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的聲音依舊不停的在我的耳邊迴蕩,同時我的肩膀位置不斷的有被人推嚷的感覺,我心頭有些慌了,四處的張望,卻怎麽也發現不了馬良的身影。


    我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說馬良,你在哪裏,我怎麽看不到你?不過我這話剛說出口,我的心髒就猛地咯噔一下,怎麽,怎麽會?怎麽會我說出的這句話會變成一些嗯嗯哼哼我聽不懂的語言。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後頸窩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我猛地一怔,我記得我明明是睜著眼的,但是為什麽,我又下意識的做出了睜眼的動作。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馬良手中拿著一根銀針,正一臉焦急的站在我的麵前。


    我眉頭一皺,當時就問馬良這事怎麽迴事,剛才為何我隻聽見你的聲音,卻沒有看到你的人影。


    馬良用著一種很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說向南,你到底是怎麽搞的,為何會突然睡著了?


    我睡著了?我哈哈一笑,說馬良你開什麽玩笑,我這一整夜都盯著這口陰棺呢,連眼皮都很少眨一下,而且一泡尿憋到大天亮連廁所都沒敢去上,一盒煙也抽完了,怎麽可能會睡著。


    不過馬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說那招財陰棺呢,哪裏去了?


    “這不在這...”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就看到了桌案那邊,緊接著我全身都抖了一下,這怎麽可能?明明前一秒還在我眼前的陰棺,為何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陰棺呢,馬良,陰棺去哪裏了?”我有些神經質的站了起來,然後四處尋找著那口招財陰棺的下落。


    馬良深吸了一口氣,說不用找了,那口陰棺已經消失了。


    我依舊不太能夠接受這個事實,說我這一整晚一直都守著這口陰棺,它怎麽可能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麵消失了。


    於是馬良就問我,說你真的沒有睡覺。


    我當時就說睡毛線啊,老子連眼皮都很少眨,一整晚都盯著它,怎麽可能睡覺?


    接著馬良又問,你說你這幾個小時整整抽了一包煙?


    我點了點頭,是啊,這不為了提神嘛,昨晚你睡的時候才打開的一包新的,這不全都抽完了。


    這個時候,馬良突然很詭異的笑了,然後指著桌上的煙灰缸說道,阿南,你自己看。


    我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那口煙灰缸,發現裏麵居然隻有四根煙頭,我當時就說馬良你在搞啥名堂,為啥倒煙灰缸不把裏麵的煙頭清理完?不過話到這裏,我又覺得非常的奇怪,這馬良,什麽時候去倒的煙灰缸呢?


    馬良迴答說,不是我沒有把煙灰缸清理幹淨,根本就是昨天晚上,你就隻抽了四根煙。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去拿桌上的煙盒給馬良看,不過這煙盒剛被我拿到手中,我就感覺有些沉甸甸的,我急忙打開了煙盒的蓋子一看,我當時就傻逼了,這煙盒裏麵,為啥還裝著有大半包煙?


    我用著一種驚悚的眼神看著馬良,很明顯是在等他的答案。


    馬良反問我,說你現在應該明白為啥剛才你聽見我叫你,也感覺到我推嚷你,但是你卻看不到我的原因了吧,那是因為,剛才的你,根本就是在睡夢之中。


    馬良的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重重的轟擊在了我的腦門上,我剛才真的睡著了,而且,睡著的我一直在做夢,夢見我一直坐在這桌案前,抽著煙,盯著眼前的那口招財陰棺。


    這太詭異了,我為什麽會做這麽真實的夢?以至於我一直以為我都是醒著,而事實上,在我抽完第四根煙的時候,我就已經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在經曆了這樣一出之後,我也終於明白,前麵那幾次,為何那陰棺會莫名其妙的從馬良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原來,馬良他們以為自己一直守著陰棺,但是事實上,他們在守陰棺的時候,全部都睡著了,然後他們就在睡夢之中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在夢中,他們一直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守著陰棺。


    這一切真是太詭異了,那隱藏在背後的陰靈,難不成就是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殺人的?


    如今,陰棺又一次消失了,那就意味著,那個在我這裏做了幽魂娜娜刺符的任菲,很快就要死,而隻要任菲一死,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血漫陰棺,娜娜複活?


    我很是責怪自己為啥那麽沒用,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睡著了,馬良則是安慰我說這和你沒關係,今晚換做任何人在這裏,也都會遇上和你一樣的情況。


    於是我就問馬良現在該怎麽辦?馬良搖著頭,說還能怎麽辦,我們除了等消息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


    大概在上午九點左右的時候,馬良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之後,馬良當時就很興奮的叫我,說阿南,快點收拾一下,我們出門,那個任菲找到了。


    我聽後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急忙收拾了一下和馬良出了門,在馬良的皮卡車上我問馬良,說那個任菲是在哪一所學校。


    馬良迴答說是曼穀這邊一所比較大的技術學校,難怪查了這麽久一直沒有查到這個任菲的下落,原來這個女人上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正規的大學,而是這一類技術性質的學校。


    我聽後覺得有些無語,你說這任菲不遠千裏的出國留學,居然上的是一所技術學校,這都是為了什麽?


    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後,我和馬良將車開到了任菲所處的這一所學校,並且在幾番輾轉之後,我們成功的找到了任菲。


    當我們找到任菲的時候,他正和那個阿賓黏在一起,然後我就托人把任菲給叫了過來,讓她上了我們的那一輛皮卡車。


    上了皮卡之後,任菲見到我所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問我為什麽要來找她,而是說南哥,你的刺符果然名不虛傳,昨天我剛在你那裏刺了幽魂娜娜,晚上迴來就有了神奇的效果。


    我顯得有些尷尬,旁邊的馬良則是沉默不語,任菲則不管我們是什麽反應,繼續說道,她說她從昨天刺了這幅幽魂娜娜迴來之後,突然就接到了阿賓的電話,阿賓說很想她,想約她出來。


    任菲當時就感覺有些意外,你說這阿賓這段時間對她是愛理不理的,平日裏除非是任菲主動打電話約阿賓,要不然阿賓根本不會主動聯係她,於是任菲就很高興的去與阿賓約會,約會的時候阿賓對任菲的態度產生了巨大的轉變,幹什麽事情都是先想著任菲,就連兩人一起去吃飯,也是阿賓親自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任菲吃。


    而且在昨晚,與阿賓搞曖昧的那個女人找到了他們倆,她要阿賓做出選擇,當時阿賓就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任菲,還當著許多人的麵扇了那個女人一巴掌,並罵她是賤人,老喜歡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說到這裏,任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十分痛快的表情,她又一次誇我的手藝好,還說過兩天會帶著阿賓一起,要請我吃飯,好好的感謝一下我這個月老。


    如果是以前,遇上這種事情我肯定高興,畢竟這說明我刺的陰符有了效果,客人高興,我自然也高興,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我實在是沒辦法去破壞任菲此時的喜悅,而我旁邊的馬良則終於在沉默許久之後一把拉住了任菲的手腕,然後用著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說道:“姑娘,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馬上跟我去紋身店,把你這幽魂娜娜的刺符給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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