻白的眼睛好似在對他翻白眼。


    趙山河掐住了她的人中,卻沒有感受到什麽效果。


    這個時候,彩婆婆已經找了一瓶噴劑,一瓶藥丸過來。


    她熟練地把噴劑對著她的鼻孔噴了幾下,刺鼻的藥味熏的趙山河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可是卻很有效。


    她在趙山河的懷裏輕聲道:“婆婆……”


    彩婆婆把藥丸倒了兩顆,塞進她的紅唇。“別說話,快吃藥。”


    她含住了藥丸,彩婆婆端起了桌上的水,喂她。


    藥丸艱難地吞了進去,彩婆婆說道:“阿河,你幫我把她抱進去,放在床上,過一會兒就好了。”


    趙山河點了點頭,微微蹲下,左臂墊著她的頭,左手托著她的肩膀,右手從腿彎那裏一兜,就將她抱了起來。


    來到裏屋,將她放在了床上,又用毯子將她蓋住。


    她一直盯著趙山河的臉,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這是心髒病?”


    彩婆婆點了點頭。“娘胎裏帶出來的,治不好的。”


    趙山河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法國那邊都能換心了,什麽樣的病治不好!”


    就在前不久,世界上第一例人工心髒更換手術震驚全球。


    彩婆婆搖了搖頭苦笑道:“香江這裏有醫療保險,我們都看不起,更別說去國外了。”


    趙山河低頭看了看柔弱的她,抬頭說道:“婆婆,我想幫你們……”


    彩婆婆楞了一下,雙眼露出希望的光芒,又迅速黯淡了下去。“要很多錢的……”


    “我現在有幾百萬,未來能賺幾千萬,應該夠吧!”趙山河故意誇大了一些,又看了一下她的表情。“都是我自己賺的。”


    這一次,彩婆婆反倒不敢接話了,她望了望自己的孫女。


    這似乎,方婷和小結巴兩個人來到他們的房子裏,看到眼前這一幕,都不敢吭聲了,隻是好奇地望著他們。


    阮梅沒有了剛才的倔強,柔弱的像個易碎的小花。她不敢看趙山河,望著彩婆婆輕聲喊道:“婆婆。”


    彩婆婆坐在了床邊,抓住了她的手。“婆婆在。”


    她斜瞥了一眼趙山河輕聲說道:“我們……不花他的錢。”


    趙山河忍不住說道:“那你就願意這樣半死不活,一直讓你婆婆不得安心嗎?”


    她閉上了眼睛,不敢看趙山河,眼淚卻沿著眼眶流了下來。


    玲姐也走了進來,開口問道:“怎麽了?”


    彩婆婆說道:“沒事兒,就是阿梅又犯病了。還說中午一起熱鬧一下呢,我這會兒騰不開手。”


    玲姐連忙說道:“犯病了送醫院啊……”


    彩婆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玲姐也不再說。“婷婷,你迴去幫忙。彩婆婆,那你照顧阿梅,我們去做飯,中午一起吃。”


    “好。”


    玲姐拉著方婷出去,小結巴卻舍不得走,感覺似乎發生了大事。


    可是看到床上柔弱的阮梅,她又恨不起來。


    趙山河說道:“阿梅是因為我犯病的,我就有責任照顧她。香江治不好,我們就去國外治。醫藥費這邊你們不要擔心,我能拿的出來。”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不能賴上你。”


    “彩婆婆,這是我願意的。”他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你把阿梅的病例拿給我,我去問問人,看看治她的病,究竟哪家醫院最合適。”


    彩婆婆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從床頭上方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大疊病例。


    她低著頭仔細整理了許久,將一部分病例裝進了一個袋子,遞給了趙山河。“我聽醫生說過,阿梅的病看的最好的有三家醫院,兩家在美國,一家在東瀛,隻是我們也去不起,沒有仔細打聽過。”


    趙山河接過了病例說道:“錢的事你們不要擔心,先天性心髒病就算不能完全治好,應該也能讓她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彩婆婆看了看門口的小結巴,低著頭說道:“問過了,就是治好了,也不能要孩子。這種娘胎的病,要孩子就會要命,生下來也可能傳給孩子。”


    這話與其說是說給趙山河聽的,更像說給小結巴聽的。


    阮梅感受到了趙山河貪她美色,可是麵對可以繼續生活的渴望,她選擇沉默不語。


    彩婆婆閱盡繁華,自然也知道趙山河是為了什麽這麽熱心,她也同樣做出了選擇。


    而趙山河雖然是貪她美色,卻也是真心想要幫她,畢竟在原劇中,她94年就死了。


    讓自己心動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一種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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