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得到了命令的東北軍區的五個軍開始了向北九州港的集結,五個炮師則在馬關海峽一線開始做戰鬥準備。五個軍的國防軍裝滿了調集來的三十多艘商船,然後在東海艦隊的護衛下,經過了二十分鍾的航程,到了海峽對岸的下關港。這時炮師的火力準備開始了。馬關海峽大多數地區寬度隻有一到兩公裏,對於重炮來說,這點距離根本就不構成障礙。防守山口縣的兩個近衛軍團很識相地並沒有下馬關地區布防,所以在火力準備中,日軍隻是損失了一個大隊的作為警戒作用的士兵。然後,東北軍區的五個軍的登陸開始了。

    設在山口市的第一、二軍團聯合指揮部中,福島安正和淺田信興正在討論剛剛接到的情報。對於中國軍隊在馬關的登陸,兩個人早就有心裏準備。研究了之前九州軍團的作戰紀錄,兩個人一致認為,失敗的主要原因是日軍在火力方麵的落後。在國防軍重炮的轟擊下,日軍不但損失了大量的人員,還喪失了繼續作戰下去的勇氣。

    所以在對山口縣的防守上,兩個人的意見取得了一致:放棄沿海平坦地區的防禦,將十個師團的士兵都集中到山口縣中央的山地地區,憑借惡劣的交通條件,迫使國防軍放棄重火力,隻能使用輕武器和日軍進行山地和叢林戰。現在既然中國人已經來了,兩人便下令周圍部隊注意警戒,嚴密監視中國登陸部隊下一步的動態。

    七月十日,劉一炮和劉五魁的指揮所搬到了馬關,接到先頭部隊報告說日軍都躲進了山林之中,兩個人對視了一下,不禁大笑了起來。劉五魁忍住笑聲說道:“這幫狗日的,腦筋轉得到快,看來是讓咱們的大炮給打怕了。”

    劉一炮接口說道:“可惜他們忘記了我們原來都是幹什麽的了,要說咱們開山安窯的時候,他們還穿開檔褲呢。老子半輩子淨在山裏轉悠了,這會鬼子們算是打錯了主意了。”

    “就是,就小日本這些土包子還好意思叫山啊,去咱們東北的大山裏看看,什麽叫做險惡,什麽叫做兇險,當初十八道綠林綹子哪一家的山門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深山老林?看來咱們老哥倆又得做迴老本行了。”

    “嗬嗬,一炮,當了這麽久的司令,迴想以前的日子還真的很懷念啊。把炮師和炮團放在馬關吧,剩下的戰士,跟著準備進山吧,嗬嗬,砸鬼子的響窯去。”

    “三當家的,您就下令吧,兄弟們早就想著出去別別梁子了。”

    看劉五魁說的興起,劉一炮也忍不住配合了一下,兩個人仿佛又

    迴到了當年的大禿頂子,開懷大笑之餘,也有些感歎,當年唿嘯山林的時候,哪裏會想到今日能成為統兵幾十萬的大將軍呢。老當家的走後,都指望少當家的能守住這份家業,也好讓弟兄們有個安家之所,沒想到短短十年的功夫,卻開創了如此的局麵,兩人相望霜染的白頭,不禁有些唏噓。

    五個炮師,十五個炮團被留在了馬關駐守,擔任保衛工作的跟過來的兩個武警師。其實就算是這近十萬的炮兵沒有武警師的護衛,也沒哪個不長眼的有膽子敢來打這些炮兵的主意,主要還是要防著日本人暗中搞點什麽破壞而已。讓警察給國防軍當保鏢,這些炮兵覺得有點丟人,可也沒辦法,兩個司令已經決定了,隻能滿腹幽怨地看著剩下的戰士興高采烈地出發了。

    這五個軍的戰士可都是都在五常的冬季訓練營呆過,在教導師的帶領下,大冬天的沒少往深山老林裏去拉練,教導師裏可是有不少原來的關東老炮,幾個月的言傳身教、耳瀆目染,對這上山剿匪的活都不陌生。尤其是原來東北軍的老資格,可都是由土匪改行當了兵的,由於文化底子太低,多數還是在班排長的位置上,現在又迴到山裏,感覺跟迴家了一樣。五個軍小二十萬人,就這樣進入了山口地區的山林之中。

    既然是進山剿匪,那就隻能化整為零了,大部隊進山,動靜太大,鬼子早就跑了。原本劉一炮和劉五魁也要帶隊進山,結果在大家的苦勸之下,最後甚至以報告總統相威脅,兩人才打消了這個年頭,劉一炮率領十八軍在南側,劉五魁率領十九軍在北側沿海岸附近較為平坦的地區向東進軍做為策應。剩下的第六、第九、第十三個軍以團為單位,分散為幾十個小分隊,進山剿匪。五個軍部相互聯絡,小部隊就地消滅,如果遭遇大股敵軍,則集中附近的小分隊聯合作戰,如果是敵人的主力,一定要咬住對方,同時聯絡在外圍的主力部隊,統一行動。

    剿匪可是個細致的活,急不得,所以盡管兩位司令員急得火上房,也不得不慢慢推進,緩緩圖之。十六師的四十六團進山已經六天了,還沒有開張。跟隨團部而來的師長李遠誌和團長趙勇急得團團轉,一狠心,把部隊以班為單位撒了出去,盡快找到敵人的蹤跡,然後趕緊迴來報告。

    三級士官李柱子緩緩地移動自己步槍上的瞄準鏡,看著老班長趙胡子帶著機槍手李曉消失在薄霧籠罩的叢林中。自從福岡城外狙擊手大展神威之後,團長趙勇對這些“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家夥們喜歡得不得了,更何況還有個取了比大將還牛叉的

    日本王爺的首級的家夥呢,這次進山搜索日軍時幹脆解散了狙擊排,狙擊手直接進入了還沒有狙擊手編製的班,以增加基層的戰鬥力。已經是三級士官的李柱子按照規定已經有資格保送上軍校或是到教導師和軍校充當教官,離開前線,領著不菲的薪水,再找個稱心的姑娘,過著大多數的戰士心目中理想的生活。

    可這個看起來有些憨厚的神槍手卻執意留在前線,盡管愛才的李遠誌都親自找他談過,希望他離開前線,把自己這手出神入化的本事教給更多的戰士。可三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家夥就是搖頭,任憑李遠誌怎麽說都搖頭,最後逼急了,這家夥說了實話:“我除了打獵不會幹別的,也不會教人,這活計不是人人都能幹的,得有象林子裏的狼一樣的本能。要是不讓我留在前線,我就退伍迴家打獵去,師長,還是讓我留在前線吧,打鬼子可比打獵過癮多了。”李遠誌也沒了辦法,隻好再三囑咐小心自身的安全,並把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送給了李柱子防身。

    此刻這個家夥就藏在樹林裏,為向前搜索的戰友提供警戒。看班長和機槍手走了快兩百米停下來進行警戒後,李柱子也開始向前搜索前進了。國防軍配發的迷彩式作訓服在叢林當中隱蔽效果相當理想,就算是自己人在相隔兩三百米後明知道戰友的方位,找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

    在班長的警戒下,李柱子緩緩向前走去,這個平時憨憨的家夥一上戰場就好像一隻藏匿在暗處的孤狼,不但身體有著和他略胖的身形不相稱的靈活,而且這家夥仿佛有著一種野獸般的直覺,正是這種直覺不隻一次地讓他與危險擦肩而過。現在李柱子又開始感覺到那種似乎被什麽野獸盯著的感覺,若有若無,脊梁上一股涼氣竄了上來。

    看準左前方的一從灌木,李柱子猛地撲了過去,就勢翻滾了一下,將步槍對準了前方。幾乎與此同時,不遠的地方傳來幾聲槍響,一隻箭射在了他原來站立的地方,隨之而來的還有幾顆子彈。李柱子順著槍聲望去,十幾個身穿黑皮的家夥從一個事先搭建好的窩棚裏衝了過去,比較搞笑的是其中兩個家夥穿著製服卻拿著弓箭,讓人覺得相當的另類。李柱子略一瞄準就扣動了板機,一個家夥隨著槍響向後栽了過去,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連續五槍,五個家夥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彈夾打完了,李柱子知道敵人不會給自己上子彈的機會,順手抽出師長送的手槍,等待著這幾個家夥衝過來。

    看來今天自己有些太大意了,要不會讓這些家夥打了個埋伏的。在這樣緊

    急的關頭,李柱子這個神經過份粗大的家夥,在敵人衝過來的這一點時間裏竟然開始檢討起自己今天的行動來。舉起手槍,拿管了狙擊的手拿著手槍總覺得有些別扭,連續兩槍都沒有打中對方,反而激起了對方的勇氣,端著上著刺刀的步槍就衝了過來。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嘶啦嘶啦”的機槍聲,前方的灌木、小樹紛紛折斷,樹葉、木屑打得亂飛,衝過來的幾個家夥渾身顫抖著倒了下去。

    三百五十發的彈帶頃刻間就打完了,巨大的槍聲驚起了飛鳥,一陣拍擊翅膀的聲音中李柱子迅速裝好了子彈,再次注視倒在地上的幾個家夥。自己打死的五個都是頭部中彈,腦袋都掀開了,肯定是不能活了,後來的幾個渾身都是彈孔,應該也早就沒命了。看完這一切,李柱子才感覺到心髒的狂跳,和趙胡子還有李曉坐在一氣,大口的喘氣。

    拿過水壺來喝了幾口水,穩定一下情緒,李柱子重新站起來,說了聲:“我到前麵去偵察”,拿起狙擊步槍就向前走去,趙胡子和李曉相互無奈地看了一眼,趙胡子從自己的背囊裏拿出一條彈帶幫李曉換上,兩人也隨後向前走去。

    這隻是無數個小分隊中的一個,在七月七日跨過馬關海峽後,小規模的戰鬥不斷地在山口地區的山地裏展開,日軍雖然占據了熟悉地形的有利條件,但即使是拋開了重炮的國防軍所擁有的輕火力,也不是日軍這種半是步槍半是冷兵器的部隊所能抵擋的。要不是劉一炮和劉五魁兩個人擔心戰士們的傷亡,一直緩步推進,兩個軍團是無法擋住五個軍的攻勢的。

    即使這樣,在登陸三周後的七月底,在兩翼的劉一炮和劉五魁也占據了徳山和須佐,麵對三個軍的壓力,日軍第一、第二軍團在損失了上萬後,已經漸漸被擠出了山口縣。就在山口這邊的戰事在波瀾不驚中慢慢向前發展的時候,耿彪也開始了大動作。

    實在抱歉,昨天老沈一位認識了二十年的朋友蒞臨沈陽,因為家裏的一些事情心情特別低落。老沈也無從勸解,隻好從下午三點開始陪著這位老兄領略沈陽風物,希望以此來寬慰一下朋友的心情,直到夜裏三點多才迴家,沒來得及請假就斷更了一天,實在是抱歉。今天兩更,大概三、四個小時之後還有一章,敬請各位書友繼續支持,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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