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表哥怎麽了?”


    周家枝繁葉茂,到了周芯瞳這代表哥表姐之類的已經數不勝數了,很多人她自己都不認識,不過但凡是周家自己人到了她這一輩都是信字輩,男的是‘信’字,女的是‘芯’字。


    再加上周信言是二伯家的孩子不算遠,逢年過節都能見到麵,所以周芯瞳還算是印象比較深刻的。


    然而當她確定了之後夏炎的臉色卻不好看。


    不光是夏炎,夏炙的母親同樣是眉頭皺起。


    “爸媽,怎麽了?”


    夏炙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上前問道,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父親的冷哼。


    “你還真是找了個好人家啊!”


    說完竟然不理夏炙和周芯瞳兩個孩子,大手一甩進酒店去了。


    “我爹他是怎麽了?第一次見麵就這樣不太好看吧?”


    夏炙也是有些惱火,話語之中帶著三分冰冷。


    “哎,夏兒你也別怪你爹,這個周信言確實不是東西,要不是他你爹和我也不會冒著那麽大的風險,把你和瑤兒兩個人扔在家裏去搏一線生機。”


    “究竟是怎麽迴事,就算那周信言再不是個人,但是芯瞳和他隻是表房關係,不至於遷怒到她身上吧?”


    夏炙的母親歎了口氣這才把好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夏炙聽。


    當年夏炙的父親在部隊如日中天,以他的能力還有那幾個過命戰友的扶持,很多人都堅信夏炙的父親當個旅長那是綽綽有餘。


    當時部隊裏唯一能和夏炙父親競爭的是一個新兵就是這周信言。


    周信言一進部隊就表現出了過人的能力,身體素質全連第一,槍法如神,甚至在紀律性上也無可挑剔,很多人都說周信言是天生的軍人,是未來的兵王。


    當時夏炙的父親也是惜才,倆人成了忘年交,他更是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還有經驗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周信言。


    周信言也沒有辜負夏炙父親的期待,完成過很多次艱巨的任務,拿到不少獎章。


    最後在競選上更是力壓夏炎搖身一變從一個新兵蛋子成為了夏炎的頂頭上司。


    對於這件事夏炎也沒說什麽。


    周信言當選那是能力所致,他是非常服氣的,甚至在對方的慶功宴上還主動舉杯慶祝。


    然而之後那周信言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的硬漢氣息消失不見,各種艱難的任務也都不敢上前,反而在邀功行賞和仕途這一塊玩的是明明白白。


    為此夏炙的父親找過周信言,倆人在辦公室裏大吵了一架。


    “你來部隊不是為了保家衛國,那你來幹嘛!周信言你把你的心思都收迴來,隊伍讓你這麽帶就壞了!”


    “老夏,我也是身不由己,在周家這種吃人的地方,你做不到最頂尖的人才,那就要被周家所淘汰,現在全家除了我以外就剩下我那還沒成年的表妹周芯瞳沒做出成績,我也是沒辦法啊。”


    “放你媽的屁!周信言我警告你,這裏是部隊不是你周家的試練所,想玩虛的就滾蛋,這裏不歡迎你!”


    “我滾蛋?你可別忘了我現在隨時能夠讓你滾蛋!”


    倆人吵得麵紅耳赤,而結果就是夏炙再簽一期的時候被上麵拒了,隻能退伍迴家。


    當然就算是能簽,夏炎也不會簽,在這種人手底下當兵還不如死了算了,正巧那時候夏炙和夏瑤也都上學了,需要人照顧,他也沒說什麽就退伍迴家了。


    夏炎本以為,自己和周信言的關係也就到此結束了,以後兩個人估計是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沒想到退伍不到二年周信言就找到了他,對方先是為自己當時說的話道歉,然後保證說自己絕對沒有在夏炎和隊伍簽約上動手腳。


    夏炎一想,事情也都過去了,無所謂那些了,自己雖然人已經不在部隊,但是能保家衛國的地方又不隻是在部隊,當個普通老百姓依舊能夠造福社會。


    也就心平氣和的接受了周信言的道歉,倆人晚上出去還喝了頓大酒。


    “師父,你家這情況我看到了,可不怎麽好啊,你說你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家四口擠在這麽個小房子裏,現在還行等孩子大了呢?就夏炙那小子要領個女朋友迴來過夜,那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哎,慢慢來,我現在也做了點小買賣剛有起色,相信日子會好的。”


    “不行!師父你這樣我心裏難受,當時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退伍,我周家其他的可能還缺,唯獨就不缺錢,來這是二百萬你先拿著把廠子開起來,你這小鋪子想掙到錢那得什麽時候,咱自己做生產商做甲方才能賺到錢!”


    “不行不行,我哪能拿你的錢。”


    “焯,師父你這是還記恨我呢。”


    “沒有,就是我夏炙這個人不願意欠人情,錢雖然難賺可人情更難還。”


    “那行,那這個錢算是我借給你的,等你賺到錢了還給我,咱倆兩清這總行吧……我說師父你就別推辭了,讓老婆孩子過點好日子吧。”


    左推右搡的,夏炙最終還是收下了那筆錢,他也想讓夏炙夏瑤得到更好的生活,也想讓自己的老婆不再跟著自己吃苦,也沒多想給周信言打了欠條,這錢就算是借來了。


    可萬萬沒想到那錢還真是‘借’的!


    夏炎的廠子沒開起來,周信言前前後後給拿了五百萬。


    可當夏炎要把廠子關了清點東西,打算把錢籠一籠能還周信言多少就還多少的時候,他才發現。


    他欠了對方何止五百萬,而是足足一千萬!


    短短幾年,連本帶利翻了一倍,就是高利貸也他媽沒有這麽黑的!


    而且以周信言的手腕,這錢想不還都不行,無論是他自己的勢力,還是周家的勢力,夏炙在其麵前就猶如螻蟻一般。


    要不是最後他得到了老戰友的幫助,他們夏家現在估計已經是家破人亡了!


    “這……這我真不知道……”


    周芯瞳聽完也是一臉震驚。


    “按道理來說,周家根本不缺那點錢,他這麽做事我完全不能理解……”


    周芯瞳也是一臉懵,她完全不明白周信言為了這區區幾百萬,有必要搞這些嗎?


    夏炙本人也想不通。


    然而夏炙母親接下來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


    “你父親退伍後第二年,上麵接到了舉報信,把周信言給擼下來了,而且是一擼到底絕對不能翻身的那種。”


    懂了!


    所有人都懂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周信言懷疑舉報信是夏炎寫的,這是報複!


    但是以夏炎的為人,他能上去和對方擼起袖子打一架,也絕對幹不出這種背後捅人刀子的事情,這一點就算是夏炙都十分清楚。


    “周信言是吧……我記住了。”


    夏炙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裏念叨著這個名字,他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也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對方也不一輩子不會忘記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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