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師的一團長劉一鳴把繳獲的軍旗交給周雨軒的時候,發現軍長的臉色頓時變了。第一師團第一旅團,旅順大屠殺的劊子手,乃木希典,後世日本陸軍的軍神啊,這下抓住大魚了。立刻讓第三、四兩個師向前搜索前進,一定要把第一師團留下來,打掃戰場的戰士注意把鬼子當官的有氣沒氣的都挑出來,盡量留活口。

    周雨軒在費盡心機想留下第一師團,沒想到和小鬆想到了一起去了。小鬆再見識了第一旅團的下場之後,馬上意識到這是一隻和以往不同的清軍,同時也不是第二軍可以相抗衡的,對付如此裝備的清軍,隻能依托完善的防禦工事,在野戰中,日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的。於是小鬆立刻命令第二、第六師團向錦州轉進,第一師團殘部由山地元治率領,阻擊追擊的清軍。

    由於小鬆如此的配合,騎一師和二師衝出沒多遠,就將第一師團殘部合圍了。兩個騎兵師對一個半殘的師團,張懷仁和趙得勝倆人一核計,就別給步兵師的兄弟留著了,這麽點人,還都餓得都快拿不動槍了,兩個師都不夠分的。於是留下少數部隊在外圍監視,以防日軍漏網,其餘大部在一頓迫擊炮後,直接衝了進去。勝負根本就沒有懸念,等到三師、四師趕到,隻能打掃戰場了。山地元治在最後的關頭想要切腹,結果手慢了一步,讓充進來的騎一師的戰士砍斷的手腕,俘虜了。二師在打掃戰場的時候,也幸運地發現了活著的乃木希典。

    周雨軒下令,出去打掃戰場的戰士外,其他人就地休息。被俘虜的日軍好好看管,防止俘虜自殺,尤其是山地元治和乃木希典,一定要這兩個劊子手活著。

    第二天,將部隊集合到大淩河畔,周雨軒下了一個東北軍將士都覺得有點殘忍的命令,將所有死了的第一師團的士兵的頭都砍下來,用石灰醃了,在麵向大海的高崗上堆了一個高高的金字塔。又將所有俘虜拉了過來,一個個都踹斷了膝蓋跪在塔前。

    周雨軒走到了所有人麵前,高聲說道:“有家人或是親戚在旅順被鬼子害了的兄弟,請走到我這邊來。”幾百個雙眼通紅的漢子從隊伍裏走了出來。

    周雨軒接著說道:“別的話不說了,留下這千把個鬼子,就是想讓兄弟們親手來報這個仇。把山地元治和乃木希典留著,其他的鬼子都砍了吧,旅順的鄉親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動手吧。”

    頓時高崗下血流成河,金字塔上又多了幾百個新鮮的人頭。砍到一個年輕的日軍的時候,乃木希典野獸般嚎叫起來,周雨軒見狀,

    示意先留下這個日軍,走到乃木希典麵前,微笑著說:“這位就是準備踏破我大清四百州的乃木將軍吧,今天在這樣一種情形之下見麵,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榮幸也非常的高興。不必裝了,我知道你是個中國通,這位是你的兒子乃木保典吧?”

    乃木希典驕傲地喊到:“我為天皇陛下盡忠,死得其所,還要感謝你送我們一程。”

    周雨軒繼續微笑著說:“想必將軍也知道今天的下場了,我一會就送你和乃木保典上路,不但如此,日後我還會登陸日本,你在旅順害了一萬八千個中國的百姓,我會百倍、千倍地討迴來,你要記住,日本日後的慘劇,都是拜你乃木所賜,到時候不知道你的天皇陛下是會感謝你呢,還是會後悔沒有親手宰了你呢?你就在下麵好好看著吧!”

    乃木希典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迸起來老高,想了半天,大笑了幾聲說道:“你今日作為又和我有何區別?你日後就不怕有人再效仿你嗎?”

    周雨軒也笑了兩聲:“你們是禽獸,是畜牲、是劊子手,殺了你們是積德造福的事情,日後去日本,殺了再多的畜牲,又能怎樣?你放心,為了日本不會再有將軍這樣的有血性的日本人,我會好好奴役、改造剩下的日本人的,我會讓所有的日本人象狗一樣聽話,乖乖地舔中國人的腳趾的。不過真可惜,這一天你看不到了。”

    隨後喊了一嗓子:“來人,先送這個小鬼子上路,讓乃木希典看了他兒子的人頭再安心上路。乃木不是時常說父子三人以能為那個狗屁天皇盡忠為最高的榮譽嗎?我就成全你們,乃木希典,你不必感謝我,我說了我很高興也很榮幸來幫你這個忙的。”

    隨後,最後三個鬼子的人頭也放到了那座人頭組成的金字塔上。周雨軒命人在前麵立碑:“為旅順殉難的一萬八千名同胞奠!”

    小溪一樣的血流在周雨軒的腳下流淌,眾人看著他都有些異樣的眼光,周雨軒掃視眾人,緩緩說到:“大清地大物博,人口眾多,為什麽會屢遭入侵,俄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日本人,是個洋人都可以在我們的土地上任意地欺負我們,淩辱我們,為什麽?因為我們太軟弱,我們的朝廷太軟弱,軟弱到讓別人覺得和我們打一架,贏了就可以占我們的土地、拿走我們辛辛苦苦勞作換來的血汗錢,即使輸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也能撈些好處,至少不會有什麽損失。”

    “對付這些強盜,就要比他們更強,比他們更狠。他們殺害我們一個同胞,我們就要百倍、千倍地討還迴來。隻有

    這樣,才沒人敢欺負我們。朝廷不敢做的做不到的,我做了,我就是要向東洋鬼子、西洋鬼子、所有的鬼子表明,我們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想來欺負、敢來欺負就要付出代價。中國人不再受人欺負!”

    “中國人不再受人欺負!”幾萬將士也喊了起來,原本有些畏懼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狂熱,眼中隻剩下了軍長並不高大的身影,無比豪邁地站在倭人的頭顱搭成的塔前。這一刻,所有人的心裏都感覺象火山般噴發著無比的激情,流淌著灼人的火熱。我們是強大的,我們是不可戰勝的。

    在大淩河耽擱了兩天,周雨軒繼續帶著隊伍追擊剩下的日本鬼子。小鬆在十月八日占領錦州之後,經過半天的休整,繼續向關內方向移動。十月十一日,山海關這座天下第一雄關又一次被踏在了異族的腳下。讓小鬆感覺很幸運的是,在第二軍進入空無一人的山海關僅六個小時後,周雨軒的騎兵就出現在日軍的視野當中了。隨後,大隊的東北軍開了過來,機槍,行營炮在日軍能看見的範圍裏大大咧咧地排列開來,冷森森的槍口、炮口嘲弄似的看著第二軍的日軍。

    小鬆雖然幸運地避免了和東北軍打野戰的局麵,可現在進入山海關後也是左右為難的局麵。東北軍強大的炮火讓每個日軍都覺得膽寒,真的要開始攻城,小鬆不知道能守住幾天,況且,就算東北軍不攻城,隻要這麽耗幾天,也把缺少給養的第二軍餓都餓死了。繼續向關內進軍呢?那樣會死得更快,彪悍的騎兵,武裝到了牙齒的步兵,在野外這兩個師團就象老虎麵前的小白兔,恐怕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幸運的是,周雨軒並沒有馬上開始攻城,難道這地步,還會有什麽轉機?天照大神真的會眷顧我們第二軍嗎?

    九月二十五日,營口、海城失陷,京城一片恐慌,當初主張與日本開戰的帝黨開始惶惶不可終日,紛紛到處找人遞銀子挖門路,以保住自己脖子上的腦袋以及腦袋上的頂子。後黨的大佬們開始結束了養病的借口,一個個紅光滿麵地出現在頤和園樂壽堂外等著老佛爺傳喚。慈禧從開始就想盡快與日本議和然後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六十大壽,可光緒和翁同和一幫帝黨和清流一個勁叫嚷開戰,自己也不好太堅持,畢竟議和是要割地賠款的。

    丟了安東和鳳凰城,自己覺得這迴可以排李鴻章去議和了,也沒人說什麽了吧,可又出來個周雨軒,一個團練把日本人打的滿地找牙。收拾了周雨軒,這迴不勝不敗的局麵議和可以了吧?結果把日本惹火了一口氣打到了營口和海城,馬上

    就要進關了。京師空虛,能派的兵都讓日本人在遼南打得落花流水,這迴日本人再過來,北京怕是保不住了。

    看看對麵坐著的奕訢,慈禧歎了口氣:“恭親王,電令在日本的李鴻章、孫毓汶、徐用儀等人,盡快與日本人聯係,趕緊議和吧,等到日本人打到了京師什麽都晚了。”

    “謹遵太後懿旨!”

    “小李子,讓外頭的都散了吧,該給他們的都少不了,用心辦差、體會聖心的就虧待不了。陪我遛彎去吧。”

    伊藤博文接到李鴻章議和的文書後,心中的喜悅是難以言表的。帝國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國內的經濟都已經停頓了,食物都要進行配給。所有的商船都用來運送士兵和物資到遼東,民用航運已經完全停止了。與陸奧宗光、井上馨、渡邊國武等人做了商議後擬定了初步的條款,同時命令外交部門的小村壽太郎和軍部的大寺安純等人隨時報告征清的戰局。

    李鴻章等人接到日方提交的議和條款,臉色都不太好,最後李鴻章長歎了一聲:“向國內報告吧,這等大事遠超出了我們的底線,已經不是我等能議的了。”

    這位一生都在為了富國強軍奔走的大清權臣,突然覺得非常疲憊。在這異國他鄉的東倭,李鴻章突然想起了哪個年輕的團練的話,現在這屋子就要倒了,我是應該在繼續做我的裱糊匠,還是應該為屋子裏的人考慮一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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