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六年的六月十日,騎一軍、騎二軍奉命開赴山西平陽。同時《中華時報》和《東北日報》刊發了周雨軒的題為《向一切敢於分裂國家的反動勢力開戰》的文章,並宣稱不惜動用包括武力在內的一切力量,一定要維護國家的統一和領土的完整。

    二十五日,劉坤一、長庚、岑春煊、王文韶等人聯名通電,反對個人獨裁,要在中國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民主。口水仗開始了沒多久,法國、俄國、日本都宣布支持中國實現民主,反對軍國獨裁。二十六日,江蘇上海道發生英軍租界巡捕毆打青年學生事件,最後被毆打的學生不治身亡。這件小事終於成為引發南北大戰的導火索。

    二十九日,周雨軒發布命令,張作霖率騎一軍、騎二軍、第五軍向蘭州進軍,王士珍率十一、十二、十三軍向西安進軍,之後兩支部隊南下伺機收服西南。耿彪率第一軍、第四軍取道河南府準備攻擊安慶,劉五魁率第二軍、第三軍向蘇州、上海攻擊前進,然後兩軍向江西方向前進。東海艦隊第一分艦隊立刻出港,封鎖長江航道,對一切不經允許在長江內航行的船隻予以擊沉。德皇也高調宣布,德國皇家海軍第一艦隊,將應中國總統周雨軒的邀請,由普魯士親王海因裏希中將率領即日啟程,對中國做為期半年的友好訪問,期間將與中國東海艦隊聯合舉行多場軍事演習。

    與此同時,在曹家祥的組織下,從六哥省調集了近三萬命警察部隊,二十個後勤旅也攜帶彈藥輜重隨大軍南下,保障後勤的同時,做好維護治安的準備。南北大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動手最快的自然是張作霖和湯玉麟,兩個騎兵軍把配屬給他們的第五軍遠遠拉在了後頭,七月五日就穿過陝西境內進入甘肅包圍了蘭州,而這時王士珍、段祺瑞等人也突破了陝甘總督長庚在兩省邊境設置的防線,在長庚還來不得作出調動之前,出現了西安城外,對這座古都完成了包圍。雖然三個軍還沒有完成換裝,可裝備的60毫米和120毫米的迫擊炮對守軍來說已經足夠強大了。在完成試射之後,西安城內的長庚知道憑借自己城中的三萬老弱不可能擋得住城外的十多萬軍隊,在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妾兒女之後,在總督府放火***,保持了一個滿人最後的尊嚴。

    長庚已死,駐守在蘭州的手下在突圍無望之後,整頓三千騎兵,衝出蘭州城,向第一軍發動了衝鋒,戰死兩千三百多人,剩餘六百人投降,蘭州遂破。覺得沒過癮的湯玉麟率騎二軍衝向毗鄰蘭州的西寧府,得知蘭州已破的西寧辦事大臣恆敬大開城門,任

    由湯玉麟在西寧歇馬,進行補給。待第五軍到達蘭州後,將肅清地方的任務交給了第五軍和隨之而來的倆個保障旅之後,張作霖率兩個騎兵軍向嘉陵江地區移動。

    拿下西安的王士珍下一步的進軍卻遇到了難題,進軍西南三省的道路實在是不適合攜帶了馬克沁和行營炮等重武器的隊伍南下,北洋三傑為難了。南行到漢中,王士珍覺得有必要和大家商議一下。整軍之後,雖然周雨軒沒有過多的關注過第十一、十二、十三軍,可眾人也沒有覺得肩上輕鬆過。整訓了這麽長時間,現在走出來和各地的軍閥較量一下,對自己也是一個證明。

    七月正是梅雨的季節,身上始終都是濕唿唿地難受,空氣裏仿佛都能擰出水來。在漢中郊外的一間祠堂裏,北洋眾人又聚到了一起。王士珍看了看大家,首先說道:“別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們是什麽底子大家都清楚,在天津的時候和大總統的部隊也打過,按說大家都是吃牢飯的下場。現在還都穿著軍裝,一個個都是軍長、師長了,自己心裏也得都明白,是誰給的恩德。我召集大家沒別的意思,西邊張作霖馬上就要入川了,咱們再這麽下去,恐怕隻有給人家打掃戰場的份,我王聘卿受不了這個,怎麽也得打幾個漂亮仗,讓別人看看咱們也對得起大總統給的抬舉。”

    一旁段祺瑞新剃的腦殼閃著青光,瞪著眼睛說道:“我覺得現在就開始輕裝入川,離開了機槍、大炮就不能打仗了?再說有小口徑的迫擊炮也夠了。周雨軒對咱們那是沒得說,雖然以前不是一個路數,可現在對咱們沒有二心。張作霖、耿彪、劉五魁,那都是打出來的字號,我聽說耿彪打老毛子一個師一萬多人就迴來幾百號。咱們軍餉也拿了這麽多日子了,槍械都補充得差不多了,再不打出個樣子來,我是不好意思接著吃這口飯了。”

    曹錕這時插嘴說:“沒二心我看是未必,做人還得多個心眼。這次換裝耿彪、劉五魁還有張作霖的人馬都換了新裝備,好像還沒我們的份。這親娘和後娘就是不太一樣。再說把我們頂到前麵來,未必就沒有消耗我們實力的想法。。。”

    話還沒說完,段祺瑞大喝了一聲:“放屁!北洋原來才多少人?七千號人,我們手下有多少?小二十萬了,消耗實力是這麽消耗的?再說,當兵吃餉還有不打仗的嗎?不打仗還要我們這些當兵的幹啥?換裝的事情在東北的劉一炮和駐守北京、天津的部隊不是都沒換嘛,事情總得前來後到的,哪能一下這麽多軍隊都換完了,總得一步一步來。姓曹的你拍拍良心想一想,說出這種話來你虧

    心不?”

    曹錕縮下身去,小聲嘀咕著:“我也是為了大家好,隨便說說而已,幹什麽發火啊。。。”

    馮國璋這時打斷了曹錕的話:“我看咱們把炮師和馬克沁等裝備留在後麵,讓商德全、田中玉、張懷芝帶著,沿大巴山先到安康。然後南下到奉節上船走水路去重慶。大隊輕裝後直奔巴中、廣安一線南下重慶。然後在南下遵義、貴陽。”

    王士珍看了看地圖,說道:“到了重慶我們分兵,南下的路會好走一些,華甫帶著十三軍和三個炮師去遵義、貴陽,我和芝泉帶著十一、十二軍沿長江、金沙江去雲南。”

    段祺瑞一拍桌子:“就這麽幹了,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咱們老北洋的到底能不能翻過身來,真正讓人挑大拇哥,就看這一把的了。我先把話擱到這,拿不出點狠勁來的,就趕緊迴家抱老婆孩子去,別給咱們丟臉!”說完還特意看了看曹錕。

    七月二十日,十多萬人馬進入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巴山蜀水之間,這支脫胎於滿清、北洋的舊式軍隊,也在這段令人難忘的艱苦行軍後,淬煉成為一隻真正有戰鬥力的隊伍。在從漢中完成了最後一次補給之後,部隊直接翻越了大巴山。在付出了非戰鬥減員近六百人,還有近五百人當了逃兵之後,到達巴中。休整一天之後,沿巴河南下達州,又沿巫河到達廣安,最後八月二十七日,在重慶守軍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這支有些衣衫襤褸的隊伍從大山深處鑽了出來,並包圍了重慶。一個月裏,在完全沒有道路的高山大河間走了六百多公裏,攜帶著大量的軍事裝備,克服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最後,以雷霆之勢衝向重慶,解決了為數不多的守軍,日後這段傳奇般的行軍被當作長途奔襲的典範戰例載入了各大軍校的教材。

    張作霖和湯玉麟入川的旅程也不輕鬆,在甘肅南部嘉陵江地區進入四川,先是占領了廣元,然後按原計劃要進入了劍閣古道,到處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隘口,騎兵的優勢根本就無從發揮出來。從廣元經綿州到德陽,一路上小打小鬧的戰鬥幾乎天天都有,讓這些爬山越嶺苦不堪言的騎兵們在行軍之餘也算是有些事情可做,兩個騎兵軍走了一個多月,終於進入了四川盆地,八月十五日,張作霖到了成都城下。

    兩支騎兵絕大部分人都是北方或是內蒙的漢子,讓成都的溫度折磨得都不行了,一個個光著膀子汗流浹背。本來還有些軍官要大家注意軍容風紀,結果兩個軍長大罵“媽了個巴子地,人都要熱死了,還管這些虛禮幹啥

    ?”於是六萬多人又都成了土匪模樣。戰馬這段時間也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一個個瘦骨嶙峋的,讓戰士們心疼得不得了。

    張作霖和湯玉麟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主意來,張作霖吩咐一聲,找人去城裏通個消息,再不投降就開打了。沒想到岑春煊硬是要得,很有骨氣,就是不投降。沒辦法,打吧。老張拍拍自己的腦袋,吩咐一聲:“都找涼快地方睡覺,太陽下山了再起來吃飯。”於是幾萬人馬在城外的大樹下、田野裏支起了帳篷,是睡覺的帳篷,開始唿唿大睡。

    岑春煊在城上看得眼睛有點發直,雖然你們人多點,可這也太不把我們當迴事了吧。想要出兵,又怕中了埋伏,隻得吩咐嚴密監視,自己也下城去摟著自己新納的小妾睡覺去了。晚上八時左右,太陽下山,熱氣散盡,張作霖吩咐趕緊吃飯,半小時後攻城。作為被列入第一批換裝的部隊,兩個騎兵軍手裏的家夥除了訓練還沒開過葷呢,一聽說要攻城,早早地就把機槍、迫擊炮都拿出來架好,準備開打。

    照例是二十分鍾的炮火準備,60毫米的小炮威力是差了點,可120口徑的就不一樣了,很有些地動山搖的架勢,敢在城牆上守著的基本都沒命迴去了。然後在通用機槍的掩護下,工兵抱著炸藥就衝出去了。新式的機槍每分鍾理論射速可以達到1200發,已經不在是馬克沁的通通的聲音,而是怪異的斯斯的動靜,二十來公斤的重量很好控製。上千挺機槍的齊射把城頭打得石屑橫飛,根本就沒有人敢抬頭,或則,城頭上已經根本沒有人了吧。

    工兵順利地衝到了城下,反正也沒什麽人幹擾,幾個工兵一起把十多包炸藥壘在了一起,拉完了導火索沒命地往迴跑。張作霖在望遠鏡裏看見了還在罵:“媽了個巴子地,一個個往迴跑得跟兔子似的,怎麽跟老子混了這麽長時間,還這麽小的膽子,迴來得好好教訓教訓。”話還沒說完,就聽一聲巨響,把張作霖都嚇了一跳,差點坐到地上。跑迴來的幾個工兵還和自己的排長表功:“排長,看咱這活幹得怎麽樣?這手藝,打小就上山崩石頭放炮練出來的,別說是城門,你就是想炸開城牆,想要多長,咱就給您老弄出多長來!”工兵排的排長抹了一把冷汗,指著前麵聲音都有點打顫:“你已經把城牆弄塌了,我讓你們把城門炸開,沒讓你把城門連著城牆一起炸了,現在把道都給堵上了。”

    雖然爆破工作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可剩下的已經對身經百戰的戰士們不構成問題了,高超的騎術跨越那些手潮的工兵無意中製造的障礙反而讓這次

    進攻增加唯一的一些難度。前進的道理已經打開,剩下的工作,騎兵們就比較熟悉了,跑了這麽老遠的路,總算可以幹點騎兵該幹的活了。一個個翻身上馬,抽出雪亮的馬刀,大叫著衝進了城去。

    張作霖和湯玉麟兩個骨子裏都是土匪的家夥,也飛身上馬,在第二梯隊衝進了成都。意料之中的巷戰根本就沒有發生,也許是強大的炮火或是城門爆破的驚天動地,讓守軍對這些高大兇悍的騎兵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一路上隻是發生了幾場小的衝突,幾路大軍就迅速地接近了總督府。在清理了周圍的散兵遊勇之後,張作霖和湯玉麟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岑春煊的被窩還是熱的,人卻不見了蹤影。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妾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驚恐地看著這些破門而入的大兵們。典型的四川美女,嬌小的身子,白嫩的皮膚,前突後翹的曲線,一雙眼睛恐懼中努力帶出些勾人的蕩意。張作霖一揮手,底下人開始在總督府四處搜索,也沒找到岑春煊。

    張作霖抓住小妾的下巴,用力地抬起來問道:“岑春煊跑哪去了?什麽時候走的?”

    小妾被弄疼了,彎彎的眼睛裏開始有了淚水,但還是努力在這兩個明顯是大官模樣的人麵前展示著自己的本錢,柔柔地說道:“你們剛進城,他就換了衣服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張作霖聽得雲山霧罩,四川的土語實在是難懂,但看女人一直搖頭,料想岑春煊也不會把自己的去向告訴給一個小妾,就送開了手,在肥嫩地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立刻一個紅紅地手印就在誘人的屁股上浮了出來。女人吃痛,叫了一聲又強忍住,來迴扭著腰肢,賣弄著自己的風情。

    張作霖大笑:“這四川的娘們跟川菜一樣,真是夠勁,岑春煊打仗不行,這挑女人倒還真是在行!”

    湯玉麟在一旁湊趣:“雨亭兄既然有意,就收了做小豈不是好,省的幹看著流口水。”

    張作霖笑罵道:“媽了個巴子的,你湯二虎也不是好東西,這不是要害我嘛,想讓我挨大總統的批是不?再說我老張怎麽能去刷岑春煊的糨糊桶!想收你自己收著吧。”

    當晚一時許,成都守軍全殲,四萬守軍,抓了三萬俘虜,岑春煊破城前趁黑逃走,不知道溜到什麽地方去了。接下來的兩個月,除留了一個師駐守在成都外,其餘五萬多人,以團為單位,開始在四川境內四處流竄,不對,是四處追繳殘餘的敵軍。直到十月中旬,四川再無敵軍。於是張作霖在休整部隊的同時趕緊報告周雨軒,任務完成了,西南多山

    ,不利於騎兵行動,申請迴北方,這四川實在是太熱了。

    既然大家都覺得俺這發帖的速度太慢,今天拚命也再碼上一章,淩晨發帖,夠有誠意的了吧,現在去睡覺,下午繼續碼字,晚上還有一章奉上,希望各位有票捧個票場,沒票捧個人場,謝謝了。

    另外多說幾句,本人平時實在是沒更多的時間碼字,所以周一到周五基本一天一章,周末爭取多更,不過不敢打保票,希望喜歡土匪的朋友繼續支持,俺在這裏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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