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柳府,看見柳空暮躲在門柱後麵,一眼瞥見她進府,轉身一溜煙跑遠了。


    “三少爺這是在監視大小姐嗎?”彩寧奇怪問道,有點擔憂,“別是又出了什麽事吧?”


    柳若嫄鼻子輕哼了一聲,“我自己一堆正經事沒做呢,懶得管熊孩子。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冒牌貨趁我不在又殺人?嗬嗬,一次兩次玩把戲好使,第三次就沒人信了。”


    “也是。”彩寧點頭,“大小姐這趟出門,街上的人都看見了,還有敏王和月公子也能作證,想冒充你在柳府行兇,八成不會再有人信了,反倒替大小姐洗了嫌疑。”


    她一提月公子,柳若嫄皺皺眉,眼前浮現那人神采奕奕,一臉笑容,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定雲國首富看上柳大小姐,無非是她這一身皮囊外貌,跟她的內芯有何關係。


    如果她沒有這般美貌,月觀瑢會多看她一眼?


    轉念又一想,當初靜王聘娶王妃,也因為柳若嫄容貌出眾,他後來頗有悔意,一再示好,不也是看在她絕美容顏的麵子上?


    難道是喜歡她的性格?愛她的氣質?


    拉倒吧,狗男人都是看臉的。


    沒了這張臉,沒有絕色容貌,她在這些男人麵前,一文不值。


    想到這裏,柳若嫄心裏無比憋悶,都是一群混蛋——


    以後本小姐出門,把臉遮住,不給狗男人看!


    在外麵逛了一天,從靜王府散步迴來,走了十幾裏路,累得渾身乏力,腰酸腿疼。


    她離開的這一天,廂房裏重新換了家具、床鋪,連地磚都鋪成新的,小眉眉的鳥籠子也是純黃金打造,上麵鑲滿了彩色寶石。


    單單這一個鳥籠,花了一千兩銀子,丫鬟婆子們羨慕嫉妒恨啊,她們大活人都沒住這麽貴的房子,還不如當鳥呢。


    柳若嫄半倚在太師椅上,坐在屋簷下,旁邊丫鬟拿扇子給她扇著涼風。


    有錢能使鬼推磨,三千銀子甩出去,才大半天的時間,整個庭院和廂房煥然一新,效率就是這麽高。


    屋外的管事、工匠跪了一地,柳若嫄吩咐付工錢,給賞錢。


    眾人捧著白花花的銀子,喜笑顏開,連聲謝恩。


    一個管事笑道:“柳府的別院本月底就建好收工了,王妃還有什麽吩咐,玩的用的東西,都交待給小人,立馬給王妃置備齊全。”


    柳若嫄對建造別院的事不熱心,一想到跟靜王府的別院一模一樣,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別人家夫妻倆都穿同色衣裳,戴同樣荷包,那靜王倒好,非要讓兩府的別院配一對,炒cp。


    真讓人心煩——


    晚上沐浴更衣之後,柳若嫄把熏香燃上,躺在軟床上糾結。


    今晚要不要練功呢?


    練功能變強大,靠自己不靠男人,不被人欺負,還能保家衛國!


    但是好累啊,好想躺著睡覺啊——


    新床為啥這麽軟,新被子為啥這麽香?


    咳咳,還是練功吧,好容易從崇烈那得到內功心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讓人瞧不起,讓人笑話。


    她掙紮著起身,剛起到一半,又重新躺倒。


    不能怪我,隻能怪這新床……太舒服了。


    在新床上翻著翻著,很快唿唿睡著了。


    熏香燃盡,床邊多了一道身影,安靜地望著她。


    雲子縉像昨晚一樣,把靈力一股股導入她的體內,探到她的空間戒指裏裝滿東西時,嘴角抿起笑容。


    這丫頭不傻啊,還知道往戒指裏藏東西。


    想到白天的時候,扔給她一束金花,她居然不要。又看到滿屋子東西家具換成全新的,顯然大小姐很有錢,不在乎男人給的東西。


    他眼睛一眯,突然想逗一逗她。


    從桌上拿了紙筆,寫上一行字:酌情使用,浪費即封。


    連續寫了十幾張紙,然後悄悄放進她空間戒指裏,把每個箱子上都貼了封條。


    做完這些,雲子縉躺在床邊,摟著她睡了一會兒,快到天亮時才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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