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認真到極致的眼神,卻讓秦般有些阻止不下去了。他知道白夜肯定也看得出,無論是天玄四老,還是天策老府長都真的救不活了。


    但她還在這麽做,是因為她不願意相信他們都死了吧。


    「夜兒丫頭。」鄭先燦等人這會也都靠過來了,大家看著白夜的行為,想法都和秦般一樣,一時間更覺得心酸、愧疚極了。


    大家因此就這麽默默的,看著白夜將太乙真泉水,將冰魂聖蓮花瓣等這樣絕頂的天才地寶,餵進死去的天玄四老和天策老府長的嘴中,沒誰因為心疼這樣的寶貝而去阻止。


    然而無論白夜怎麽喂,太乙真泉都從五老歲嘴中流了出來,冰魂聖蓮的花瓣更是直接消失在空氣中,完全沒有被五老吸收。


    沒有用。


    根本沒有用。


    可白夜還在喂,她還再掰了一葉冰魂聖蓮花瓣出來,她還是要喂!但結果依然是沒用。沒用,沒用……


    「夜兒。」姬福在白夜餵第三次太乙真泉時,再也看不下去的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夠了,他們真的死了。」


    白夜沒有吱聲,但姬福握著她肩膀的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顫了一下,而她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現場頓時更寂靜了幾分,誰都知道白夜現在心裏很難受,都等著她爆發出來,那樣會舒服一些,可她沒有。


    她就蹲在五老的跟前,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臉。


    那靜木的模樣,看在姬福等般若村人眼裏,就跟她當年在白戰死後,默默跪在白戰棺材錢一樣,她無助、不知所措……


    不一樣的是,當年的她把情緒表現得很明顯,而今的她表麵沉靜得讓人心慌,沉靜得讓一旁的姬福等人,都說不出那一嘴的,想要安慰她的話。


    過了好一會。


    「天師父,夜兒會多留心眼,不讓人算計。」白夜一邊抬手去給天老合上雙眼,一邊輕聲的承諾道。


    等她話說完,天老的雙眼才被她合上,看得旁人差點落淚!誰都知道,天老作為四老的老大,平時心眼最多,最能看穿旁人的謀算。


    而這時候的白夜,已經伸手去給地老合眼了,她還說,「地師父,夜兒以後會紮實修煉,不會為了進階而進階。」


    地老以前教白夜時,因為性格使然,一直強調叫她不要太心急,要穩住根基以防走火入魔。她都記得,所以她一說完,地老也安心閉眼了。


    「玄師父,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最疼我。」


    玄老對白夜的要求是最嚴厲的,他最後的念頭也正是怕白夜會不喜歡他,心裏頭還自責著沒有跟小徒兒說些好聽的話,現在他知道白夜心裏明白了,他也能合眼了。


    「黃師父,大魔龍現在很聽話,它哪天敢不聽話,我就讓它去見您,您好好幫我教訓它。」白夜其實對黃老的感情最深,也知道他之前一直懟大魔龍,是為了幫她調教大魔龍。


    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師父,哪怕她後期的修煉,他們已經幫不上忙,可是都是很好的老頭,現在卻都因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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