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從林裏總是顯得那麽生機勃勃的,各種不知名的小鳥和昆蟲總是不知疲倦地不停鳴唱。一隻早起的小鳥停住了嘴巴,看著自己選定的早餐,樹下灌木叢的樹枝上起勁鼓噪的小蟲子。這隻小小的獵手悄悄飛了過去,卻發現在灌木叢中隱藏著一隻巨大的生物,看著自己還露出了牙齒。小鳥吃驚地飛走了,小小的腦袋裏實在不明白這麽大的生物為什麽會隱藏得那麽好,幸好自己發現得早,要不然也許就成為它的早餐了、

    趙一民目送這隻小鳥飛離了自己的視線,嘴角還帶著微笑。帶著自己的小分隊,趙一民在這叢林裏已經活動了快一個月了,開始遇到了幾撥日軍的小部隊,趙一民招唿後麵跟著的兩個營的陸戰隊順手就都打發了,可後來慢慢這撿便宜的事情就不太好幹了,日軍開始集結成上萬人的大部隊,這可不是他們兩千來號人所能硬憾的了,再說,特種部隊是可不是打陣地戰、消耗戰的,特種部隊的目標應該是那種高風險、高價值的目標,什麽斬首啊、掏心啊這些才是特種部隊該幹的活嘛。

    於是最近一段時間,趙一民的小分隊沒有再進行戰鬥,而是以偵察為主。幾天前,趙一民盯上了老在自己眼皮地下晃來晃去的第二師團。這個第二師團在同東北軍區的前期交戰中損失不小,一個師團就剩下了五千來人,作戰也算是英勇,被換下來退到後麵進行休整,稍作喘息之後,再派上去繼續和國防軍交戰。

    觀察了幾天之後,趙一民覺得這個退下來的第二師團防守並不那麽嚴密,的確有個退下來休整的樣子,應該有可乘之機。尤其是他的師團部,應該隻有一個不滿編的大隊守衛。招唿王得誌和燕誌剛兩個人過來,趙一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兩個人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好多天沒有活動了,正覺得閑得悶得慌呢。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趙一民讓王得誌把後麵的警衛連招唿上來,從裏麵挑選了五十個小夥子,其他人繼續和大部隊留在一起。被挑出來的小夥子自然異常的興奮,一個個胸脯拔得高高的,等著趙一民分配任務。這時燕誌剛過來插了一句:“師父,我覺得光打他的師團部沒啥意思,還可以把動靜弄得大一點。”

    趙一民看看燕誌剛:“你的意思是?”

    “把後麵的兩個營也拉上來,等咱們進去摸了鬼子的師團部出來,給鬼子提個醒,那這幫小鬼子還不追著咱們跑啊,等他們追過來,打他們個伏擊,你看怎麽樣?”

    趙一民點點頭,術業有專攻,自己就老核計斬首啊什麽的,麵前

    的小夥子就總會想到什麽穿插啊包圍啊埋伏啊什麽的,眼界比自己要寬得多了。這時王得誌也插嘴說道:“既然鬼子就五千來人了,要不我們就晚上直接偷襲,把鬼子包了餃子吧。”

    燕誌剛撇撇嘴:“大哥,你就不能出點好主意啊,有這輕鬆的道道你不走,非得和鬼子硬拚呢?”

    趙一民拍拍燕誌剛的肩膀說道:“好了就按你說的辦,讓戰士們放出警戒哨,好好休息,晚上好幹活。我再出去看看。”

    王得誌嘟囔著:“早上剛醒就又要休息啊,這是老打仗來了還是老睡覺來了。。。”看見燕誌剛和自己揮著拳頭,王得誌自覺地閉上了嘴。

    白天的時間就在陸戰隊員們焦急的等待中慢慢過去了。晚上十一時,第二師團的師團長森岡守成的帳篷裏,煤油燈發出昏暗的光來,森岡守成做在自己的行軍床上,借著燈光給自己的妻子和小女兒寫信。盡管這信即使寫完也不可能發得出去,可森岡守成覺得在寫信的時候,自己的心能平靜下來,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戰局和雜七雜八的事情。森岡守成一年前從陸大畢業,成績優異,還是軍刀組的成員,與第九師團的武藤信義和第二十師團的菅野尚一還是同學,不過武藤信義可是他們那一期的第一名。不過現在大家都是一樣的師團長,就看以後誰能為帝國立下更多的軍功了。

    可以這戰局越來越艱難,森岡守成開始懷疑自己所堅持的帝國必勝的信念了,原因很簡單,一邊是槍支都不全餓著肚子的日軍,一邊是各種輕重火器補給充足的中國人,盡管軍部一再強調為天皇陛下盡忠的精神可以彌補戰力上的差距,可見識了中國軍隊的戰鬥力之後,森岡守成開始擔心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了。

    帳篷外麵,趙一民領著五十幾個人已經摸了進來。趙一民觀察這個營地已經一天了,派出的幾個哨位也看的清清楚楚,自然很輕鬆就把幾個崗哨清除掉了。也許是因為已經遠離了前線,所以日軍的士兵基本沒有什麽警惕性可言了。再說了,肚子都吃不飽了,哪裏還有精神到處巡邏呢。

    看看身後的戰士,趙一民手一擺,五十幾個人開始向四周分散開,去清除師團部周圍的守衛。趙一民則向著早就偵察好的森岡守成的帳篷走了過去,聽聽裏麵沒有動靜,趙一民背起步槍,抽出自己的軟劍,直接走了進去。森岡守成正在愣神,看門口進來一個裝束很奇怪的人,手裏還拿著怪模怪樣的太刀,不禁有點迷惑,難道是傳說中的忍者嗎?

    隻是愣了一下

    ,森岡守成還是知道進來的人沒什麽善意的,“巴嘎!”森岡守成剛要抽出軍刀質問一下對方,趙一民一個箭步衝了過來,軟劍一揮,便切下了森岡守成的頭顱。隨手拿過森岡守成的軍刀看了看金質的菊花標誌,很滿意地收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盡管事先的計劃安排得很周密了,偵察也做得很好,可這些陸戰隊員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出現了紕漏。不知在哪個地方,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聽起來是那麽的刺耳。趙一民看看大部分的戰士已經迴到了匯合的地點,剛剛的響動也已經驚動了大部分的日軍,紛紛向師團部的方向跑了過來,是該撤的時候了。

    “用手雷招唿!”說完趙一民自己先掏出一個手雷,拔下保險銷,朝著跑過來的日軍扔了出去,其他的戰士也紛紛把手雷扔了出去,一群人才開始向營地外麵跑去。被炸得暈頭轉向的日軍一看偷襲的人跑了,好像也隻是小股的中國軍隊,師團長也被人家給宰了,那就趕緊追吧。於是兩三千的鬼子開始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追了過去。

    盡管是在山林當中,借著微弱的月光,埋伏起來的燕誌剛等人還是分清了去偷襲的趙一民一夥還有後麵趕來的日軍。等鬼子都進了伏擊圈後,燕誌剛一聲令下,伏擊開始了。戰鬥進行得很快,剩餘了幾百個鬼子掉頭跑了迴去,燕誌剛也沒有讓大家繼續追趕,在夜色當中,一行人又悄悄地撤了下去。

    有了這些特種兵的加入,日軍的日子開始更加不好過了。這些特種兵仿佛是叢林中的幽靈一般,時刻注視著日軍的行蹤。盡管日軍是以師團為規模的大部隊,可還是時常被打來的冷槍冷炮騷擾得苦不堪言。白天行軍的時候,不是碰到事先設置好的陷阱,就是遠遠飛來的子彈要了軍官的小命,弄得日軍軍官再不敢騎馬行軍了。白天還好一些,晚上宿營,常常是一晚上會被騷擾幾次,爆炸的聲音在營地中此起彼伏。

    這樣的經曆持續了幾天之後,日軍被折磨得都習慣了,派了警戒部隊後即使被炸也不去管了,反正都是小部隊的騷擾,沒什麽大的事情。在日軍習慣了這種騷擾之後,連續發生了師、旅團部被襲擊的事件,第一師團師團長本鄉房太郎、第六師團師團長明石元二郎在偷襲中陣亡,第十師團師團長宇垣一成重傷,拖了幾天之後,傷口感染見了大神了。

    一共十個師團長,前後被打死了五個,這讓福島安正和淺田信興快要發瘋了。一共就開戰了兩個月的時間,第一、第二兩個軍團可以縮編為四個師團了,還都不太滿編。不過現在

    裝備倒是夠了,至少人人都有了步槍用了,盡管這些步槍大部分時間充當的是拐棍的作用。

    失敗是注定的事情了,可帝國的皇軍不能在中國人這種很無恥的不斷偷襲中糊裏糊塗地被消滅掉,就算是犧牲,也要有犧牲的價值!召集了剩下的五個師團長,福島安正和淺田信興向剩下的師團長們宣布了下一步的作戰目標:駐守在須佐一帶的劉一炮率領的第十八軍。幾個師團長聽完相互看了看,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這讓淺田信興很不滿意,這位出身於川越藩在戊辰和西南兩次內戰中保衛了天皇的尊嚴的大將開始大聲斥責這些陸大畢業的失去了武士氣節的後輩們:“身為帝國軍人,自當以為天皇盡忠作為最高榮譽!以忠孝和武勇為最高信條!麵對占據優勢的中國軍隊,你們害怕了、退縮了、不敢作戰了嗎?不要忘記了,我們的信念和精神,這種精神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我們的戰力。作為帝國軍隊的大將,我將率領你們對須佐的中國軍隊進行一次維護帝國軍人榮譽的作戰,諸君,有什麽意見嗎?如果有人不想去作戰的話,我也不勉強,請自行切腹吧!”

    第九師團的師團長武藤信義自恃是陸大畢業的軍刀組,早就對兩個大將糟糕透頂的指揮滿腹意見,今天見兩人又準備讓剩下的軍隊去須佐送死,心裏絕望和無奈的情緒糾結在一起,胸中的怒火點燃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軍團長閣下,我並非害怕和中國人作戰,但是我不想讓部下的士兵在我的率領下去送死,我認為那更是一種恥辱,請軍團長閣下認真考慮自己的決定,不要斷送了兩個軍團最後的希望!”

    福島安正摸了一下自己的仁丹胡,陰森森地說道:“佑西!武藤君,陸軍大學裏就是教導你們這樣頂撞長官的嗎?你可以不參加對中國人的作戰,到後麵去切腹吧!”

    武藤信義驕傲地挺著自己的胸脯:“天皇陛下禦賜的軍刀不是用來切腹的,軍團長大人,既然你們執意要這麽做,那麽,衝鋒的時候請讓我站在軍團的最前麵,我會證明我的勇氣的!”

    其他四個師團長低著頭,再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心裏也都清楚,最後的時刻到了。

    九月十日,兩個軍團殘餘的五萬日軍組織輕傷員和一部分日軍斷後,擺脫了與國防軍的接觸,直接奔向須佐一帶的地十八軍。日軍的這一異動立刻引起了叢林中的幾支部隊的注意。第六、第九、第十軍下屬的各師在消滅了日軍的阻擊部隊後,迅速跟在日軍的後向須佐方向前進,而兩個陸戰師反

    應更快,趙一民在日軍行動的同時就將日軍的這一異動上報了上去,同時吩咐王得誌和燕誌剛收攏部隊準備出山。

    耿彪自然明白趙一民匯報的情報的分量,第一時間就把這份情報向周雨軒還有劉一炮和劉五魁做了通報。劉一炮在接到情報後不覺有些興奮,和鬼子的第一、第二軍團糾纏了這麽長的時間,總算到了最後了結的時候了,吩咐十八軍就地修築工事準備迎擊日軍的襲擊。

    這時還在山林中的幾支部隊也展開了賽跑,福島安正和淺田信興自然明白自己這麽大的行動中國人不可能察覺不到,現在隻能在中國人反應過來之前對十八軍完成最大限度的攻擊,自己這兩個軍團,減員近三分之二的兩個軍團就算是犧牲得有價值了,如果行動慢了,先不要說背後的中國軍隊會過來對自己形成夾擊,就是等中國人的艦隊過來,猛烈的炮火也足夠讓自己這些殘兵敗將崩潰的了。第六、第九、第十軍則是擔心自己的司令員有什麽閃失,雖然劉一炮身邊有三個師,可缺乏重炮的三個師要阻擊日軍的五萬人,還是會有一些麻煩的,萬一戰局有什麽變化,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而趙一民和兩個陸戰師則緊緊跟著日軍的行動,就象一條眼鏡蛇已經盯上了自己的獵物,準備在獵物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一時間,近二十萬的部隊,都圍繞著須佐這個地圖上都很難找得到的小漁村開始了自己的行動,相互地算計和猜測對方的下一步行動,相互地追逐和擺脫,努力將戰場上的態勢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轉變,但誰都沒有更多的時間做好自己計劃中的準備工作,一場與其說是計劃好的決戰,不如說是遭遇戰更為恰當的戰鬥、馬上就要拉開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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