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生看上去有點懵,“……打電話?”


    陸芒微微頷首,這時一個青年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頭,對她笑道:“是我打的電話,你走吧這裏交給我。”


    服務生覺得有點眼生,仔細看了下才發現是今天老板請進來的那位,震驚之餘已經被許默快速在手裏塞了幾張紅票子,他馬上心領神會,“好的。”


    陸芒沒有看到他們的小動作,眼神穿過一群男人火熱的目光,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背靠著沙發,臉隱在黑暗裏,像是蟄伏的獵豹,帶著濃烈探尋意味的眼眸也朝她看過來。


    像是被上帝精心勾勒出的俊美麵容,此刻眼睛微閉著,衣領散開,精致的鎖骨上也染上了些醉酒的紅。


    桀驁又張狂的樣子,和平日裏紐扣都扣到最上一顆的禁欲模樣全然不同。


    像是冰酒裏摻了烈火,這一眼的溫度竟是讓陸芒覺得空氣都灼熱了起來,


    她本能的覺得有點危險。


    “陸小姐,傅先生在那,你快把他帶走吧。”許默見陸芒明明看到了自家少爺,可還站在這裏不動,心裏打起了鼓,她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要是陸芒來了還不帶走少爺,那少爺估計得更傷心!


    到時候說不定直接喝進醫院了!


    陸芒隻是愣了一下,傅遲寒在她印象裏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現在看到這樣的他,難免有些被驚訝到。


    “麻煩了,我現在就帶他走。”


    許默點點頭,在前麵給陸芒帶路。


    到了傅遲寒的位置,許默很有眼色的道:“陸小姐,那我就先走了。”


    “嗯。”


    走之前,許默還安排了幾個人,叫人看著別讓人去打擾陸芒和傅遲寒。


    旁邊坐的那些人也都有眼力見,紛紛走開了,這麽一來,陸芒在的這一塊倒是清靜了些。


    許默的想法沒錯,做的也沒錯。


    唯一的缺漏就是,他不知道陸芒喜歡喝酒。


    而且,酒量奇差。


    傅遲寒麵前擺了一排還沒開的烈酒,陸芒第一反應不是帶他走,而是——


    她眨了眨眼,“你喝醉了?”


    傅遲寒的目光貪婪地打量著她,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和陸芒靠的這樣近了。


    陸芒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後去拿他手裏的酒。


    許默拚了老大的勁都沒從傅遲寒那裏拿來,陸芒伸出手傅遲寒就給她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接著在陸芒看不到的位置觀察著兩人。


    許默發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少爺這麽乖順的樣子……


    還是在喝醉了酒之後。


    陸芒拿過了傅遲寒的酒,放下,然後道:“跟我走吧,不然人家要把你丟出去了。”


    她看著傅遲寒醉的通紅的臉道:“你心情不好?喝得人家都不讓你喝了,你看你這是喝了多少?”


    周圍全是空瓶子。


    傅遲寒不說話,隻用一雙狼一樣的樣子死死盯著她。


    陸芒被這眼神看得雞皮疙瘩起來了,她用手捂住傅遲寒的眼睛,把他從沙發上撈了起來。


    “還站的住嗎?”


    不說還好,一說,陸芒就感覺身上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她半摟半抱的把傅遲寒帶上了出租車。


    傅遲寒見她要下車,下意識就從身後摟住她,用帶著酒意的低沉嗓音道:“別走。”


    陸芒耳根一麻,咬唇把身上的手給挪開,“等會過來,你先待著。”


    男人聽到這話,才不再用勁。


    陸芒下車的時候看了傅遲寒一眼,感覺他的眼神有些委屈。


    像隻可憐兮兮的小狼。


    許默正要跟著去,沒想到轉頭陸芒就迴來了。


    他趕緊刹住腳步默默站在一邊。


    陸芒是迴來給傅遲寒結賬的,順便帶走了幾瓶酒。


    開玩笑,難得來一趟,怎麽也不能委屈自己。


    重新迴到車上,陸芒剛進去酒還沒有放好就被傅遲寒整個摟住。


    司機道:“小姐,你們要去哪?”


    陸芒一邊摁住傅遲寒的手,可他的頭又湊過來,她有些手忙腳亂,“去京大吧。”


    司機沒有轉頭,“好。”


    她說完,又皺起了眉,“……現在門禁了吧,迴去也進不去。”


    這時,傅遲寒終於抓住了機會,吻住了她的唇。


    陸芒用力扳開他毛茸茸的腦袋,語帶威脅,“你給我適可而止,不然我把你丟出去。”


    傅遲寒顯然不吃這一套,就知道抱著她親。


    算了,跟個醉鬼說什麽,他也聽不懂。


    陸芒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對司機道:“就去這吧,快點。”


    傅遲寒身上的酒味實在有些熏人,她被他抱著都感覺自己要醉了。


    許默盡職盡責的在後麵跟著,這一條確實是迴京大的路。


    “看來沒我什麽事了。”他鬆了口氣,“早知道陸芒小姐對少爺這麽管用,我剛才就該早打電話。”


    許默準備掉頭,就見前麵的車也掉了頭。


    他麵露疑惑,又一打方向盤跟了上去。


    陸芒和傅遲寒在酒店門口下了車。


    許默看到陸芒把自家少爺從車裏拖出來,費了老大的勁才站穩。


    他看了眼眼前的酒店,嘀咕道:“怎麽不迴京大了這大半夜的把少爺帶來酒店……”


    忽然,他醍醐灌頂。


    這陸芒明顯是對少爺有意思啊,這孤男寡女淩晨來酒店的還能幹什麽。


    他是這麽想的,前台也是這麽想的。


    所以在陸芒要了兩間單人房的時候她還有些意外。


    這時候,傅遲寒忽然開口說話了,他帶著醉意地盯著前台服務生,一字一頓道:“一間房。”


    陸芒:“……”


    悄悄走進來的許默:“……”


    陸芒:“不用管他,他喝醉了。”


    服務生“哦哦”了一聲,然後給了陸芒兩張房卡。


    傅遲寒對於這個結果很不滿,他喝醉了,表情也都寫在臉上,死死盯著陸芒手裏的那張卡,像是要把它看出一個洞來。


    陸芒無奈,把房卡收好。


    到了七樓,她先把傅遲寒送到房間裏。


    要走的時候,他卻死死抱著她的肩膀,精致如皚皚白雪堆就的五官清冷絕塵,眉眼深邃,視線牢牢鎖著她。


    他握緊了些,又重複了一遍,“……別走。”


    陸芒連哄帶騙也沒能讓他鬆手。


    她想了想,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毛巾上,“我給你醒醒酒吧。”


    她拿了一塊毛巾沾了水,往傅遲寒臉上擦了擦,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傅遲寒從一側抱著她,毛巾上的水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陸芒的上衣。


    似乎是清醒了一點。


    傅遲寒的眼神有瞬間的清明,看到陸芒之後又像是醉了般,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陸芒耳根一麻,想推開他但是卻被傅遲寒反手推倒。


    她不知道為什麽傅遲寒喝醉了還有這麽大的力氣,陸芒用手撐起他卻被傅遲寒反手扣住。


    這麽一番掙紮,陸芒有些氣喘,她看著男人道:“傅遲寒,你看清楚我是誰?”


    “陸芒。”


    傅遲寒俯下身,輕柔地吻她的唇——


    “芒芒。”


    他的話低沉醇厚,富有磁性,帶著熱意的聲音簡直讓人渾身酥麻。


    可對陸芒不是這樣,她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些不好的事,小臉有些白,“傅遲寒,你放開我。”


    傅遲寒不聽她的繼續吻她,可是吻到了她的眼淚。


    他身體瞬間僵硬,意識逐漸清醒。


    看清眼下的情況,他心裏飛速閃過一絲慌亂,把陸芒抱了起來,輕輕拍打她的背部,聲音有些啞,“對不起。”


    他從沒有見過陸芒哭。


    而且罪魁禍首還是他。


    傅遲寒輕聲安慰著她,“不要哭了,我不碰你。”


    陸芒眼神有點木,身體發著抖。


    他都不敢用力抱她,隻重複著這幾句。


    陸芒的下巴磕在男人寬闊的肩上,睫毛上還有未落的淚珠,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傅遲寒恨不得把剛才的自己掐死,惹得陸芒哭成這樣。


    陸芒手被束縛的時候,腦海裏瞬間閃過了一些破碎的畫麵。


    那個晚上的記憶無法抑製的浮現出來。


    明明以為已經忘記了,可是沒想到居然像是在她的腦海裏紮了根。


    她自虐似的將指甲掐進手心裏。


    傅遲寒看到了她的動作,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幹什麽?”


    陸芒隻覺得自己陷入了那個夢裏,下意識道:“髒……”


    傅遲寒攥著她手腕的手不受控製的加大力度,眼神有些受傷,“你說什麽?”


    陸芒推開他,朝門口走去,不再看他一眼。


    傅遲寒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掏空了,耳邊不斷響起剛剛陸芒說的話。


    【……髒】


    他的目光茫然無措,陸芒這時候要是轉過頭,一定會看到傅遲寒的眼神像隻被遺棄的小狗。


    如果傅遲寒沒有喝醉,一定會發現陸芒此刻的異常。


    可是他本就頭暈的厲害,陸芒的話更像是當頭棒喝,砸的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她竟這樣抗拒他。


    ……


    陸芒感覺身體有些發寒。


    好在她沒有忘記拿藥,吃完之後她先去泡了個澡。


    溫熱的水環繞著她,加上藥物作用,陸芒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


    她洗完澡,拿出一件浴袍穿上。


    一看時間,晚上12:20分。


    半點睡意沒有。


    陸芒想到了剛才自己拿的酒。


    清冽的酒入喉,濃烈的酒香迅速包裹住她的全部意識。


    可她像沒有察覺似的,喝完一瓶緊接著開一瓶。


    ……


    傅遲寒在陸芒走後也洗了個澡,酒醒了大半。


    換上浴袍,他在床上躺了一會,腦海裏全是陸芒的眼淚。


    猶豫片刻,他還是起身,來到了陸芒的房門口。


    傅遲寒按了下門鈴。


    裏麵傳來一陣跌跌撞撞的聲音。


    他微微蹙起眉。


    很快,門被打開,陸芒的身體跌入了他的懷裏。


    傅遲寒下意識摟住了她,下一秒像是受驚了似的鬆開了她。


    陸芒裏麵沒有穿衣服。


    甚至他隻要低下頭就可以看到她的……


    陸芒摔倒在地上,用無辜的眼神地看著他,似乎在控訴他的行為。


    傅遲寒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伸出大手把她扶起。


    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陸芒乖巧的點頭,主動往他懷裏湊,還露出了一副饜足的表情。


    傅遲寒被她環腰抱住,心髒劇烈跳動。


    他盡量控製著自己,聲音卻還是啞了,“放開,你喝醉了。”


    陸芒不聽他的話,反而跳到了他的身上,空調開的有些低,她像是自動尋找熱源似的在男人身上一通亂摸。


    傅遲寒臉黑了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別動,否則後果自負。”


    陸芒喝了幾瓶酒,理智早就煙消雲散,她隻覺得眼前人身上的味道她好喜歡。


    “不要,我喜歡你……”


    他瞳孔一縮,“什麽?”


    “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像夏天的雪……”


    傅遲寒有些哭笑不得,把她抱到床邊,將她放下,低頭沉聲道:“我也喜歡你。”


    陸芒笑了笑,是他很久不曾在她臉上看到過的明媚笑容。


    “還真是……沒心沒肺。”


    他也在床邊坐了下來。


    沉默良久,他盯著陸芒的眼睛道:“你就那麽喜歡許牧洲?”


    陸芒順勢窩進他懷裏,看樣子倒是很符合她說的那句“喜歡”。


    傅遲寒知道陸芒現在醉酒了,可還是忍不住。


    “都一個月了……”傅遲寒把懷裏的女孩翻了個麵,正對著他,他慢慢湊近陸芒的唇,輕咬了一口,“你還沒有玩夠嗎?”


    陸芒被親了,有些發愣。


    他惡狠狠地咬住她水潤的唇,齒間逼出幾個字,“你是不是把我當備胎?”


    他不知道是帶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兩個字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無數次地想自己在陸芒心裏的地位。


    可不論想多少次,他都隻能想到這兩個字。


    無可救藥的是,他甚至覺得,給她當備胎……可以接受。


    陸芒吃痛的叫了一聲,麵色酡紅,嘟囔道:“……才不是。”


    傅遲寒捏起她的下巴,低聲道:“你到底對我是個什麽感覺?”


    “喜歡!”陸芒把唇貼過去,親了親傅遲寒的臉。


    傅遲寒哼笑了一聲,“那許牧洲呢?”


    陸芒茫然了一瞬,想了一會兒好像才想起這個人似的。


    聲音有些含糊,傳入傅遲寒耳朵裏無比清晰,“……不喜歡。”


    “你說真的?”


    陸芒閉著眼睛倒在他懷裏,“嗯。”


    傅遲寒問完,才覺得自己有些好笑,陸芒醉成這樣,哪裏知道他在問什麽。


    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麽又要和許牧洲在一起。


    他垂下眸,就聽見陸芒的手機響了起來。


    本不想理會,可是陸芒煩躁的拿過他的手捂住耳朵。


    傅遲寒見狀,去拿過陸芒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是——


    許牧洲的來電。


    他眼裏閃過一絲寒意,按下了接聽鍵:


    “陸芒你終於接電話了。”


    傅遲寒沒有出聲。


    許牧洲大概也習慣了陸芒的冷漠,語氣擔憂道:“說好的去吃宵夜你怎麽人就不見了,你室友說你沒有迴宿舍,現在你在哪?”


    吃宵夜。


    光吃早飯吃中飯吃晚飯都不夠兩人膩在一塊?現在還要一起吃宵夜?


    傅遲寒想到了論壇裏說許牧洲和陸芒兩人正處於熱戀期,如膠似漆的話。


    他心情更差了,沉聲準備開口。


    “還是說……你是故意躲著我?”許牧洲的聲音帶上了濃濃的低落,“就隻有十幾天了,你就這麽受不了我?”


    傅遲寒眸光微閃,這時候陸芒湊了過來,吻住了他的唇。


    許牧洲還在說話:“我想清楚了,既然你……對我沒感覺,我們還是做迴朋友吧。”


    算你識相。


    傅遲寒正要說話,卻給了陸芒可乘之機。


    她更放肆的吻他。


    傅遲寒被她撩撥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又有些生氣。


    她該不會一喝酒就這樣?


    換了別人,她也這麽熱情湊上去吻?


    傅遲寒生著悶氣摟住她迴應著她的吻,把手機放在一邊。


    許牧洲還在說話。


    他想清楚了,感情這個東西是強求不來的,陸芒,更是逼不得,否則隻會把她越推越遠。


    他的語氣中含了點釋然,忽然覺得,傅遲寒和陸芒在一起或許也不錯。


    雖然是情敵,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傅遲寒遠比他優秀。


    許牧洲自然希望陪陸芒走到最後的那個人是他,可現在看陸芒的態度,是不太可能的了。


    如果終有一個人會陪陸芒走到最後,那傅遲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或者換句話說,那個人是傅遲寒,他才放心把自己這麽多年以來,唯一喜歡過的女孩交給別人。


    許牧洲再度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在聽,但我還是想說……”


    “傅遲寒是認真的,如果你還對他有好感的話,可以和他試試。”許牧洲逼著自己說出這番話,根本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那麽灑脫,他苦笑一聲,接著道:“上次我騙他說我和你在一起了,估計是這樣,他才忍著沒來找你。”


    直到要放手的這一刻,許牧洲才注意到了那些他從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陸芒會時不時的看看傅遲寒發來的短信。


    即使他後麵這一個月,從沒有給她發過。


    可陸芒還是會習慣性地看看兩人的聊天記錄。


    比如,陸芒隻有在聽到有關傅遲寒的消息的時候,眸子裏才會有些輕微的波動。


    ……這可能就是當局者迷吧。


    許牧洲輕歎一聲。


    “你他媽騙我!?”


    那邊傳來一道可怕而充滿寒意的聲音!


    許牧洲手一抖,手機差點丟出去,“傅遲寒?”


    傅遲寒眸底裏燃起熊熊烈火,如果許牧洲在這,估計兩人又要打一場!


    他剛開始聽到許牧洲在陸芒麵前誇他,心裏還想到了兩人昔日的兄弟情義,可他話鋒一轉忽然說到這件事,傅遲寒憋悶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傅遲寒沉著聲音,狠道:“許牧洲……”


    陸芒不滿地叫他,“傅遲寒!”


    男人要說出口的話,再度沒了聲音。


    聽到陸芒的聲音,許牧洲眼神一暗。


    按下了掛斷鍵。


    傅遲寒看著陸芒的水眸,她漂亮的眼睛露出了些委屈,“你為什麽不抱我了?”


    他的注意力放在剛才陸芒叫的他的名字上,“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你是傅遲寒……”陸芒滿身酒氣,像是從酒缸子裏泡了一夜似的,說出來的話也像帶了醉意,她委屈巴巴的說:“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傅遲寒心頭一震,聲音低啞,“你希望我來找你?”


    陸芒不說話了,即使喝醉了,她還是有些害羞,隻捧著他的臉親了親。


    這便是迴答。


    傅遲寒一把把女孩扯入懷裏,更密實地擁著她。


    陸芒靠在他懷裏,能聽到男人心髒有力的跳動。


    “……差點被你騙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胸腔微微震動,眼底滿是失而複得的欣喜。


    陸芒撐起身子吻他。


    男人眼神暗了暗,任由她動作,掌著她腰的手不動聲色地收緊。


    雖然知道這麽做有些趁人之危,但是——


    傅遲寒親了她一下,輕聲誘哄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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